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147.丁牧楚晉陞飛天境
清道擔心着徒弟的安危,在石台上衝著丁牧楚吼道,“別來,千萬別來,這是祭台,和那處銀流冰的小水潭是連在一起來,如果你來到這裏一步之內,也會被這時的吸力吸住,最後化的血肉全無。”
然而丁牧楚根本聽不進去清道的話,他現在心裏只是擔心老師的安危,這個老師雖然是只妖,在人類社會不能容忍,但他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如果讓其他好友知道,他竟然認一匹馬做為老師,並且象對待親生父親一樣執弟子禮,一定會笑掉大牙,但丁牧楚就是這樣的人,雖然平時愛開玩笑,大事上確從不糊塗,對待女妖小倩如此,對待眼前這個師傅也是如此,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種族之分,眾生只要獲得了生命,就都是平等的,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這就是丁牧楚的三觀。
丁牧楚幾乎沒做什麼思考,就踏到了石台近去,李倉屏住呼吸也搶步上前,他更擔心什麼也不會的丁牧楚,他畢竟只是一位普通人,而胡麗如,也差不到修習到了大妖境,應當能支撐一會。
然則,李倉想錯了,就在他一錯神的時候,胡麗如和那銀流冰的潭水整合的更快了,這時候,那淡紅色的銀流冰已經侵蝕到了胡麗如的下半身,她竟在那水中飄浮了起來,胡麗如早就沒有了神智,這時候用九死一生形容也不為過,李倉下定決心,就要跳下水潭救胡麗如,也許搶救出來,憑着妖修的強悍,胡麗如經過調養也許還會保住一條小命,但他實在是想錯了,胡麗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在了水中,那血水把小水潭染得更加的紅了。
李倉無奈的再看丁牧楚,丁牧楚此時也被吸到了石台的邊上,他伸出了一隻手,使勁前伸,好象在克服很大的阻力,終於讓他抓住了清道的手。
這個機會再也不能喪失,李倉緊走兩步,他剛剛接近神台範圍,就也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引,不由自主的沖向石台邊上的丁牧楚。
清道剛開始是拒絕,但看首徒弟丁牧楚這樣,他也伸出手,終於抓住了丁牧楚。
“牧楚,你這又是何苦呢,想你們師徒一場,我一點修習的法術都沒傳給你,只是給了你一本不知哪裏找到的修習秘籍,你本不必如此,為我傷了性命。並且你做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我自從躺在這石台之上,腦子時就湧入好多信息,這裏就是獻祭台,躺在這個檯子上就會被吸去血入,也許狐族的那個傳說就是個騙局,包括胡麗如和胡美跳入的那個充滿銀流冰的小水潭也是獻祭池,在這裏根本沒有生,有的只有死。獻祭是有順序的,當我的血肉化為灰燼,就該輪到徒弟你了。”
清道說的言之鑿鑿,這都是他躺在石台之上腦中得到的信息,他是在勸告丁牧楚,又是在責備丁牧楚,言語中充滿了懇切之情,但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以他飛天境之能都不能夠脫離石台,何況做為普通人的丁牧楚。
也別說清道和丁牧楚,李倉此時也被吸到了石台邊上,如果按清道所說,大家都會被石台所吸,逐漸化為血水,那麼第三個就輪到他了。
這時候,李倉想了很多,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去完成,還有林翠兒和周蕊儀也根本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還有好多的秘密沒有揭天,就這麼死了李倉不甘心啊。
李倉腦子快速轉動着,想着逃脫的方法,這時候時間顯得過的特別快,李倉看到平台上的清道已經昏迷,面容也開始衰老,這時他基本無法說話了,看來狀態不好,李倉心裏着急,可是又沒什麼辦法。
