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睡百年
我是我,我是雜人,你也可以稱呼我為冬夜之......
8月是一個炎熱的季節,對這座濱海小城來說更是悶熱,陽光並不像高原山地那樣刺痛肌膚,也不像低谷盆地那樣高溫導致中暑,熱的中庸——總感覺胸中有一股氣凝聚不散。
好在夏天的雨說下就下,一場雨足夠解決幾天的沉悶,帶來無盡清爽。
但像今天這種暴雨,還真是少見,從我出生到現在,已過26年,記憶中最大的一次還是在上小學的某天。
那天夜裏颱風過境,帶來特大暴雨。
第二天我還冒雨上學,現在想想,真是好笑。
那時候我真的太傻了,走在水裏,深的地方能沒過膝蓋,就如一顆小禾苗插在水田裏,隨時都可能拔地而起。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被隨後趕來的叔叔拉去他們家玩,我與發小兒吳風打了一上午的遊戲機,是那種插電視的把子遊戲。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叫颱風過境,大概不會有人願意為難它過不去吧。
其實前天晚上學校就通知不上課,而我卻並沒有收到電話或者短訊通知,事後我爹還責備我在同學家玩不學習……
過去的一幕幕像夢一樣,那樣的不真切,在今天這場暴風雨中突兀的回放。
我獃獃的看着窗外,腦子裏的記憶隨着電光劃過而變動,這場雨唯一令我感到不同的是,沒有當年那樣大的風,雨只是傾盆而下,夾雜着電閃雷鳴。
我在偶爾的閃光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大海翻滾的浪潮,是那樣的刺眼,持續幾秒又歸於平靜,只能看見漆黑的玻璃流淌下上天的眼淚,宛如等待魔鬼的降生。
這裏是我花兩萬塊錢租了三年的一間平房,它建在一座28樓高的頂層,是名副其實的29層,
我喜歡這裏——這片空間裏沒有吸血的蚊子,不會讓人搔癢,還記得小時候,每到夏天,一不留神蚊子就溜進了蚊帳里,咬的我痛不欲生。
想到這裏,我不禁回憶起兒時睡的單人小床,床底啃木頭的老鼠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頭頂的小電風扇嗡嗡的轉動,童年的時光很快在我的腦海里飄蕩了一圈。
我租這房子的第二個原因,是這裏距離海岸線不到三百米,還沒操場的跑道長,夜晚無聊的時候可以走出房間,在旁邊的一片太陽能板下仰望星空或俯視大海。
遙望着大海與天空相接的地方,星星在我的視角里就像從水底越出的魚,無助又迷茫。
很難想像有人會在這種天氣下敲門,“砰砰”的敲門聲將我從回憶的夢魘中拉回現實。
我的大腦還是亂的,在胡思亂想中拉開了門,下一瞬,一個毛茸茸的傢伙擠了進來,小屋瞬間變得更窄了。
我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唔。”
壓的我透不過氣,連忙反手一抓、用力一推,這才與來者斷開了接觸。
一頭活生生的熊就那樣映入我的眼球。
呆萌的腦袋和它的體型完全不符,我1米83.1415926的身高才到它的下巴。
熊一身棕黃色的毛,鼻子向前挺,兩隻肥大的熊掌都放在肚皮上,耷拉着腦袋看着雜人,眼裏映着一層淚水,似是不滿。
僅相隔5秒,雨水就就流入了地板,浸透進我的心裏,我感覺好像整個世界都在下雨。
又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雜人終於緩過神,眼睛緊盯着這頭熊,身體緊繃,向後退了一大步,坐到了床邊的桌子上。
熊得以往裏進了一步,門自動的關上了。
躲在屋裏,透過窗外看雨,聽不見風聲,原來一直都是有風的,只是我自以為是罷了。
“好香的茶!”
熊竟然開口說話了。
“你是誰!”我驚訝的指着它,大聲的質問道。
熊不解,心裏想着:難道失去了之前的記憶?看來宇宙的詛咒還是很強大的。可九死一生都過去了,就算要經歷輪迴的折磨又算得了什麼?殘缺的記憶就讓我來為你補全吧,就像曾經你為我做的一樣。
“你不認識我了?!”
