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起誓
夜，昊日坐在大衍部落衍武的屋內，同時還有赤祖和獵神部落的巫師，以及九境部落的統領。
在與張劍啟商定之後，昊日便召集逐烈等人商討。眾人分析完后，也認同這個辦法。
第一，要是發生爭鬥，部落定然落敗。
第二，對於秘境，本就是意外。且對於部落並不是那必得之物，族書也從未有記載，所以沒有必要意氣之爭。
商定之後，昊日便又奔走山間，集合另外兩個部落的巫師，連同九境部落臨時巫師一同趕往衍武部落。最先得到遺失族書的衍武，或許知道的更多。
“對於外人所說的秘境，我是全然不曾聽聞的。我所知道的，已經全部都告知於你們了。”
衍武說道。
“嗯。那你贊同我說的計劃嗎？”昊日問道。
“我一個廢人，哪裏還有什麼資格談這個，能留條命就不錯了，你們跟我們大衍統領談就行。放心，我哪怕想私藏一些什麼，也絕對不會便宜了外人的。還請各位大人，相信我衍武有這點氣魄！內鬥可以，被外人斗我不會答應的。”
“放心，我們信！”昊日說道。
“如果各位沒有異議，那麼就如此安排吧。如果有外人進入部落，不要動武，聽他們的找秘境就是。但是找到之後，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我，我會告知那位尹喜尊者，合力維護咱們部落的安定。如果真能得到一些天材地寶，對我們部落也是好事。”
眾人點頭同意，昊日本就是修為最高之人，現在又已經升境，已然有了幾分大統領的氣勢。
已經商議好，昊日等人便不再多留，準備趕回自己部落，現在畢竟多事之秋，主事之人不在恐有變故。
眾人出門后並未寒暄，都急忙趕回自己的部落，昊日也踏上了歸途。但是剛剛走了幾里地，便又悄然返回衍武住處，徑直推門而入。
“說吧。”昊日開口。
原來在眾人準備離開之際，衍武有意無意的給昊日使了個眼色，於是才有了昊日的折返。
“我應該是知曉那些外人所說的秘境所在地。”衍武倒也直爽。
“什麼叫應該？”
“正如你們所懷疑的，我確實有所隱瞞。”
衍武繼續說道：“在舉事之初，雖然看似我佔盡了先機，但唯獨你是那個意外，讓我不能心定。好在那遺失族書上面記載，傳說咱們這塊牢籠之內，有一處世外之地，相傳有那寶物，能夠讓人獲取天大好處。正因為這個，我才最終下定決心一戰。因為那個地方，就在你們部落。”
“我們部落？我怎麼沒有發現？”昊日疑惑。
“你天天出門就能看到！”衍武連帶笑意。
昊日更加懷疑的看着衍武。
“行了，不賣關子了。這個地方，其實就是你們的‘演武山’。但我也只知道在山那裏，卻也不知具體在哪裏，又該如何進入。”
衍武直接說道：“我猜你也肯定不知道，而且族書更不曾記載。但是你只要告訴那位尹尊者，想必他有辦法探查到。”
昊日點頭，隨後問道：“為什麼之前不說，剛才也不說？”
“最開始，我是想着能夠憑此東山再起，雖然機會渺茫。但是如今外人進入，那處地方想必遲早會被發現，與其讓外人盡占，到底不如讓部落的得到啊。至於剛才不說，單純的是我只相信你。你以為那兩位巫師就看似那般心善，只是暫時屈服於你的武力罷了。”衍武直白說道。
“有什麼條件？”昊日問。
“我一定要去裏面碰碰機會，除此之外，我們部落能夠進去之人，不能因為我的原因，而比其他部落人數少。”衍武盯着昊日。
“提條件前就說出來了，想必你也心知肚明，二者不可兼得，你選一個吧！”昊日毫不啰嗦。
“呵呵，你真沒有看似的傻乎乎，更沒有看着那麼的善良啊。那就讓年輕人去吧，反正你也不會同意讓我進去，何必給我兩個選項。”衍武自嘲道。
