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失手
蘇落白微微一笑,解釋道,“我是來遞辭呈的。”
“哦~”小姐妹們起鬨的叫喚着,“看來蘇姐是要從良了!”
“我就說嘛,蘇姐這樣的容貌,邢少怎麼可能會不要。”
蘇落白的嘴角帶上了苦澀,“好了好了,沒活幹了嗎你們,都在這閑聊。”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小姐妹們一鬨而散,嘰嘰喳喳的好似一群小鳥。
蘇落白繼續往老闆的辦公室走去,卻在經過某個拐角的時候,忽然被人捂住口鼻拖到一旁的包廂中去。
“唔!”她拚命掙扎,可奈何男人的力量總是壓制性的,在於他來說,她的掙扎不過是小貓撓癢般的輕巧。
包廂里沒開燈,抓着她的男人將她一把丟到沙發上,便退了出去。
“咔擦”一聲響,蘇落白猜測是在門外落了鎖,可還是抱着僥倖心理過去扭了扭門把,可是門把卻紋絲不動。
“別白費勁了,你不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黑暗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蘇落白背貼着門,回過頭去,“然少,你要見我直接說就是了,幹嘛要用這麼粗魯的手段?”
男人的氣息忽然貼近,“當然是因為你讓我不高興了。”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上下滑動,似乎是在挑逗她。
蘇落白非但沒有半點情動,反而感覺反胃噁心,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然少!你別忘了會所的規定!不管是誰,都不能夠強迫我們的。”
“我管你什麼勞什子規定,你都能在別人的身下承歡了,憑什麼還在我面前裝清高,嗯?”
“你……這是兩回事,總之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人了!”蘇落白一隻手被他壓着在頭頂上,另一隻手,無論如何也推不動他箍住自己的手,心裏又急又惱。
“嘶啦——”回答她的是衣服被撕碎的聲音,蘇落白只覺得胸口一涼,低頭一看,衣服已經被他粗魯的撕成了兩半。
她心知自己現在肯定沒有辦法靠蠻力反抗成功,於是強忍着內心的噁心,放軟了身子主動貼上他。
聲音中帶着故意裝出來的誘惑,“然少,你可真討厭,這麼粗魯,我不過是跟你玩玩欲擒故縱而已嘛。”
陸然一聽這話,身子骨都酥軟了,鬆開抓着她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小騷貨,早這樣不就好了,哪裏用遭這麼多罪?”
“這個是要有點情調嘛。這門上太冷了,然少,我們去沙發上吧。”蘇落白非但沒有掙脫他,反而主動摟上了他的脖子。
饒是陸然剛才心裏還有點疑慮,現在也已經完全被勾的神魂顛倒了,哪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兩人一前一後往沙發走去,蘇落白瞅着機會,趁其不備,一腳踹在他的要害上,“啊!你個賤人!”
陸然捂住要害慘叫起來,眼見着他就要衝過來抓住自己了,蘇落白連忙從地上撿起一個被摔碎了一半的酒,用酒瓶砸了他腦袋,“嘭——”的一聲巨響。
沒想到陸然非但沒有如同預料般暈過去,反倒暴怒着衝過來,“老子今天不殺了你就不姓陸!”
他眸光猩紅的樣子尤為可怖,像極了恐怖電影裏的惡魔,那是蘇落白小時候的心裏陰影,無數次在睡夢中因為它而驚醒。
她情緒失控的用那半截酒瓶不停捅陸然,他張大嘴巴,卻再也喊不出半點聲響。
大量暗紅色的血順着他腹部的傷口噴涌而出,一時間血流如注,還有不少血濺到了蘇落白的臉上,溫熱的順着臉頰滑落。
“啊——”蘇落白驚聲尖叫,外面的小弟聽裏面動靜這麼大,生怕出了什麼事,連忙把門打開了,蘇落白趁機跑了出去。
小弟打開燈,看到陸然倒在地上捂着腹部瞪大雙目,他小心翼翼地蹭到他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發現已經沒有了。
小弟被嚇得雙腿發顫,跌坐在地,好久才反應過來,大喊着跑出去,“殺人了!蘇落白殺人了!快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此時是白天,會所本來就沒什麼客人,顯得很安靜,小弟這麼一叫喚,附近的人都聽到了,一傳十十傳百的,都慌慌張張的往這邊聚集,有膽小又好奇的,躲在人群後面探頭探腦的,才不過看了一眼地上的血,就嚇得捂着眼睛,不敢再看了。
圍觀的眾人七嘴八舌的交流着。
“這不是然少嗎?怎麼突然就出事了?”
“聽說是蘇姐乾的,有人看到蘇姐從裏面跑出來了。”有聽見小弟叫喊的人說道。
“蘇姐人這麼好,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而且然少沒少欺負會所的姐妹,指不定是別人呢。”一個平日裏受過蘇落白幫助的小姐妹反駁道。
“你這麼護着她,該不會這其實是你乾的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小姐妹生怕染上人命,再不敢多嘴了。
“還愣着幹什麼?快報警啊!”不知是誰在人群里喊了這麼一句,眾人連忙掏出兜里的手機撥打了電話。
人群後面,一個平時受蘇落白很多照顧的小姐妹偷偷退出走廊外,躲到一旁的廁所里撥打電話。
“喂?麻煩轉告一下邢少,就說蘇姐在帝錦出大事了,讓他快來一趟。”
警察和法醫一到現場,就迅速封鎖了會所,並且將聚在案發現場的人群驅散了,以免破壞現場。
法醫表示陸然是被銳器刺穿腹部,導致動脈破裂致急性失血過多死亡,現場兇器未找到。
邢琨趕到會所,見這陣勢,便對助理說,“你去和警察交涉。”
“是。”
他自己則動身去找蘇落白,他已經從下人口中聽說了大概的經過,心知蘇落白絕不會傻到在案發現場等着被抓,所以並沒有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而是選擇了比較安靜的走廊。
果然,走廊的安全出口附近有幾滴血滴,看起來還很新鮮,他抿唇循着斷斷續續的血跡一路走到了天台。
角落裏,一個黑色的身影蜷縮成一團,仔細看會發現還微微顫抖着,正是披頭散髮的蘇落白。
走近便能聽見她正在喃喃自語着什麼,邢琨心裏彷彿被人扎了綿綿密密的針,原本到嘴邊的斥責也都消失殆盡。
他蹲下身,終於聽清了她說的話,“不是……不是我……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