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頑強的牲口
馬英俊與段飛對視一眼，然後怒吼着朝對方沖了過去。
段飛不愧是從小練武的，動作十分迅捷。馬英俊當然也不弱，由於實戰經驗豐富，他的攻擊意識比段飛更強。兩人瘋狂舞動着拳腳，根本不去理會被對方擊中了多少次。此刻他們的眼中只有敵人，心中只想着，要以最快最狠的招式打倒對方。
撲通！
兩人打得毫無章法，就像潑婦在搶特價毛衣，看得老柳哈欠連天。他一個屁股向後神龍擺尾式先後掃中段飛和馬英俊，二人同時倒地，滿頭大汗地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氣。
柳下懷叼着香煙上前，見兩人氣喘吁吁的樣子，淡淡笑道：“這麼快就不行了？你們的體能太弱了。群戰的時候最考校耐力，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兩人聞言艱難起身，老柳微微一笑，道：“現在你們同時攻擊我，用你們最拿手，最狠的招式。”
兩人對了下眼神，咬緊牙關，忽然爆喝着朝老柳殺去。
“太慢了！”
老柳忽然出手，快若閃電地捏住二人手腕，段飛和馬英俊只覺眼前一花，便被柳老師控制住動彈不得。他們大驚之下，詫異道：“老師，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說了，真正的高手，除了擁有驚人的肌肉爆發力，更要有閃電一樣的攻擊的速度。天下武學，唯快不破。最強的防守就是攻擊，攻擊到敵人沒有還手的餘地，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馬英俊聞言，再一次閃電般揮出拳頭，這一次，他催動全身力量朝柳下懷的小腹一拳擂去，速度明顯快了很多，但還是被柳下懷攔住了。
“很好，速度變快了。”
得到柳老師的誇獎，馬英俊更加瘋狂起來，拳拳直指要害。段飛也不甘落後，隨後加入了攻擊的隊伍。兩人打得拳風呼呼，完全憑意識去攻擊，速度快到連他們自己都無法控制節奏。但這樣的攻擊實在太耗費體力，不到五分鐘，他們便累得再也站不穩了。
“呼……”
倒在灼熱的地面上，馬英俊連動都不願動一下。一旁的段飛也是如此，渾身的骨頭彷彿散架一般，根本不願挪動一寸。
老柳點燃香煙蹲在他們身邊，眯着眼睛笑道：“看來是你們的體能太差了，從明天開始，別用任何交通工具上學如何？”
“啊！老師，我家離學校很遠啊……”馬英俊痛苦地呻吟一聲。
“那就早點起床。”老柳鄙夷道，“像你這樣，連上學也要開車代步，體能是永遠提不上來的。”
馬英俊立刻閉嘴了。
段飛躺在地上喘着粗氣，忽然問道：“老師，我們怎樣才能把速度提起來？”
“有一個最直接的辦法，快拳打沙包，能多快就多快。”老柳笑道，心中卻說：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一人一把刀，相互刺，慢一步就得死，還擔心速度快不了？
將兩人折騰得死去活來之後，老柳才放過了他們。段飛還好，畢竟從小習武，此刻身體雖然極度疲憊，卻還能堅持住。馬英俊可是連站都站不住了，下樓的時候雙腿還不斷打着顫。老柳心想：這傢伙回家之後，還能握住筷子吃飯么？
臨走前，老柳提醒他們：“記住，明天跑步上學。你們的體能實在太弱了。”
回到家，陳夢璃正趴在沙發上看電視，見老柳進門，忙起身道：“老師，小馬他們呢？”
“回去了，哎，真是兩個調皮的孩子，居然求我教他們打人。太壞了，老師這麼單純善良的人怎麼會教壞小孩子呢？”老柳恬不知恥到了極限。
“老師……”陳夢璃認真道，“你在波蘭街的時候真的好酷，尤其那個飛身旋腿，居然可以在沒特技的情況下完成，簡直無敵了。”
“……”老柳覥着臉道，“你喜歡看？老師再表演一遍給你看？”
“不要啦……這裏又沒人給老師踢。對了老師，那個傢伙邀請我參加一個晚會，我該不該去？”陳夢璃擔憂道。
