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破繭 第二章 祭壇

第一卷 破繭 第二章 祭壇

夜晚,江幸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念記着村裏的祭壇。他在想,他之所以穿越到這個世界,絕對與正一道觀那顆白色石頭有關!

既然他能出現在這座祭壇上,那麼這個祭壇就一定與那正一道觀的神秘白色石頭有某種聯繫!

白天他因為突然出現在這陌生的世界而慌了心,只顧着到處尋找天宿星隨處可見的汽車、水泥;根本沒有去想過村子裏那個讓他憑空出現在這個陌生世界的祭壇,是否也能讓他回去的問題。

現在靜下心來,卻是有些迫不急待的想去弄清楚村裏的祭壇。

必竟,村子裏的祭壇既然能讓他來到這個世界,極有可能也能讓他從這陌生的世界回到天宿星。

他有些捨近求遠了。

“看來,天亮之後,必須去村裏的祭壇看看了。”江幸想到這,便沉沉睡去。

“村長,我想去看看村裏的祭祀神石,可以嗎?”

天一亮,江幸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了村長的房間門口,敲響了村長的門。

“好的,老頭子這就帶仙童過去看看。”屋內,傳來老村長的聲音,和起床穿衣的聲音,很快,門吱嘎一聲門開了,李村長出現在門口,看到江幸就畢躬畢敬的行了一禮。

“爺爺請勿再行大禮,小子不敢當!”

江幸急忙扶住老村長。

老村長被江幸扶起后,便對江幸說道:“仙童大人,祭壇是我們村最神聖的地方,請仙童等候片刻,老朽沐浴更衣后立馬帶仙童去祭壇。”

江幸點點頭,便在屋內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等待老村長沐浴。而老村長則是去了后屋廚房,打熱水洗澡。

“你又想幹嘛?大清早的就讓我爺爺洗澡?”

江幸剛坐下,就見老村長的孫女李姣,帶着一臉慍色的從廚房走出來向他說道。

“去祭壇。”江幸淡淡說道。

李姣一聽祭壇這個地方,臉上的慍色立馬消失了,輕哼一聲走進了自己閨房。

“仙童大人,可以出發了。”

半刻鐘后,老村長洗漱穿戴完畢,便帶着江幸往村莊祭壇走去。

兩人來到村莊的祭壇處,一個由大青石鋪成一百來平方米的簡陋圓型祭壇,座落在野草凄凄的田野上。

江幸抬腿走上祭壇,腳下的大青石已經被歲月腐蝕的坑坑窪窪,裂痕累累。

“看!那就是我們村的祭祀神石!”

順着老村長手指向的方向,江幸看到祭壇中間平放着一塊大如書桌的扁平白色巨石,正平凡的安安靜靜躺在那裏,根本沒有浮現絲毫白光,與普通白色巨石無異。

江幸一看到這塊巨石,就認出了這塊巨石的材質,與正一道觀的那塊石頭是同種石頭。

“村長,這就是那顆祭祀神石嗎?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啊。”江幸故意裝作不懂,問道。

“神石平時看起來與普通石頭無異,可一到祭祀,我們跪拜念起祭文時,它就會發出耀眼的白光。最近六個月的祭祀,神石似乎與以往不同,它的內部出現了一個神秘符文!”李村長說到神石內部的神秘符文時,一臉興奮之色,說話之際,還看了看江幸。

“神秘符文?”

江幸心中一震,隱隱覺得神秘符文應該就是他出現在這方世界的根本原因。

畢竟,這神秘符文出現六次,而正一道觀的那塊神石也是亮了六次,這其中必有什麼聯繫!

只是,有一個問題讓他有些疑惑,如李村長說的是真的,村子裏的神石內部的神秘符文是每個月出現一次,而正一道觀的神石卻是一年發一次光,從時間上根本對不上。所以說,正一道觀的神石發光,極有可能與村子裏的祭祀沒有關係。

若硬要將兩者聯繫在一起,唯一的解釋就是天宿星與這個世界的時間並不同步,也許天宿星一年,這裏才一個月多一點!

