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我的Boss我的團 第57章:王祿謊死話我說的
之所以把九色蓮花給了楊昭君,陸蕭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如今保持純色的九葉蓮台,受到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魔氣侵襲,其實本身已經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希望有一天它能恢復自己本來的樣貌。
其實在與蜘蛛精的戰鬥中,陸蕭幾次陷入幻境之中,心裏嚴重受到慾望影響,幾次深陷差點無法獨善其身。
而楊昭君卻沒有,在戰鬥中出色的將蜘蛛精砍去一面。
可見她確實是一個低慾望的女人,而且她既然會千里迢迢趕來管這件萬古羅剎的事情,就證明她並非完全無欲,心中有所想也有所在乎,起碼緝長生的召喚,最先有所反應的大能,就只有楊昭君一人。
這和楊雯雯又有很大的差距。
畢竟楊雯雯那是完全沒有慾望。
另一個給她的原因,就是因為她說看到了一朵花,不管她看到的是什麼花,能在蓮台被魔氣侵襲,陸蕭都無法辨識的狀態下看出是那是一朵花,那她就與蓮台本身有很大的緣分。
這次被緝長生突然拉過來解決這件突發事情,卻變相的讓陸蕭也成長了不少,看破認清了許多事,也更加堅定的要做自己所做所為。
漂泊在雲霧中,陸蕭憨笑而想:“細數這多少年來,自己都沒有如此強烈的慾望,卻沒想到不再有硬性追求后,慾望居然這麼強烈,這究竟是福是禍?”
前世的程式設計師工作為了賺錢,後來的穿越是為了活命。
那時候除了賺錢和活命,就在也沒有任何慾望。
如今無敵了,居然有了慾望...
它的來源,陸蕭自己都不知道從何談起。
成為了上古至尊的他,從來想過這個世界上居然還真的有東西可以影響到他,不過他並不在意,反而覺得自己更有活着的意義。
能被影響,不就正說明自己活着么?
不再了為追求而追去,而是想要追求才會去追求,從追求欲變成了渴望欲。
這種一個字的轉變,意義卻非凡。
曾經金錢的奴隸,後來變成實力的奴隸,如今沒有任何強烈的硬性要求,任何事情都將成為他的奴隸,這種感覺興許就是慾望吧~
陸蕭漂浮在空中,雙眸卻如同望遠鏡一般,透過濃郁的雲層看到了金炎與兩男兩女坐在一起,暢聊人生。
在當初離開萬宇之門后,他便被陸蕭趕走了,空有修為的他應該去接觸解除社會,成長一些。
目光轉視,千里之外的姚兒和小青,又干起了不正經的買賣,想讓她倆腳踏實地的修鍊,怕是難上加難。
丹清瑤在營帳之中整理着文卷,哪裏有全國的兵部部署,她要與北秦開戰,還要做很多準備。
塗樂在自己屋裏努力修鍊,三世修為的她在修鍊方面很是刻苦,她是個知恩圖報之人,絕對不會浪費丹清瑤的點化之恩。
楊雯雯同樣在屋裏...噗~
這娘們大清早天還沒亮就洗澡!
身材真好......
陸蕭看的是目不轉睛~
萬古羅剎想必日後是沒有了,雖然這次的遭遇讓陸蕭險些翻車,但好歹是老司機上路,沒有被緝長生這傢伙坑死,只可惜陸蕭不是活佛,沒辦法救活那幾名被啃食了的修士。
遠在南秦的皇宮別院外。
一名劍士,渾身鮮血,蹉跎而行,他腰間的長劍如今只剩下了劍鞘,即便如此他也死死握着,生怕再有敵人來襲的警惕,讓人好奇他究竟遭遇了什麼。
門扉敲打,銅鈴鐵環撞擊木門木板,發出陣陣拍打聲,聲音不大但穿透性卻極強。
不消片刻一女子打開大門,卻發現腳下躺着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
陸蕭和丹清瑤都不在院內,能當家做主的只剩下了塗樂。
女子趕忙回身朝着塗樂屋內跑去。
因為太過着急,塗樂也沒穿平日裏的官服,一身淡黃色長裙,長發及腰的散亂披在身後。
來到院門口就看到重傷昏迷的男子。
柳眉蹙起...
“叫人來!”