熊的一聲輕喝,讓雜人感覺恍如隔世。
外面霎時間電閃雷鳴,雨下的更大了。
隱藏在我內心深處的靈被喚醒了人格,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靈與我,暫時合二為一。
雜人扶不住桌子,向前傾倒,倒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回來了?!”雜人顫抖着身體發出嘶啞的聲音,那種感覺陌生又熟悉,滿是不可置信。
“嗯,我回來了。”熊獃獃的看着眼前如此激動的人,感覺好醜,原來雜人就長這樣啊。
要是知道熊剛見面就在內心誹謗他丑,雜人肯定會把它按在地下,一陣亂揍滴。
“聽聞有人念我,思我,記我,憶我,想我,愛我......歷經九死一生,這才回來。”熊憨憨道。
我聽聞后,趕忙摸了摸熊頭,安慰它。
“苦了你了,不過,回來就好,我很想你。”雜人坐到了床上,疲憊的說著。
熊一邊聽着雜人說話,一邊溜到了桌子前捧起了雜人泡的茶,大口的喝着,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像是心裏的孤獨被火給煮熟了。
“哇,那太好了,咱們可以享受一下人生了,咱們兩個相互陪伴,就不會感到孤單了,我只想做一隻安靜的熊。”熊邊喝遍嘟囔道。
“是一頭。”雜人糾正道。
“你為什麼要住在這個星球呢,在來的路上,我看見很多漂亮的星辰,真是好好看啊,是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美麗,無與倫比,還有很多奇妙的東西。”熊放下茶杯獃獃的問道。
“恩這個嘛,這個你以後會明白的。”雜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搪塞了句話。
“我累了。”大笨熊蹦了一下,躺倒在床上,雜人立馬就抱住了它。
彼此擁抱的時候,孤獨與疲倦會漸漸消失,從而得到一種心靈慰藉。
時間在此刻靜止,輪迴的盡頭,有着難以訴說的疲倦。
自宇宙開闢,創立了億萬的位面。
每個位面都是一方小宇宙。
位面之間存在間隔的地方,也有相互交錯的區域。
交錯的部分,便構成了這奇異的世界。
自宇宙洪荒時代到遠古大分裂時代,經歷了數次輪迴紀元演變至今,以宇宙為界的測量單位,被分為四大界:冥界、異次元界、虛無的宇宙空間和新異次元界。
新異次元界由無數星海構成,是由遠古眾神之主盤古天意外引發宇宙大爆炸而來。
從宏觀位置上來看,新異次元界位於整個宇宙空間的中央,向下穿越虛無的宇宙空間可到達冥界,向上穿梭可到達異次元界。
新異次元界融合了各界的元素,無數種族因此誕生,在此繁衍。一些新生的元素由大爆炸意外誕生出來,與其他原本就有的元素髮生反應,四大界也因此逐漸融為一體,統稱“宇宙”。
一夜的暴風雨都被無盡的黑暗所吞併,一人一熊明明躺在床上,在溫暖的小屋裏,空調將溫度控制在25度,卻彷彿置於無盡虛無的宇宙空間裏,彼此相擁而眠。
世界在他們眼裏很小很小,那感覺簡直可以把宇宙捧在手裏觀望,是那樣的觸手可及,一念之間,似可君臨天下。
午夜12點,一場驚天巨變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的展開。
地震在臨近的一座大城市突然襲來,威力很快便蔓延開來,導致海嘯的爆發,波及這座小城。
凌晨1點,整座城市都處在崩潰的邊緣,因為這座城市的地下幾百米處就是海水,地震導致部分地面裂開,海水瘋狂的噴出,原先修建的圍城大堤經不住數幾十米高的浪潮,在抗拒了幾十分鐘后,便在某刻土崩瓦解。
它的犧牲為近海的人們贏得了寶貴的撤離時間,大部分的人都得以逃離。
僅剩下小部分還在睡熟的人死在海嘯中,在毫不知情下,被海浪無情的埋沒掉了。
當是時,BOSS於千里之外下發了緊急調令,2000架救援飛機,5000艘衝鋒艇在第一時間投入,近50萬的救援人員從各個方面趕來,與地震、海嘯和死神做着生死鬥爭。
凌晨2兩點,boss正坐在臨時會議廳里,桌子上的煙鋼里全是灰,這是他掌權以來面臨的最大危機。
“報告!”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boss略微打起了精神:“進來!”
一個筆直挺拔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敬了個禮,將一本棕黃色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又敬了個禮,彙報了起來。
“地質研究小組已經到達了現場,重大災害調查組也達到城市的外圍,這上面記錄著近幾個月,日出市周邊發生的幾起離奇的空間摺疊事件,目前救援的大部隊已經將災民們救出,根據初步統計,平民傷亡數約5萬,財產損失約二十萬億。”
boss點了下頭,表示他已經知道了,二人一陣沉默后,
boss突然問道:“最近H國有什麼動靜?”
“H國這幾個月調動了2個航海艦隊,十幾分鐘前,以救災鄰國為由,向半島附近靠近,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年輕人立馬說道。
boss沉吟了一下:“下去吧。”
“是!”
年輕人又大步走了出去。
boss頭痛至極,揉了揉鬢角,反到調落了幾根頭髮,黑中夾雜着白色。
“報告!”
