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鳳驚羽一改平時的冰冷,此時的聲音輕緩無比。
楚雪薇慢慢睜開了眸子。
“怎麼樣,你感覺還好嗎?”鳳驚羽低頭看着她,慌張的情緒溢於言表。
“我沒事,應該是naishui的問題。”楚雪薇用輕緩的語氣安慰着鳳驚羽。
鳳驚羽理解,隨即將嘴唇輕輕貼近楚雪薇的耳邊,安慰着。
隨後是令人羞的臉紅的一夜旖旎。
次日清早,楚雪薇和鳳驚羽躺在床上,卻突然聽到一陣急匆匆的敲門聲。
楚雪薇下了床,打開房門,發現原來是露珠在門口急切地敲着門,在走廊的另一頭,隨着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錢叔和厲鳳走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鳳驚羽從後面環住了楚雪薇的腰。
露珠有點慌神,“王爺,吵到您和主子了,奴婢該死。”
楚雪薇搖頭,“我們也該醒來了,發生了什麼?團團餓了?”
露珠否定,低聲說:“霓飛飛不見了。”
眾人均震驚不已,“霓飛飛消失了?”
“是的,昨晚她說害怕自己影響團團睡覺,所以就轉而睡在了廳堂的長凳上。卻不想我半夜從床上起來去照顧團團小少爺,卻發現飛飛突然消失了!就在此時,我看到外面有一道影子閃過,就決定追出去看看。正要離開院子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晚上不能把團團丟下,又就回到了團團身邊。”
楚雪薇一陣迷惑,一轉頭,鳳驚羽淡淡坐在原處思考着。“夫君?”
鳳驚羽暫時先沒回楚雪薇話,思量片刻之後緩緩開口:“錢叔,麻煩你跟露珠先待在這地方照顧照顧團團,厲鳳跟我出去,看看霓飛飛到哪裏去了。”
楚雪薇見話裏面沒提到自己,着急地拉了拉鳳驚羽的衣角,語氣急切道:“別丟下我。”
鳳驚羽望了她一眼,沉思片刻:這幾次帶着楚雪薇似乎都沒有什麼壞處,相反,楚雪薇還給了很多啟發。
鳳驚羽緩緩的頷首:“好吧,你也跟上。”
剛到院外鳳驚羽命令厲鳳:“小心一點,別被莊子裏的人看見。我們兩個進去。山莊的外圍部分就交給你了。”
“好!”厲鳳點頭,身形微微一動,從一處院門離開了。
鳳驚羽帶着楚雪薇,輕輕一躍,兩人往院子的外面飛去。
楚雪薇趴在他懷裏,“夫君,現在你我是要去南邊那個房子,對吧?”
鳳驚羽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還蠻聰明的嘛。”
楚雪薇不樂意了,“喂喂,你昨天還說我聰明伶俐啊!今天怎麼翻臉不認人!”
“有這麼一回事?”
“我說的沒錯啊!不信我給你說一下現在的情況?”
“好。”
“嗯,上次飛飛跟賽金花那次衝突,我看的一清二楚,她武功還是有兩下子的。況且昨夜露珠說沒聽到一點聲音,所以飛飛肯定不是被強行帶走的。那麼可能性就只剩下一個——昨天中午你我和山莊的老者的談話被飛飛聽到了,她又見到了那個女人,所以她趁你我睡熟潛出來前往那邊的院子,找你我見到的那個女人。”
鳳驚羽唇邊微微一笑,“猜的不錯嘛,和我推測的一樣。”
“怎麼能說是猜的呢?我都是一點一點推斷出來的好不好,都是有依據的!”
兩個人低聲拌嘴,腳下的步伐卻絲毫不慢,很快就到了昨天見到的院子的門。
院子黑漆漆的,楚雪薇有點害怕了,無論如何,楚雪薇還是擁有一般女子的通病,有些怕黑。
“夫君,假如白天那個老者說的是真話,裏面有猛獸出沒,那該如何是好?”