丫鬟聞言趕忙溜去。
伸手探指,氣息平緩,看來只是皮肉傷應該無礙。
匆匆兩眼便想起來,這男子不就是王祿身邊的那名劍士么,在韻味樓當天與陸上卿豪賭之時見過,他那時候只是安靜的站在王祿身後:“為何會在這裏?”
塗樂也想不清,但是此人與陸蕭有關,他不能不管。
雖沒有過目不忘之本事,但是但凡有過交集塗樂多少會有點印象,再加上府邸還有那麼多王家之人,陸蕭如此上心王祿家事,她自然也將找王祿這件事情放在心頭,此人必須救。
陸蕭回到院裏之時,天色早已大亮。
這一晚上經歷了拯救王家,與丹清瑤暢談和變異妖怪戰鬥,可謂是一夜驚喜。
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而陸蕭自己一宿卻都經歷了個遍。
不得不說,人間長坎坷,唯有獨自行。
大門口的血漬讓陸蕭稍有注意,卻並未在意。
感受到了塗樂的神識掃視,陸蕭心中有想:“怕是要出事!”
遠處步伐有些匆忙的塗樂,陸蕭心中暗道不好,看來是真的出事了,這丫頭平日裏穩重的很,這般焦急怕是有事發生。
塗樂一直開着神識掃視着府邸,陸蕭從來不愛使用神識屏蔽,自然在回歸的當下,塗樂第一時間就已經知曉。
人還未到,塗樂的聲音就已經從遠處傳了過來,她雙手捏着淡黃色的長裙,身材凹凸服帖讓人看着很動心。
“上卿大人,王祿的貼身劍士,醒過來了。”
“韻味樓那個?他不是失蹤了么?”
“正是他,只是今早渾身受傷,昏厥在了府邸門前。”
陸蕭負手,看似緩慢,但步伐極快,塗樂餘光卻發現自己都快小跑上了,陸蕭居然還能不緊不慢的緊隨身後。
來到屋內,果不其然,被包成粽子之人正是當初有過一面之緣的劍士。
劍士並未受致命傷,只是身上的皮肉傷很重,就算恢復過來,對他用劍也頗有影響。
經絡的方面陸蕭能調整,但是筋骨上面的問題,還是需要丹藥。
丹清瑤那般修為的藥材陸蕭都未曾擁有,何況這種幾乎就是普通人,修為也只是剛剛入門之人,陸蕭更是毫無辦法。
若是陸蕭渡過體內的仙氣給他,估計都撐不過一秒就會被仙氣蒸發而死。
畢竟仙氣對他而言可能比劇毒還致命。
劍士看到陸蕭顯得激動,掙扎着就要起身,卻因為渾身綁着繃帶無法動彈,反而因為動彈撕裂了傷口,劇痛讓他忍不住倒吸口涼氣。
陸蕭伸手制止,很正經的說道:“直接說,王祿的事情,我管定了!”
有陸蕭這句話,劍士自然放心許多,深吸口氣這才說道:“您當初的話讓少爺早有所察覺,王家被抄家時就早有安排,我和少爺從小路出城,準備去彭村避避難,路上卻遇到獨自往來的吏部尚書。”
“少爺當時就決定要尾隨,跟隨他出了城,就看到一名玄月宗的弟子和吏部尚書在互相攀談,但是距離太遠,我都聽不清楚,少爺就更別說了。”
“那玄月宗的弟子雖然修為不高,但是還是發現了少爺的存在,將少爺掠去了,我不過是剛剛步入修行,根本不是他對手,也幸虧他修為並非多高,只是招數精湛,我一路逃一路跑,才終於甩掉了他。”
“少爺讓我前來求助您,但...但我覺得,少爺已經遇害了~”
說到這裏,劍士已經不爭氣的突然哭了起來,這讓陸蕭反而有些心煩意亂。
照他這麼說,王祿最多只是被逼問,隨後就會被斬殺,畢竟死人往往比活人更安全。
王祿被殺死的可能性是極高的。
......
我說要護他,天卻要殺他!
