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玉佩有何關聯
岳紫月心中的弦一緊,立馬拍了拍馬屁股,想要跟閆木青一決高下。
但是閆木青身下的馬兒不知吃了什麼飽飯,一聲兒嘶吼,揚起馬蹄疾馳而去,不多時便消失在了前方的路盡頭。
岳紫月心中泄氣,慢慢將馬給停了下來,向後看了看,發現並沒有隨從跟隨,靈機一動,拽着馬兒鑽進了樹林。
“想不到這麼精明的一個人,竟然會沒想到我會在半路逃跑,真是個笨蛋!”
岳紫月說著說著,便覺得有些睏倦,加上四周的林子裏靜謐的很,馬兒走地又很輕,不知不覺,人便在馬背上打起了瞌睡。
閆木青率先來到終點,等了半天也沒見岳紫月的身影出現,這時不知何時站立在樹榦上的薛超,此時正背着手靠在樹榦上,神情十分無奈。
“四爺,就是一個丫頭片子,偷了玉佩,您大可以下令處置了她,為何還是一步一步讓着,這可倒好,她還以為我們是在陪她玩兒呢!”
清冷的月光傾灑在閆木青的面頰上,乾淨,沉醉。
“她會自己回來的。”
說罷,閆木青一揚鞭,策馬回到出發地點的客棧。
漆黑的小路盡頭,漸漸浮現出了一抹明亮,薛超從客棧里出來走到閆木青身邊,提醒道:“四爺,天兒快亮了。”
閆木青似乎置若罔聞,從隨從的手中接過了一杯茶,遞到嘴邊飲了一口,抬頭望去,只見小路盡頭慢悠悠出現一匹馬。
“來了。”
薛超聞聲兒望去,果不其然,伏在馬背上的人正是之前逃走的岳紫月。
岳紫月伏在馬背上,身下的馬兒律動着,像是一張搖搖床,搖得人直想睡覺。
突然間馬兒一停,岳紫月方才睜開惺忪的雙眼,走了這麼久,一定是離那客棧遠遠兒的了,這下可算是解脫了。
岳紫月伸着懶腰從馬背上直起身子,哈欠還未打出口,眼見面前烏怏怏一群人,正盯着她一個人看着,個個臉上一副等待良久的敵意。
“你輸了。”
閆木青的聲音適時從耳邊響起,岳紫月回過神兒來,四下里看了看,確定這不是夢境之後,氣得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你耍我?”
岳紫月氣上心頭,見閆木青臉上笑着,心中就越是不爽。
“何為耍?姑娘半路逃走,可也是在耍我?”
岳紫月一時之間想不出話來回堵閆木青,結結巴巴,加上對方又人多勢眾,也只好先委屈下來。
“姑娘怎麼不說話了?”
閆木青手端茶杯,神情悠閑自在,岳紫月在他臉上看不到半點兒的慍怒,反倒是帶着幾分的調戲神情。
岳紫月感到了羞辱的敵意,氣上心頭,全然沒有方才的氣餒心情。
“玉佩現在已經不在我手裏了,要殺要剮,隨便你。”
岳紫月索性破罐子破摔,閆木青聽此,臉色卻陰沉了下來,“玉佩在哪裏?”
閆木青的語氣生硬且威嚴,不似以往,不給岳紫月任何的溫柔。
“賣了。”
已然到了如今的情勢,岳紫月索性破罐子破摔,如實相告。
“賣給誰了?”
對於閆木青的追問,岳紫月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想來兜里還有大把的銀票沒有花出去,就這麼說出來的話,心裏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那個人我不認識,不過他好像是認識你的。”
“薛超,交給你了。”
閆木青將手中的茶杯一擱,憤然起身,轉身離開的時候跟薛超囑託了一些事情,岳紫月並沒有聽清。
閆木青走後,岳紫月便被薛超親自帶人押送進了客棧看押了起來。
岳紫月重新坐在床榻上,心裏想着剛才跟閆木青的對話,其中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的地方。
她不過是無心之舉偷了閆木青的玉佩,沒成想偷了他的心頭肉惹來了殺身之禍。
緊接着便遇到了那個不留姓名的男人,買走了玉佩,閆木青之後的臉色也是不大好,他們之間如果是熟人的話,為何會這麼嚴肅?
岳紫月想不明白閆木青跟那個男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還是說那個玉佩對閆木青來說真的是至關重要的,而她岳紫月失手將玉佩賣給了那個男人,那麼,閆木青是不是會將她活剮了?
躺在床榻上的岳紫月越想心裏就越害怕,早知道她就再等等了,賺錢去哪裏賺不好,偏生偷到了閆木青身上,這下可倒好,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中午時分,薛超端着一碗粥走了進來,神情仍舊同今晨一樣,面色凝重,對她仍舊是一副看不起的嘲諷模樣。
穿越到璃京還不到兩天的時間,就讓岳紫月碰上了這麼一個麻煩的大事情,經過這件事情,岳紫月算是想明白了。
要想在這個刀槍不長眼的年代好好存活下去,不僅要十分熟悉這裏的一切,還要了解身邊人的脾性。
眼珠子在眼眶中打了個轉,隨即便落在了一臉譏諷的薛超身上,岳紫月心比較大,薛超對她的態度也沒有完全放在心上計較。
反倒打趣道:“喂,你家四爺結婚了沒有?”
薛超忽然將眉頭一擰,上下厭惡地打量了一圈岳紫月,“你怎麼知道我家四爺的?”
“聽你一口一個四爺,我又不是聾子。”
斜靠在床榻上支着腦袋的岳紫月,讓薛超感到一陣兒厭煩,語氣十分不好,“四爺也是你叫得?據調查,你不過是個小乞丐,不知怎的混進了青樓,別以為靠着一張臉就能翻身了,告訴你,四爺是不會饒了你的!”
“哦?”
岳紫月翻了個身坐了起來,問道:“那個玉佩對你家四爺就那麼重要?不過一個玉佩而已嘛。”
“一個將死之人,是不配知道四爺的事情的,何況這還是個秘密!”
薛超說罷,摔門離去,岳紫月大概是明白了點兒什麼,閆木青跟那個男人之間定然有着某種恩怨,否則也不會因為丟個玉佩就急成這個樣子。
璃京城內。
宮牆聳立,閆木青換上了一身煙青色的長袍,佇立在宮牆之下,負手而立,身後是卑躬屈膝的一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