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趙禎

太子趙禎

聽着趙祉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撫着微微發燙的臉頰,小楚才長吁出一口氣。

一位面目清秀的侍女走了過來,向她恭敬的俯身行禮有些膽怯的說道“奴婢凝眉,以後就負責王妃的起居!請王妃起床梳洗吧”。

“好”小楚掀開被子坐起身來,凝眉趕忙蹲在床邊將鞋子套在小楚的腳上。

剛站起身,侯在一旁的幾名侍女急忙上前整理床榻,一名年長的侍女將床上那塊染血的方帕折好放在托盤裏,滿眼含笑的托着朝門外走,小楚嚇了一大跳,急忙問道“她要將那帕子拿到哪兒去?”

凝眉見小楚驚愕的樣子,急忙解釋道“她是宮裏的女官,那帕子她是要送到宮裏,讓皇後娘娘過目的,您是王爺立的正妃所以必須這樣做”。

什麼?小楚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羞憤的坐到梳妝枱前,該死的趙祉,難道他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破了一個未成年少女的身嗎?

“主人”侍劍托着一件淡粉色的宮裝走了進來。

看到侍劍,小楚一擺手說道“你們先下去”。

“是”房間裏忙碌的侍女們應聲魚貫而出。

侍劍走到小楚身邊,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梳妝枱上,手腳麻利的為她梳了個簡潔的髮髻,將象徵著王妃身份的鳳尾流蘇金步搖斜插在她的發間,又取了幾隻小巧的梅花簪加以點綴,頃刻間將小楚打扮的端莊又不失貴氣,仔細的為小楚化了個淡淡的妝容,這才拿起那件淡粉色的宮裝,細心的幫小楚換好。

看着侍劍從進門就緊蹙的眉頭,小楚小聲問道“你有話要說?”

侍劍將粉色面紗仔細的為小楚帶好,才緩緩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口“主人為什麼要帶着面紗,如果信王看到主人的容貌定會痴迷,這樣不是省去很多麻煩”。

小楚聞言,帶着淺淺的笑意,看着侍劍說道“太容易得到就不會珍惜,我就是要讓他體會到失而復得的喜悅,他才會死心塌地的愛上我,這樣才更容易得到我想要的”。

“王妃,王爺請您到前廳用飯”凝眉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知道了,馬上就來”小楚對着鏡子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妝容,轉身對侍劍吩咐道“這幾日你不必跟着我,打探一下這王府的守備,我現在沒有內力,安排奪命十八殺暗中保護,也好做個接應”。

“是”侍劍點頭,攙扶着小楚走了出去。

趙祉端坐在前廳品着茶,都已經過去大半個時辰也不見小楚出來,剛想命人再去催,就聽見廳外傳來腳步聲,緊接着聽見管家的聲音“老奴給王妃請安”。

“免了”。

趙祉抬頭只見小楚身穿一襲淡粉色宮裝,蠶絲織就的衣裙上綉着飛舞的彩蝶,纖細的腰間束着牡丹彩綉腰帶,腰兩側垂着用細小寶石穿成的流蘇,她步伐輕盈,衣裙飄逸,襯上那白皙如雪的肌膚,顯得更加的明艷動人,她娥眉淡掃,含笑的雙眼裏,閃耀着奪目的光芒,這眼神似乎曾在哪兒見過。

看到趙祉眼中的驚艷,小楚淺笑着上前一步,盈盈一拜道“傲雪讓王爺久等了”。

趙祉站起身,剛要說話,就看到管家從外邊走了進來,站在門邊恭敬的低頭道“王爺,德公公來了,說是皇後派來接王爺和王妃進宮的”。

趙祉看了小楚一眼,有些不悅的說道“讓他等着,王妃未用完早飯之前,不得打擾“。

“這?”管家面露難色,難道要他真的這麼去跟德公公說?

“王爺”小楚輕輕拉了一下趙祉的衣袖“反正傲雪也不餓,別讓管家為難了好不好?”。

小楚拉扯王爺衣袖的動作,在下人眼中無疑是在撒嬌的舉動,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一向威嚴霸氣冰冷的信王爺居然好脾氣的點點頭。

小楚見狀,轉身對低着頭的管家一笑說道“去回復德公公,就說我跟王爺馬上就到”。

“是王妃”管家急忙退了出去,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心道:王爺對這個小王妃還真是寵愛,看來以後要多巴結一下王妃了。

德公公見信王攜着王妃走了出來,趕緊上前行禮“奴才見過信王,信王妃”。

趙祉根本就不理會德公公,拉着小楚朝門外的馬車走去,信王的喜怒無常德公公早就領教過,見信王朝馬車走去,趕緊跟了上去。

小楚被趙祉拉着走出信王府的大門。

昨日矇著蓋頭看的不是很真切,如今站在門外才看清楚,身後的信王府,居然氣勢如此恢宏。

朱漆的大門上懸挂着信王府的匾額,兩個大石獅子立在門口,幾個侍衛威風凜凜立於門兩側,見到二人走出來整齊的跪地行禮。

看到小楚不住的打量着大門,趙祉覺得奇怪出聲問道“在看什麼?”

