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明白

第十章明白

“娘子不必再說了,時候不早了,快休息吧。”魏徴說完便熄了油燈,自顧自的往下躺了躺。

元暇察覺到他突然就不高興了,卻不知道是哪句話說錯了,撅着嘴有些鬱悶。

並且見他真的就像立馬就睡著了一樣,背對着她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她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一團火氣。

又過了一會兒,感覺上半身都凍的快麻木了,這才心酸的背對着他躺了下去。

元暇心裏有些亂,眼淚不自覺的便順着眼角流了出來,怕被他發現,她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想着一些曾經看過的笑話才慢慢有了困意。

卻不知在她睡着以後,魏徴試探的往她的地方挪了挪,好半晌后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輕嘆道:“真是個傻姑娘!”

醒來時,元暇已經忘了昨夜的一些不愉快,伸了個懶腰便開始快速的穿衣。雖然很不捨得離開暖和的被窩,可是她此時急着上廁所。

等穿好了衣裳,發覺魏徴的位置沒有人,被窩是冰涼的,元暇心裏一急,本能的先下床在地上摸了摸。

正要喊他,突然看到了不遠處的小房間有隱隱綽綽的亮光,她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

穿好了衣裳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見他正低着頭聚精會神的書寫着,也不知道寫了有多久了。

又看了看他右手邊,那裏已經放了厚厚的一疊,比昨日清晨寫了一個多時辰的成果還要多許多。難道他就這樣坐着寫了一夜?感受着冰冷的空氣,元暇心情有些複雜。

去開門的時候費了些時間,因為怕吵到魏徴,所以她格外的小心。

之後搓着手從茅房出來時,見他正提着油燈在幾步之外等着,元暇揚着嘴角笑了出來。

魏徴沒看到她此時的笑容,只是看到她的身影后鬆了口氣道:“不是怕黑嗎?怎麼不叫我?”

他並沒有聽到任何響動,只是感覺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便想去看看她冷不冷。誰知道到床邊一看竟然沒有人,床鋪的整整齊齊的,門倒是開了一小半。

沒想到他竟然還記着自己怕黑,元暇此時感動的一塌糊塗,疾步過去撲進了他的懷裏道歉:“對不起魏徴,昨晚都是我不好,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魏徴苦笑了一聲,伸手順了順她的背道:“我沒生你的氣,只是覺得,委屈你了。”

“魏徴,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我何德何能……”

“傻姑娘。”聽她的聲音明顯是有些急了,魏徴突然輕笑着在她耳邊低喃道。

元暇被這三個字撩的不要不要的,情不自禁的攀上了他的脖子,踮着腳想要親親。

黑暗中,魏徴的臉不自然的紅了紅,低頭淺淺的碰了一下她的雙唇便又直起了身子。

元暇卻有些不滿,雙手摟的更緊了,整個人都緊緊的貼在了他身上。

魏徴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側過頭在元暇耳邊曖昧道:“娘子不是說,要再過兩年嗎?難道是又反悔了?”

他的話落後,元暇猛然察覺到了小腹處他身體的變化,紅着臉鬆開了他,率先跑進了屋裏。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魏徴才跟着進了房間,看到她后嗔怪的白了她一眼。

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元暇忍着笑的心裏偷着樂,行動上卻不敢再惹他。

感覺時辰還有些早,便主動跟他道:“夫君一夜未眠,快去補一補覺吧,等天亮了我叫你。”

她的識時務讓魏徴搖頭失笑,只是一瞬,他便又臉色一正道:“不必,趁着今日有空,我再去寫一些。等明日要再去一趟鎮上,等過了年我們便買一頭牛。”

他的話讓元暇的心裏一酸,也讓她明白了,昨夜他為什麼突然冷臉。

這回她沒有再說什麼,看着他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好,那我陪夫君一起!”

兩人對視着,元暇甜甜一笑,跟在他身後去了小書房。

有了她的幫忙,魏徴的速度快了不少,到了快天亮時已經又寫出來了一倍。

元暇轉動着酸痛的手腕,等他落下最後一筆時,忙站在他身後幫他按摩肩膀。

她的體貼讓魏徴會心一笑,只是他早已經習慣了,所以此時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她才意思意思按了幾下,他便拍着她的手制止道:“我沒事,反而是你,受的住嗎?”

元暇見他着實沒什麼,便實話實說道:“我還有些不適應,不過沒關係,等過些日子習慣了就好了。”

兩人說著話出了小書房,元暇讓他先歇着,自己去堂屋做飯。

魏母已經起了,她已經自己熬了葯,又燒了些洗漱的熱水。此時她在灶前燒着火,火上蒸着幾個窩窩,已經快熟了。

元暇有些不好意思,等去洗好了了手臉后,忙去看還有什麼要幫忙的沒有。

魏母笑得很溫和,問候了她兩句,招呼她到灶前坐着烤火。

窩窩很快便蒸好了,元暇跟婆婆解釋了幾句魏徴沒有起床的原因,把他的吃的先給他端進了房間。

走到床邊時,聽他發出輕輕的鼾聲,她有些不忍心喊他。只是不吃東西可不行,她先偷親了一下他的嘴角,這才喊他先起來吃了再睡。

洗涮完后沒一會兒,昨日那兩個小媳婦便相約來了魏家,找元暇一起做綉活。

元暇忙招呼她們坐下,去房間拿了自己的綉筐過來,三人坐在房檐下一起熟絡着。

個子矮的這個是魏王氏,比元暇大兩歲,嫁到魏家村一年多些,目前還沒有孩子。

另外一個是魏李氏,跟元暇同年,是正月里生的。她嫁過來才兩個多月,元暇是她的第二個朋友。

三人女人一台戲,她們嘰嘰喳喳的說著閑話,跟元暇說著村裏的人和事,不知不覺的便打發了一上午。

她們一走,魏徴便淺笑着從房間出來,走到了元暇身邊問她做的是什麼。

綉筐里的是一雙納到了一半的鞋底,鞋梆子是黑色的,明顯就是為魏徴做的。

看他的表情顯然是明知故問,元暇沒有回答,而是看着他笑眯眯道:“夫君睡好啦?餓了沒有?我給你做飯去。”

她說著,把懷裏的綉筐遞給了他,起身準備去做蒸麵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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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雍正在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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