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張的故事

第1章 老張的故事

“說是有一個靠打獵為生的老獵人,平日裏除了用獵槍打一些大型野獸之外啊,還會在一些小型獵物出沒的地方製作陷阱來抓捕一些小型野獸,村子周圍山裏的野獸頗多,靠山吃山,頭一天做好的陷阱到了第二天往往都會有收穫,唯獨有座山頭的北坡的亂葬崗子裏做的陷阱不僅沒有收穫,而且每次連陷阱都被人拆了扔在一邊。

老獵人很是鬱悶,想弄明白到底是誰在暗中短他的路,這一天的晚上,他懷裏卷着一張草席,背後背着一個口袋,口袋裏裝着地牢(用來抓黃鼠狼,狐狸之類小型動物的陷阱),懶洋洋的來到這片亂葬崗子,獵人眯縫着眼似乎是在尋找什麼,在這個亂葬崗里轉悠了兩圈,之後像是選中了一處地方,停下了腳步,那是一塊由周邊三座大墳頭圍住的一片空地,老獵人拿出工具下在了這片空地上,接着就躲在其中一個墳頭的背面,拿出草席鋪在地上,一陣倦意襲來,獵人倒頭睡了過去,夏天的夜晚蚊蟲肆虐,獵人在忍受蚊蟲的叮咬下淺淺睡去。

到了子夜時分,突然幾下腳步聲,把獵人從夢中拉了出來,獵人揉了揉眼,睡眼朦朧的趴在墳頭上往陷阱里看,只見月光下模糊中,對面那片空地上出現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是個生面孔,雪白的須髯灑滿前胸,白色的長衫,從頭到腳一身的弔孝白,在月光的映襯下渾身都泛着銀光,正伸手拆他的陷阱,老獵人迷糊中心下更是疑惑,心說這是什麼人膽子這麼大,半夜跑到這亂葬崗里來轉悠,還拆我的地牢子‘。

那老者一邊拆他的地牢還一邊說“又是這勞什子的東西,一弄孩兒們都不敢出來玩兒。”說著就把那拆毀的地牢給扔了出來,剛好扔到了中年人的身旁,之後那老者便轉身離開消失在墳海之中。

老獵人聽完一縮脖子,心下就卧了一個槽,他娘的還真是走運,打獵這麼多年也沒碰到過成精的,嚇得是魂飛天外,腦子裏出現的第一個字就是跑啊,此時腿肚子都要轉筋了,是倦意全無,三步並作兩步瞬間爆發出極快的速度,頭也不回,一口氣跑出了一里多地,這才放慢了腳步,臉上也見了汗了,用手一模,這汗全是冷的,在冷汗的刺激下,慢慢的魂也回來了,獵人穩了穩心神,想了想剛才的奇遇,自己睡意朦朧的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亦或者是有人故意耍他,黑燈瞎火的應該是看錯了,仔細一想這膽量又上來了,趁着夜色又摸了回去。

很快,獵人就順着原路摸了回來,躡手躡腳的繞着三個墳頭轉了兩圈是空空如也,就在獵人疑惑不解正正準備敗興而歸的時候,突然在眼角的餘光所及之處,墳海的深處有幾個星星點點的綠光。

這種綠光,對於一個老獵人來說是在熟悉不過了,這正是野獸的眼睛裏反射出的熒光,想罷獵人偷偷的摸了過去,很快就莫到近前,趴在一個墳頭上輕輕的探頭一瞄,的確是十幾隻黃皮子蹲在地上,旁邊還坐着那個白鬍子老頭,和剛剛不一樣的地方是,那老頭的屁股後面拖着一條長長的尾巴。

似乎那些畜生並沒有發現他的到來,獵人慢慢的把頭撤了下去,一動不動的趴在墳頭上,想着下一步該怎麼辦,就聽墳頭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哼,怎麼樣,孩兒們,我能把他們嚇跑,事先說好的,誰能把他們趕走誰就是王,這一整片墳山就都是本王的了。”

這句話說完,下面一陣嘰嘰喳喳的騷動,騷動過後,又一個聲音傳了出來“他還會再來的。”

接着又是一陣騷動,接着剛剛那個女人的聲音又說“放心吧,他不會再來了,我了解他們。”

聽到這裏獵人的心中不知到是該哭還是該笑,這群畜生還真他娘的是成精了。

以前獵人聽家裏的老人們說過凡是成了氣候的妖怪最致命的地方就是尾巴,一旦尾巴受了傷就會被打回原型,可光聽這麼說,誰也沒親眼見過,今兒個算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啦,得了,今兒個就試驗試驗吧。