李倉這時看到了平台上的那個小口子,口子已經合上,上面放着一個五彩水晶瓶,裏面好象有什麼東西。
這裏的清道情況更加緊急,他的下半身已經被吞噬,血水順着平台流到了不知哪個地方,也看不到,平台上反而乾乾淨淨,如果看清道的身體被吞的速度,應當還有一段時間,可以考慮方法。
但李倉知道,這只是錯覺和,有了胡麗如的經驗,她就是在最後的時候,一瞬間消失在那充滿銀流冰的小水潭中的。
李倉不敢大意,現在情況緊急,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果然李倉的實想不錯,就在他還要找尋破解辦法的時候,清道一瞬間就消失的,連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來。然後丁牧楚被吸到了那平台之上,吸到平台之下后,丁牧楚開始的恐慌,他不缺的是勇氣,但這種場面他從沒有經歷過,一個平時都是受正統教育的普通人,哪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
丁牧楚在平台之上大叫道,“李倉,我怎麼感覺到我的氣力正在消失,這是怎麼回現。”
李倉無奈的罵道,“剛給你說,你不聽,現在咱倆今天都要死在這,你下面就是我了,你也別急讓我想想辦法。”
丁牧楚叫了一會兒,反而平靜了下來,左右都是死,還不如死的大氣一些,傳出去,他這樣也讓人笑話。
人一冷靜下來,腦子就會得到正常的運轉,李倉看到丁牧楚旁邊那個玻璃瓶,他離得比較遠,讓丁牧楚拿起來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因為這平台之上,和周邊,除了這個瓶子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如果破局也是從這瓶子方面入手。
丁牧楚聽了李倉的分析不再慌亂,他拿起了瓶子,仔細觀察,瓶子是半透明的,剛才沒有注意到,現在仔細看時,清楚明白的看到裏面放着一粒碧綠色的丹藥。
難道這是是那顆能夠升到妖神境界的神丹,李倉不禁推測道,現在再想什麼也沒有用了,李倉命令丁牧楚,讓他把這丹藥吃下去。
丁牧楚看着那綠色的丹藥,心裏有些發怵,這是什麼東西啊,李倉就讓他吃,萬一有毒可怎麼辦。
李倉罵道,“你這小子讓你吃,你就吃,馬下就要化為血水了,即使這葯有毒,你吃下后立刻毒發身亡,也無非是早死一會,剛才你那麼勇敢,怎麼這會嚇得象老鼠一樣。”
李倉的話給丁牧楚提了一個醒,真是人到事上迷,李倉說的對啊,早死和晚死有什麼區別,何況,吃了這丹藥還有生的可能,不如一試。
此時的丁牧楚全身都被吸在這平台之上了,只有兩隻手還能活動。他把他五彩水晶瓶拿了起來,哪知剛拿起五彩水晶瓶,那平台竟然,轟的一聲巨響,裂開了一道巨縫,丁牧楚整個人都掉了下去。
李倉這時覺得身體一輕,剛才那種吸力蕩然無存。
看樣子,他的危險算是解除掉了,但是李倉根本沒有一點開心,這是拿朋友的命換自己的命啊,丁牧楚現在有很大的危險,自己的安全就是他的這個舉動換來的,自己心裏怎麼能夠不內疚呢。
李倉正在胡思亂想,沒想到在遠處傳來了丁牧楚的聲音“李倉別擔心我,我在這裏。”
李倉聽到丁牧楚的聲音,向那邊方向望去,只見丁牧楚竟然出現到了那充滿銀流冰的小水潭中,他還手拿着那個五彩水晶瓶。
原來這平台竟然和這小水潭是相通的,裏面有一個機關,當你拿到水瓶的時候,就會觸動這個機關,讓平台之上獻祭的人掉落在那水潭中。
李倉能夠想像的到,可能當時年情況是這樣的,平台之上並沒有這個水晶瓶,當一名獻祭者躺到了平台上,那水晶瓶就會從那石台上的口子中升起,然後,可能是祭司吧,就會拿起水晶瓶,這樣,平台上的人就會掉落在下面和銀流冰水潭連通的水道中。
真正的獻祭場所是那水潭,那才真正是吃人的地方。
所以現在丁牧楚並沒有安全,反而是更危險了,因為水潭吞噬的速度要快於平台。
李倉更加堅信,那五彩水晶瓶里丹藥的作用了,他趕快來到了充滿銀流冰的水潭邊上,對着丁牧楚喊道“你快些把那丹藥吃掉,否則五時三刻,就會化為血水。”
