第五章 麻煩上門

()“哥，其實出了養魚之外，你還可以把這水庫分開來，種點藕，養點鱔魚什麼的，說不定收益要比專門養魚要高很多。”

徐浩一聽，微微一笑，說道：“小蘭，要不我請你專門幫我養魚種藕，怎麼樣？”

趙燕蘭聽到這話，張了張嘴，興奮的神情一閃即逝，說道：“不行啊，下個月假期完了，我還要回鵬城去上班。”

“唉，可惜了。”徐浩故作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

“還有兩個多星期呢，說不定我到時候改變主意了呢。”趙燕蘭笑嘻嘻的說道，“明天我去幫你弄點鱔魚苗回來，還有藕種。”

徐浩點了點頭，笑道：“要是賺了錢，也算你一份。”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四周的柵欄已經搭建好了，鱔魚苗也放進了水庫中，藕種也已經種進了淤泥里，而趙燕蘭也踏上了南下的列車。

徐浩把人送進了車站，望着趙燕蘭的背影，心裏頓時有些空蕩蕩，這些天來，兩個人同吃同住，一起勞動，一起灑汗，比起這幾年一直在外的生活，要開心不知道多少倍；而兩人之間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初中時期，那種朦朦朧朧的，有些期待，有有些害羞的感覺。

一陣手機鈴聲，把徐浩拉回了現實，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何方奎的電話。

“怎麼了，何大哥？”

“兄弟，已經半個月了，咱們的魚早賣光了，你什麼時候能再送點來？”

“這麼快，不是說生意好才能賣半個月的嗎？”

“是，生意很好，只賣了十二天就賣完了。”

徐浩嘟囔了兩聲，答應明天送魚過去，這才掛斷了電話。

晚上，關好了門窗，又拉上了窗帘，徐浩才回到了位面監獄，這些天來，倉庫里已經堆滿了一角了，自從上次徐浩帶了張大網過去之後，捕到的魚基本上都養在湖裏，沒有往倉庫運了；現在的倉庫里差不多都是礦石和木材。

“阿爾法，現在倉庫里的礦石和木材有多少了？”

“礦石107噸，木材117立方。”

“那不是可以擴建了？”

“可是您看看錢數，只有93了，如果您再不來的話，這兩個囚犯肯定得餓死。”

“那，現在把多餘的礦石和木材賣掉，不夠的話再賣點魚。”

“好的，通知那兩個囚犯來做，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沒問題，我晚一點過來。”

離開了位面監獄，徐浩立即聯繫了一輛貨車，等在遠郊的一座度假村旁。

徐浩支開了司機，將魚從位面監獄旁的湖裏搬到車上，整整幹了半個晚上，才將這兩小貨車裝滿。

“尊敬的管理員閣下，現在已經達到了擴建的條件了，請您執行升級程序。”

一條信息傳到徐浩的腦子中，徐浩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擴建“按鈕”。一道白光閃過之後，腦子裏傳來了“擴建成功”的信息。

“擴建成功了？”

徐浩打量了四周，整個位面監獄幾乎沒有多大的改變，在阿爾法的提醒下，徐浩看到了：倉庫，比起原來的打了幾乎三倍；監房：多了一倍；販售系統中多了“建築”和“機械”分類，“建築”裏面包含有自動提煉廠、半自動提煉廠、能源生產廠等，而“機械”類有拖拉機、收割機、漁船、能量鋸、運輸車等等。

徐浩也沒有一一的細看，因為他要趕在天亮之前將魚運到菜場裏面；臨離開位面監獄的時候，破天荒的給那兩個囚犯放了24個小時的假。

貨車司機還在詫異整車的鮮魚從哪裏來的時候，徐浩從一旁的草叢中竄了出來，嚇了貨車司機一跳。

凌晨五點鐘的時候，貨車開進了菜場，這個時候，菜販子們早已開始忙碌了，何方奎兩口子踮着腳尖站在店門口張望。

徐浩吩咐了司機將魚拖到卸貨點之後，就跳下了貨車，何方奎一見到徐浩就迎了上來。

“兄弟，你可算是來了，這次拖了多少魚過來？”

“比上次多一些，不過以後可能會更多，”徐浩想到空置的那五間監房說道，“不知道何大哥這裏銷不銷得完？”

何方奎一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像是綻放開來的鮮花一樣，說道：“銷得完，再多都不愁。”

又跟徐嬌打了聲招呼，徐浩才進了店門，聽着稱魚的師傅們吆喝着重量，在心裏盤算着，“比上次多了一千多斤；那要是再多五個囚犯的話，每天就可以多捕兩千多斤魚。”

六七個幫工忙了一個多小時才將車上的魚卸了下來，一一過磅稱好；何方奎在付工錢，而徐嬌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魚面出來，遞到徐浩面前。

“兄弟，這裏面的魚就是你剛運過來的，趁熱，趕緊吃一碗。”

