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自薦為妃
正在這個時候,侯太醫走了進來,那你說今天是她該給皇上請平安脈的時間。只不過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進來的時候皇上跟皇后正在吵架,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接下來馬上就要變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侯太醫,你來得正好,我問你。陛下生病的時候,是誰對她日夜照顧?是誰衣不解帶的伺候她?”
安夏白知道自己雖然沒有對陸櫟這樣上心過,不過蘇輓歌也肯定並沒有陸櫟說的對她衣不解帶的照顧的。
侯太醫並沒有明白安夏白的意思,我是憨憨的回答了一句,他記得蘇輓歌在這裏照顧了皇上兩天。
“你看,朕就說過了,蘇大夫對我一直都是極好的。所以,我賞賜他一些東西也沒什麼的。”
安夏白回過頭來動了侯太醫一眼,他又問平時是蘇輓歌照顧皇上比較多,還是自己照顧皇上比較多,他回答自然是安夏白。
這下不高興的就是陸櫟了,他沒有想到侯太醫竟然如此的沒有原則,沒有立場,明明剛剛還站在自己這邊,怎麼一下子又跑到安夏白的陣營去了呢?
他看見安夏白一副得意的樣子,自知理虧,就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侯太醫的身上。
“你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立場呢?一會兒幫着朕,一會兒幫着他,你到底是想怎樣?”
面對陸櫟的質問,侯太醫自然是不明白什麼意思的。而安夏白也不甘示弱,他也看着侯太醫說了一句話。
“反正平日裏誰對你最好的,你肯定是知道的。我也不要求你向著,我只希望你說實話。侯太醫,做人可千萬不要忘本啊。”
侯太醫對這夫妻倆的話說得一頭霧水,他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在吵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站在誰的陣營里。
“陛下,娘娘,這件事情好像跟微臣沒有任何關係吧,所以你們也不要把這件事情的矛頭都引到我身上來了。”
侯太醫尷尬的笑了笑,她還是第一次跟皇上和皇後娘娘說出這種話,可是這種時候如果他再不閃的話,恐怕就要大禍臨頭的。
陸櫟並沒有想到侯太醫竟然將了他一軍,所以就生氣的給他頒發了一道旨意。
“侯太醫,朕看你最近實在是太閑了,所以給你找點事兒做。響水縣的疫情雖然過去了,但是這件事情當時的嚴重程度你也是知道的。朕害怕這後期防疫沒有做好,所以你要去響水鎮繼續做防疫。你可千萬要好好的幹活兒,別辜負了朕對你的一番信任。”
侯太醫倒不是不想去想水鎮做防疫的事情,只不過他覺得自己未免有些冤枉。心想他們夫妻倆的事情幹嘛要扯上自己?而且響水鎮現在已經國泰民安,什麼事兒都沒有了,自己過去也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不過,陸櫟並沒有讓侯太醫獨自一人去響水鎮,而是派秦烈陽跟他一起去。兩個人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而且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可以一同商量着。
雖然是藉著懲罰侯太醫的名義,讓他去響水鎮做後期防疫,不過這件事情陸櫟也是已經考慮了很久才下定決心的。
這天,很久沒有露面的南檜終於出現了,她跟陸櫟說了趙彥來路不明的事情,引得陸櫟擔心。不過南檜也說了,安夏白雖然現在失憶症還並沒有好,不過她是非善惡還是明白的,陸櫟也因此而安心。
自從趙彥進入到朝堂之後,朝廷上的人就對他議論紛紛。劉方辰之前也因為他身份的事情跟陸櫟提過,不過陸櫟並沒有放在心上。
久而久之,在這個注重出身的朝廷之中,很多官員都開始議論紛紛。他們覺得趙彥跟曲兒都跟罪臣有關係,所以他根本不配當官,而且還應該把他們給抓進大牢裏。
“自從趙彥開始介入這些事情之後,朝廷上就不得安寧。他本跟是罪臣有關係的人,怪不得才會引起這麼多的事端。”
每次上早朝的時候,陸櫟都能聽到類似的話在議論着。他一時間也犯了難,畢竟趙彥是安夏白帶進宮裏來的,而且趙彥的才華他也是看得到的。
如果貿然把趙彥給抓進大牢裏的話,他恐怕會讓他寒心,安夏白自然也是不會高興的。
可是如果任由趙彥在朝廷中繼續當官的話,朝廷的這些官員自然也是不滿意的。
這天,有人說要把趙彥給抓進大牢的消息傳到了安夏白的耳朵里,他就過來找陸櫟。
他並沒有覺得趙彥是自己帶進皇宮裏來的,如果被抓進了大牢,他沒有面子。他只是覺得像趙彥這樣有才華的人如果都被抓進了大牢裏的話,那恐怕以後其他有才能的人都不願意來幫助皇上了。
跑來跟皇上求情,說這是國家大事。不應該由皇上一個人的偏見而決定。
“安夏白,你覺得我就是這樣的人嗎?他的才能我是看得見的,可是他畢竟跟罪臣有關係,我沒辦法坐視不管。”
陸櫟沒有想到安夏白竟然會因為趙彥的事情來跟他到這裏來大呼小叫,而且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在安夏白的心中好像沒有什麼好的形象了。
安夏白不知道陸櫟是什麼意思,他只覺得陸櫟對趙彥有偏見,所以就過來求情了。可是陸櫟的態度讓他十分生氣,在想起他這段時間的詭異行為,安夏白就更覺得憤怒了。
“陛下,你覺得這天下是你的,你覺得所有人都該臣服於你,對嗎?可是你作為皇上,你作為天下之主,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跟觀點嗎?趙彥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比誰都清楚。你就因為其他人說了幾句閑言碎語,你就受不了了,就要把他抓進大牢裏?”