陸蕭陰冷的臉頰,手指不自然的在抖動。
幾次觸碰到腰后的長刀刀柄,卻都被陸蕭克制住了。
“咔嚓~”
天空陰雷震天,大風呼嘯,暴雨直墜,打的窗戶噼里啪啦作響。
只見陸蕭的身影越來越淡,等到在場幾人反應過來之時,卻發現陸蕭早已消失不見。
塗樂暗中吃驚,對於陸蕭的修為更是感到無比震驚,她從來沒見過陸蕭出手,否則也不會如此大驚失色。
劉府。
御史府邸,如今被重兵把守,密不透風。
不難聽到屋裏面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一宿未睡的御史,坐在書房裏未曾動彈絲毫,直到耳旁公雞打鳴,他才回了魂。
金丹之修為,老朽倚靠在桌床邊,宛若螻蟻,蹉跎着朝着客廳走去,彷彿年歲增幅幾十有餘。
他傳喚了旁側陪了一宿的親信,終究是將自己所有的孩子叫到了客廳之中。
京都里的動靜,他們早已知道事情走向並不友好。
起碼是大劫大難。
只是他們也不知道宮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如今也只能看出事態形勢不好,否則他們這些已經嫁出去的孩子,也不會被士兵強制綁過來發落。
掃視着下面三十二男丁,四十於女丁。
御史老眼昏花,雙眼泛紅,顫抖着的手摸着一個個跪在身前的腦袋,其中不乏白髮斑斑,手指間掃過頭髮,掃過那臉頰,思緒萬千,幾代朝堂,都未曾想過自己會親自帶着家族走到這一步。
這一個個孩子,成家立業的,讓自己子孫滿堂,都是自己的嫡系孩子、孫子、曾孫子,是自己的骨肉!
百年之間不說不說,也是四代同堂。
作為御史,嘴皮子卻從未有過這般沉重過,難以啟齒的感覺。
他從未想過要造反,只是不想開戰,想要保持自己該有的利益,即便是現在要手刃自己十個孩子,他都未曾想要舉起反叛的大旗!
當他說明寓意后,四周的沉寂,哭喊聲瞬間成片。
這裏的每一個孩子,在他心裏都擁有很重的含金量,手心手背都是肉,讓他殺誰他都下不了手。
本打算將禍水引到自己身上,卻沒想到陸蕭那個烏龜王八蛋,如此小心眼,居然心機如此計較,不讓自己死就罷了,居然還要讓自己親手手刃自己的孩子!
大雨瓢潑,雨水潑灑在門外的地面,形成的陣雨聲,讓人心煩意亂。
“都給我閉嘴!”
御史一聲怒吼,四周的哭泣聲總算是壓了下來。
一雙雙眼睛看着,雙眼透漏着悲寂苦澀,哭泣的都是一個個老母親,而孩子們只是靜靜跪着他們雙眼通紅,他們咬牙堅持,他們儘可能的將自己的情緒憋在心中,讓自己的父親看着不那麼糟心。
他們要為自己的家,有所付出,他們都在想讓自己的同袍活下去。
老大已經七十多歲了,明顯腿腳有些毛病,但是他也依然跪在地上。
聲音有些沙啞,老邁道:“爹!我年歲最大,以年歲排下,讓小弟們活下去~”
“大哥所言,我等皆有此意!爹爹無需再做打算!”
十名哥哥姐姐,並排跪在最前側,看不出來他們的喜怒哀樂,一個個低垂頭顱請命作揖。
他們的臉上帶着成年人的歲月姿色,均已是人到老年,沒有多少修為的他們,能在這個歲數在這個時期幫助家裏,也算欣慰。
一年歲不大的孩子跪着朝前走去,擠到了一眾長輩身邊。
砰砰砰~
“曾爺爺,三思吶!如今上卿刁難,皇上也不曾撐腰,咱家步入頹唐之地,若沒有叔伯們走踏門路尋找關係,那咱們家,就徹底完了!”
“靠着我們悻悻小輩,先不說前途一路空白,那些老臣又有誰會看我們臉色,就靠我們如何幫助咱家東山再起!!”
“是啊曾爺爺!我們這一眾小輩,其實才是最沒有用的存在,若是能在此刻做些什麼,我等一心愿往~”
劉成凱轉身就是一耳光甩了過去:“我兒子都沒說話,你一個孫輩不遵長幼,現在有你說話的份?給我閉嘴安靜的跪着!”