想罷獵人一轉身抽出腰間的彎刀,往墳頭裏就跳了進去,大喊一聲“孽畜,你活不了了。”

話說獵人腰間這把彎刀平日裏不知到給多少畜生開膛破肚,是殺氣十足。獵人落地一把就攥住了那老頭屁股後面的大尾巴,那老頭一見是一個身手矯健的大活人跳了進來,一個親娘沒叫出來,原地就跳起了三尺高,瞬間寒光一閃,可憐這妖孽連個屁還沒來得及放呢,就被獵人一刀砍翻在地。

那些小黃皮子一見到活人是,好似見了凶神惡煞班一通的亂竄,有兩隻腿肚子都往前轉,想着往後逃命的,一下子跑錯了方向衝著獵人的刀上撞,被一刀了結了,有的不知道是心臟不好還是怎麼回事,直接嚇死在了原地,好在大多數還是逃之夭夭了。

一通殺戮之後,獵人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一看腳下,原本的白鬍子老頭,此時已經變成一個大號的黃皮子裹在那件白色的袍子裏。

獵人用手中的彎刀挑開了袍子,黃皮子靜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後腿上被獵人劃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獵人的嘴角一笑,哼了一聲“哼,裝死,妖孽,我現在就滅了你。”

那黃皮子一聽這話頭立馬就抬了起來,一張嘴發出個女人的聲音“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們來做個交易。”

老獵人面露凶光,知道動物大多都很狡猾,特別是成了精的,更是善於迷惑人心,緊握手中的彎刀,眼看着就要下手,那黃皮子緊接着又說“我那袍子裏有一張寶藏的地圖,你拿去讓你榮華富貴,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

獵人半信半疑用刀把那白色的袍子挑了過來,翻開一看,裏面還真有一張東西,他想伸手把那張東西從袍子上扯下來看個真假,結果他緊緊抓着大尾巴的手就鬆開了,下意識就感覺不妙,忙伸手去抓那黃皮子的尾巴,黃皮子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尾巴一翹,瞬間一團黑霧就像獵人的臉就撲了過來。

獵人腦袋一甩,一隻手護住面門,一隻手拿着彎刀亂砍,黑霧散去后眼前的黃皮子早就溜之大吉了,能看到的就只剩下那遠處一瘸一拐的影子了。

獵人想追卻發現此刻回身乏力,不知到是不是那陣黑霧的原因,獵人揣着那張所謂的藏寶圖,和兩隻小黃皮子慢慢悠悠的往家裏晃,等他到家的時候天都亮了,回到家往床上一躺就睡了兩天,

醒來的時候還認為是做了個夢,於是從懷裏掏出了那張所謂的藏寶圖,一共是兩張粘在一起的皮製卷宗,結果打開一看就傻了,他手裏拿的根本不是什麼地圖,上面都是密密麻麻詭異莫名的字符,看着那些字符組成的圖案就像是一張怒目而視的動物的面部,獵人罵了聲娘,又被耍了。

第二天獵人就和村上的人說起這件事,村上有經驗的老人就警告獵人以後那個地方就別去了,那東西招惹不得,不然要出事噠,獵人也是心有餘悸。然後獵人就把那兩張卷宗拿出來給村上的老人看,根本沒人看得懂,這也是意料之中,有幾個有學問的看了之後就給出了幾個猜測,有的說是鳥語,也有的說是蝌蚪文,還有的說是鬼話,就是跟鬼溝通時說的語言,胡說八道,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之後獵人幾乎問遍了他所有認識的人,都沒有一個能說出點靠譜的東西來,獵人非常鬱悶,看這樣子怎麼說也是件古董,於是就把他收在了柜子裏。

直到獵人都快要把這兩張沒用的卷宗忘掉的時候,一個經常收購他家皮草的朋友就介紹了個人到他家裏來找他,那人自稱是收藏家,要看他那兩張卷宗,結果等他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已經被老鼠啃掉了一半,那人一見到東西眼睛都亮了,再一看被老鼠啃得就剩一半的殘卷,又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責怪獵人沒有把寶貝保護好,又恨自己來的晚了,不過一通辨別真偽和保護措施的的折騰之後還是以超高的價格買走啦!當獵人問收藏家是否了解這東西時,收藏家說可能是古代的一種密碼圖紙,具體內容沒人知道,那人說完便揚長而去...”

