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理不饒人
()回到顧府,顧玉凌已經在院裏等着她,周瀅進了院看也不看他直接就往臨湖軒去,知道她生氣,心裏有些暗喜。周瀅自顧自的走着,也不理身後跟着的人是什麼反應,她現在心情差得要命,管他是誰,他是將軍怎麼了,是救過她怎麼了,可也不能就不把她當回事吧,想怎麼丟就怎麼丟,她就這麼好說話?
腳步走得特快,馬上就到了臨湖軒門前,抬腳就跨,被人一把拉得轉過身去,鼻子撞向身後人的胸膛,酸疼得要命,一隻手忙捂住鼻子掙開,可怎麼也掙脫不了他的控制,罪魁禍首忙低下頭給她捏了捏鼻子,“怎麼撞痛了?”
周瀅還是不理他,她現在滿身的怒氣不知道要怎麼爆發,胸口連綿起伏。就直接捂住鼻子看向他處。他要不把她交給那個人自己也不用受驚嚇,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就這樣隨便把自己丟給別人和別人回別人的家,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嘛?
“生爺的氣了?他和爺從小一塊長大,他不是什麼壞人。”顧玉凌低下頭看着她的眼睛解釋,可周瀅還是生着悶氣,乘顧玉凌手鬆了些掙脫就往臨湖軒跑。顧玉凌只得追了上去,看着她生氣,他心裏是既有些開心又有些擔心,還真怕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委屈,也怕她從此都不理他了。
周瀅進了屋就直接窩上了軟榻上,對着房頂發獃,她現在好想找點什麼東西來發泄下,誰也不能理她,現在理她就只有找罵的份,偏偏就就有人那麼不識相,找罵來着。
“不過是讓你和他回家給他看下房子,他是我大哥。”顧玉凌蹲在了周瀅身邊給她解釋。
“他是你大哥,那我呢,我是你什麼人?你高興把我放哪就放哪,你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再說你又有多少年沒見他了,他這些年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她氣不打一處來,聽魏遠的口氣好像這身體和他認識,而且還交往非淺。可她對那個魏遠是一點感覺也沒有,而且還有些怕怕的。總覺得他的目光不夠清澈。
“什麼意思?”顧玉凌聽着她的話覺得話里還有別的意思。
“沒什麼意思,小女子的想法就不勞將軍您費心了。”周瀅看也不看他,直接起身就往外走。
經過顧玉凌身邊,顧玉凌伸手拉住她,他不是都已經後悔了嗎,所以一早就在院裏等她,看半天都還不回來,也顧不上什麼直接就派馬車去打聽魏宅然後去接她,難道她感覺不出來,他的表情都那麼明顯。
“我當時真是有事想回來處理下,再說阿遠一直在說我也實在不好拒絕,便想反正你只是陪他去參觀下就回來,所以才讓你跟了去。”
“放手。”周瀅還是聽不見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顧玉凌也氣了起來,他都解釋那麼多了,她怎麼就不能少硬一點呢,想着想着便口無遮攔,“周瀅,你別得理不饒人。”
“顧玉凌,我就得理不饒人怎麼了,將軍,既然你現在知道我就是這麼不可理喻你就離我遠點!”說著就甩開顧玉凌的手,可那手被握得特緊,怎麼也甩不掉。什麼跟什麼嘛,明明是他的錯,他竟然多哄一下人也不行?女人是用來疼用來哄的好不好?竟然說她得理不饒人。她都被人隨便丟給別人了,難不成還要她裝作若無其事,抱歉,她從來就不愛裝,也裝不來。想起魏遠今天對她的態度她就心裏窩火。
“你是真不待見我嗎?”顧玉凌把她的身子拉轉過去和他面對面。
“哼,將軍,你好像說錯了,我們是誰不待見誰呀?”我又沒有把你仍給別人,這句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別叫將軍,我聽了刺耳!”
