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太行詭窟 第二章 老頭
我叫凌塵染,我17歲那年的秋天,與往常一樣,我在學校和幾個好友在樓道里轉悠,看着一個個小姐姐從身邊走過。
“你看那個,身材真好!”
“那是我們班的,怎麼,介紹給你?”
“可以啊,等她過來我看看長得好不好看。”
“過來了過來了。”
“woc,這是恐龍吧!”
“別啊,你喜歡就給你推她QQ。”
“滾滾滾!”
……
這就是普通廢柴高中男生的日常。
“怎麼說?放學去哪兒安排啊?”無聊的我心思早就飛到校園外了。
“打會兒桌球?然後老地方擼串?”出主意的這個人叫周儒明,是我為數不多的鐵哥們。
“可以啊,那我下課去你們班等你。”
說罷,上課鈴就響了,之後便是無聊至極的上課時間,以前的我還是很喜歡學習的,初中還是在龍城數一數二的學校中的實驗班,但是因為某些原因,考到了這裏,不過也不賴,至少有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上課的細節我就不再贅述了,相信大家也不想聽。
天已經黑了,我和周儒明放學后直接去了桌球廳,那是一個建在地下的桌球廳,裏面沒有燈光,需要開台才能打開球桌上的燈,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老闆不在,好在球桌是自助的,微信掃碼就可以打開了。
“開幾個小時啊,胖儒?”胖儒是我給周儒明起的小號,其實他看起來不胖,不過被他壓過的我深知這貨是個200斤的胖子。
“玩一會兒算了,要不燒烤攤收攤了,胖哥我有那麼點餓了。”
“你就不能減減肥嗎,就知道吃?”
“woc,你胖哥我不吃飽怎麼陪你這小公子玩啊,先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快點開台吧。”
我笑了笑,掃開了一個桌子,在燈光打開的一瞬間我突然被眼前的一幕嚇的後退,撞在後面的垃圾桶上,胖儒也嚇了一跳,但他直接破口大罵:
“woc,大爺,您大晚上的坐在這兒能不能吱個聲啊?”
那是一位看起來已經老的不成樣子的老人,就坐在球桌旁邊的沙發上,奇怪的是,他坐得筆直,一點都不駝背,臉上溝壑縱橫,還有一道很長的傷疤,手裏緊緊抱着一個木盒。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視線一直都無法從那個木盒上移開,此時的我並沒有注意到,他也在注視着我。
“……”
沉默了許久,老人也一句話都不說,我們也不過多關注他,轉身去拿球杆,幾乎同時,我們拿着球杆轉身的一瞬間,老人竟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我們前面,我們都愣了一下,只見老人用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走出了桌球廳,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飄
“遇到鬼了??塵染。”
“別瞎說,老年人嘛,走路就是比較輕嘛”
“算了吧,你結了檯子咱們吃飯去吧”
“好”
那個燒烤攤離我們並不遠,騎車兩三分鐘就到了。
“要不整點?”胖儒看着我,一臉賤笑。我知道,他又要和我拼酒了。“拿唄,你這小垃圾能喝過我?”
“woc你是看不起你胖哥我,來,今天看我不把你喝吐了。”
一頓胡吃海喝后我們都已經上頭了,礙於尿急,附近也沒廁所,我們也就付了錢,門口閑聊了幾句就各自回家了。
我剛騎上車發現後輪癟了下去,“woc,我剛動了歪念想酒後駕駛,我車就爆胎了。”
無奈只能推着回家,家離這裏並不算遠,但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我繞到平常走的小道上,那裏我記得有個廁所。小解完我一身輕鬆的走出來,手還沒摸到車,突然感覺有塊毛巾狀的東西捂住了我的口鼻,掙扎間,我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我仍在小道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車子倒在一旁,我感覺胸腔里一陣灼熱,用盡全力才慢慢爬起來,看了看手機,跟胖儒分開才過了半個小時。
“我的媽,真喝多了。”
我把胳膊耷拉下去,手中的手機還開着,有那麼一瞬間我好想看見地上有什麼東西被手機的光照到了,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我一瞬間汗毛都豎起來了,背上冷汗直流。
木盒?!
“這不是那個老頭手裏的木盒嗎?woc真的是他媽見鬼了。”
我沒有半點好奇,也不去管那個木盒,扶起車子就往家裏飛奔。沒過幾分鐘我已經回到了家中,媽還沒有睡。
“這麼晚了才回來幹什麼去了?”
“我不是告訴你我和周儒明出去玩了嗎”
“那你這麼晚也不說一聲,讓人那麼擔心”
“知道了!”我說完就回了房間,反鎖了房門。不是我不想好好解釋,是我實在沒有心情去多說一句話。
我回憶着,那個老人、木盒,襲擊。我越想越頭疼,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即便是淺淺地睡着,也會在噩夢中驚醒。
此後幾天我都沒法靜下心來。
一周後學校
“你沒事吧,看你魂不守舍的,又想哪個小姐姐呢?”胖儒一臉欠揍地走了過來。
“滾蛋”我罵道。
“咋啦小可愛,有什麼事情胖哥哥給你搞定。怎麼有喜歡的小姐姐?跟我說嘛,給你撮合撮合。”
我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敢再開玩笑了,“到底咋了,說出來聽聽。”
“你還記不記得上周咱們喝酒那天看到的老頭?”
“嗯?記得啊,不過沒什麼印象了,怎麼了?”
“那天我和你分開后我被人襲擊了,那人迷暈了我,我再醒來看見地上放着那個老頭手裏抱着的那個木盒。”
“你沒事吧,腦子燒壞了?酒量太差喝出幻覺了吧?”
“你覺得我像是在逗你玩嗎?”我的神情變得凝重。
胖儒這時也認真了起來,“難道真的鬧鬼了?還是說那老頭不是啥好東西,盯上你了?要不報警?”
“先等等,我覺得沒那麼簡單,關鍵在於那個木盒,好像他們是故意製造機會把木盒給我一樣。反正今天周五,你和我去趟我家,想想辦法。”
“嗯”
傍晚,我和胖儒回到家中,我拿出一張紙,在上面憑記憶畫著那個木盒因為那東西形狀和花紋還是挺特別的,所以我大致都記得很清楚。胖儒則在網上刷着各種各樣木盒的照片。
直至8點,胖儒在他家長的催促中回了家,而我也畫出那個木盒,有些細節我記不清了,回想的時候頭疼欲裂,我在想為什麼當時不拍個照啊,不就省得費這麼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