杭州古玩市場一古玩鋪子{朝天闕}的門口,我和隔壁古玩鋪子的張老闆對坐,一邊下棋,一邊聽着他雲山霧罩的說著,可恨老張這一張三寸不爛的嘴皮子是相當的利索,任何一件古玩到了他的手裏,都能被他東拉西扯的給你說出一大堆故事來,有了這些故事給加上一些顏色之後,古玩的價值是翻了倍的往上漲。

平常時候啊老張的古玩店都是最清閑的,不知到怎麼滴最近張老闆業務忙了起來。

這不,棋剛下到一半生意就來了,一輛黑色的紅旗牌轎車開了過來,張老闆扭頭一看車牌,眼睛裏就流出兩道曖昧的光芒,接着一轉他那高深莫測的大師風範,現出一副在我看來極其猥瑣的表情笑着朝來人迎了上去。

張老闆熟練的說了幾句套話之後領着那人進鋪子,

沒多會兒那人便走了出來,穿着黑色的運動外套丶黑色的運動褲,是個精瘦的中年人,看着應該五十歲不到。兩鬢稍有白髮,和剛才不同的地方是手裏多了個黑色手提包。張老闆用廣東口音很重的普通話對那人說“這個事情我一定盡心儘力,你就放心啦“

張老闆給那人拉開后坐車門坐了進去,轎車發動開出市場,不知道是來淘貨的還是來銷贓的,常聽張老闆說這市場上的古玩九成是假的全靠忽悠人,真正的好東西太少真正懂的人更少。有時我真是搞不懂這古代人的破銅爛鐵能有什麼價值。

又過了一會兒,只見張老闆笑呵呵的到我店裏,用廣東口音很重的普通話說道:“周老弟,來,接着殺,不好意思要贏棋啦,對了剛剛聊到哪啦?”

我“哦”了一聲笑道“張老闆真是寶刀未老啊,不僅棋風犀利,佈局細膩,今天就連走姿都顯得蒼勁有力,我這兩下子哪能跟您比啊。”

張老闆難掩一笑道“哪裏哪裏,過獎過獎,我看只是周老弟今天不在狀態罷了!”

張老闆這個人還是很好相處的,平時也愛開開玩笑,和附近的其他幾家古董店比起來生意也是做的最大,他私底下和盜墓賊丶收藏家,都有非法交易,那些正經八百的地下挖出來的東西,可以說是暗潮洶湧啊,我之所以跟他走的這麼近乎,就是我的一個老表和他來往密切。

我那個老表從小就是打架鬥毆,一身歪風邪氣的毛病,不過為人非常仗義,成年後就在社會上的放蕩,交際很廣,可以說是濫交無數了,後來結識一些盜墓賊,專干挖墳掘墓的勾當,我這個鋪子就是他的。後來他犯了事,被點了犢子(到監獄報名了),就由我來幫他料理這個鋪子,一開始我是一頭霧水的,對於古董是沒有任何概念,一直反對我跟表哥瞎混的父母也是很不贊同,好在隔壁張老闆和老表關係不一般,在老張的指點下我靠着賣一些高仿的藝術品也能混混日子,然後在慢慢的教我怎麼私底下淘貨走貨。後來老表出來之後並沒有收斂反而越發的猖狂奔走各地,這個鋪子自然是無暇顧及,也就給了我了。平時看着店無聊的時候就和隔壁的張老闆(古董店老闆丶廣東人)賭殺象棋丶聊聊古董行當里的一些奇聞秘事什麼的,再者就是和幾個哥們兒下館子去享受人間美味。

表哥常說深山老林的古墓有的是,那些錢留着給誰啊,不就是給咱們留的嗎,死人他又不花錢,再說了這些古墓的墓主生前大多都是官僚之家,搜刮民脂民膏,那都是不義之財,不拿白不拿。由此可見他這種人對古墓和古董是多麼的痴迷了。

其實老表對這一行的痴迷也是跟我們家族的歷史是脫不了關係的,雖然我們家到我老頭子這一輩兒就已經不涉足了,但是家族以前的盜墓史對他還是有一些影響的,這是我爺爺的爺爺時候的事兒,也就是我的太爺爺。