想到這裏,江幸道:

“一定要念起祭文,神石它才會發光嗎?”

老村長眉頭一皺,道:“也不是這麼說,單念起祭文,神石是不會亮的,唯有鄉親們誠心祈禱,再配合祭文,神石才會發光。但是,當信仰神石內儲存了足夠的信仰之力,即使不用誠心祈禱,光念祭文,神石也是會發光的!我們老祖宗曾經告訴過我們,舉行數百人的大規模的祭祀,獲得的信仰之力,可以令神石兩次不用跪拜祈禱,光念祭文就可以使它發光!”

“信仰之力?這又是何物?”江幸一臉疑惑,心中卻對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隱隱有了些眉目。他估計,他之所以出現在這個世界,極有可能就是那所謂的信仰之力搞得鬼。

必竟,一切怪事的發生,都必須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動,而他出現在這方世界,極有可能就是那所謂的信仰之力搞得鬼。

而且,論起信仰,歷史悠久,香火鼎盛的正一道觀,日積月累下來的信仰之力,絕對是一個極其可怕數量!

在如此龐大的信仰之力的作用下,他出現在這個世界並不奇怪。

江幸突然一拍個腿,猛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那極有可能是他出現在這方世界的關鍵所在!

祭文!

如果村子裏的祭祀真的和正一道觀的神石發光有關,那麼,祭文極有可能是激活這些信仰之力的鑰匙!

而且,江幸想起這六年來,正一道觀的香火可以說鼎盛到了極點,每日都有上萬遊客前來祭拜,極有可能是正一道觀的信仰之力在六年前就積累到了觸發清水村祭祀的程度,讓兩個世界的神石發生了某種聯繫!

所以這六年來,正一道觀的無名道人雕像才會自行發出光芒!

一定是這樣!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方世界!

老村長一臉疑惑的看着江幸,他從江幸問他的問題,察覺到江幸似乎是對神石的一切什麼都不懂。

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為聆聽了他們的祈禱,從祭祀神石中走出的仙童,應該對祭祀神石的力量了如指掌,但江幸卻表現的像是對信仰神石的一切,什麼都不知道。

但他還是回答了江幸的問題。

“其實老朽也不懂什麼是信仰之力,但我們祖上曾經說過,信仰之力,是由無數人的善念、心意、願望、意志等等複雜的情緒或者願望之力組成的。這股力量至純至凈,能凈化邪惡,帶來好運!這也是我們祭拜神石的原因!”

“可以把你們的祭文給我看看么?”江幸心中已經有了盤算,此時的他,十分有把握,只要掌握那祭文,就一定能回到千夜國!

“可以的,這祭文就是我們村祖傳的一卷咒語獸皮,據說是使用信仰之力的秘法,雖然村裡沒有人看得懂獸皮上的這些咒文,但我們村世世代代口口相傳,這些咒文的音調卻是一代代傳了下來。”

晴天霹靂!

一聽到老村長說他們無人認識這些咒久,江幸的心一下跌到了谷底,回到千夜國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這是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

回到清水村,李村長從一個鎖了三把鎖的箱子裏拿出了那道捲軸遞給江幸,那是一塊灰黃不知名獸皮做成的,據李村長講此捲軸火燒不爛,刀砍不壞。

江幸看了又看,上面的文字狀如蝌蚪,江幸一個字也不認識。江幸試着去附近村鎮尋找一些老學研,也沒有一個人認識這些字,只是說這是萬年前,四天宮上一個時代的文字。

無法回到千夜國的江幸,只能在村子裏住下來,不知不覺江幸就已經在清水村待了大半年。

這大半年中,在江幸的指點下,木匠做出了一個隨流水而轉動的大輪子,大輪子上面的竹節管,隨着大輪子的轉動,持續將河水向岸上挖好的溝渠里倒水,將原本缺水的莊稼澆灌濕潤。隨後江幸又不知在何處弄來些黑色泥土燒起火來,更是幫助村民渡過寒冷的冬天。

