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把酒對歌,有暗香盈袖(二)
求收藏、求推薦。
上官梁心知道榮燚曾入獄的消息,是深秋的一個清晨,“盛世之家”老總向進明來找領導辦事。
由於領導在參加浦東區常委會,晚些回辦公室。
上官梁心熱情接待向進明,並旁敲側擊得打聽榮燚的事情。
當上官梁心隱晦地詢問向總,為什麼榮燚不參加國家公務員考試從政的話題后。
一向視榮燚為兄弟的向進明,感慨萬分得告訴上官梁心。
榮燚在江海大學就讀研究生畢業那年,因女朋友背叛與一富商之子在床上被當場抓姦。
憤怒的榮燚失去了理智,將男子打得肋骨斷了三根。
不依不饒的富商之子,動用人脈關係起訴榮燚。
最終,榮燚以故意傷害罪獲刑兩年半,而女友遠嫁他國。
因身上有入獄污點的榮燚,根本不能參加國家公務員考試,政治審查這關首先過不了。
向進明話剛說到這兒,就看到開完會趕來的領導。
他連忙起身,前往領導辦公室商議事情,沒注意到上官梁心蒼白痛苦的臉色。
上官梁心聽到這個消息后,心如刀割。
痛恨李莎對榮燚的背叛,心疼榮燚的悲慘過往。
第四次見到榮燚,是上官梁心與向進明談話的當天晚上。
心兒情不自禁撥打榮燚的手機,聽出他已經喝醉了。
上官梁心在電話問了半天,舌頭打不了彎的榮燚,也沒說清酒吧的位置。
只是含含糊糊得說出某路,上官梁心馬不停蹄得在某路的幾家酒吧開始尋找。
最終在一家退役軍人馮力開的酒吧中,找到了他。
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榮燚,醉眼朦朧得看到上官梁心,身穿白色連衣裙,亭亭玉立站在自己跟前。
他睜着醉意朦朧的雙眼,迷迷糊糊得上下打量着這個似曾相識的美女。
上官梁心氣呼呼從他手中奪過酒瓶。
榮燚大着舌頭,不耐煩質問:“你---誰---呀?”
看着渾身酒氣的榮燚一副頹廢的模樣,上官梁心鼻子一酸,眼淚唰得脫眶而出。
這段時間,她哭過多少次,自己都記不清了,都是為了眼前這位讓她牽腸掛肚的臭男人。
喝得頭大的榮燚,看到美女流淚。
不知所措得伸出粗大的手掌,笨拙得給上官梁心擦眼淚。
口齒不清得哄着女孩:“別哭,誰,誰,誰欺負----你了?哥--揍、揍--他。”
舌頭直得已經說不出一句流利的話了。
上官梁心放下手中的酒瓶,凝望着對面的男人。
涕淚交加得抽咽道:“哥,我是上官梁心,你的小不點,以後別喝了好嗎?”
榮燚答非所問:“小不點,來,哥抱抱,不哭。”此刻他的腦海已是一片空白,只是機械重複着話語而已。
說著將上官梁心摟進懷裏,大掌胡亂得摸着上官梁心的後背。
上官梁心乖巧得窩在久違的胸前,哭得肝腸淋漓。
不知情的人以為酒鬼在狠吃美女的豆腐,不知反抗的美女束手無策得任憑酒鬼的蹂躪。
韓俊走進酒吧的那一刻,被自家老大肆無忌憚吃着美女豆腐的詭異形象驚呆了。
真看不出來,老大喝醉了,還有這愛好。
韓俊邊將美女從老大魔爪下解救下來,邊攙扶着榮燚離開酒吧。
上官梁心幫着韓俊,將死沉死沉的榮燚塞進車裏。
待韓俊忙得滿頭大汗,才抽出時間搭理美女。
這一看,心想壞事了,這不是某部門的美女助理嗎?
