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戰鬥的延續
老柳感覺他的心在抽搐，手在顫抖，脊梁骨冒出一陣寒意，他有種被偷窺的錯覺。難道剛才的帖子是對方刻意安排的？他怎麼知道我在搜索有關譚詩韻的帖子？他又如何知道我會看這個帖子？
諸多疑問浮現在腦海中，柳下懷的情緒一下子被調動起來，顫抖着敲出三個字：“你是誰？”
他敲出三個字，下意識地回頭瞥了一眼，他甚至懷疑背後有人在窺視自己。然而，同事都在埋頭工作，根本沒人朝這邊注視。
“你對譚詩韻很感興趣？”
對方很快又傳來一條訊息，柳下懷的心頓時顫抖起來，一股強烈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你到底是誰？”柳下懷繼續追問。
“如果我的身份被你知曉，我就不會再透露任何有關譚詩韻的信息給你。更何況，即便我告訴你我是誰，你也未必認識我。”
柳下懷唇角微微牽扯了幾下，敲出一行字：“你能告訴我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譚詩韻接近你的目的。”
“請說。”柳下懷耐心等待。
他的腦子有點混亂。彷彿從見過譚詩韻之後，他的生活就被徹底打亂了。這個讓人迷茫的女人，似乎有着許多神秘之處。可偏偏，老柳完全捉摸不透，更無法得知譚詩韻的目的。甚至，他連譚詩韻接近自己是否真有目的都不清楚。現在，竟然有一個神秘人冒出來和老柳說，我來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有關譚詩韻的一切。老柳有點懵了。
“首先，在我告訴你譚詩韻接近你的目的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否覺得譚詩韻的行為舉止有些古怪？或者說，你覺得有點看不透她？”
老柳愣了愣，敲出一行字：“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上網搜索她的信息了。”
“嗯，看來你已經開始懷疑她了。這樣很好，那麼，你相信白天她接近你，是為了給卓天報仇么？而她報仇的手段，就是殺死你！”
老柳看着這條消息，他忽然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笑了很久：“你連卓天都知道了？她要殺我？她和卓天是什麼關係？”
“要說關係，他們倆的關係也並不算密切，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只能說他們家族之間，有些生意上的來往。但你的這一巴掌，卻讓卓天對新開的公司失去了興趣，所以還沒正式任職的譚詩韻因為這個原因被解僱了。”
“就因為這個，譚詩韻要殺我？”老柳覺得自己聽到了國際玩笑。他忍不住調出西方失敗的QQ，讓他幫忙調查與自己聊天的人是誰。雖然老柳不懂網絡，但他有的是懂網絡的朋友。以西方失敗的實力，相信要調查出對方的地址還是不難的。
“或許你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你有深入了解譚詩韻的興趣，你會發現，我所說的全部屬實。”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幫我？讓我提防譚詩韻？”
“談不上，告訴你這些，純粹是好心提醒你。當然，你可以不相信我對你所說的，因為我的確拿不出任何讓你信服的理由。”
柳下懷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剛要繼續纏住對方的時候，對方又發過來一條消息。
“你很沒有誠意，派人追蹤我。再見。”老柳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同時，西方失敗也發來一則消息：“抱歉，柳哥，對方很聰明。我一介入，他就切斷電源了。”
柳下懷深吸一口氣，不解道：“他的電腦技術很好？”
西方失敗很快回答：“很高明，單憑剛才短暫的交鋒，他的黑客技術，即便沒我強，也不會差太遠。”在這點上，就連西方失敗也感到十分意外。國內的黑客高手，他幾乎全部認識。現在忽然出現一個這麼一個人，實在讓他感到驚訝。
柳下懷退出網絡，默默點了一支煙，陷入沉思之中。
過了很久，他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竭盡全力擺脫這該死的思緒。很久以前就習慣了沒心沒肺的生活，他知道，大喜大悲會讓自己陷入無盡的煩惱，甚至，還會讓他的病情加重。所以老柳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輕佻、無恥，甚至下流，他只是不想再繼續沉溺在過去的痛苦之中。