“將軍將軍將軍,我就叫了,不叫你將軍我叫你”接下來的話被某人吞進肚子裏,周瀅暗叫不好,她最怕的就是這招,只要他來這招她經常就沒轍了,想着馬上反應了過來掙開他的懷抱。顧玉凌感覺到她的掙扎雙手將她抱了個滿懷讓她無法逃脫。
兩人太忙都沒聽到臨湖軒的院門打開的聲音,小霞跑進了屋,“少爺少夫人,老爺讓你們到廳里去,遠少爺來了。”小霞說完看到屋裏趕忙分開的兩人,一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壞了什麼好事,忙又退了出去。隨後就見周瀅走了出來,拉着小霞就直接往大廳去。
顧玉凌還有些意猶未盡,敲了自己的頭兩下,不行,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只要遇到這丫頭他所有的規則都會被一一攻破,從前他還沒試過跟人解釋是什麼感覺,今日竟然解釋多次,有病,自己定是哪不對勁了。
到了前廳,魏遠和奶娘他們已經全聚在廳里,見周瀅他們來了奶娘和魏伯忙迎了過來,“阿瀅,奶娘要搬過去了,以後夫人就勞煩瀅兒多照顧了,奶娘有空了會常來看你們的,有空了也讓玉凌帶你過去坐坐,啊?”
“奶娘,可是我們真捨不得你,你要常常過來哦,我還要和你學做菜呢。”周瀅拉着奶娘的手撒嬌。
顧玉凌也走到奶娘身邊,“奶娘,需要什麼了直接來和玉凌說,你習慣用的那些東西我已經讓小石提前給您送過去了,我娘會經常想你,你要想我們了就直接過來,你們也該好好想想福了,這些年多虧你照顧我娘,謝謝。”
“玉凌,好孩子,奶娘會常來的,離的又不遠,坐馬車也就一會功夫,好了不說了,我們去用膳,用完膳我們就走了,記得也帶瀅兒和你娘來屋裏走動走動。”見顧玉凌點頭了,奶娘又轉身過去扶上大夫人往膳堂走,大夫人眼睛紅紅的,看得出來剛剛哭過。也難怪,奶娘都陪了她幾十年了,這幾十年來誰也沒有奶娘陪她的日子多,奶娘這一走,肯定是免不了要難過上一陣的。
可又總不可能讓奶娘照顧她一輩子,奶娘幾十年都照顧了他,現在兒子回來也買了房子購了田,是該享福的時候了,也該讓孩子儘儘孝道才是,這自然是好事,只是這麼些年的相伴,如何能讓她高高興興相送呢。
奶娘們一家人一走,顧玉凌就拉着還在賭氣的周瀅會臨湖軒,一見屋,他就一把扯下了周瀅腰間的玉佩,“這是哪來的,我這麼不知道你有這東西。”
“要你管,買的不行嗎?”周瀅撅着嘴不理他,伸手來奪玉佩,顧玉凌左右躲閃,可眼睛卻半點也不離開周瀅的眼睛。
“買的,你哪來那麼多銀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嘛,這是雙人佩,世上只有一對,價值連城,你既然能輕易買到,你說不說?”吃飯時他把筷子給弄掉了,低頭下去撿才從桌下無意中看到周瀅腰跡的玉佩,還以為是仿品,現在拿過來看了下,那質地,那做工,那花紋,竟然是真的。
聽了他說的,周瀅也嚇了一跳,竟然是那麼貴重的東西,為什麼魏遠會給她,看來真是關係不一般,想了想只得好好給顧玉凌交代清楚,顧玉凌聽完也是瞪大了眼睛,隨後把玉佩放倒了桌上,轉身到柜子裏拿了個什麼出來,把周瀅拉到面前給她帶到了脖子上,“好好帶着它,以後它是你的了,那個還給阿遠去。”周瀅聽了只瞅了瞅他,霸道的傢伙。
顧玉凌又往柜子裏拿出了樣東西,是個很大的銅佩,交到了周瀅手裏,“這個東西你好好幫我保管,我不經常在府上,你要好好藏好。”周瀅拿着看了看,上邊大大一個顧着,還雕着奇特的花紋。
“可以不要嗎?”她怎麼覺得這東西不簡單。
“不行。”周瀅聽了更是瞅他瞅得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