徐浩摸了摸肚子，的確也有些餓了，也不跟她客氣，接過了碗。乳色的湯汁點綴着幾點綠色的蔥花，在加上濃濃的香味，令得徐浩咽了兩口口水；夾了一小片去了骨刺的魚肉，慢慢的放進嘴裏，魚肉極嫩，不用咀嚼，僅用舌頭打了個轉，就壓碎了，沒有一絲的腥味，整個口腔裏面除了鮮就是甜。

“真好吃，”徐浩暗忖道，“難怪他們生意會這麼好，幾千斤魚不到半個月就賣完了。”

風捲殘雲一般的，徐浩三兩下就將一碗魚面倒進了肚子裏，要不是菜場裏的人太多了，他都想把個碗底再舔一遍。

放下了碗，何方奎也忙完了，坐到徐浩身旁，摸出煙盒，遞了一根給徐浩，也給自己點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長長的呼出。

“兄弟，這次總共有八千四百二十斤，加上上回的，一共是一萬五千四百四十五斤，等上午忙完了，我就去銀行給你轉錢。”

徐浩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早上我就在這裏梆梆你們的忙。”

“行，”何方奎說道，“你徐姐前幾天還說要再招兩個幫手，一直沒招到人，今天有你在這裏，那可輕鬆多了。”

一根煙抽完，菜場裏也多了幾個早起買菜的人。兩個神采奕奕的老太太，還提着晨運的太極劍，興沖沖的走到了魚店門前。

“何老闆，那天的魚，有沒有到貨啊？”其中一個頭髮灰白的老太太問道。

“來了，來了，今天剛剛到貨的，您到裏面來挑。”不等何方奎回答，徐嬌就趕過來招呼起來。

老太太拉着同伴的手，一起進了店子；不一會兒，挑了條十幾斤的大魚丟到了電子秤上，還不停的提醒同伴，趕緊買一條。

兩條魚收了兩百多塊，徐嬌送走了兩個老太太，又迎進來一群大媽，整個店鋪都擠滿了，何方奎熟練的將一條條魚刮鱗，開膛，清洗，裝袋，連腰都直不起來，徐浩驚訝的發現，這些顧客幾乎是每人都帶着一幫朋友，還有大老遠的坐了一個多小時公交專門過來買魚。

漸漸的，買菜的人越來越多，何方奎的店門前也開始排起了二十來人的隊伍，徐浩一邊幫忙維護隊伍，一邊盤算着這一早上所賣出去的魚；短短三個小時，已經賣出兩百多條，近三千斤，而且隊伍越來越長，引的隔壁的店鋪都紛紛的側目。

“讓一下，讓一下。”

一陣呼喝聲打亂了門前的隊伍，徐浩循聲看去，幾個身穿工商部門制服的人，從人群中擠到了店鋪里；何方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要皺着眉頭迎了上去。

“有什麼事嗎？”

為首的那個指着何方奎問道：“你是這裏的老闆？”

何方奎點了點頭，那人又說：“把你的營業執照拿出來看看。”

徐嬌一看來人，感覺有些不妙，從抽屜里取出營業執照的正副本，遞到了那人面前，那人接過執照，瞟了一眼就丟到了一旁，說道：“有人舉報你們這裏販賣未知渠道的貨物，我們過來核實一下。”

何方奎夫妻兩人聽到這話，都望向了徐浩，徐浩心裏咯噔一下，強作鎮定的走了過去，衝著為首的那人說道：“這個魚是我們承包鎮上的水庫家養的。”

“這個我們會去調查。”

徐浩最怕的就是聽到這句話，萬一他們真的去調查，怎麼解釋？魚苗才剛剛放進水庫不到一個月，這麼大的魚是從哪裏來的？總不能告訴他們是從位面監獄裏雲出來的？徐浩心裏嘀咕，卻沒有表露在臉面上，笑着報上了水庫的地址，並表示歡迎他們隨時去調查。

那人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徐浩，又衝著何方奎說道：“這魚有沒有檢疫的？”

何方奎一聽到這話，張口就說道：“我買了這麼多年的魚，從來沒有聽說還要檢疫的。”

“那就是沒有了，”那人這才笑着說道：“根據相關的規定，你們的產品沒有檢疫，我懷疑你們賣的魚可能含有致病微生物，現在要封存，等檢疫結果出來了，再通知你們處理辦法。”

說完，那人就指揮着下屬張帖封條，並勸告排隊的人群，暫時不要購買；那些顧客也不懂這些，聽到有人說這些魚可能有問題，先是嘰嘰喳喳的，隨即一鬨而散。

何方奎夫婦擰着眉頭，徒勞的爭辯了幾句，最後還是眼睜睜的看着店鋪被貼上了封條，兩人提着“抽樣”的兩條魚，跟着那群人離開了菜場；徐浩也悶不作聲的跟在後面，他更擔心並不是魚有問題，而是位面監獄的秘密，必須儘早的準備，應對調查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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