看着老大的作為,作為御史的他又怎麼能不懂自己孩子的意思,雙眼隨即就閉了起來。
下方沉寂異常。
“官僚?若是官僚有用,還有這一出么...哼哼~”
御史的話顯得異常冰冷,牆倒眾人推,得勢和無勢是兩個概念吶!
“老大說得對,爹爹無能,哈哈哈哈...”
“咳~”
御史下意識的身手按捂,卻也未曾捂住,唇口噴出的血水還是順着手縫印了出來。
眾人心情拔涼,御史抹去嘴角血漬,怒嘯一聲~
接着御史死死盯着第一排年邁的孩子們,將他們的容貌深深刻在自己的心中,作揖鞠躬~
孩子們見此也回禮鞠躬。
“爹無能~今借孩子們項上人頭一用!若說...有時日、有機會,爹爹就去陪你們......你們恨我,罵我,都怪爹~”
“生而養育,未曾怪過,未曾恨過,爹之大恩我等難以為報。”
“爹爹明智,多謝爹爹成全!”
拿起旁側早已擺好的短刀,劉成凱異常冷靜的對着身後一眾小輩吩咐道:“不報復,不思量,不喜色於面,忍所忍,忍所不能忍,總有一天,機會回來到的,我先去了!”
眾人作揖,同聲道:“大哥一路走好!”
揮刀抹脖!
‘叮~’
看着面前一身華服的俊美男子,他手掌直抓刀刃,用力一拽閃了劉成凱一個趔趄,愣神看着男子將刀抓在手掌中。
只聽他說:“你不當忍者可惜了!”
陸蕭撇了眼愣神的劉成凱,手上抓着刀刃只是輕輕用力,就捏成了筍片一般,丟了一地。
“上卿是來視監的么?”
劉成凱語氣平淡,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將死之人的探花語氣。
陸蕭懶得廢話,王祿可能死了,這讓他有種臉頰火辣的感覺。
“吏部尚書和玄月宗究竟有什麼關係,他們在搞什麼勾當?”
御史眉頭緊鎖,猛地走到陸蕭面前不遠處,眉弓的皺紋疊成功一層,老朽的面容盡顯猙恐:“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們就是腦幹塗地,死無葬身,也決然不會跟玄月宗搞上任何關係。”
這可是大罪,若是落實可不是幾個人頭就可以解決的,不能讓陸蕭這麼潑黑水。
劉成凱將激動異常的御史攔在了身後,挺身而出,很是不解的問道:“上卿莫不是不知曉,玄月宗乃是北秦的宗門?”
“不知道。”
“月半前,丹將軍所殺楊浩軒便是玄月宗的弟子,包括丹將軍殺的幾名隨從亦是如此。”
“莫不是你知道吏部尚書和玄月宗的消息,怕干係太大所以知情不報?”
“我心如明鏡。”
陸蕭眯着眼睛和劉成凱臉貼臉,幾乎零距離。
隨後陸蕭猛然轉頭,看着劉成凱身旁側的御史說道:“你有一個好兒子,卻沒找下一個好女婿。”
手指點了點御史,陸蕭負手轉身朝外側走去,邊走邊道:“人不用殺了,就是測試測試你,一切恢復正常,皇上問起來,就說是我陸蕭說的!”
聽着陸蕭的豪言,眾人無不互相盼看,不知該如何是好。
‘呼~’
一陣烈風,陸蕭瞬間消失。
這幾日來,陸蕭也被逼着沒辦法創造了各趕路的方式,起碼不至於太快或者太慢。
大門一開,楊雯雯眉眼微動。
“你這是遠處看不爽,準備近處觀摩?”
感情這娘們修為提升了,居然能感覺到自己先前在雲端中掃描她。
‘嘩啦~’
看着赤裸起身的楊雯雯,陸蕭下意識的避諱轉了個身。
“有事?”
“玄月宗在什麼地方?”
聽到陸蕭的話,楊雯雯顯然原地怔了一下,披了一件不算衣服的紗裙,濕漉漉的站到了陸蕭面前,陸蕭看着那地獄的深邃,負手而立,目不轉睛。
人間福利,不看白不看。
“我與你一起去。”
“為何?”
“我怕你把玄月宗給平了。”
“我在你眼裏這麼殘暴的么?”
只見楊雯雯突然甜甜一笑:“感覺的出來,你很生氣。”
黃袍加身一陣蒸汽升騰,楊雯雯依然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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