“你說那個肥豬？”老柳意外不已，昨天才受刺激，今天又興風作浪，真是生命力頑強的牲口。
“嗯。”陳夢璃俏臉通紅，老師真壞，居然當面叫肥豬。
“去，怎麼不去，可以白吃白喝，反正我們還沒吃晚餐。免費的晚餐可不是每天都有的。”老柳笑得很猥瑣，“知道是個什麼晚會嗎？如果過於成人性質，老師就不敢去了。”
陳夢璃在心中啐了一口，尷尬道：“聽說是他們家族開了一間娛樂公司，要搞一個慶功宴。”
“哎呀，太好了，我肯定他們會邀請明星來的。”老柳信誓旦旦地保證。
“對啊，聽說還有個神秘嘉賓，我也想去看看。”陳夢璃目光灼熱，看來明星對她的殺傷力絕對夠大。
“嗯，我們準備一下。夢璃同學，你覺得老師應該穿什麼樣的衣服去參加這麼隆重的晚會呢？”老柳完全當肥豬也邀請自己參加了，一點沒覺得難為情，陳夢璃咯咯笑道：“老師穿什麼都很帥。”
“謝謝你的誇獎，但老師還是想穿得斯文一點。”
老柳尋思片刻，終於想起柜子裏有一套好久沒穿的西裝。他翻箱倒櫃把西裝找出來，拍掉上面的灰塵，披到身上試了試，沖陳夢璃笑道：“怎麼樣，老師穿上西裝也像成功人士吧？”
陳夢璃一眼看去，頓時有點發愣了。
其實老柳長得不賴，不似那些奶聲奶氣的娛樂明星，他硬朗滄桑的臉龐，深邃憂鬱的眼神，有型的身材，活脫脫一個衣服架子。只是平時他從來沒穿過一套像樣的衣服，自然吸引不了女生。此刻穿上西裝，一下子就將氣質凸顯出來。
“真帥！”陳夢璃嘻嘻笑道，“老師，就你這身材長相，現在的娛樂明星已經沒有幾個能與你抗衡了。”
“真的啊？”老柳仰起頭，琢磨道，“要不然我和肥豬講和，讓他把我包裝成影視歌三棲明星？老師的歌喉也很不錯的，在十幾家酒吧拿過獎的哦。”
陳夢璃直接暈倒，柳老師還真是蹬鼻子上臉，給點陽光就燦爛。
“不過……”老柳上下打量着陳夢璃，直到夢璃同學嬌羞地低垂下腦袋，他才收回赤果果的目光，“你帶來的幾件衣服都不適合參加晚會，乾脆老師幫你借一件。”
陳夢璃一切聽從柳下懷安排，反正連生活起居也是老師在管，她已經徹底依賴上柳下懷了。
兩人窩在客廳看電視，一直看到晚上七點。期間夢璃同學的肚子叫個不停，老柳舔舔嘴唇道：“夢璃同學，忍耐住。現在一吃，晚上我們肯定吃不了多少，這樣太不划算了。”
陳夢璃餓得頭暈眼花，嘀咕道：“我怕到時候都沒力氣吃東西了。”
“放心，老師餵給你吃。”老柳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句話，其實他也餓得四肢無力，手腳發軟了。
大概七點半的時候，老柳才扯着陳夢璃下樓。
夜間的華新市絢爛多姿，霓虹閃爍，人流如織的大街猶如潮水般肆意。柳下懷推着電瓶車出來，認真道：“夢璃同學，走，老師帶你去借晚裝。”
陳夢璃嘻嘻笑道：“老師，如果別的男人推着一輛電瓶車載我，我肯定一口拒絕。”說罷跳上電瓶車，緊緊地摟住柳下懷的腰身。
老柳心中暗爽，彷彿背上多了兩個圓滾滾的橘子，柔軟啊，巨大啊……
遠遠看見三娘香閨，老柳擱下電瓶車，二人推門而入。
三娘香閨的生意依舊火爆，陳夢璃與初次來的米雪一樣，不到三分鐘，她就感覺自己神經錯亂了。
老柳叫來風情萬種的三娘，她一見陳夢璃，頓時撇嘴道：“你倒是****快活，這才幾天，又換女伴了。”
“喂，不要污衊我。這是我的學生，她今晚要參加一個晚會，我來找你借一套晚裝。趕緊把你最貴的拿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哎喲…”三娘咯咯笑道，“我說小柳柳，你怎麼也穿得這麼老土鱉？嘖嘖…真沒想到你穿西裝還挺耐看的。怎麼樣，給姐姐當小白臉吧？姐姐包養你算了。”
“滾你丫的，我是矜持的男人，絕不會出賣身體。”老柳冷酷地笑道。
三娘也沒廢話，牽着陳夢璃上樓，不許老柳跟上去，這讓他鬱悶無比。不過三娘還是安慰了一下老柳，在他耳畔道：“想看的話，晚會完了再過來，我慢慢脫給你看。”
老柳渾身哆嗦，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