“是你先無聊到讓我做這麼無聊的選擇的！”說完之後，昊日立即趕回部落。
衍武肚子在屋中搖頭苦笑。
太陽還未升起，昊日便趕回了部落。沒有立即回到自己家，而是獨自一人在部落里轉悠。
看着往日雖然熱鬧，但終究是枯燥的部落，可能過一兩天就真正‘熱鬧’起來，自己心中充滿擔憂。雖然自己平時看似嬉笑玩鬧，但是對於部落傳承的思索，一日不曾停歇。
再次思考將要面對的挑戰，還是感覺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真的就單單隻能依靠外人了？
那尹喜看似老好人，但果真是那般好？即便他是好人，那後來的同道人是否依然如此？重重問題不斷在腦中盤旋，腳步不停，思慮也毫不停滯，但就是沒有最好的應對之策。
行至張劍啟住處，昊日停下了腳步，自然而然的蹲在了張劍啟家門口，再次當起了門神。
張劍啟一如既往，盤坐在床上修行。在昊日到來之時，睜開了眼睛，露出了幾分笑意，但隨後又閉眼修行。
昊日幾乎毫不收斂氣息的來到自己這裏，又不敲門進入，是什麼意思？張劍啟剛剛想到這些，便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正在修行怎麼能想這麼一個不關痛癢的問題。
他喜歡蹲着就蹲着，喜歡當門神就當門神嘛！閉眼修行的張劍啟，彷彿是報了對練挨打的仇一般，笑的更加燦爛了。
“得了，你要不修鍊就出來陪我會兒，在那裏傻樂個什麼？”昊日在外面開口說道。
張劍啟充耳不聞。
不一會兒，另外一股氣息來到，張劍啟起身，推門而出。果不其然，尹喜來了。
“咋了，尹尊者失眠了這是？”昊日蹲着問道。
“沒有，感受到昊日巫師的氣息，便趕過來了。”尹喜回答。：“定好了嗎？”
張劍啟對尹喜抱拳行禮后，也是盯着昊日。
“尹尊者，你能保證能夠護住我的族人嗎？”昊日盯着尹喜問道。
“我保證與否，或者現在起誓，對於昊日巫師的最終決定意義不大，這還是得看巫師心中如何想而已。”
尹喜道破玄機：“但是，為表誠意，我可以立下玄教‘靈言咒’，以此起誓勾連了天地大道，不遵誓言，必定有天劫懲罰。我這麼說，巫師可安心？”
“起誓吧，有總比沒有好。”昊日還是蹲着說，一幅我可不跟你客氣的表情。
張劍啟早已習慣，尹喜笑了笑，但是言出即行，真就開始起誓。
“引天道，以玄名。存心不可欺天地，舉念還當畏神靈。今日玄修尹喜起誓，吾等只為探得大道幾分機緣，定然不會行有損部落之事。且盡自己全力，保全部落之眾。如有違背，定受天劫之懲罰！”
言畢，帶動一陣靈氣波動，咒成。
“我說尹兄弟，你咋還當真了，我這不是就隨口一說啊？”昊日等咒成之後，樂呵呵跟尹喜說起話來。從改變的稱呼中，看得出昊日開始接受了尹喜。
尹喜只是笑而不語，張劍啟更是無視昊日的日常耍寶，轉頭對尹喜說道。
“尹兄，我問句話，你別生氣。”張劍啟說道，尹喜示意繼續：“憑你們的實力，大可不必為我們如此涉嫌行事，你哪怕用強，也只是多費一些時日而已，你為何如此做？”
“舉頭三尺有神明，居中還有祖庭老祖。老祖雖不現世，但其大道無時無刻不在顯化。吾輩玄修，雖然修的是那真我道法，但修行先修心，首先要懂得‘道德’二字。不知道我這個回答，張小友可否滿意？”尹喜一如既往的直率，且溫文爾雅。
“受教了！”張劍啟抱拳回禮。
“得了，你倆別客套了。走，帶你們進秘境！”昊日站起身，走向部落演武山。
張劍啟與尹喜沒有多語，跟上了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