話說那時候是清末軍閥混戰,硝煙四起,我太爺爺從北方逃難逃到了黃河以南來謀求生計,後來進了一片鬼林子裏迷失了方向,怎麼走都走不出去,好像是這片林子故意要把他留在這裏一樣,逃難就是逃難,身無分文不說,乾糧也吃完了,水也沒得喝,沒有野外求生經驗的太公餓了三天三夜,最後終於在精疲力盡中幾乎就要倒下,在他彌留之際的最後一眼看到有幾個人影在樹林之間移動,他想喊出聲,一激動,腦袋一沉終於倒了下去,當他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一陣冰涼的刺激弄醒的,緩慢的睜開眼,有雨點打在手上,原來是下雨了,扭頭四處一看,自己正躺在一顆大樹下,雖然樹葉形成了遮蓋,但還是不斷有雨點打在身上,周圍還坐着四個人直勾勾的看着他,他先是一楞,隨後回過神來,就問是不是這幾個人救了自己,那四個人中有一個年紀大一點的老爺子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們救了你,不然吶,恐怕現在你已經變成狼糞啦。”

太爺爺一聽就連聲道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剛剛說話的那老爺子就問他是幹什麼的怎麼會在這裏,太爺爺就說出了實情,說打仗打的厲害,鄉里鄉親的都死的死逃的逃,自己孤身一人的也想南下討個生活,結果迷了路,差點死在了這裏。

那人似乎挺同情他的,就指揮旁邊一個年輕人拿出了乾糧給他吃,一看到吃的東西也顧不上說話了,伸手接過來就着雨水,三下五除二就把三塊兒烙餅給造完了,吃完之後他吧嗒吧嗒嘴似乎還想吃,於是抽了兩下鼻涕,向給他餅的人投去了祈求的目光,那小伙兒忙把手裏的餅卷進了兜里不給他看到,接着那個年紀大的老爺子說話了,“你餓了很長時間,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東西,要慢慢的補充食物,”

人家這麼一說自己也就作罷了,後來太爺爺就發現他們身上大包小包的還帶着獵槍,就問他們是不是打獵的,他們都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看着自己,心理奇怪也不以為然,他們救了自己的命,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人,就投去了狐疑的神色,還是那個老爺子回答說“差不多吧,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我們什麼都干,混混日子吧。”

太公看着其他三人那怪異的眼神,心說怎麼,除了那個老爺子說過話之外其他三個都沒說過話,難道這仨都是啞巴么。不對啊,啞巴一般都聾啊,看他們仨這反應也不聾啊。

不過聽這年紀大的人說的話很是做作,應該是不想跟他說實情,人家不想說自己也不能問太多,畢竟才認識沒多久,太公一看自己的樣子,已經身馮絕境了,一看也就這年紀大一點穿着要比其他三人高貴的多,似乎是四個人中領頭的,似乎也只有他想跟自己說話,就貼上去套近乎,說著說著太公就抽涕起來,說自己流落到這荒山野嶺,無親無故的又身無分文,想討個生計,無論他們是幹什麼的請收留自己,說自己什麼活都能幹只要給口飯吃就行。

那老爺子斜着眼,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還有些嫌棄,不過一看太公這年輕力壯的,倒也有把子力氣,說話也是中聽,再加上這可憐的樣子,。一大老爺們兒哭哭啼啼的這軟招使得還挺溜,那老爺子就點了點頭,答應帶上他。

太公一聽人家願意帶上他,真是喜出望外,擦了擦眼淚,一激動,爬起來就要給人家磕頭,那老爺子見狀忙伸手攙扶道“老頭子我膝下無子,你這一跪我還有點兒不太適應,”

話說太公也是挺會來事兒,一聽說老爺子膝下無子,就更不願意起來了,說老爺子你看你這年紀和我爹也差不多,又救了我的命,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收我做個乾兒子,您做我的乾爹,以後百年之後呢,就由我來服侍您老,您看怎麼樣。說著啪啪啪又磕了仨響頭。

那老爺子一聽哈哈一笑,甚是高興,抓着太公的手就把他拉了起來,好兒子,你叫什麼,太公說我叫周光祖。這一問才知道兩家都姓周,那老爺子也姓周,周老爺子又是一陣高興,說真是緣分使然。

