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
她隱隱約約聽到客廳有人在說,‘哥,車子給你留下,我先走了,你看着她吧?”努力想睜開眼睛可是怎麼也睜不開,混沌地迷糊着,她好似墜入了一個充滿混沌不清的世界。
楊曉明送走了幫他開車的哥們兒,找了個杯子洗了洗,給丁雨薇端了杯水過來。
他站在床角,看見丁雨薇還是剛才他放的樣子躺着,只是被子已撥拉到一邊,他走兩步把水放在床邊枱燈邊,想過去給她蓋上被子。
他瞥見她的臉通紅通紅的,這一抱一脫可能有些清醒,可依然眼帘低垂着,有些清醒,她想睜開眼,可還是睜不開,雲裏霧裏一般,她彷彿聽到鍾岩的腳步聲,她扭動着身子想回頭可意識不受支配,那展不開的眉頭,似山巒微聚,裸着遮掩不住的清愁與煩憂,她心裏想着,“是你么?我知道是你……是你來了……你為什麼不說話?”而嘴邊喃喃而出的卻只是鍾岩的名字。
楊曉明微怔着了下,扯着被子的手慢鏡頭似地被定格,他清晰地看到丁雨薇緊閉的眼角滲出滾滾的淚珠兒,在燈光下映射得晶瑩閃亮。
“姐,喝口水吧?”
“鍾岩,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理我了?我找不到你了?”丁雨薇開始哭,邊哭邊說邊咳嗽着。酒精開始發揮作用了,她感覺到胃裏的東西浪頭一樣卷上來,她的手臂胡亂的揮舞着,撕扯着自己的胸口,“難受,難受……”。
人未醉,先成淚。人已醉,心已碎,情如灰,愛如水。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一個多情多愁的女人,為情事所傷,除了作賤自己,不知道她還能選擇什麼樣的方式來為自己療傷。象山野里的獸一樣,拖着血淋淋的身體躲到一眼深深的洞裏獨自舔拭自己的傷口該是男人所為吧。而做為女人,她永遠都是弱者,哪怕是天空飄起世俗的風和雨,她也只能是裸出龜裂的河床來承受風雨的洗禮罷了。
“姐,喝口水,喝了,就不難受了”,楊曉明有些無助地望着這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有些手足無措,他把水端起來又放下,放下又端起來,最後他把一枕頭豎到床頭,他坐下來,下意識地伸出手臂,卻又微微地猶豫了片刻,終於,他深吸了一口氣,把一隻手伸到丁雨薇頸下,攬起她的頭,又把她的身子往上拖了拖,一隻手端起杯子放她唇邊,餵給她喝。
丁雨薇本能地張開嘴,咽下一口,一閉嘴角有水珠順着嘴角溢了出來,流進耳邊。
他輕輕放下她,輕輕為她抹去嘴角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