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

長壽

卻見陸長藍搖頭。

他向來是個八卦小能手,來縣城沒多久,就把大小事知道的清清楚楚。

何況梅家的這事還挺大,想不知道都難。

“不,梅家不止祖傳長壽,還是祖傳的絕戶頭,誰家大好男兒願意和梅家結親。”

“什麼絕戶頭?”

“就是只生女,不生男。”

這個沒男孩都得生到有男孩,有男孩還得多生幾個時代,只生女兒那不等於斷子絕孫。

梅家人又心氣高,不肯為妾。

不過梅家人有錢啊,上門女婿還是不愁找的。

他們現在租的院子就是梅家的。

陸長藍說著,壓低了聲音悄聲道:“上個月梅老祖宗不是死了嗎?”

陸秋點頭,表示知道,梅家門匾的白布還掛着呢。

磕着瓜子,津津有味的聽着陸長藍講八卦,順手還給陸只遞了一把。

陸長藍不開心:“我的呢?”

陸秋在兜里掏了掏,趕緊分給陸長藍和陸長青一人把。

陸長藍滿意了:“不止梅老祖宗,還有梅家三個上百歲的老姑奶奶,一夜之間全走了。”

神秘兮兮道:“想知道為什麼嗎?”

“我聽說好像是因為梅家把小孫女送京城主家去了,帶走了梅家人的福運?”

李氏用盤子端着幾碗面走出來。

陸長藍嘟着嘴,神色怏怏:“娘~你怎麼這樣啊!”

“過去點,當心燙着。”

“咦,我們今晚吃麵條?”麵條一般不都早上吃的?

李氏笑臉柔和:“這叫長壽麵,是過生辰的時候吃的。”

“寓意着長命百歲。”

“和梅家人一樣?”

……

李氏一噎,她也有點重男輕女,並不想只有孫女……

當然了,兒女雙全最好。

垂頭吃面,當沒聽見。

回房間的路上,陸只問:“陸小秋,你什麼時候過生辰?”

陸秋揪着小傢伙的臉:“沒大沒小,叫姐姐。”

“好的,姐姐。”

陸收了爪子:“十一月三十。”

小陸秋啥時候生辰她不知道,她上輩子是十一月三十。

“莫不是想給我過生辰吧?”陸秋笑眯了眸子,眉眼彎彎。

“想多了。”

陸秋撇嘴,嘴硬。

小傢伙這個悶騷,話不多,卻是個浪漫主義者。

智商高也就算了,情商還不低。

時不時就準備些驚喜的小禮物送給她。

唉,在這個一夫多妻制的國家,也不知道長大后要禍害多少妹紙。

要不了多久,大白菜就能出去拱豬了。

想想都心酸。

————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十一月三十。

將近年關,天越來越冷了,潑勺子水,都能在空中凝結成冰。

陸只帶着陸長青兄弟倆順利進入了松香書院。

還免了束脩。

不過以前說的一個月倒貼陸只一百兩的事,陸只沒應。

沈院長放心了,他還真怕一不小心教出個大貪官。

這天,沈院長的書房裏又傳來了咆哮聲。

路過的學子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據說自從沈院長新收的關門弟子入門起,沈院長的更年期也隨之而來了。

三天兩頭不發一頓火,就渾身不舒服。

總些消息閉塞的學子,嚇得心肝顫顫:“沈院長這是怎麼了?”

旁邊的學子鄙視了一眼:“這都不知道。”

“肯定是沈院長新收的關門弟子又逃學了唄。”

“???”

卧槽,這麼牛批?

沈院長的學都敢逃?

那學子見他一臉震驚,一手搭上他的肩膀,笑得不懷好意:“而且——那個新來的關門弟子,入院才堪堪二十天,已經逃過不下十次學了。”

消息閉塞的學子腿一軟,差點給跪了。

玩這麼大居然還沒捲鋪蓋回家?

真的是牛了個大批了……

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莫不會是沈院長的私生子吧?”

“砰——”

“砰砰砰——”

一陣膝蓋骨跪地的聲音。

“你們…沒事吧?”

路過的一眾學子尬笑:“沒沒沒……”

號外號外:

新晉關門弟子陸只疑似沈院長的私生子!

————

陸秋淡定的看着傳聞中沈院長的私生子:“回來了?”

“嗯。”

“吃吧。”

陸秋在燒烤,空間裏存的烤羊肉串已經被某個小傢伙吃光了,打算再存點貨。

還好小傢伙吃了不上火,也沒有腸胃不適,不然她還真不敢讓他吃這麼多。

每天看着小吃貨小嘴巴巴的就沒停過,怎麼吃都吃不飽似的。

有時候她都懷疑,小傢伙前世是不是個餓死鬼投胎。

餓死鬼接過羊肉串,一口就嗦完了一串,吃得多了,也就熟練了。

“走。”

“去哪?”

羊肉串還沒烤完呢。

陸只沒答,又撈了幾串羊肉,邊走邊吃。

“唉,等等我。”

陸秋捧了把雪將火熄滅,洗了手,才跟了上去。

還好小傢伙現在腿短,沒幾步就跟上了。

“小隻只,你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呀?”

從小傢伙問生辰那天,她就開始期待着今天的到來。

興奮,激動,心跳都加速了。

陸只回頭,嗦完最後一串羊肉,將竹籤隨手丟進了空間。

“說出來還能算什麼驚喜?”

沒得到答案,陸秋有點失落,但也只是一瞬間,傾刻又被喜悅沖昏了頭腦。

只想抱着小傢伙一頓猛親。

皮夾克太貼心了。

雖然街上只有幾個零星的路人,但大庭廣眾之下,陸秋到底還是忍住了。

嘴角咧到了耳根。

陸只餘光掃了一眼,勾起的唇角預示着小傢伙的心情同樣不錯。

一座不知名的雪山頂。

兩張搖椅上,躺着兩個孩子。

要是有人路過,八成得嚇死。

誰家小孩黑燈瞎火的會跑來山上搖搖椅?

不是妖怪是什麼?

沒錯,陸秋在搖椅上已經躺一個下午了,從末時躺到了酉時,從天亮躺到了天黑。

一開始她以為小傢伙是找她來看雪景的。

從山頂俯瞰,剛好可以看到整得永祿縣。

青磚黛瓦,皚皚白雪,連綿一片。

空中飄着細碎的小雪花,像是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

此情此景,初見時美極。

而現在,陸秋閉着眼睛不敢睜開,她怕得雪盲症!

“只只,咱們回去吧?”

“再等會。”

……

她已經等多少個一會了?

後來她還以為有神秘驚喜呢。。

到現在,屁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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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只喪屍去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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