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傅曄生死未卜
傅曄擔心把蘇玖染吵醒,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傅曄小心翼翼的來到蘇玖染的床前,看着熟睡的蘇玖染,傅曄輕輕撫摸蘇玖染的臉頰,柔聲說到:“夫人,這一次恐怕又要和你分開一陣子了。”
說完傅曄親吻蘇玖染的額頭,替她蓋好被子,離開蘇玖染的房間了。
傅曄走後,蘇玖染睜開眼睛,蘇玖染假寐只是不希望傅曄擔心,今日之事她已經猜出了大概,顧修還活着,她早已知曉,顧修目的為何,她也猜出了大概。
蘇玖染起身下床,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喃喃道:“孩子,這一次娘親可能要帶着你去冒險了,不論如何,希望你能理解娘親,原諒娘親。”
蘇玖染看向窗外,月照當空,本該是團聚的.......
傅曄正要和拓跋瑜去御書房,只聽蘇玖玥說到:“長姐(拓跋玉)還沒回來。”
蘇玖玥聽拓跋玉的貼身婢女說,拓跋玉聽說白衣失蹤后,帶着暗衛出宮了,至今未歸,蘇玖玥本以為拓跋玉和拓跋瑜他們會相遇的,可拓跋瑜和傅曄都回來那麼久了,還是不見拓跋玉回來,蘇玖玥不免擔心,這才說出拓跋玉出宮一事。
“什麼?”拓跋瑜有些着急,語氣有些過激。
“玖玥,這裏沒什麼事了,你先去休息吧。”蘇玖玥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傅曄不想再多一人牽扯其中。
傅曄和拓跋瑜來到御書房,退去宮女奴才,傅曄這才和拓跋瑜商量。
“長公主一事我會派人去查,你切寬心些。”
傅曄一邊說一邊拿起筆來,又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徐淵拿給他的藏寶圖,傅曄對着原來的藏寶圖畫了一張相似的,只不過很多地方都被傅曄改過了。
“明日我會帶着這個假的圖紙去和顧修換人,屆時還請你將我夫人送出北涼,去雲城徐家,悠然是昨日離開的,應該沒走遠,等到了徐家,白澈會來接悠然和我夫人。”
悠然是昨日送出城的,傅曄本打算讓悠然先行一步去徐家,讓徐家的人帶着白澈他們去寶藏所在之處,特為此給白澈書信一封,細細算來,不出兩日,白澈應該就能到達徐家。
“你這是打算以身涉險。”
傅曄落下最後一筆,將筆放回原來的地方,淡淡的說到:“算不上以身涉險,只是不想我夫人為我擔心,更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哪怕這個可能只是萬分之一。”
傅曄將真的藏寶圖在燈火之上點燃,拓跋瑜和傅曄就這樣看着藏寶圖一點一點的化為灰燼……
第二天,蘇玖染醒來時已經在馬車上了,馬車也駛離了北涼,蘇玖染周邊是暗衛。
蘇玖染掀開車簾問到馬車夫:“請問這是去哪裏?”
一邊騎在馬上的暗衛答到:“回將軍夫人,王上有令,命我們將夫人安全送往雲城,寧國太子會在那裏接應。”
蘇玖染微笑點頭,重新坐在馬車上,她怎麼也沒想到,傅曄會給她點迷香讓她昏睡,他這是鐵了心的要送自己離開。
蘇玖染沒有為難那些護送她的暗衛,不吵不鬧的去了雲城。
傅曄和拓跋瑜帶着假的藏寶圖來到和顧修約定好的地方,白衣和拓跋玉被捆綁着,推至懸崖邊上。
拓跋瑜看到這個情形,大聲喊到:“長姐,母妃。”
白衣抬頭看向拓跋瑜,有他這一聲母妃,白衣此生已經無憾了。
“傅曄,不可以將藏寶圖給他,不可以。”
白衣對傅曄喊到,她絕對不能讓顧修得逞,白衣站起身來,想要跳下懸崖自行了斷,讓傅曄再無後顧之憂,千鈞一髮之際,顧修將白衣拉回。
顧修輕呵一聲:“白衣先生這麼好的人質,我怎會讓你如此輕易死去。”
“看好她們。”顧修對身邊的暗衛吩咐到,暗衛領命,兩人看守一人,生怕白衣和拓跋玉會自尋短見跳下懸崖。
傅曄手拿藏寶圖,高高舉起,一步一步的走近。
“顧修,你要的藏寶圖就在我的手上,你我一手交圖,一手交人。”
“好。”
顧修看着傅曄走近自己,命暗衛將拓跋玉和白衣帶到跟前,傅曄如約將藏寶圖交到了顧修的手上,顧修卻沒有遵照約定,顧修只將拓跋玉推到傅曄和拓跋瑜跟前,拓跋瑜急忙替拓跋玉解開繩子。
顧修壞笑:“傅曄,一張藏寶圖可只能換一人的性命。”
“你使詐。”拓跋瑜看着白衣還在顧修手上,怒火衝天。
“這叫兵不厭詐,誰知道你們帶了多少人埋伏在附近,若我將兩個人質都交還給你們,那我豈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傅曄不禁感嘆,顧修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從未信過任何人。
“顧修,你我曾是君臣一場,我今日放你離開,你將白衣先生放了。”傅曄對顧修保證到,沒有設伏。
誰知顧修卻在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隨即將白衣一把推下了懸崖。
“母妃~”拓跋瑜和拓跋玉同時喊到,兩人跑到懸崖邊上。
傅曄先一步,在顧修推白衣下懸崖的那一刻跟着跳了下去,傅曄用自己的功力將白衣推了上去,自己則掉入了萬丈深淵。
拓跋瑜和拓跋玉看白衣被傅曄推了上來,趕緊伸出手抓住白衣,拓跋玉則抓住拓跋瑜的雙腳,可白衣離懸崖邊還是有一段距離,怎麼也很難拉上來。
白衣看着死死抓着自己手的拓跋瑜說到:“你將母妃放開吧,不然我們都要掉下去。”
拓跋瑜使勁搖頭:“母妃,是兒臣不好,都是兒臣的錯,若不是兒臣,母妃也不會被顧修抓了去,這一次說什麼兒臣都不放手。”
顧修看着拓跋瑜和白衣母子情深,不屑一顧的笑到,顧修想着不如送他們一程,一起去陰曹地府團聚,就在顧修正要下手之時,一支箭射向顧修,射中了顧修的手。
顧修看到不遠處蘇玖玥帶着人馬趕到,便帶着暗衛匆匆離開了。
最後白衣母子三人獲救,可傅曄卻生死未卜。
白衣呆坐在懸崖邊上,自責不已:“傅曄是為了救我才掉下懸崖的,該死的人是我,不是他。”
白衣崩潰,那是她長姐素衣的血脈,她該如何給死去的姐姐一個交代。
拓跋玉見白衣崩潰大哭,怕白衣自尋短見,緊緊抱住白衣。
“母妃,傅曄將軍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兒臣這就派人去尋,無論如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拓跋瑜在一旁說到,隨即吩咐加派人手去尋傅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