村民們認的這種土,好像村裏的山坡上就有不少。而在這一年裏,由於清水村的莊稼有了充足的水澆灌,竟然大豐收了,這讓李村長與村民更認為江幸是他們祈求上天而來的仙童。

江幸雖然知道很多,但目前缺乏工具與原料,能弄出來的也就這麼點,可這在村民眼裏簡直不可思議。

清水村大豐收的消息被傳了出去,李村長聞言開始變的焦慮不安,時常一個人唉聲嘆氣。江幸好奇不已,好幾次問李村長,李村長才告訴江幸原因。

李村長告訴江幸,這附近的村子每個月都要向黑風山的山匪交份子錢,稍有反抗,便會被山匪砍殺,所以每次山匪來后,都要死傷幾個村民。而交不起錢物的村子,山匪們則會搶走糧食與姑娘、小媳婦。而這次清水村大豐收,必定會引來山匪,加收份子錢是必然的,若是交不起,必定大禍臨頭。

這黑風山原來不叫黑風山,被山匪佔據后才改叫黑風山。據說山匪頭子武功高強,嗜殺殘忍,特別是近幾年變得更加嗜殺殘忍。官府每次出兵攻打,不是被山匪利用山林地勢,殺的大敗而歸;就是往深山一躲,過幾個月又冒出來了,而且受官府攻打后的山匪更加兇殘,村民們苦不堪言,談匪變色。

一年半前,平樹村因有數人反抗山匪,結果整個村子被山匪盡數殺死。為此,清水村去年舉行的那場祭祀是有史以來最為隆重的一場,希望可以避凶逢吉。

“還請仙童施法,替我們解了這匪患!”

李村長給江幸講完黑風匪之事後,聲淚俱下的向江幸懇求道。

江幸聞言,沉默了很久,他知道李村長非常擔心山匪前來燒殺搶奪,而且他還有個漂亮的孫女,若是被山匪看到,必遭禍害。可江幸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並不是村民眼中的仙人,所以他並不能改變什麼。

江幸想了想,決定不告訴李村長實話,他怕一旦說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凡人,極有可能會被接受不了這個消息的村民趕出村子,斷絕了他研究信仰神石的機會。所以,只是說自己不能對凡人出手,不過可以幫忙想辦法對付山匪。

李村長一臉失望,用乞求般的目光看着江幸,讓江幸愧疚不已。

時間眨眼又過去了半個月,一名山匪踏着樹梢飛掠而來,落到了清水村村口,高聲通知李村長這個月的份子錢漲到了一百兩銀子。

原本一臉媚笑討好着山匪的李村長,一聽到一百兩,臉色不由一下子灰暗起來。

就算清水村豐收再好,也不可能值一百兩銀子!這簡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山匪走後,江幸看到這名山匪一縱身便是百米開外,頓時明白,這個世界與天宿星完全不一樣,這是一個高武世界。而高武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俠士。

江幸覺得自己也許可以幫的上忙,只是他對這個世界還並不了解,為了萬無一失,江幸讓李村長對自己講了很多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