鳳驚羽眼角掛着微微的笑意。“不敢進去嗎?”
“我的人生里就沒有怕這個字,你別小瞧我!”話畢,楚雪薇推開了門,鳳驚羽連忙跟在後面,二人走了進去。
院子裏面黑洞洞的,沒有一點點亮光。
楚雪薇裝作勇敢,大步向前走,沒注意踹到片小土包,楚雪薇被嚇到了,“哎呀!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楚雪薇的叫喊還未出口,鳳驚羽連忙伸出手,堵住了楚雪薇的嘴巴。
鳳驚羽帶着一點笑意,低聲對楚雪薇說:“剛剛還說不怕呢?”
“哼!”楚雪薇意識到是一場虛驚,逃開了鳳驚羽的大手。
“有人從這世上造出了火,你這樣的小傻子卻不會利用。”鳳驚羽緩緩開口,從背後取出了一個火摺子。
楚雪薇伸手點燃了火摺子,也不生鳳驚羽的氣。
莫名其妙的,若要鳳驚羽在一旁陪着她,不管是什麼樣的阻礙,她都不會畏懼。
鳳驚羽一手拿着火摺子,另外一手牽着她,兩人穿過了小院子,路上發現一個柴房,鳳驚羽取出布條,做了一個簡易的火把。
火把的光比火摺子亮多了,楚雪薇一下子感覺特別安心。
“夫君,那些紅色的小光點是什麼?”楚雪薇驚奇不已,一手牽着鳳驚羽,一手指向黑暗中的一些光點。
原來是一條小路,小路上佈滿了紅色的燈籠。
鳳驚羽牽着楚雪薇,正要帶着楚雪薇向前。在一側,忽然響起了一陣怪聲,好像老鼠鑽洞時的聲音一般。
“怎麼回事?”
楚雪薇輕輕低喊一聲,立馬轉身,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鳳驚羽面不改色,冷冰冰地看着發出聲音的方向,伸出胳膊,攬住了楚雪薇的腰。
兩人回身之時,那窸窣的聲音卻突然消失,在夜色茫茫與火把的照映中,只有一個灌木叢,絲毫沒有人的氣息。
楚雪薇一陣心悸,轉臉對鳳驚羽說:“夫君,是我幻聽了嗎?”
鳳驚羽的武學功法練得十分出色,比楚雪薇強出一個檔次,對外界的感知也更加敏銳。哪怕楚雪薇真的是幻聽,他也不會失誤的。
鳳驚羽在楚雪薇一回頭的一瞬間就發動內力向四周探查,卻發現絲毫沒有人類的氣息波動。
鳳驚羽俯首,看着楚雪薇驚恐的樣子,寬慰楚雪薇道:“儘管放心吧,就算真的有了危險,我也會保護你的。”
楚雪薇點了點頭,主動離開了鳳驚羽的懷抱:“既然這樣,我們還要向前走嗎?”
“是的,不敢了嗎?”
楚雪薇抓住了鳳驚羽的手:“只要你還陪着我,我才不怕呢!”
楚雪薇的嘴巴真的是甜得不得了了,鳳驚羽低頭,在楚雪薇光潔的臉蛋上吧唧了一口。牽着楚雪薇,兩個人沿着山路走,慢慢進入了深山。
楚雪薇一直感覺心裏毛毛的,卻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只能轉頭問鳳驚羽。
“夫君,我怎麼覺得,這林子裏有古怪?”
鳳驚羽緩緩開口,“你的意思是,這裏樹林這麼大,卻沒有什麼動物的氣息?”