這老大也太酒膽包天了,連梁助理都敢惹,這豆腐吃得可是痛快了。
以後可咋辦呀?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嚇得渾身冒冷汗的韓俊,皺着苦瓜臉,小心翼翼得將上官梁心安全送到住宅樓前,才忐忑不安得離去。
第二天上午,酒醒的榮燚,趿拉着拖鞋,有氣無力得走出卧室,到衛生間梳洗。
出來后,看到韓俊那直筒子同情的眼神盯着自己。
榮燚以為韓俊又出什麼么蛾子了,不理不睬得坐在餐桌前,盡情享用着韓俊敬獻的早餐。
藏不住話的韓俊,扯過一張椅子大咧咧跨上去,趴在椅背上。
在榮燚對面,將昨晚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倒給了老大。
最後還自以為是的添點油加點醋,什麼梁助理被你欺負得直落淚、什麼你肆無忌憚的吃人家的豆腐,人家梁助理氣得連話都不說了之類的話。
聽后,榮燚跟泄了氣的皮球般,耷拉着腦袋,絞盡腦汁得考慮補救措施。
上官梁心因昨夜哭得痛快,早晨起床,發現眼睛成了腫眼泡,不得已又請假一天在家休息。
她用冰毛巾敷完雙眼,看看時間,心想榮燚也該起床了,拿起手機撥打榮燚的號碼。
榮燚看到手機上閃爍着梁助理的字樣,以為梁助理興師問罪來了。
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按下接聽鍵。
不等上官梁心開口,他張口就朝上官梁心道歉:“梁助理呀,不好意思,昨夜喝多了,有冒犯您的地方,請您原諒。”
上官梁心還沒開口,就聽到榮燚在電話那邊討好的致歉聲。
感情人家老人家,到現在還沒搞清自己是誰?
自個兒昨夜白哭半天,明明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了,怎麼他還把自己當梁助理?
上官梁心不知道跟酒鬼說事的人,壓根就是個白痴的道理。
她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不知說什麼好。
榮燚聽對方沒接話,聽見上官梁心氣呼呼的喘氣聲。
不知情的他,趕緊糟踐起自己來:“梁助理呀,您也知道,這男人不能喝貓尿,喝點貓尿就忘乎所以了。”
沒辦法,只是只能裝孫子。
也不知為什麼,榮燚唯恐今後梁助理不搭理自己,並不是因為她是某部門的助理。
最後,榮燚弱弱得乞求聲:“昨晚得罪您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忘了昨晚的事吧?”
上官梁心這邊氣得無語了,她咬牙切齒得質問:“榮燚,昨晚咱倆說的話,你全忘記了?”
“咱倆說什麼了?”榮燚弱弱的聲音,十足的無辜,他真忘記了,怎麼回來的,都記不起了。
上官梁心知道再跟他糾纏昨晚的事也是白搭,最後氣哼哼得大聲訓斥道:“榮燚,我不喜歡你變成這個樣子,非--常--不--喜--歡。”
最後五個字是一字一頓喊出來的,吼完后氣呼呼掛掉了電話。
碰了一鼻子灰的榮燚,訕訕得拿着手機。
心想,得,這回把姑奶奶得罪了。
哎,先晾着吧,以後再說。
下午榮燚帶着韓俊,乘機飛往外地去處理一些業務,去拉攏一下人脈關係。
榮燚又在上官梁心面前消失了。
連着幾天,上官梁心到回族飯店守候他,他無影無蹤。
守候幾天,沒見到榮燚的上官梁心,煩躁得茶飯不思。
許多次拿起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可是仍舊沒有撥出那熟悉的號碼。
星期六,上官梁心獨自一人逛街來發泄心中鬱悶。
有一搭無一搭得來到浦東區購物廣場,站在林蔭道上,欣賞旁邊時裝店櫥窗內,模特身上的淡黃色連衣裙。
一位身形熟悉的男人身影從櫥窗旁一閃而過。
上官梁心定睛一看,良言?!
竟然是榮燚舍友加摯友加合作夥伴的良言。
原來他也在浦東區,還以為他畢業早回吉林老家了呢。
上官梁心快速邁開步子,小跑到良言身後。。
俏皮地從後面伸出右手,拍了下疾步的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