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罰酒之吻(1)
距離十點還有點時間,時傾回家洗了個澡,換上一套鵝蛋黃顏色的洋裝,再上了淡淡的妝,才打車去了麗晶酒店。
卻沒想到,會在這裏再度遇上霍景深。
整個偌大的包間都熱鬧非凡,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
時傾屬於安靜型的,這裏的人都是大咖,她懶得套近乎,就一個人默默的坐在了角落裏的沙發上。
坐了一會,包間的門再度打開,霍景深一身肅然的走了進來。
整個包間的目光,頓時間都被他吸引了過去。
他穿着淺咖色的風衣,完美的身材就像是個衣架子,不管穿什麼,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般,總顯得那麼帥氣好看。
時傾雖不是顏控,也不由得也多看了幾眼。
人群中,他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轉頭,就看着她失神的臉。
時傾恍了恍,立馬將視線瞥向遠方。
霍景深在一群人的噓寒問暖下,坐在了中央的沙發上。
剛坐下,他左右兩邊的位置立馬坐滿了清一色的大長腿美女,挨個對他舉杯敬酒,倒酒之際,恨不得將自己的事業線給貼到他身上。
時傾看着那畫面,默默的喝着飲料。
霍景深陪着喝了幾杯之後,放下酒杯,緩緩的抬起眸,望向角落裏的小女人,然後,揮了揮手,叫來了江淮義。
這邊,林浩天發了信息過來問時傾幹嘛去了,她正回復之際,江淮義走過來,說道,“時傾,你怎麼坐在這裏,去陪霍總喝杯酒啊。”
“我?”時傾放下手機,望了眼被女人圍着的渣男,“他哪裏還需要我敬酒。”
江淮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是霍總定下來的,你別惹到他不開心,做我們這行的,敬酒是最正常不過了,打個照面,你多學學那些女人。”
時傾望着那邊,並未仔細聽他的話,只隱約聽出,這製片人怎麼比她還着急想讓她出名?
算了,撇去霍景深是本劇投資人不說,他之前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敬酒也是應該的。
時傾收起手機,隨着江淮義一起走了過去。
江淮義趕走了霍景深身邊的一女人,把她安排坐下。
同時,其餘所有女人的眼光,都如刀子般朝她射過來。
時傾卻不怕死的一副老子不爭,偏偏你們還比不上我的表情,無視她們,倒了杯酒,舉起,“霍總,我敬你一杯,希望你記住我的臉,還有名字,時傾,有合適的劇本,能記起我就好了。”
話一出口,旁邊的女人都嫉妒又怨恨的望着她,該死的,這個新人怎麼敢把她們的話想說又不敢說話的話給說出來了?這不是搶風頭么。
大家都以為霍景深不以為意的時候,他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端起自己的酒杯,與她相視一碰,“時傾,記住了。”
說完,揚起性感的下頜,泯了一小口酒。
時傾傻傻的將一大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想着敬了酒,她還是滾回角落裏去吧,卻不知道腰間什麼時候多了只手臂,攬着她的腰,將她用力按着。
她動不了,轉頭望了他一眼,眼神很明顯,還有事?
霍景深卻裝作看不懂那樣,悠閑的靠在沙發上,一手摟着她,一手端着酒,慢條斯理的喝着。
身旁的人,又怎麼看不到這兩人的小動作呢。
大家都嫉妒的瞪了時傾一眼,然後識趣的轉到了各大導演和製片人的身旁。
幾米長的沙發,轉眼只剩下霍景深和時傾。
時傾的小手掐了一把他的腰,說道,“你放開我,大家都對我有意見了。”
霍景深抓住她亂動的小手,“我以為,時大小姐不會在乎這些。”
時傾有點語塞,想了想,說道,“人言可畏,我只是不希望霍總的女朋友誤會。”
他卻冷然的笑了笑,“你答應做我女人的時候,怎麼不說這個?”
“……”
行吧,她說不過他!
兩人沉默之際,她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父親。
剛剛他發信息過來問她去哪裏了,她還沒來得及回復。
時傾推了推他,“我出去接個電話。”
霍景深瞥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收回了手臂。
出了包間,頓時間感覺空氣都清新了很多。
時傾走到走廊外,接起電話,和林浩天說了在幹嘛,又聊了幾句,才掛掉電話。
往回走的時候,轉角走過來一對相擁着的男女。
本不以為意,但是,那個女的香水味太濃,導致她多看了幾眼。
這一看,把她給驚呆了。
被個外國男人摟着的那個女的,Lisa?
因為她的注視,那個女人也抬眼看了她一眼。
這回,時傾看得更清楚了。
她想起自己與霍景深的來往,頓時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低下頭,加快了腳步離開。
回到包間的時候,霍景深身旁的位置又被一群鶯鶯燕燕給霸佔了。
她挑了挑細眉,又坐回角落裏的位置。
只不過,這次,她卻時不時的,以一種同情的眼神穿過人海,直直的望着霍景深。
並非她亂想,而是她剛剛親眼看到,摟着Lisa的那個男人,還親吻了幾次她的唇。
異性關係,沒有那麼親密的吧。
一想到這,她望着他的眼神,越發的同情。
霍景深感受到了她的視線,陪着女演員玩色子的空閑,瞥了她一眼,對上她那同情的眼神,他感覺莫名其妙。
一分鐘后,時傾又被江淮義給請了過去。
依舊是坐回了他的身旁。
霍景深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摟住她的腰,靠近她的耳邊,低低問了句,“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時傾轉了轉水靈的眼珠子,說道,“什麼眼神?我一直都是用那樣不屑的眼神看你的。”
不屑?
霍景深笑了,笑得優雅又危險。
兩人的動作,在外人眼裏,就是打情罵俏。
剛剛被時傾霸佔了主位的女演員十分看不過去,拿了一套色子盅啪的一聲拍在她跟前,“你叫時傾是吧?來玩兩把。”
時傾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服輸。
她勾唇笑了笑,“好啊。”
女演員又說,“輸了的人,可是要罰酒的。”
她單純的認為,罰酒即是喝酒,有什麼大不了。
手握上色子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