從李村長口中江幸知道,清水村屬於東越國的一個偏僻小村莊。而東越國則只是廣闊無際的天南大陸東部的一個小國。

東越是一個弱小之國,常年受鄰國的騷攏與欺凌,導致軍隊大都防守在邊疆,無力鎮壓國內的山匪。

而且,東越國內經濟蕭條,很多百姓沒有糧吃,造成了不少百姓上山當土匪的局面。

如此動蕩不堪的東越,之所以沒有亡國,據說全靠東越國國師強大無比的修為震攝周國,讓其他國極為忌憚,不敢逼急東越,惹出國師這個大殺神。

東越國師出生於太初門,是太初門派來鎮守凡人國度的特使。專門負責解決一些在凡人間做惡的修士、妖邪;其次,還要替宗門在凡人間挑選一些資質極佳的孩童,收入宗門。

太初門轄下有三千凡人國度,而東越國只是其中之一,位置更是在天南大陸東部與南部的邊界。

邊界之地多生戰事,由於天南大陸東部是太初門的地界,而南部卻是丹器宗的地界,夾在二者夾縫之中的東越,便成為了這兩個宗門暗中角力的最佳場地。

因為這個地理原因,東越與相鄰之國,屬於丹器宗轄下的凡人國度東炎國,常年交戰。

儘管兩宗轄下的凡人國度互相交戰,但太初門與丹器宗卻少有交惡。這主要是因為兩宗之間的一個約定。

為了不讓凡人國度的爭鬥引起二宗大戰,凡人國度之間的交戰,仙門中人不得出手,勝負全看凡人國度自己的命運。

勝則可以多得一國,獲得多一國的資質不凡的孩童作弟子來源,讓自家更強一分。

敗則失去一國,日後能挑選的資質不凡的弟子便少上一些,日積月累實力逐漸弱於勝的一方。

正因這個決定,讓東越飽受戰火之苦。

“太初門會在東越招弟子?我來這半年多了怎麼從未聽說過?”

當江幸聽到太初門會在東越招收弟子時,不由大喜,李村長一說完便迫不急待的問道。

“太初門挑選弟子,是每五年一次,你自然不會知道。每當這個時候,東越數十萬五歲到八歲的孩童,由父母不遠千里的送到城中,齊聚在升仙城中。在他們心裏,只要被選上,從此一飛衝天,光宗耀祖!”

村長說到這時,不由回憶起當年他送李姣參加升仙城選拔的情景。那年,是他第一次見仙人之姿!

當時,國師手持仙鏡,照出一片朦朦白光將整座升仙城籠罩,數百名靈根強度合格的兒童被仙鏡感應到,渾身被一股白光憑空托起,緩緩飛向升仙台,當然其中沒有李姣。

沒被選上的兒童在哭泣中被遣送回家,被選上的這些兒童,將參加一場試練,淘汰出一批心智不堅或資質最差的兒童,剩下的才算正式被選上了。常常選上幾百人,往往只有二三十人能留下!

“爺爺,你說太初門會招收年齡超過了的孩子嗎?”江幸一聽太初門選弟子的條件之一,竟然是五到八歲的孩童,心中不失落了起來。已經十四歲的他,不知不覺已經不在此列。

“絕大多數情況不會!除非你是天靈根這等百年難遇的絕品靈根,即使年齡超出很多隻要被測出,就會被眾仙門爭搶着收為弟子。”

江幸聽后,心中涼了半截,他知道,他是天靈根這種百年難遇的絕品靈根,幾率幾乎是零。

不過,雖說修仙是如此的機會渺茫,卻無法熄滅無數人成為強者的心!

很多人在被淘汰后,便加入了江湖門派。對他們來說,即使修不了仙,在這動蕩朝不保夕的東越,也必須學得一身能自保的武功。

因此,很多家境富裕沒被選上的孩子,紛紛拜入了東越國最為有名的江湖門派,像清遠城的玄風劍派、涼州城的鐵槍會、蘇越城的天刀門和青光城的大禪寺這等江湖名門,學得一身不錯的武功來保平安。

其他家境較寬鬆的孩童只能拜入如過江之鯽,多如牛毛的小門派。

而貧窮人家的孩子,卻因為交不起入門費,只能做一輩子農民。

江幸有些懊惱沒早幾年穿越過來,那時說不定他還能參加升仙大會。

而且,現在沒有頭緒解決山匪帶來的隱患的他,也開始隱隱不安,和愧疚。

天,漸漸黑了,江幸帶着滿肚子的煩惱回到房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快天亮時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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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臨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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