楚雪薇終於發現了古怪所在,對鳳驚羽說:“正是如此,白天那個老者對我們說這裏馴養着許多猛獸,可現在別說猛獸了,就連聲蟲叫都沒有。”
說到此處,楚雪薇忍不住戰慄了一下,連忙握緊了鳳驚羽的手。
鳳驚羽緩緩抿上了嘴,果然,正如楚雪薇說的那樣,這裏,就好像是一片死掉的林子。
“這裏如此蹊蹺,那就證明白天的那個老頭果然是撒了謊。”
在火把光芒的忽明忽暗中,兩個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紅燈籠隨着兩人的深入,顏色越來越紅。
最後是一片石林,二人牽着彼此的手,慢慢穿過了此處,爭取不發出一點聲響。到了石林的盡頭,兩人面前豁然開朗。
鳳驚羽的眼睛閃了閃,面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古怪。
面前是一片花海。那些花都泛着一股神秘的紅色,鳳驚羽彎下腰,湊近來看,卻發現花瓣上面似乎有人的血管。
這些花異常神秘,已經長到了半人高。在花的枝頭,許多花骨朵正含苞欲放,似乎快要成熟了。
楚雪薇上前,內心充斥着疑惑:“只是一些花而已,那個老者為什麼要騙我們?”
楚雪薇靠近花海,卻一下捂住了鼻子——一股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絲毫沒有半點花香氣。
“噫!”楚雪薇皺了皺眉,連退了好幾步,撞到了鳳驚羽身上。
鳳驚羽輕輕撫着楚雪薇的後背,安慰道:“這花還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上那麼前聞,你就不怕出現什麼危險嗎?”
楚雪薇嘟起了嘴,對鳳驚羽說:“我只不過是好奇嘛,別說,這花還真古怪。”
鳳驚羽看着楚雪薇:“現在你弄明白了?”
楚雪薇頷首,靠到了鳳驚羽的胸膛上。“這花,有一股腐爛的氣味,絕非善類。”
楚雪薇微微皺起了眉毛,鳳驚羽一下子有點着急。
“有不舒服嗎?”鳳驚羽開口,一雙眼睛輕輕掃了一眼她的胸。
楚雪薇抬頭一看,正好對上了鳳驚羽的目光,頓時滿面通紅:“哎呀,別想那些歪門邪道的!”
“夫君,快和我過來一下!”
楚雪薇拽着鳳驚羽,大步走回了科研室。
手術室邊上的瓶子之中,躺着那隻之前從殭屍的頭顱中發現的蟲子。
也許是一天一夜都沒有進食,蟲子現在興奮異常。它一下一下地撞擊着瓶子的內壁,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吸引着它。
“剛剛我突然感覺到這裏面一陣波動,沒想到原來是它。”楚雪薇皺着眉頭,“它本來都快要死了,我都做好準備把它製成標本了,現在它怎麼又這個樣子。”
鳳驚羽沉吟片刻,仔細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對楚雪薇說道:“一定是外面的花海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它,我們出去看看。”
楚雪薇點頭,蓋上瓶子的蓋子,把蟲子帶出了科研室。
蟲子一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就好像發了瘋一樣,瘋狂衝擊着瓦缸。
還好這蟲子體型太小,要不然這瓦缸一定扛不住它衝擊的力量。
楚雪薇有感而發,“這蟲子果然是凶性非凡,還好沒讓它繼續為禍人間。”
鳳驚羽從楚雪薇手中取過了瓦缸,接着帶着瓦缸去向了那片花海。
果然,隨着和花田的距離逐漸縮短,蟲子顯得也逐漸更加瘋狂。
鳳驚羽稍微退後一點,蟲子的衝撞果然也減弱了一些。
“這片奇怪的花肯定有問題!”楚雪薇看着鳳驚羽的行動,忍不住開口說道。
鳳驚羽唇邊一動,“問題當然會有,不然老者也不會瞞着咱們,關鍵是,這問題是什麼。”
鳳驚羽從袖中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瓷瓶,扭頭問楚雪薇:“你身上有針線嗎?”
楚雪薇點了點頭,從身上翻出了針線包裹,遞給了鳳驚羽。
鳳驚羽取出一團針線,在小瓷瓶里泡了泡,頓時,針線似乎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光澤。
楚雪薇驚奇不已,伸手去拉扯這白線,卻發現這線似乎無比結實,用上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無法拉開。
“這裏面是什麼東西啊,這麼神奇。”
鳳驚羽看着楚雪薇,眼底彷彿掛上了微笑:“這是飛鴻樓裏面藥劑師的新發現,這份藥水的作用就在於能使線變得無比堅韌,並且上面還會附帶上極其明顯的氣味,見過這線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夫君,你該不會要......”