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柳下懷豁然起身，得去看看那幫小子在幹什麼了。現在的老柳，似乎一會兒不見那幫可愛的傢伙，就會覺得空虛難耐。
來到2073班的自習教室，老柳見絕大多數學生都端着電腦正在忙活，便悄悄從後門進入。電腦屏上的東西老柳完全看不懂，他猜測他們是在玩高端的電腦技術。身為他們的班主任，卻對這些完全不懂，老柳覺得自己很失敗。他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句話：我只有兩件事不會，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他忽然覺得這句話實在太貼切了。想出這句話的人肯定也是個廢材，老柳覺得自己並不孤獨。
直到晚自習下課，老柳才緩緩起身。他坐在教室最後排看着學生們認真的臉龐，有點懷念自己的大學生活。記憶中，自己的校園生活極少在教室度過，他甚至從沒上過一天完整的課。對於大學，老柳感覺十分的模糊與陌生，這也是他堅持在紫金花工作的原因。從前沒有珍惜的生活，現在彌補回來，應該不算晚吧？
“咦，老師你在想什麼？”馬英俊見柳下懷站着發獃，不解地問道。
“老師在想，如果你們對待學業也能這麼認真，相信世界五百強的公司一定會擠破腦袋來搶你們。”老柳嚴肅道。
“現在已經有五百強的公司來搶我了。”牛道士推了推眼鏡，他說的一點沒錯。早在上大學之前，他的手頭上就有了幾份大公司的合同。開玩笑，牛道士的電腦水平連西方失敗都稱讚過，那些公司不搶才見鬼。不過牛道士目前並沒上班的心思，他捨不得這群夥伴，他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能和夥伴們繼續走下去。
“老師，明天等着看我們把華大轟炸成渣吧。”段飛揮動拳頭，齜牙咧嘴道。
“嗯，老師絕對相信你們的能力。好了，時間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養足精神迎接明天的戰鬥。”老柳說完便離開了教室。
學生們大眼瞪小眼：柳老師怎麼了？這還是一貫猥瑣無恥的柳老師嗎？忽然變得沉默寡言的柳老師讓學生們極不習慣，也有些擔心。尤其是馬英俊幾個對柳下懷充滿敬意的學生，他們悄悄給柳下懷發了關切的短訊。
老柳在回家的路上收到學生髮來的慰問短訊，心中頗感溫馨。兔崽子們真有心，還知道照顧一下我老柳的心情。嗯，剛才我可能表現得有點沉默與淡定，可能是我憂鬱的氣質具有欺騙性，讓他們以為我失戀了。
回到家，老柳洗澡之後便趴在床上閱讀精裝版的《金瓶梅》，漸漸忘記了學校里發生的詭異事件。看到興起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驚呼一聲：這個男人真猛，居然從後面進入！
在興奮中昏睡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八點。學生們發來短訊，早晨九點開始比賽，他急忙收拾出門。比賽場地在各自的學校。反正這是校園之間的爭鬥，也不怕相互作假。更何況，以雙方學校的名聲與信譽，他們也不屑作假。
待他趕到學校，校園內已經一片火熱，信息系尤其振奮。整個信息系有近千名學生參加戰鬥，當然，絕大多數學生的黑客技術極其一般，只能分擔一些的普通攻擊的任務。但人多力量大，如此大規模的群體攻擊，其能量不容小覷。另外，其他系的電腦高手也自主地加入了戰鬥。這是一場捍衛紫金花榮耀的戰鬥，但凡有能力的學生都會參與進來。校內各處掛起各式各樣的橫幅，上面的文字句句振奮人心，看得老柳眼花繚亂之餘，心中陣陣激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老柳發現每個教室都有或多或少的學生備有筆記本，看來他們準備打一場持久戰。而信息系的自習室內，更是幾乎人手一台電腦，學生們聚精會神地盯着屏幕，等待戰鬥的打響。教室內難得地出現了一股肅殺的氣息。操場上嘈雜紛亂，教學樓卻充斥着沉沉的壓抑，處於備戰狀態的學生們個個神經緊繃，眼裏佈滿血絲，默默數着時間。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零！！
比賽開始！戰鬥打響！雙方的比賽口號瞬間遍佈網絡：腦殘不死，戰鬥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