安夏白說話的時候面紅耳赤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失望。
這段時間以來,陸櫟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裏的。不管是他跟蘇輓歌如何秀恩愛也好,不管關於他跟蘇輓歌的流言蜚語在宮裏傳的多麼的瘋狂也好,他一直都堅信陸櫟是一個好皇帝。
可是他沒有想到,如今因為這樣一點小的事情,他就能把趙彥給抓進大牢裏,安夏白對他實在是太過於失望了。
兩個人的爭吵聲音愈來愈大,過來給陸櫟送葯的蘇輓歌自然是能聽得到的。
他手裏端着剛剛熬好的葯,站在門口半天都沒有進來。直到房間裏面兩個人爭吵的聲音小了一點,他才走進來。
“陛下,這是我剛熬好的葯,您喝一點吧。而且,您的身體還沒有痊癒,現在實在是不適合動怒。”
蘇輓歌說的每一句話都用餘光悄悄的看着安夏白,他心想自己以前總是為了安夏白跟陸櫟在一起的事情吃醋而生氣。現如今她也要讓安夏白嘗嘗這種滋味兒,這種感覺實在是好極了。
陸櫟把蘇輓歌手裏的葯給接了過來,一飲而盡。他憤怒地盯着安夏白,心想安夏白對自己還不如蘇輓歌對自己的萬分之一呢。
“陛下,如果您執意要這麼做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因為我在你心裏什麼都不是。但是如果您一旦這麼做了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櫟沒有想到安夏白竟然會對她說出如此威脅之言語,自從自己當了皇帝,還從來沒有聽過誰對自己說過這種威脅的話呢。他一時間氣的想笑,問了句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我惹不起你,我躲着你還不行嗎?我現在是覺得跟皇上說話就像對牛彈琴一樣,而且這皇宮也沒有我容身之地了,我還不如離開呢。”
說完這句話之後,安夏白就離開了。以前他猜測陸櫟可能是利用蘇輓歌在故意刺激自己,可是今天他確實是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心裏也就放心了。
“看來還是你自作多情,人家柔情蜜意的,哪裏能顧得上你呀?”
安夏白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自言自語地嘲笑着自己。他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是苦澀的,眼睛裏的濕漉漉的東西再也控制不住了。
黃豆一般大小的眼淚噼里啪啦的流下來,臉上的妝被眼淚給暈染,宮裏的宮女問她是怎麼了,可是她怎麼都不肯說。
安夏白離開之後,蘇輓歌一直在安慰着陸櫟。
“陛下,其實皇後娘娘對你還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會私下來找您關於趙彥的事情的。我這裏有一個主意,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試一試。”
蘇輓歌的眼睛裏的光芒不停地閃爍着。他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如果今天不說出來的話,恐怕下一次再說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陸櫟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蘇輓歌的提議是什麼,但是聽一聽總是無妨的。
“陛下,皇後娘娘對我一直是心存芥蒂的,而且他是在吃醋,你也能看出來。不如您納我為妃,以此來刺激皇後娘娘對您的真心。我不知道這樣說是不是妥當的,不過我覺得這樣最能刺激一個女人的吃醋心理了。”
蘇輓歌的話,陸櫟在腦海里過濾了一下,他並不覺得這件事情可行,但是也不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行。
“這件事情我得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再告訴你吧。”
陸櫟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他的心中只有安夏白一個人,真是滿天下人都皆知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為了安夏白一個人把後宮都給關了。
可是如今安夏白竟然這樣不把自己放在心裏,他也覺得自己應該有些作為了。
陸櫟考慮再三,決定要廣開後宮,其實最開始他並沒有想這樣做。只是後來他得知,安夏白一直都在給趙彥回信,他實在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