鳳驚羽沒顧上回答楚雪薇的話,只見他熟練地操縱着針線,輕輕穿過了蟲子的身體,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蟲子的觸角上綁上了一個結。
“唧唧——”
蟲子發出一聲叫,想要反過來咬鳳驚羽,卻被鳳驚羽迅速塞回了瓶中。
等到蟲子習慣了線的存在,鳳驚羽慢慢打開了瓶子。倏地一下,那隻蟲子從瓶子裏面飛快地逃離出去,迅速鑽進了花田之中。蟲子飛快把自己埋進土裏逃走了,而團成一團放在掌心的白線也迅速與蟲子一同不見了。鳳驚羽等到白線完全消失在掌心,站了起來。
鳳驚羽拍了拍剛才抓過蟲子的手,拿過楚雪薇的手帕仔細清理了一下:“那花也快成熟了,你我只需要靜靜等待個兩三天,到時候,這裏的奧秘就不告而破了。”
鳳驚羽言罷,耳畔傳來悠長的哨聲。
是飛鴻樓的緊急信號。
按理說,厲鳳只會在情況危急的時候吹響這個哨聲。
鳳驚羽微微皺眉,“快,離開這裏。”
楚雪薇見鳳驚羽表情緊張,心下一震,知道事情十分嚴重。
她連聲答應。
鳳驚羽輕輕地擁楚雪薇入懷,運用輕功躍向竹林之外。
他們沒有看到的是,他們的身後,已經有幾朵花兒悄悄地開放了。
從花心中散發出陣陣腐屍的味道。
楚雪薇如果還沒有離開,聞到這味兒指不定要吐出來。
最先開放的幾朵花瓣微微的震動起來。花的中心漂浮着一層暗色的東西,在它之下,還有一團奇怪的東西不停蠕動。
它不停的掙扎着,忽然,發出了嘰嘰的怪叫。
爬了出來,那是一隻十分醜陋的蟲子,幾乎每個花的花中心都有一隻。
待一個時辰之後花兒開敗了,他便會順着腐敗了的花枝離開。
只要是它經過的地方,所有東西都宛如失去生命一般,隨之灰飛煙滅。
等他徹底摧毀了花的莖葉后,便一股腦扎進土中,漸漸安靜下來。
那邊,鳳驚羽帶着除雪薇很快的離開了這裏,悄悄回了房間。
等他們收拾妥當,便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
楚雪薇和鳳驚羽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慢慢悠悠的打開了門,只見趙歡喜一臉怒色的看着他們,“公子,我們剛剛在那裏抓到了一個小賊,這應該是你的熟人吧?”
抓到個小賊?
楚雪薇和鳳驚羽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心中浮現一個名字霓飛飛。
鳳金宇淡定的看了趙歡喜一眼道:“莊主請稍侯,我們待會梳洗完畢之後就隨莊主去看”
趙歡喜冷哼一聲,白着臉走了。
鳳驚羽和楚雪薇收拾妥當之後,便趕去了前廳,正巧遇到了正在前往的厲鳳。他們三人大老遠就看見霓飛飛被綁在前廳的柱子上,十分狼狽。
平日裏收拾精緻的髮型此刻亂蓬蓬的,衣服上都是污漬。
鳳驚羽不悅道:“怎麼回事?”
