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掌控不了
是沒有想到,雲蘿居然有了這樣的境遇,倒也是駭然的,她又怎麼會跟陰司殿扯上關係了。
雲楚越想起那個男人,心裏卻慌亂的不行。
君逾墨察覺到了身側人兒的異樣,忙伸手,撐住了她。
“怎麼了?心神不寧的樣子。”男人將她的手放在掌心裏,一眼便看穿了雲楚越的不對勁。
她的肚子有些疼,雲楚越伸手捂住了肚子,讓那股疼痛慢慢消了下去,她攥緊了君逾墨的手,搖頭:“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事情罷了。”
君逾墨察覺到了不對勁,不過也並沒有再追問。
敖魘覺着自己對付雲蘿有功,便是厚着臉皮留下來,被螢時一頓懟。
“還真以為自己是鳳凰呢,瞧這自戀模樣,你要真有本事,就把人追回來。”螢時一叉腰,蠻橫的逼迫過去。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誰也不給誰面子!
敖魘嗤地一笑:“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如果真的要去找雲蘿,也不會是我去。”
他倒是篤定的很,看着面前那幾人。
雲楚越覺得驟然無味,只是想起從前一些事情罷了,她拽着君逾墨的衣角:“我頭有些暈,回去休息一下。”
“我陪你。”君逾墨將人帶走了。
那兩人之間的爭執還在,螢時咬牙切齒,說什麼都要跟敖魘一爭高下,絕對不允許就這樣敗下陣來!
“若你不能將人找回來,那便是說白話,誰不會呢。”螢時哼了一句,“阿靖也會啊,甚至可以比你清理地更徹底!”
阿靖一怔,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兩個人拉入談話之中。
他獃獃地站在那兒。
“是不是該把河底的那些白骨撈上來?”阿靖輕聲問道,可不想這兩人繼續爭吵下去,如今已經明確了,是陰司殿的人為之,那麼很多事情便可以着手了。
不能找到鶴決倒也無所謂。
先把那個人鎖定了,雲蘿,沒想到她還活着呢。
雲楚越心下慌亂的很,她是接觸過鶴決的,那個男人不似傳聞之中那般鐵血,那般高冷,甚至幾次還幫了自己。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君逾墨進門,卻是直接問了出來。
女人惶恐不安,知道不該繼續隱瞞下去,她深呼吸一口氣:“你昏迷的那段時間,我去過上方天尋葯,是從陰司殿過的。”
男人的眼中並未露出半點驚訝,君逾墨站在那兒,將人扶着坐了下來。
待雲楚越情緒慢慢地穩定下來,才讓她繼續說。
“我見過他,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雲楚越咬牙,說得小心翼翼,“面容一模一樣,可是性格卻是天差地別,他是陰司殿的陰司,也是冥界未來之主。”
“是他在暗中幫助雲蘿?”
這句話倒不是反問,君逾墨像是猜到了一樣,雲蘿不可能無緣無故起死回生,更不可能有這樣通天的本事。
“是,一旦牽扯上那個人,這件事情只怕沒有那麼簡單了。”這才是雲楚越最為擔心的地方,那個女人依仗這麼恐怖的力量,肯定會胡作非為的。
兩人相視一眼,都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一個甘願復活雲蘿的男人,又跟雲楚越有過接觸,最可怕的是他長得跟君逾墨一模一樣。
“他到底為何要復活雲蘿,只有對他有用的人,才會這般費盡心機。”君逾墨沉聲,他把一切的可能都分析了一遍。
若是舊相識的話,雲蘿從前就該藉助鶴決的力量捲土重來,而不是等到這種時候。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
“雲蘿身上有東西,是他需要的。”
而且這樣東西,是必不可少,只有雲蘿才有的。
一想到對手成了鶴決,雲楚越的腦子都覺得生疼,那個男人的本事超脫尋常,並非他們所能對付的,而且現在雲蘿也已經開始修鍊。
只怕未來要比她想像的還要難。
“先不要驚慌,陰司殿的人應該甚少涉足這裏。”雲楚越安慰了一句,“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好。”君逾墨輕聲安撫了雲楚越,“你先好好休息,這件事情還有轉機,他不是還沒出現嗎?”
只有雲蘿一個人出現在視野之中,而且修鍊邪功之事肯定也是雲蘿背着那個男人做的。
雲蘿想要對他們動手,未必代表鶴決要對他們動手。
兩人商量了一陣,君逾墨安撫好了身側的女人,便出去了。
他這些天其實隱約已經感覺到了,從他昏迷到醒來的這段時間裏,他大約也已經看到了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鶴決。
只是他不明白,那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君逾墨還是決定賭一把。
他一個人離開了這裏,讓螢時他們照顧好雲楚越,趁着雲蘿重傷之際,他去找了一個人。
玄朝從前的占卜大師,而今隱居在山林,也是自小看着君逾墨長大的一個人。
山谷之中,花香四溢,他走得很快,大概這輩子也沒想過會來這兒。
“你終是忍不住了。”
“大師父,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君逾墨站在庭院之外,不敢靠近那個地方,每一年,他母妃的祭日,他都會來這裏燒一炷香。
年年如此,年年不會在此逗留。
他的心中同樣認可玄朝不復存在的事實。
可沒有想過,這一次來找他,卻是因為這件事情。
“老朽夜觀天象,怕是有大難降臨,公子來尋我,也是人之常情,我說過欠你母親一件事情,你若想要拿回去,隨時可以。”
那白袍道人緩緩從台階走下來。
君逾墨蹙着眉頭:“我想要大師父幫我,不管陷入什麼境地,都要救下我的夫人和孩子。”
“你倒是個難得重情的,與你那父王不一樣。”道人輕聲道,“她無需我救,我也救不了她,同樣,你的性命,也不在我掌控之中,我所能做的,便是告訴你一些事情。”
“!”
君逾墨一怔,沒有聽明白他的話。
他驚愕的站在那兒。
“大師父所言,請恕弟子愚鈍。”君逾墨輕聲道,他不敢去參透這話語之中的意思。
卻聽得那道人笑了:“便是你理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