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相遇都是有預謀的2
小孩子。舟啟言這麼想安知了的。
心軟是自己多年的病,這是舟啟言唯一能為自己回復安知了而找的借口。
“不要叫我老師,叫老舟吧,我朋友都這麼叫。”
“!!!老師,你竟然回復我了?!”
這是一個錯誤的開始,不然以後怎麼會有兩三條短訊交流?
舟啟言看着過了半個月的日期扶額:“唉……”
安知夏幾天就會接到安知了的電話,而內容不外乎是,舟啟言。從自己記事以來,就沒覺得那個大自己五歲的人有一點姐姐的樣子。
小時候對姐姐的印象就是不停的闖禍。不是把隔壁家的小孩子摔傷,就是和小男生們出去浪的時候,把自己摔傷。用安知了的話來說,就是她的童年充滿了血與淚。
初一那年,安知夏進了和安知了同一個學校,只不過安知夏在初中部,安知了在高中部。
星期一的升旗儀式,是初中部和高中部一起,校長在儀式上宣佈並表揚上次代表學校參加作文比賽的同學,其中一等獎就是安知夏。
然後,整個高中部二年級都知道安知了有個妹妹叫安知夏。
這是知夏後來從安知了的同班同學莫默那裏得知的。當時,安知了逢人便說,那個得了一等獎的就是我妹妹。
安知夏坐在書桌前,想起了一些事。
“小夏~出來吃飯了!”安知了扯着嗓子叫喊。安知夏嘆了口氣,合上書本,開門出去。
“媽,今天的菜好多。”安知夏洗手坐在安知了旁邊,看着安知了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不由地笑了。
“媽說,你最近學習辛苦了,多補補。”安知了夾個紅燒肉就塞嘴裏,砸吧兩下,含糊地說,“恩!我媽的手藝又進步了!”又夾了塊給安知夏,“吃,可好吃了。”
“……”
“知了,你自己吃你的。”安媽媽說。
“啊,忘了小夏不吃紅燒肉,那吃魚,我給你剔魚……”
“姐……”安知夏,頗為無奈的看着堆了一碗的菜,突然想到,要是現在坐在這裏的是舟啟言,會不會是同一個狀況,不由地笑出聲。“你笑什麼?”安知了咬着筷子問。
“唔,我在想生物老師……”安知夏淡定地吃了口飯。
“媽,爸,你們也吃啊!”安知了立馬轉頭招呼爸媽,“哎喲哎喲,我媽到底是什麼手,怎麼能燒出這麼好吃的菜呢?哎喲,媽,我是你粉絲啊……”
“就你會說話。知夏,你多吃點。”
知夏點點頭,咧嘴笑了。看着知了微微紅的臉,心裏有點小樂,也就舟啟言能治得了你。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近十點了,安知了躺在床上看書。安知夏擦擦頭髮,問她:“明天幾點的車票?”
“恩?七點。怎麼了?”
“怎麼那麼早?”
“下午有老巫婆的課,不想被她抓到把柄。”安知了拿開書,“還要再看書嗎?你。”
“托你的福,舟啟言今天有點反常的給我們佈置了以前兩三倍的作業……”頓了頓,“要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考慮考慮是否要和你同一戰線了。”身後意外的沒有說話,而是一陣翻書聲。
“你們老師啊,似乎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了。”沉默了許久,“好像總以為,我的喜歡,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安知了看着知夏半天,突然笑了,起身到她跟前,用力揉她的頭髮,“趕緊寫作業吧,我陪你。”
可能是自己太貪心了。安知了這樣想着。
昨天看到舟啟言的時候,還是有點緊張,雖然都回來好幾次了,可是在他面前,不管幾次還是緊張。
雖說短訊上不再是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了,可是為什麼覺得舟啟言的態度是敷衍的呢?
拿完材料的第二天,知了就坐車回了學校,一連着幾天處理學校的事情,忙的快忘記舟啟言這號人。
這天知了坐在課堂上,托着腦袋,嘆了口氣,剛想着是不是有什麼自己忘記了,就聽到手機一陣震動,安知了看了眼前面講的唾沫亂飛的教授,低下頭,拿着手機悄悄地繞到後面接電話。
“莫默,什麼事?我在上課,下課回給你,好吧?”安知了盡量放低聲音。
“下課?你確定我會在你已經接我電話的情況下,讓你下課回電話給我嗎?一是你現在溜出來,二是我到你那裏叫你出來。”電話那頭清亮的女聲頓了頓,“不要忽悠我說在你可以接電話的情況下,溜不出來?恩?”安知了有點頭疼,對這個和自己從小學一直到大學都在一起的好友有點無奈。
“別……你在老地方等我,我收拾下立馬去。”安知了抬頭看看講台前依然講的繪聲繪色的教授,悄悄收拾着東西。
“陸英,我先閃了,有事發信息。”安知了朝舍友搖搖手機。陸英看着她一臉的無奈,笑着點點頭。
莫默和知了打從穿開襠褲起就認識了,只是到了小學才變成同班同學。一路風風雨雨和知了兩人熬到了高考,又一起考上了一所大學,只是學的專業不一樣。莫默是藝術系的,知了是金融系的。
藝術是個靠靈感的事兒,所以莫默她們的課程真是少。這是知了安慰自己的借口,不然看着自己整整比莫默多了一倍的課程,知了怎麼也不能心平氣和的面對莫默。
終於在學校約會聖地的涼亭那裏,看見了莫默。這裏就是知了說的老地方。倒不是約會,只是這是學校比較繁華的地段。
雖說情侶約會的地方應該隱蔽一點,只是現在這個時代,有男女朋友的地方,哪兒不能約會,更何況這裏靠吃靠玩的地方,圖方便。這是當時莫默的一通大論。
安知了始終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剋星這一說。而莫默就是對於自己的女性剋星,另外那個男性的,自然就是舟啟言。
“大老遠就看見你瞅着我沉思,指不定心裏又在抱怨我是吧?”莫默伸手遞給知了一瓶冰飲。
知了瞅了兩眼,推給她說:“不能喝。”
莫默一聳肩,說:“好吧。”
知了拿下背包,往莫默旁邊一坐,問她:“什麼事?一定要讓我冒險出來。”
“沒什麼,聽說你前幾天回家了。”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去看舟啟言了吧?”
“你情商要有你智商一般高,就不會跟個二百五似的,圍着那個根本不可能的什麼舟啟言轉了!”
安知了看着莫默一臉嫌棄的樣子,“撲哧”笑了。
“行了,你媽身體挺好的。”知了拿着手機把玩,低頭等着莫默回答。
莫默和林姨的關係一直很好,可是那年高考的時候,因為填志願的事情大吵了一架。脾氣一向好的沒話說的林姨意外的堅持不讓莫默選藝術一類的。後來莫默就很少回家,即使回去了,也是常住知了家。母女倆都是個犟脾氣,這一犟就是兩三年。
許久等不到莫默的回答,知了抬頭看她,她望着對面泛黃的樹葉出神。
“莫默,你和林姨……”
“國慶,你陪我回家一趟吧。”
可能就是年少的叛逆,不過畫畫是我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