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不是我乾的

第76章 不是我乾的

我狐疑地看着老項,在確認他不是玩我,脫了個精光,顫顫巍巍地就下了去。這一下去,我就懵了,明明是滾開的水,怎麼就沒那麼燙呢?

“老項,這是啥玩意兒?”我坐在裏面,只露出了個腦袋,覺得全身都溫潤潤的。

“洗葯澡唄,你這身體素質太爛了。”老項擺了擺手說,“我出去一趟,開水就在旁邊,覺得涼了就加一點,一次加一瓢,等我回來再說。”

“你幹嘛去啊?”

“給你擦屁股。”老項提着瓶開了的牛欄山,背着手出了門。

我這一等就是一天,一直到天快黑了老項才回來,可是詭異的是,我這一天沒吃飯,肚子居然一點都不餓。

老項的手裏提出一袋豬頭肉,在我面前坐下,打開酒,喝一口酒就整一塊豬頭肉,可把我給饞的:“老項,給我也整一口唄。”

老項淡淡地說:“三個月內你就別想了。”

我有些不明白老項的意思,老項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說:“我特么在給你洗筋伐髓呢,就你這體質,差得太遠了。”

“等會兒。”這藥酒可以治療外傷,我懂,可這跟洗筋伐髓有個毛關係?我承認老項的功夫厲害,但這又不是修仙,還特么洗筋伐髓,接下來就整個元嬰玩啊?

老項也不搭理我,自顧地說:“你給我好好獃着,別特么說我不教你,就看你能不能吃得了這份苦。”

我試探着問了一句:“你給我撂個底唄。”

老項把最後一塊豬頭肉塞嘴裏,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說:“功夫這玩意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就我這身功夫,也有三四十年的苦功,你現在才想學,太晚了。”

我無語地回了一句:“那我小時候你幹嘛不教我?”

“艹,教了你去打架鬥毆么?”

“沒教我也一樣打架鬥毆啊。”

“你還來勁了是不?”老項瞪眼睛罵了一句,“混社會的,有幾個有好下場?”

“老項,我更正一下,混社會不是我的初衷,我是被逼的。”

“得了吧你,佬子當年……”說到這裏,老項一收聲,“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其實從老項這一身功夫就能感覺得到,他也有一段過去,可是在我的印象里,這二十年來就是一油膩大叔的造型,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他以一已之力力挫十幾人,打死我都不會相信他有一身功夫,不過他不說,我也只能壓抑着我的好奇心,等哪天他想說了再問。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整天泡着這個藥水,好在泡在裏面還挺舒服,況且老項也不會害我,我就心安理得的泡着,這一泡就是一個星期,我所期待的那種內力爆棚一拳打死一頭牛的感覺並沒有來臨,老項對此嗤之以鼻,說天底下哪有那樣的功夫?他以乾坤大挪移舉例,古人要是有這樣的功夫,國家當年也不至於險些亡國了。

不單單是泡澡,除了泡澡和吃飯的時間之外,老項還給我安排了三樣活,一樣就是在我的腿上綁滿了鉛條,給我的任務就是三分半一千米,我記得初中那會兒中考的一千米滿分是四分零五,這就要了我的老命了,兩小時的跑步時間,直接就把我累癱了,每當我賴在地上不起來的時候,老項就是一頓狠踹,我只能爬起來繼續跑,不僅僅是跑步,平時連睡覺的時候也不拿下來。第二個活兒,就是每隻胳膊上套了一鐲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打造的,死沉,往我手腕上一戴,我整條胳膊都抬不起來,這樣每天兩小時的打拳時間,老項也不教我啥拳法,就這麼瞎打,用他的話說,這叫隨緣拳法。我沒功夫跟他醉,我實在是連醉的力氣都沒有了。

搞完這兩項,我的狀態還不如死狗,但第三樣兒才是最殘酷的,那就是跟老項過招。

說是過招,其實就是挨虐,反正被打得怎麼慘怎麼來,也幸好我的傷被那藥水給泡好了,不然不被打死,也得失血過多而死。

我一直在咬牙堅持,看得出來,老項是在給我玩速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短期內也只能這樣,剩下的也只能靠我日後揣摩。

大仙給我打電話,說他沒能去了上京,原因只有一個,他現在身上帶着“緩”,又是殺了人的,限制離開,就像前幾天到遙城來,按理也是不允許的,也幸好當時羅先凱的事情被周俊才壓住了,不然往上一捅,大仙就得去坐實刑了。是二杠子帶着二丫去的,我有氣無力地說,你放心啊。

大仙苦惱,說沒辦法啊,兩對上眼了,他也沒輒。我勸了他一句,只要二丫開心就行了,有咱哥幾個托底,二杠子他敢玩個花樣試試。

扯了幾句,提到啤酒廣場的事情,這幾天一直在下雪,所以也沒出攤,大仙也沒過去看,沒見馬大炮他們來騷擾,他和鎚子分別去打聽了一下,也沒收到啥風聲,馬大炮好像把這事給忘了。

我聽着就納了悶了,馬大炮不是那種輕易服軟的人啊,他可不像周子明,被吳欣幹了一刀就怕了,再加上羅先凱被辦掉了,他現在選擇了隱忍,要麼就是張亮給他遞了話,畢竟這段時間柳超明求的是穩,要麼就是有更大的陰謀。

不過不管是哪樣,對於我來說,區別就在於是先被干還是后被干。

大仙問我羅先凱是被誰幹掉的,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實情,大仙其實也猜個大差不離,因為我跟他提起過迅泰和吳現濤的事,不過兩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提。

大仙叮囑我小心點兒,然後才提到吳欣的事,問我吳欣最近有沒有聯繫我,說成蔭一直在追問吳欣的下落,為了避免麻煩,我和大仙選擇了同一口徑,那就是不知道。

這麼又過了十來天,夜裏快十二點的時候,一天的訓練終於結束,我從木桶里爬起來,換了身衣服,倒也不覺得有多累,這得感恩於老項的葯湯了。這半個月練下來,我也沒覺得我的戰鬥力增加了多少,但是就體力耐力而言強了很多,至於跟老項之間的喂招,一如既往地被K。

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我也不像一開始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了,跟老項嘮起磕來,問他啥時候教我真正的功夫,我還真忘不了那天他動刀動槍的颯爽英姿,老項不屑地說:“你覺得什麼叫真正的功夫?”

這個我還真沒啥概念,老項跟我解釋了一下:“我得改變一下你的觀念,別信那些內功修仙啥的,這麼跟你說吧,功夫這玩意兒,一靠速度,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能不能說點新鮮的?”這種觀點我早在開始的時候就聽說過了,陳詞濫調。

老項倒是沒跟我急眼,就是在我臉上急扇了兩記耳光,要不是臉疼,我都沒反應過來,老項這才說:“如果我手上的是刀,你已經死兩回了。”

老項接著說:“當然,光有速度,沒有力度還不行,所以我讓你四肢綁上鉛條,這東西是個長久活兒,只能堅持,同時提高你的速度和力量。”

老項用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就像遊戲裏一樣,前面說的是身法和力量,那麼給我泡澡的作用就是提高防禦,說不上銅皮鐵骨吧,至少能多扛幾下。

在三者結合的情況下,能打得到人,能打得疼,還能挨得住打,基本就能闖天涯了,當然,說起來簡單,真做起來就不容易。

我眼巴巴地說:“老項,那招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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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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