李倉這句話嚇得丁牧楚再也不敢耽誤時間,他連忙去打開那水晶瓶,沒想到看着好開的瓶口,竟然大力氣也無法打來。
這時丁牧楚在水中還能移動,他以為自己還能上岸,當他游到了水潭邊上的時候,想直接上岸,沒想到根本無法脫離那水潭。
李倉說道,“這會兒不要想其他方法了,抓緊按我說的做。”
“可是瓶子無法打開,”丁牧楚並不是不想按照李倉的說法去做而是實在打不互這個瓶子,他已經隱約感到自己身上的氣力正在流逝,緩慢的流入到那潭水之中。
丁牧楚發狠了起來,抓起那瓶子,對着水中的一塊石頭摔了過去,沒想到一直打不開的瓶子竟然會這麼脆弱,一下子就破裂開來,那枚丹藥掉落在水中,直接墜入水底。
李倉看到五彩水晶瓶已經打碎,丹藥也落入水中,連忙提醒丁牧楚,“快些拾取丹藥,別讓它全部融於水。”
丁牧楚連忙點點了頭,他根本沒有去拾取那水中的丹藥,而是直接潛泳到了水底,用嘴把那丹藥全部吃到了口中,他只覺得一線熱流進入了體辦,沒有人指揮就開始遵行本能進行了修鍊。
水中的銀流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淡紅色在減少,銀色在減少,水變的越來越清澈。
李倉從丁牧楚的面容上看到,丁牧楚沒有危險了。
丁牧楚的這次修習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大約也就半天的時間,那銀流冰就消耗一空。
李倉看到丁牧楚睜開了眼睛,讓他試一試看能不能走出水潭,丁牧楚按照李倉話話,一步步走到水潭邊,然後出了水潭,那股吸力再也不在了,他很輕鬆的來到了石台邊。
李倉問他現在有什麼感受。
丁牧楚答道,“如果用你們妖修的境界也衡量的話,我現在也算進入了大妖境,經過這次修習我明白了好多,有些道理就在那丹藥上記載的,隨着我服下丹藥,也明白了好多,人界,神界,妖界的事情。我服用的這枚丹藥名叫轉化重妖神丹,就是利用把所有妖類獻祭的修力,融入到了這水潭之中,然後開始修習,進境神速。但是我並沒有得到這樣的境界,原因有三,一是我是人類,這其實是為妖類煉製的丹藥。
二是,我根本沒有一點修為,並且在平台之上被吞掉了一些精血,造成起點不僅不如妖類,連普通人類都不如,如是服用這枚妖神境的妖丹,早就被那獻祭平台化為了血水。
三是,這和那獻祭平台相連的銀流冰水潭,獻祭的人數太少,如果有十萬妖眾,在這裏進行獻祭,有了這枚逆天的丹藥,突破妖神境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倉被丁牧楚清楚的邏輯驚呆了,這還是丁牧楚嗎,原來他一直以為他這個同學是一個糊塗的人,現在思路這麼清,條理那麼順,看到這枚丹藥還真是能免改造一個人。
李倉和丁牧楚看到這方地方,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不禁心頭暗然,來時五人,走進兩人,怎麼不讓人感傷,果然修習一途就是淘汰之旅,隨着越來越越往,陪伴的人會越來越少。
尤其是丁牧楚,他看到平台上空空如也,又想起了這個和他相處沒多少天的老師清道,禁不住兩行熱淚又流了下來。
李倉了解他的心情,拍了拍丁牧楚的肩膀,“牧楚,安慰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還是不要這麼傷心,你不是知道我的經歷,一路走來,失去了好多朋友,這都是正常的,我們更要奮勇向前,找尋大道,以前你只是個普通人,我不和你說這個,現在你也加入我們,我就和你聊聊這方世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李倉看着丁牧楚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斷的安慰他,但即使是這樣,丁牧楚的心情也沒有絲毫好轉。
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