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受傷

就連陸秋也沒想到,仗着武功和法術,她連一點防備都沒有。

說時遲那時快,陸只一把抱着愣神的陸秋掉轉了方向,尖利的石頭劃破他青色的錦緞袍子,刺入了他的肌膚,暗紅色的血液瞬間染透了整個後背。

膽子小得嚇得尖叫連連。

這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於翠微身上,並沒人注意到那暗紅色的血液比正常人的血液要深的多得多。

於翠微見沒傷到陸秋,再次舉起石頭刺了過去,面上染血,眼眶內凹兩眼腥紅,竭力嘶吼着。“野種!你就是野種!你就是個野種!什麼狗屁侯府千金,你不配!你不配!!!”

“我要你死!要你死——!”

活脫脫就是一個瘋子!

這回,陸秋總算反應過來了,一個迴旋踢就把於翠微踹出了幾米遠,將於翠微踹得口吐鮮血,血流不止。

眾人臉皮打了個顫顫,看到人都覺得疼,他們聽到了斷骨的聲音。

但沒人上前阻止,他們只覺得這瘋婆娘完全是活該!

這還不夠,陸秋走上前,沒有半分猶豫,照着於翠微的肚子狠狠地踩了幾腳,直將於翠微踩的只剩下半口氣才罷休。

敢傷她的人!

簡直在找死!

要不是現在人多,這人怕是已經成為一堆灰燼了!

驚蟄,穀雨嘆息了一聲,她們家小姐越來越暴力怎麼破?

以後可怎麼嫁得出去?

龔嬤嬤目瞪口呆,她好像太小看這個便宜二小姐了……

晴霜往龔嬤嬤身後靠了靠,還好她沒摘到院子裏的荷花,不然恐怕現在躺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就是她了吧?

眾人心思各異,而陸秋並不知道。

她輕輕撫摸着陸只背後破碎的衣服,滿眼心疼,金疙瘩不要錢的往下:“你傻不傻?你的法術?你的武術呢?我教你的武術都教到狗肚子裏去了?”

“對不起,太緊張,我忘了。”陸只捧着她的臉,給她擦眼淚,柔聲哄道:“好了,乖,不哭,我不疼。”

陸只平時都保持着高嶺之花,高不可攀的人設,這會突然秒變溫柔暖男?

“鬼上身了?”陸秋抖了都身上的雞皮疙瘩。

抬眸,視線與陸只對上,要不是對方的眼神過於清澈純潔,而且這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屁孩!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被撩了……

陸只似乎也察覺到自己有點不太正常,輕咳了一聲,臉微紅,聲音有點乾巴巴的:“本來就丑,哭起來就更丑了。”

陸秋錘了他一下,哼哼道:“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嘶~”陸只捂着被錘的地方,裝疼:“我全家不就一個你?”

陸秋還真以為把他給錘疼了,緊張得不得了,差點忘了這是個傷患:“就知道跟我耍嘴皮子,走,快點去包紮一下。”

驚蟄,穀雨:……

如此拙劣的演技她們都看出來了,她家小姐的眼睛是怎麼長的?

但她們不敢說,少爺除了對小姐溫柔,待其他人可就如草如芥了……

陸秋轉頭吩咐驚蟄:“快去把孟大夫請過來。”

陸只拉住了陸秋的袖子:“不用。”

“真的?”

“嗯。”

陸秋就對驚蟄道:“那就算了吧。”

驚蟄:……

要不要寵得如此無底線?

都不問問為什麼嗎?

被遺忘在院子外的人:……

柳媒婆沒拿回錢怎麼甘心?

於翠微已經疼暈過去了,在她身上毛都沒沒搜到,氣得柳媒婆又踹了一腳。

陸秋那姑娘的狠勁柳媒婆已經見識過了,不是她能招惹的主。只好將槍頭對準龔嬤嬤,抖着胸前二兩肉,擺足了氣勢,輸人不輸陣!

“這婆娘收了我二十兩銀子,說把她的女兒嫁給我顧主,如今她女兒莫名其妙成了你們侯府的小姐,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龔嬤嬤拍了拍衣服上沾的塵土,不疾不徐的回道:“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誰得了你的銀錢你自然該找誰要去,我平宣侯可不做這冤大頭。”

陸家村山清水秀,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蔗香,也沒有不像別的村子雞屎牛糞遍地。

就一點不好,塵土滿天飛。

這老婆子提到平宣侯府,柳媒婆還有什麼不明白。

她被威脅了!

可是平宣侯府她確實不敢惹,這嬤嬤看穿戴和氣度就不像是假冒的,她上有老下有小,不敢賭。

只能暗啐了一句:“晦氣!”

“等會。”龔嬤嬤卻出口攔下了柳媒婆:“你顧主要找媳婦,又沒指定要誰。”

“這不是現成有一個?”說著瞟了一眼暈在地上的於翠微,意思不言而喻。

柳媒婆眼睛一亮,這於翠微雖然年紀大了些,現在瘦的跟柴火棍似的,但長得還可以啊,配周地主家的傻兒子還是可以的!

柳媒婆盤算着,越發覺得可行,吩咐跟着她來的兩個壯漢:“你們把人給我抬回去,當心點,別把人給弄死了。”

這可是五十兩銀子。

柳媒婆朝着龔嬤嬤感激的笑了笑,帶着手下人走了。

人走樓空,只有地上的一灘血跡預示着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某個角落裏的衛六不停的揉眼睛,他剛剛是不是看到陸只那廝快出掌了?

怎麼下一秒那廝還能受傷?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老眼昏花?

陸秋扶着陸只進了卧房。

驚蟄守在門口。

穀雨端着溫水跟了進去。

才放下盆,就被陸只的餘光瞟了一眼。

穀雨心裏咯噔一下,饒是見慣了自家少爺的盛世美顏,還是忍不住被少爺的一個眼神驚艷到。

可惜啊,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老阿姨不配。

陸只轉頭,見穀雨盯着他,有點莫名其妙:“你可以出去了。”

“啊?額……好好。”

“撕拉——”一聲,陸秋一把扯開了陸只後背染血的衣服。

整個後背都是血,已經半干狀態了,陸秋心疼不已,又開始掉眼淚,這個蠢蛋!

“痛不痛?”

“不疼。”

“死倔!”這麼深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疼?

“趴好。”

陸只乖乖趴在床上。

陸秋把盛水的銅盆端到了床邊,擰乾帕子,抖了抖,又沾了一點點水。。

一邊輕輕吹着,一邊又慢慢的擦拭着斑斑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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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只喪屍去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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