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洞中深潭
隨着一陣濺起的水花,懸崖下竟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潭,僥倖撿了一條小命的我狼狽在黑暗中摸索,大半天我才終於摸到了石壁,我費力的打開背包,找到另一把手電,還好隨身挎包是防水的,裏層的物件沒有被浸泡,我翻找出手電,打開手電,才發現周二毛還在遠處亂游着,我感覺呼喊周二毛,周二毛這才安靜下來,黑暗中的一點燈光,讓大家緊張的心稍微平靜了不少。
我們奮力向前游去,總算在深潭邊發現了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兩人攙扶着上了岸,潭水冷得刺骨,我們又很久沒有進食了,周二毛打着寒顫道:“看來這盜墓也不是啥子人都能做的,這小命是說沒就沒了啊。”
我邊把衣服的水擠干邊說道:“唉,早知道呆家裏看世界盃多好,偏偏來這找罪受。”
周二毛用手電四周照了照,這裏是這山裡一處地下深潭,洞頂高度足足7.8層樓那麼高,上面佈滿了各種石鐘乳,沒有任何人為修整過的痕迹。
我背起背包說:“有水就能找到路,趕緊出發吧。”
兩人復而又跳下水,在狹長的深潭中泅水前行。不料這時突然遠處在手電筒的光線下出現大量粼粼波光。而且迅速向我們這邊移動過來。
我想起了爺爺日誌裏面那些食人魚,大驚,慌忙呼喊周二毛向石壁上爬。
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突然我的腳上一陣劇痛,我用手一抓,幾條魚已經咬住了我的褲管,我咬緊牙關,心“咚咚”的狂跳着,使勁在石壁上找尋可以登上去的地方,總算在緊要關頭,找到了一個石縫,我嘴裏叼住手電,奮力的抓緊石縫,一下騰出水面,那邊周二毛也已經同樣跳出了水面,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落腳的石壁,我這才能騰出一隻手來,把咬住我褲管的小魚扯了下來。
但這也只是權宜之計,很快體力就得耗盡,水下不知道現在聚集了多少魚群,再掉下去,估計就凶多吉少了。周二毛同樣費力的靠在那邊,身上還背着背包和長劍,比我情況更加糟糕。
突然又遠處又出現一聲嘩嘩的水聲,只見突然我聽到腳下的魚群驚慌的遊動起來,有的還不時蹦出水面,瞬間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正在奇怪的時候,我把電筒對着遠處照過去,只見遠處的水面明顯有一個黑影正在向這邊游過來,在水下也看不清到底是個什麼魚類。
我們貼在石壁上大氣也不敢出,不一時,一條足足5米來長的大魚從我們身前經過,向更遠的黑暗中游去。
周二毛哭喪着臉,道:“這下完了,我們他媽還不夠給下面這群大魚小魚塞牙縫的。”
我現在也是自顧不暇,手也變得酸軟無比了,狠了狠心道:“與其在這坐以待斃,還不如賭一把,趕緊游出去。”
周二毛道:“那裝備怎麼辦?”
