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營救一
坤押送囚車的隊伍緩緩進入玫瑰廣場。
圍觀的人們在被囚的天使經過時,紛紛咒罵起來。
“墮落的邪靈,背叛光明神的叛徒!”
“可惡的魔鬼!”
“污穢的惡魔,理應接受審判!”
不過,也有人張天雙臂,舉目望天,做出一幅悲天憫人樣子:“啊!願光明神憐憫這些墮落的邪靈,他們走錯了道路,但求您救贖他們,赦免他們的過犯。”
看着眾人五花八門的表現,方天明決定,以後一定要離這些狂信徒遠遠的,否則自己恐怕也會傳染上這種類似神經質的毛病。
不過,看到騎兵們整齊的步伐,方天明用神識對阿爾麗傳音:“想不到這裏的軍隊訓練得這麼強啊!”
“切,這些都是沒上過戰場的禮儀兵。”阿爾麗不屑的說道,對光明神國的騎兵完全看不上眼,“他們以前還沒打過仗,就算去年爆發了戰爭,估計他們也沒多少機會在戰場上大展身手。”
三百多人的騎車整齊的進駐到廣場南部的邊緣,然後一齊下馬,先前駐守廣場的步兵則分列東西兩側,在玫瑰廣場的三面圍了起來。
兩輛豪華奢侈的馬車,則停在了廣場北面,一大隊步兵守在馬車旁邊。
兩個士兵屁顛屁顛跑過去,將兩個踏腳蹬放在車邊。車門打開,一個身着金色長袍,頭戴冠冕,留着長長的鬍子的中年男子,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另一輛馬車的車門也被推開了,一個一身白袍,衣服上綉滿了文字的無須男子推門走出。
林小靈不解道:“他的衣服上怎麼都是奇奇怪怪的東西。”
阿爾麗解釋道:“這是希伯來文,以前猶太人的祭司喜歡將《光明聖典》的經文綉在衣服上,後來光明神教傳到了歐羅巴,主教們倒沒這樣的習氣,但是進入光明神國的猶太先知,將衣服上綉經文的習氣也帶到了光明神國。”
“真是別緻的衣服。”方天明笑着吐槽。
“衣服上綉經文的傢伙,應該是城裏的先知,另外那個戴冠冕的大鬍子,應該是祭司。”阿爾麗篤定的判斷出了兩人的身份。
兩人是法爾城中的最高神職人員,見到兩人出現,許多瘋狂的信徒都狂呼了起來。
“哦,讚美光明神的先知!”
“光明神忠實的僕人!光明神會永遠與你同在!”
方天明又一陣無語。光明神都已經殞落了,你們還說光明神與他他們同在,你們是在詛咒先知和祭司也早點死掉吧。
他實在很不能理解,為什麼這些人在光明神死後,還會這樣瘋狂。
白袍先知走上前一步,雙手舉起,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光明神的子民,現在墮落的邪靈已經背叛了光明神,他們不僅褻瀆了神靈,也威脅到每一個光明神的兒女!”
這時,大鬍子祭司上前一步,高聲說道:“現在,我們就要用火焰洗滌兩個墮落邪靈的靈魂,讓他們的罪惡在神的火焰中消散!願光明神赦免他們!”
這兩人一人一句,配合得倒很默契,居然沒有發生搶台詞的情況。
他們所說的赦免,並不是要真的免去兩個天使的刑罰,而是指在兩個天使死去后,光明神赦免他們的靈魂。
其實明白人都知道,這就是騙人的,光明神都殞落了,還赦免什麼呀,況且如同先知用火焰焚燒兩名天使,一定會將他們的靈魂焚燒乾凈,還談什麼赦免?
可這種冠冕堂皇的忽悠之詞,卻激起了廣大狂信徒們的共鳴。人們高舉雙手,一齊用悲天憫人的語氣的說道:“仁慈的光明神,願你這兩個赦免墮落邪靈。”
方天明三人看着身旁悲天憫人的眾人,為了不暴露,只好也有樣學樣,作出雙手高抬,舉目望天的動作,嘴裏輕聲念叨着。
他的心裏很鬱悶,表情就像一下子吃了十個臭雞蛋一樣,好在現場的狂信徒們都很投入,沒有人注意到他。就算先知、祭司,以及廣場周圍的大兵,也沒注意到混在人數中的三個不起眼的人。
先知與祭司的發言並不長,但是每說一句,就有人瘋狂的回應,短短的發言硬是是被拖成了領導的長篇大論。
方天明覺得,聽他們在這兒鼓動民眾,還不如聽地球某些領導的長篇發言,至少那樣自己還可以走神,現在自己卻要和瘋狂的信徒們作出瘋狂的動作,實在是太不好意思啦!
發言終於結束了,士兵就將囚車打開,將束縛着天使的鐵架子抬下了囚車。
打量着這兩名方使都是女性,容貌極為俊美,四肢被鐵鏈束在架子上,目光滿是悲傷。
士兵將兩隻鐵架抬到空地中央,並列放好,便迅速退到了一旁。
大鬍子祭司舉起手中的木杖,高聲說道:“行刑開始!”
阿爾麗輕聲對方天明說道:“我們要去救那兩個可憐的天使嗎?”
畢竟,廣場上綁縛的是她的同類,眼睜睜看着她們受死,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方天明也有出手的打算,一方面不想見到兩個美麗的天使妹紙在自己面前死去,另一方天光明神國的天使勢微,被大先知的勢力壓製得喘不過氣來,自己幫助天使,也可以牽制大先知,以及他手下的狂信徒。
天使在光明神殞落後,或許可以成為盟友,但是大先知以及瘋狂的信徒,成天想着凈化一切不屬於光明神的勢力,實在是大偏執、太極端、太危險了。
相對而言,方天明更願意天使在光明星掌權,至少這樣還有和睦相處的可能,但光明星一旦被狂信徒佔領,那對所有世界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更重要的是,方天明有信心救下兩個天使妹紙。儘管白袍先知與大鬍子祭司看上去很強,但方天有仙級法寶在手,難道還怪了他們不成?
“我們可以救下她們,但不能用本來面目。”方天明道。
“好的!”阿爾麗一陣興奮,取出一塊絲巾,就將臉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