此刻,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進來!”
boss平靜道。
穿着綠墨色軍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軟椅上,將腦袋靠在後面,斜視着boss,輕聲道:“怎麼,老友,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的着急?把我都喚了出來?”
那聲音中透着一種揶揄,一種對boss的歧視與不滿,還夾雜着一種看透世俗的冷淡。
boss沒有理會他的諷刺,直接問道:“你那支部隊還想隱藏多久?難道除了長生,就沒有什麼令你在乎的東西嗎?”boss低聲怒吼道。
中年男子不甘示弱,壓低聲音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當年要不是你貪戀權勢,那個女人怎麼會死!”
中年男子提起了陳年舊事,當年二人拜入一個門下,乃是莫逆之交的好友,後來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又經歷了很多世事變遷的阻隔,陰差陽錯之下成為了政敵,真是造化弄人,命運在欺騙吶。
“唉,你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啊。”boss嘆了口氣,臉色難看至極,不再說什麼。
對於中年男子來說,世上的確有值得他留戀的東西,但那也只是曾經的人,就如同鏡花水月,一去不復返了,至於現在嗎?已經沒有了什麼值得他留戀的了。
當年的事情很複雜,雖然那個女人不是他親手殺的,但也是因為替boss擋住了那一顆致命的子彈,所以才死了。
會議廳里很尷尬,尷尬到空氣都不願意停留,蚊子飛進來,馬上就會窒息而死。
“你知道日出市哪那裏的情況吧?”
boss長久的沉默,中年男子率先發問,他知道為何會被叫來,boss搖了搖頭,顯然是打算聽他說。
像是從未有過爭吵,中年男子輕聲說道:“如果一個人向日出市走去,當走着走着,他會發現永遠也到達不了那個地方,咫尺天涯,哪怕是那座城市近在眼前,他也到達不了,最終後會累死在途中。”
如果你向日出市發射導彈,那麼導彈會一直在路上,永遠都不會抵達。
“什麼意思?”
boss不解的抬頭,又是超自然事件嗎?
“就是說,以人類目前的科技水平,還無法解釋這種現象。”中年男子輕描淡寫道。
boss苦悶道:“一座城市竟然憑空消失?你讓我怎麼解釋?”
中年男子一臉無所謂:“那是你的問題。”
“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可是幾百萬的生命啊!”boss眼睛緊盯着他,泛着血紅的眼球像是要爆炸一樣。
中年男子笑道:“長生嘛,總要付出點代價的,你別忘了,當初你也是同意這個計劃的。”
“我是同意了讓你成立未來人類生命基因研究所,但是你的實驗竟然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後果!”boss將桌子上的檔案扔給了中年男子。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恐怖的實驗照片和資料。
中年男子隨意一翻,嘴角一撇,搖着頭笑了起來,只見他手裏竟憑空浮現出現一抹黑色火焰,文件眨眼間就消失在他的手裏。
就像一份電腦文件被徹底刪除,一點存在的痕迹都沒有留下來,被憑空抹除掉了。
“你!”boss一臉不可思議,嚇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跟我作對沒有好下場,讓你的人停止停職調查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就你,還是老老實實坐好,多多愚民,小心哪天就坐下去了呢!哈哈!”
中年男子說著就走了出去,留下boss若隱若現的目光。
雜人和熊還在睏覺,渾然不知,當他們醒來會面臨著怎樣的危機。
我於夢中幾經起,落榮了多少愛憎分明,穿過時空的層層迷霧,吹獨奏起那響徹天地的號角,想要看穿這古今未來。
我的靈魂穿越九天九地的夢幻,步入了無盡星海的深處,走過一片又一片星海,那多少年的夢幻、多少思念的言語、都化成了深邃的瞳孔,俯視着着滿天星辰,默默不語。
時間1點10分,海浪退去,暴風雨復歸平靜。
一架印有星的直升飛機落在了屋頂上。
巨大的聲響將雜人從沉睡中驚醒。
我揉了揉頭髮,看到懶熊還在困,就吧唧親了熊一口,
雜人站起身從床下掏拿出來一個黑色的箱子,那是昨晚上熊的禮物:一件黑色的披風。
雜人把身上的卡通睡衣脫了,穿上換上這套黑色的風衣,頓時,整個人都變得清醒了起來,我怔怔神,略看了一下鏡子,真帥。
稍微整理一下衣領,雜人拉開了屋子的門。
這時,直升飛機的雙槳停了下來,一個全身緊繃的女子從飛機上跳了下來,從她的視角里正好看到雜人的背影,他湍過房頂的積水,雙腳踏上高樓的邊緣,女子想尖叫或做點什麼,第一次有了手無局措之感。
我看到了遠方的大海,凌亂的街道上樹木低下了頭顱,低洼的地方被水淹沒,汽車成了煤炭那種顏色,所及之處,觸目驚心,樓房像是多米諾骨牌的倒塌,整座城市竟只有這一座高樓佇立着。
我生活在這裏多年,視野也是第一次這麼寬闊,站在城市的中心就望到了城市邊緣的山。
原來山離我很近,以前沒有看到,都是被四周的建築,被那些高樓大廈所阻擋。
緩慢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我趕緊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雜人回過去頭,看見房頂上站着的那一個黑衣女子,手持一把沒見過的武器,正在注視着自己。
我十分不不解,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雜人開口問道:“喂!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竟然還是活的?不是殭屍!