我說:“扔了吧,背上那把劍就行了。”
周二毛也沒啥好方法,只得解開背包扔到水裏,我們觀察了下水面,沒有什麼動靜,猛然縱身入水,然後開始拚命的向前游,也許剛才扔背包的水聲已經引起了那條大魚的注意,我們身後又開始出現了嘩嘩的水聲,我們顧不得許多,只能拚命的往前沖。
水聲離我們越來越近了,一晃便離我們就10來米的距離了,我慌忙拔出手槍,對着水裏一陣亂射,也不知道打中沒打中大魚,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正慶幸的時候,突然衣服一緊,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向水裏拽,我正無力的掙扎,突然一隻手被抓住,使勁往水面拉扯,我一抬頭髮現周二毛乘我在向魚開槍時,已經游到了我頭頂上方的一個小石台上方。
我在水裏一陣亂蹬,但是魚的力量太過於大,眼看自己已經無力掙扎時,突然周二毛抓起青銅劍使勁的向水中投射出去,魚應該離水面很近,我感覺突然衣服一松,人一下被周二毛提出了水面。
我在這快突兀出來的石頭上發抖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周二毛指了指前面道:“那邊應該路了。”
我舉起手電一看,果然在兩道石壁之間竟然有了一段河灘,周二毛扶起我,我心有餘悸的道:“好險,差點真就被吃掉了。可惜你好不容易帶出來的劍就丟了。”
周二毛安慰我道:“人命關天,一把劍算個逑。下次搞把更好的去。”
邊說著我們也走過了河灘,遠處已經聽到了嘩嘩的水流聲,我們現在幾乎所有的裝備都已經丟完了,我除了那個圓筒,一支電筒一把槍,連個更換的電池都已經沒了,為了害怕再次越到意外。我把褲子裏面最後七八顆子彈壓進槍膛,現在也不知道走到哪裏了,但是順着地下水肯定可以找到出去的路,我們相互攙扶着,走到前面一片隆隆的水聲的地方,我用手電一照,水竟然從這裏消失,隱入了黑暗中,我大奇,走近一看,原來竟然下面是一片瀑布,一條水流湍急的地下河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們現在筋疲力盡,又丟失了所有的裝備,這十幾米的瀑布還真不好下去。而且現在見到水我就腳軟,根本不敢再去碰水了。
周二毛比我稍微好點,在瀑布邊走了半天檢查了下,驚喜的道:“這邊,這邊,看到沒,有條小路下去。”
我一喜,過去一看,真的是一條人為鑿出來的石梯,只是繩子已經斷了,石梯一側完全懸空,看着讓人心驚膽戰,不過聊勝於無,我們抓緊石壁,慢慢竟然下到了瀑布下,這裏不知道是不是爺爺最後記錄日誌的地方,這裏應該是整個山系地下水匯合的地方,整個空間裏面都是轟轟隆隆的水流衝擊聲,我用手電照了照瀑布,感覺瀑布下面竟然有什麼東西,仔細一看竟然發現瀑布下面到處是散亂的擺放的一些石頭人,可能因為是上面衝下來的,也可能是本來是在這建造好運上去的,後來河流改道就被塵封在這瀑布下面了。
周二毛道:“現在老子要再有點多餘的力氣,老子就游過去抱一個石頭腦袋走,沒準還能賺幾個。這東西估計比兵馬俑還值錢。”
這時突然前面的一處河灣處出現了好多人的骨架,看得讓人毛骨悚然,從有些衣服殘片來看,都不是現代人。這裏原來是一處回水,上面衝下來的所有東西都衝到了這裏,估計是上面的黑色蟲子或者食人魚吃掉后,山洪暴發衝擊匯聚道這裏來的,看得讓人恐懼無比。這估計就是這麼多年來失蹤的村民吧。
沿着地下河流不知走了多久,手電燈光開始慢慢的變暗了,兩人估計已經有兩日未進食了,後來電筒終於最後一點光沒有了,還好路就這一條,一路聽着水聲,摸着石壁行進,又跌跌撞撞走了許久,不知頭上碰了多少個包,突然前面一點光亮出現在我眼前,我拉住周二毛不敢相信的問道:“那是光嗎?”
周二毛同樣半信半疑的道:“應該是吧?”
再繼續走,亮光越來越明顯,果然是出口,我們歡呼起來,連續在山洞中呆了數日,我們視力已經適應了黑暗,突然見到的光感覺很明顯,其實外面已經是晚上了,我們跳進水裏,隨着水流沖了出來,當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衝出洞口上岸后,兩個人躺在河灘上躺了半宿才起來,還好錢都是放在衣服裏面的,我們想趕緊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周二毛一摸身上突然大笑起來,我問道:“你這是受刺激瘋了還是怎麼了啊,咋這麼高興。”
周二毛笑眯眯的從腰間緩緩掏出一根腰帶,我一看,正是在那個洞中的那個骷髏的鑲嵌着玉的腰帶。
回到老家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我們從洞口衝出的地方,是一個小漁村,我們在這裏在衛生院包紮了傷口,又打了破傷風針,狂犬病疫苗什麼的,找了一家小旅館美美的睡了兩天,然後才晃晃悠悠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