趙歡喜冷笑,“這就是你的小妾吧,她半夜三更竄到我的屋子裏是心懷不軌嗎?還是要偷我的東西?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深沉。”
倪飛飛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看着他的眼神十分不屑,“是我倒霉栽到你手裏了,現在隨便你怎麼處置,別等我以後來報仇。”
楚雪薇很是無奈,她焦急的上前去問道:“飛飛你怎麼能如此胡言亂語,你好好跟我說,到底去哪裏了。”
霓飛飛剛要開口說話,鳳驚羽一記冷冷的眼刀飛了過去。她乖乖閉了嘴。
“你這臭丫頭,仗着自己是女人,就以為我拿你沒辦法?這可是我的地方,你不要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樣。”
趙歡喜氣呼呼的開口。
明天就是他的大喜之日,今天夜裏卻出現如此的晦氣事兒。
這個偷偷摸摸的女人,如果真是想行那盜竊之事倒也還好,要是她有別的目的……
再給她誤打誤撞闖入那個地方的話——
趙歡喜神色越來越猙獰。
鳳驚羽上前擋住霓飛飛,“實在慚愧,我這妾室不過是理解錯了我的話,欲憑藉手段討寵愛罷了。莫要與這小女子一般計較。”
趙歡喜表情凝固,“討寵?”
霓飛飛好笑的瞥了鳳驚羽一眼。楚雪薇也暗笑,鳳驚羽這慌撒的真是……
“正是,我這小妾許給我七年了還沒生個孩子,前年才迎了正室進門,今年就有了嫡子,她內心嫉妒罷了。”鳳驚羽一臉理直氣壯。“說真的,我就是前幾天隨口一提雙月勾,她便暗暗記下了,估計今晚是存的這個心思吧。”
鳳驚羽很是坦然。
含糊其辭很容易引起懷疑,還是直說了罷。
那趙歡喜早已經知道他們此行目的是神器的。
霓飛飛迅速領悟鳳驚羽的意思,負氣一樣躲開楚雪薇,氣勢洶洶道:“貓哭耗子假慈悲,收起你的鱷魚眼淚,要不是你進門跟我爭寵,要不是你給爺生了嫡長子,他至於一直不進我院子嗎,怪我倒霉,沒拿到雙月勾,爺肯定會對我另眼相看!”
霓飛飛臉上滿滿的嫉妒之意,看的楚雪薇一愣。
也配合著他們“飛飛,你怎麼看不清我的好意?生不了孩子你怪得了我嗎,是你自己的問題啊,更何況,你這丟人事兒簡直丟光了我家的面子,你哪裏的臉面跟我指指點點?”
“你你你!”
眼看着兩人就要打起來了,趙歡喜兩側的青筋暴起。
他又想起自己以前妻妾滿屋的場景。
三天兩頭爭鳳吃醋,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最後是自己害了自己。
“行了,別吵了,既然是你們的家事,那就不要再在這裏鬧我。”趙歡喜忍無可忍的錘牆,憤憤的說。
正巧那先前跑出去的白髮老者回來了。
他湊近對着趙歡喜道:“莊主,他們莫約沒看到。”
趙歡喜聞言長鬆了口氣。
這個女人衝著雙月勾來的沒錯了。
打這個算盤的人也算不少了,只是第一次有這樣大膽的。
趙歡喜耐住不快,“算了,我以前都跟你們說了,旁的事情婚事結束再做商議,還有一夜了,你們等等吧。”
霓飛飛又涼涼的說了一句:“我早些找到不就能再得爺的寵愛了嘛。”
“簡直愚蠢!”趙歡喜捏捏眉心,理好衣上的褶皺就要離開,“等婚事結束再議吧,明日婚事要緊,都回去歇着吧。”
老者和趙歡喜走遠,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他陰險一笑:“天真,這種蠢貨也來打雙月勾的算盤。”
老者也附和着冷笑。
這邊的楚雪薇看着趙歡喜等人走遠,趕忙過去給霓飛飛鬆綁,把她從地上攙扶起身。
“小蠢蛋,你這大晚上的亂跑什麼,這不給人抓了嗎,真沒用唉。”
楚雪薇在霓飛飛耳邊碎碎念。
鳳驚羽涼涼的看着霓飛飛,緩緩啟唇,音色冷的掉冰渣子“你好好想想怎麼跟我們交代吧,若不然你就永遠留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