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會急救
那邊不知道她是誰,顯然有些猶豫。
傅景行睨了陸雪初一眼,淡淡對着電話說道:“聽她的,如果汪凡出了什麼問題,由我傅景行一力承擔。”
“傅景行”三個字比什麼都好用,那邊的人忙不跌答應了。
陸雪初感激地看了傅景行一眼,對着電話說道:“不用緊張,其實很簡單,你們那邊有沒有比較尖銳的細長東西?錐子,粗一點的針,甚至是發簪都可以,然後針刺他的人中、合谷、三陰交幾個穴位!”
好在這幾個穴位都不難找,夜店裏的一位陪酒女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按照陸雪初的指示找到了這三個穴位,咬牙刺了下去。
說來也神奇,最後一個穴位刺完的時候,原本魂十的汪凡居然真的醒過來了!
聽着電話里一片“醒了”“醒了”喜極而泣的聲音,傅景行掛斷了電話,神色複雜的扭頭看向陸雪初。
陸雪初無辜地回望:“怎麼了?”
傅景行問道:“你就在婚禮上看了汪凡一眼,就知道他得了病,今晚會發作,甚至連什麼病、怎麼治療都一清二楚?你這是神醫還是神棍?”
陸雪初輕咳了一聲:“咳,也沒那麼玄,其實是這位汪大少癥狀太過明顯,所以我判斷起來比較準確罷了。你記不記得他今天鬧婚禮的時候,他的手上遍佈紅筋,手心的紅筋更是呈圈狀,幾乎快閉合了?”
因為汪凡細皮嫩肉,紅色對比之下尤其明顯,傅景行也注意到了,於是點了點頭。
陸雪初就道:“醫書曾經記載:‘掌生紅圈,掌布紅筋,長強亦之有圈。圈口若閉,命乃休矣!’說的就是他這病。這病受不得涼,今天天氣比較冷,尤其是汪凡掌心的紅圈馬上就要閉合,所以我才斷定他今晚會發病。”
傅景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追問道:“那他這是什麼病,這麼奇怪?”
陸雪初斜斜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古怪:“你確定你要知道?”
傅景行皺眉:“我為什麼不能知道?”
陸雪初聳聳肩,聲音一如既往的清靈淡然:
“沒什麼不能知道的,只不過我是怕你有心理陰影罷了。汪大少這病,就是傳說中的‘馬上風’。”
“咳咳咳!”傅景行冷不防聽到這個名字,猛地差點被嗆岔了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馬上風,傳說中的房事過度、精盡人亡的奇葩病症!
陸雪初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滿是惡作劇成功的狡黠。
傅景行瞪她,有些無力地斥責:“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張口閉口就是這些……這些……”
陸雪初噗嗤一聲笑了:“傅先生,我是個大夫,病人在我眼中不分男女的!其實馬上風還是小意思,我治療不舉之症其實更拿手,以後傅先生要是需要治療,我給你打八折呀!”
她說的興起,甚至在傅景行的臉上摸了一把。
嘖嘖,手感真好!
“我並不需要,謝謝!”傅景行臉黑的烏雲密佈,忍不住一把打開她的毛爪子,低低吼了出來。
他感覺屋子裏有些熱地待不住了,於是便撐起身體翻身下床,邁着還有些虛浮的腳步走到衣架邊拿起外套就往外走去,冷聲道:
“我還是不放心,必須去醫院聽一下專業醫生的診斷才能確認你的結論是不是正確。”
陸雪初看着他,笑而不語。
矮油,害羞就害羞嘛,還找什麼借口,當我沒看見你那紅的滴血的耳垂嗎?
但是笑到一半,她忽然僵住了,傅景行就這樣跑了?那她怎麼辦?在房間裏枯坐一晚上嗎?
傅景行步子大,已經出了房間,陸雪初連忙追出去,把這樓梯口嚷道:“喂,不就是摸了你一把嗎?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走了讓我怎麼辦?”
她的聲音清脆,又沒壓低音調,頓時響徹了整個傅家大宅。
正在下樓的傅景行的腳步一個趔趄,差點從樓梯上栽下去!
這個女人,她是不是故意的!
感受着樓下老管家複雜的神色和各個角落裏若有若無的窺探目光,他終於忍不住回頭吼道:
“那你就獨守空房吧!”
說完快步下樓,頭也不回的走了。
僕人們三三兩兩的出來,各自交換了個心領神會的眼神,然後齊齊將崇拜的目光投往樓上。
覬覦少爺美色的人不少,膽敢調戲少爺的還是第一個!
少奶奶,是個狼人!
傅景行來到醫院,汪凡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
被迫趕來加夜班的助理很不理解:“總裁,您什麼時候跟汪少的關係這麼好了?”
傅景行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別胡思亂想,去把汪凡的病歷給我拿來。”
助理聽話的去了,沒有片刻就拿回一個文件夾。
傅景行接過來打開一看,“性行為失常,過度興奮引起的心肺功能暫停”幾個大字明晃晃的寫在紙上,後面還有一系列詳細數據。
居然真的被陸雪初說對了。
那是不是說明,她說的能幫自己解毒,也是真的?
傅景行的心火熱起來,眸中是從未有過的光亮,他將手中的病歷甩給助理,急切的吩咐司機:“立刻回傅宅!”
傅宅。
傅景行出去兩個小時又回來,回來就直奔婚房。
僕人們瞬間暗搓搓興奮起來:“從來沒人敢調戲少爺,少爺這次肯定怒了,這是出去準備好大招回來算賬了!少爺加油!”
陸雪初正從傅景行的書架上拿了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傅景行推門進來,她第一句話就是:“咦,不是說要讓我獨守空房嗎?你又反悔了?”
傅景行進門的腳步瞬間頓住,好半天才咬牙切齒的開口:“我相信你了。什麼時候開始給我治療?”
陸雪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下意識說錯了話,乾乾咳嗽了一聲,站起身來接着放書掩飾自己微燙的面頰:
“咳,現在就可以。那什麼,你把衣服脫了,去床上躺着等我。”
她把書放好了一回頭,卻發現傅景行站在原地沒動,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惱怒,還帶着一絲……羞憤?
她幹什麼了?
不就是說讓他……脫衣服……去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