就這樣太公就跟着乾爹開始了浪跡天涯的生活。

之後太公才知道這幾個人原來是盜墓賊,而且行事及其詭秘,那時間,每每王朝更替,到處兵荒馬亂,也都是盜墓活動最為猖獗的時候,明的暗的,大的小的,也不知道我太爺爺那時候是形勢所逼還是天性使然,盜起墓來膽大心細又有魄力,周老爺子用起來是得心應手,跟着周老爺子沒幾年就可以獨當一面了,周老爺子對他那是頗為欣賞,不過好景不長,就在我太爺爺跟着乾爹在盜墓界大放異彩的時候栽了跟頭,折在了一個不知到朝代的皇陵里,一個十幾個人的隊伍,最後出來的只剩下一隻手的太爺爺了,俗話說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幹得了這行的基本上都有這種殘酷且釋然的覺悟,乾爹就在棺材裏把衣缽傳給了太爺爺,太爺爺出來之後因為失去乾爹而失魂了一段時間之後便重整旗鼓,為了把生意做大和擴大實力跟很多土匪.軍閥建立了合作關係把從盜伐和買賣連成了一條線,很多軍閥在他的支持下從偏居一隅壯大到獨霸一方了,一時間引得北方的採藥人南方的靈台郎以及各路的散盜都紛紛前來投奔,之後我們家就一直從事這行當,後來隨着國家局勢的慢慢穩定,這一行也慢慢收縮了,直到我大伯這一輩兒,在陝西的一次盜墓行動中踩了夾子,折掉了一條腿之後終止。我的老頭子則是完全沒這個天賦,在家排行老三,小的時候就是體弱多病,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對祖上從事的行業也是不感興趣,爺爺就讓他把學業搞好,後來當了老師在學校教書,也算是應景了,受了老頭子的影響,自此我老頭子這一分支則是完全的白皮,我自然也是就一竅不通了。。。。

據表哥說那次被點犢子是因為老馬自己銷贓的時候不小心被細子盯上,最後他也被挖了出來,多虧上下打點,最後給給他定了個從犯蹲了兩年,那個老馬自己判了五年。

他說的老馬我見過,是個全職盜墓賊,說祖上是在長白山一帶的采參獵人,後來人蔘越來越少,越來越難找,後來就有人意外的發現長白山一帶清代古墓眾多,慢慢演變成了采參兼職盜墓了,現在人蔘都可以人工種植了,到了他這一輩兒啊是完全丟掉了老本行,只愛挖墳掘墓,這人挺詼諧,放蕩不羈的那種,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老表比我大了十來歲,我從小跟着他屁股後面轉悠,他小的時候是太調皮啦,經常惹得我姑姑生氣,動不動就是一頓揍,一被趕出來,他就往我家跑,時間長了,我媽也是不怎麼待見他,我呢就偷偷的拿東西給他吃,長大之後他一直很照顧我,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吧。

老表和張老闆是老朋友了,生意上的來往密切,老表有什麼東西大多都交給他處理,我和張老闆也挺聊得來,不過他那一口廣東口音很重的普通話讓人聽着悶得慌。

我和老張邊下棋邊聊天,我咳了一聲說道”我說張老闆你平時明面上的買賣都是愛理不理的,我就沒見過你跟哪個來客超過三句話,剛才那個拿包的,你對他那麼客氣,瞅你那高興勁兒想必你是拿了人家不少好處吧?“

張老闆用廣東口音很重的普通話說道“哦,他是從北京過來的老顧客啦,一百萬吶,這可是單大買賣,人家是來找咱辦事的,承諾事情辦好了給咱一百萬的酬金,先付了我十萬的定金,”

我一聽,“哦”了一生,一百萬,夠大方的。

對於接觸這一行有了一段時間的我來說頓時就感了興趣,好奇的問道“辦什麼事兒要花這麼大代價啊”

張老闆輕聲說道:“我們能幹什麼,還不是為了那種神秘的卷宗啦”

“是你剛剛講的那種圖紙?”我問道

老張點點頭“對,聽說那是第一次那種圖紙的出現,從那以後就有人為之瘋狂啦”他邊說邊點起一根煙。

我也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學着他的口音笑道“為之瘋狂,這麼誇張,”

張老闆一聽我學他說話,就用一個老前輩的口氣說道“我說你個小周嗎,你還學我說話,你那裏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背景吶?”

我接道“什麼背景啊,難不成是收藏家,”

“你猜對了,就是收藏家”他邊說邊用過河馬跳我的兵

我心說你的顧客不是盜墓賊就是收藏家,這還用猜嗎,為了想聽更多也就沒打斷他。

他繼續說道“不過他們家很有故事,還是個盜墓世家,他姓王,他祖上都是道上曾經的風雲人物啊。他爺爺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就是西北一帶出了名的穿山客,因為在家排行老八,藝高膽大,素有領袖風範,道上尊稱‘八王爺’,這王老爺子一生鑽過的地籠子不計其數,在抗戰時期還支持了共產黨,為國家效力,在後勤部當了官,全國解放后因為自身對古墓的了解的特長,轉到國家考古部門又是全國各地的挖墓,如今已過百歲高齡,他們家的寶貝可能比那博物館和考古研究所的總量還要多地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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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碼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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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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