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佩劍,異像頓生

第38章 佩劍,異像頓生

當時孫禮發覺城內湧入這批形跡可疑的人後,也猜測可能是羽林衛之流,為保萬無一失便就不眠守夜,只讓司馬睿熟睡歇息。

等到了半夜,幸得孫禮耳目過人聽得有人臨死悲呼,雖低不可聞但還是讓他起了戒心。出去小心一看,發覺果然有人摸進了酒家正自暗害店中之人,剝皮去骨,好不殘忍。

可憐那風韻猶存的酒娘子,還有店裏的十數名住客遭受這般無妄之災,人死燈滅不說,還要被他們剝皮去骨,仿若那懸挂刀俎之上的魚肉。

若是面對普通的羽林衛,哪怕是上雙人數,孫禮也尚有把握能做到全身而退。可後來見到一人,戎袍錦衣,前呼後擁,再加上這剝人皮的異癖,雖在暗中看不清面貌但也猜出是在那王府中假扮“閻柔”的羽林副都督李典。

孫禮一邊感嘆羽林衛的辦事效率之高,一邊也是擔心司馬睿的安危,無奈之下只能孤身奔走,意圖引開李典等人好保護尚在熟睡的司馬睿。

只是那李典果然不愧為無雙提名之人,儘管孫禮已經着力閃躲,可還是在一個大意中被他先傷了一處。

後來等引得李典走遠,孫禮又趕緊回到酒家,卻愕然發覺這裏居然還有人埋伏,更糟糕的是本該在房中睡覺的司馬睿此時正如幼獸一般孤立無助,正好成了羽林衛新一輪的戲耍虐殺的對象。

若是當時司馬睿能夠一直熟睡下去,說不準也就免了這一場遭遇戰,念及於此孫禮不由苦笑一聲,嘆道:“你這臭小子啊,倒是個香饃饃,不但凌雲王對你青眼有加,連這些魑魅魍魎也被你引過來了。”

司馬睿聽的糊塗,小心的問道:“孫叔,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孫禮胡思亂想一番,他二人的身份也就是司馬睿的“顯赫”些,至少他的父親是昔日帝師,司馬家也是并州名門。

可仔細一想,若是針對司馬家,那麼這一路風塵僕僕的儘是機會,何必等到現在。

再說了,這會動手的可是皇城禁軍的羽林衛,他們此次北地之行分明是為了劉虞啊,何關他們這兩隻“小蝦米”,除非……

孫禮按捺不住心中疑雲,問道:“司馬睿,你老實告訴我,在凌雲王府之時,劉虞可否託付你什麼事,或者是什麼話沒有?”

當時劉虞重傷難支,羽林衛兇殘冷酷,可以說是情形危急,生死立判。

司馬睿因感劉虞青眼有加,又不忿此等賢臣遭受橫禍,便決定與其並肩作戰到最後一刻,哪怕身死也無怨。

可到了後面,自己卻是莫名其妙的喪失意識,等他回過神來卻已經隨着孫禮逃出薊城,要說劉虞託付了什麼,那真是無從得知。

孫禮仍不死心,喃喃道:“若不是劉虞的緣故,羽林衛何以千里追緝,你瞧那李典之前在凌雲府中如此瘋狂嗜殺,可之前對我二人竟沒有痛下死手,反倒是想要留下性命好從中查問,真是奇怪。”

聽了孫禮的一番推理,司馬睿也想不通其中的奧妙,只能無奈的說道:“孫叔,也許是因為他們另有謀划,不願有人過早的把王爺遇害的消息泄露出去,這才要緊追不捨吧。”

“不對”,孫禮一臉認真,全無以往的滿不在乎,細細想來,道:“看羽林行事肆無忌憚,這次謀害劉虞之事又是漢帝欽定,日後也要昭告天下,哪裏需要這般掩人耳目。我看啊,定是劉虞偷偷在你身上藏了什麼寶物,才引得這幫鷹犬緊追不捨。”

寶物?

二人千里迢迢來到薊城可是為了給劉虞祝壽,要說有什麼寶物也是送與他的,如今倉惶而逃,身無長物,哪裏來的什麼寶物。

司馬睿心裏有些被說動,以劉虞的本事若真想在他身上藏些什麼東西,應是神不知鬼不覺。

於是他將自己細細的翻遍,任何可以藏匿的口袋掛件都不曾遺漏,卻仍舊是一無所獲,只能嘆道:“我這渾身上下都找遍了,也就這把劍還有些特異,可這是父親臨別贈送,關凌雲王什麼事……”

司馬睿將佩劍緊緊握在手中,感覺就這麼握着,彷彿司馬防正陪伴在旁,想起父親那張嚴肅的老面,念及此番死生難料不免淚眼朦朧,心緒激動之下輕輕的抽出了劍身。

出鞘一瞬,這柄古樸長劍竟散發出水澤柔芒,如同一位母親將自己的孩子呵護在懷中,讓司馬睿有一種水乳交融般的親切。

這股光華彷彿擁有一種奇特的能力,幫他迅速的平復了內心的驚恐,焦慮與不安。

一旁的孫禮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粗苯無比的鐵劍竟生出這般異象,暗嘆這趟幽州之行可真是大大的增長了見識,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忙喝道:“笨蛋,快把劍抽回去!”

司馬睿一時還不明所以,孫禮急切中乾脆自己搶了過來,誰知道這佩劍到了他的手中,原本柔和似水的光芒居然一下子就消散不見了。

他左看右看不得其妙,暗道一聲奇怪后,便又把佩劍交還給了司馬睿,可這會兒鐵劍已如死水般波瀾不驚。

這柄古怪的佩劍惹得二人疑惑不解,孫禮看不出個所以然,但剛才發生的絕對不是幻覺,轟然記起劉虞當時所言,只怕此劍大有來歷。

司馬睿還是頭一次瞧見這劍還有這樣的異象,不由歡喜的細細端看,道:“奇怪,一路上我也曾偷偷把玩過,怎麼沒見過這等景象?”

孫禮心中疑惑更多,眉頭深鎖,言道:“莫不是你身上有了什麼變故吧……”

司馬睿聞言顫顫笑道:“孫叔,你莫要嚇唬我。自打認識你起,我差不多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每日讀書習武外,幾乎就沒出過溫縣那彈丸之地,能有什麼變故?”

孫禮在司馬家好些年,幾乎是看着司馬睿長大,這十幾年可真算是稀疏平常,波瀾不驚,直到這次代父遠行為劉虞祝壽。念及於此,孫禮眼中一亮,似乎找到了重點所在,腦中更是閃過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是劉虞,一定是劉虞對司馬睿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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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無雙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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