黑衣女子愣了一下,將槍口朝雜人移開片刻。
大腦飛速轉動,然後想到了傳說中的殭屍王,不免又緊張了起來。
女子從房頂跳了下來,將手中的槍再次對準雜人,慢慢向他靠近:“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裏?!”
雜人愣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你的飛機漏油了?”
只見烏黑的油從房頂上落下,巨大的油漬污染了小屋神聖的窗子。
女子止住前進的步伐更慢,聲音放高,略有瘋狂:“你是誰?回答我的問題!”
我依舊沉浸在夢裏,雜人有些無語,反過身子跳下樓台,大步流星,瞬間移動到了她旁邊,黑衣女子嚇得渾身上下汗毛倒豎,往後退,瘋狂尖叫起來,手中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雜人生氣的咆哮道:“你有病吧?!”
黑衣女子止住了聲音,她略微失神,原來面前的人真的是一個人類,可是他剛才的表情非常僵硬......等等?這裏哪有人類會生活在這裏?這裏不是早就荒廢一百年了嗎?!
我如果知道這女子在想什麼,也不會怪她,這裏是我長大的地方,這裏殘留着愛意,即便如今的我能夠清晰的感知到靈魂的存在,可今生的念想並沒有因此隨之而去,反倒更加濃烈了。
這裏曾經,一度,讓我生有所戀啊!
雜人走過去,一腳把地上的武器踩爛了。
黑衣女子暴怒,衝上前,一巴掌打了過來,我沒有躲,重重的挨了一巴掌,然後在她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我也朝她揮了一巴掌。
這兩個耳光格外的響亮,令我們瞬間清醒。
這竟然不是夢嗎?我陷入突如其來的巨大悲傷之中,感覺自己喘息不過來。
而黑衣女子被打了一巴掌,滿臉漲得通紅,她陷入了更大的憤怒之中。
突然,黑衣女子大喝一聲,怪叫着,悍然出手了,以手為刀,劈向我的脖子。
情急之下,我剛想阻擋,雜人輕輕一瞥,右手自動抬起,拆解掉了黑衣女子苦練十多年的招式。
黑衣女子卻不依不饒的纏了上來,招式一次比一次簡單,一次比一次致命。
此時,直升飛機上的門又開了,在裏面維修了半天的駕駛員沒能找到修復飛機的方法,不得已從裏面逃了出來,剛跳下飛機,就對他們喊道:“別打了!”
二人的打鬥,在駕駛員看來,很像是一對情侶在打鬧,而且衣服還很搭配,黑配黑,倒是蠻拉風的嘛,但他心裏卻明白,黑衣女子可是格鬥高手,簡單的招式下招招斃命,尤其是他們並非常規作戰部隊,而是國家戰略級部隊中的最強精銳。
但眼下這位女格鬥王的招式卻都被這個男人用一隻手輕鬆的格擋了下來。
要是女人知道他的上級——那個倒霉的駕駛員只知道在一旁看戲,她一定會破口大罵的,只不過她現在的心思和精力都用在了打架上。
雜人把她所有的招式,或用手一點,再或者用手一撥,全部給卸掉了。
女人還在出手,因為她發現這讓她進入了一種空靈的境界。
我心煩意亂,根本無心打鬧,也沒有去想為什麼我會自動格擋,只是大腦在反覆印證剛才的所見所聞,這座城市真的不復存在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前我難過的時候,總想世界毀滅的樣子,可當它真正發生了以後,我還是會難受。
雜人終於不耐煩了,雙手用力將黑衣女子抓住,往懷裏一摟,清新的香味入鼻,雜人不禁微吸了一口,黑衣女子臉瞬間紅透,用力掙扎,脫身而去。
那名駕駛員實在看不過,就在女子脫身之後朝雜人舉起了槍。
就在此刻,小屋的門突然開了,一頭熊沖了出來,熊掌一揮,把那個拔槍的男子拋飛而去,直接撞到太陽能板上暈了過去,接着熊把他抬回到了屋裏。
黑衣女子又是一陣失神,熊將男子扛進屋中時,女人剛要尖叫,雜人早走到她旁邊,捂住了她的嘴,忍着痛將門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