“在看以後將要生活的地方”小楚笑眯眯回答。

看着眼前笑中帶憂的小女人,趙祉幽深的眼眸波光流動,薄唇輕啟道“走吧”,趙祉說著扶着小楚踏着車前跪着的小太監上了馬車,馬車緩緩的朝前行去。

和大理國的規矩差不多,馬車只能行駛到宮門外,若要進入皇宮只能換乘四人抬的小轎。

大宋的皇宮比大理國皇宮壯觀了許多,可此時的小楚卻無心欣賞,前世偏愛宋代的古董近乎痴狂,這一世身在大宋這個碩大的古董之中卻沒了當初的感覺,還真是諷刺啊!

這麼大的皇宮不要說想找到小小的琉璃骨了,就是閑逛恐怕一個月都逛不完吧!看着眼前的建築,小楚開始暗暗為當初的決定有些後悔。

站在延慶殿外等候皇帝的召見,小楚腦袋裏關於宋朝的歷史知識開始復蘇,現在是天禧二年,也就是公元1018年,現在大宋的皇帝應該是宋真宗趙恆,這一年他封八歲的趙受益為升王並立為皇太子改名趙禎,也就是後來的宋仁宗,如果歷史沒有錯的話,四年後宋真宗趙恆將病死在眼前的這座延慶殿中,可自己所知道的歷史當中趙恆有六個兒子,除了趙禎外都是早亡,那為什麼趙祉和趙祈都真實的出現在自己身邊?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小楚一臉疑惑的看着趙祉。

感受到小楚探究的目光,趙祉輕扯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看夠了嗎?”

沉陷在自己思緒里的小楚一楞,倏而淺笑着搖搖頭,歷史出錯關自己屁事?自己只是來這裏為娘親尋琉璃骨解毒的,管你大宋誰該死呢,姐姐我找到想找的東西就閃人,回嗜魂宮做自己逍遙的宮主去。

趙祉見小楚忽而蹙眉凝視自己,忽而淺笑搖頭,真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麼。

不遠處一個矮胖的小孩朝趙祉跑了過來,邊跑邊叫“四哥,四哥”。

趙祉面色不善的冷睨着跑到自己面前氣喘吁吁的小孩說道“這個時辰怎麼不去聽太傅講學?”

胖小孩嘟着嘴說道“太傅教得那些什麼齊家治國修身之道,聽的直叫人打瞌睡”看趙祉黑着臉胖小孩趕忙閉嘴,不安的扯着腰間玉佩上的流蘇。

小楚上下打量着這個胖小孩,他也就七八歲的樣子,擱在現代也就是小學一年級的小學生,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比較貪玩,有必要如此苛求么?

見趙祉拳頭緊握眼神陰冷,小楚一把將胖小孩拉到身後說道“他還只是孩子,王爺似乎太嚴厲了些吧?”

“孩子?”趙祉看着小楚眉頭緊鎖,聲音也變的冰冷了起來“身為一國儲君豈能如此懈怠,將來如何繼承大統?”

“一國儲君?”小楚驚詫的瞪着身後的小胖子,伸出手指指着他問道“他,他是太子趙禎?”

趙祉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正是”。

額地神啊!他就是將來的仁宗皇帝?小楚面色尷尬的盯着趙禎,被雷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將來的仁宗皇帝好奇的仰視着小楚問道“四哥她是誰啊?”

“本王的王妃”趙祉淡淡的說道。

“她就是昨日嫁給四哥的那個大理國的郡主?”趙禎圍着小楚前後打量着,忽然指着小楚的面紗問道“她為什麼在臉上遮塊帕子?是太丑了見不得人嗎?”

什麼?小楚有些氣憤的瞪着面前的小屁孩,冷冷一笑聲音發嗲的說道“對啊,我很醜,你要不要看看,看完了晚上會做噩夢哦”。

趙禎嚇的躲在趙祉身後露出個小腦袋大聲說道“本太子才不要看醜八怪呢”。

二人正在笑鬧,只見一個小太監從延慶殿踩着小碎步,走到三人面前跪地行大禮道“奴才參見太子殿下,見過信王,王妃”。

“平身”小屁孩趙禎紅着臉,少年老成很有氣勢的一揮手。

“謝太子殿下”小太監爬起身來,對趙祉和小楚躬身說道“皇上讓奴才宣信王,信王妃進殿”。

“有勞公公帶路”小楚對小太監輕輕額首,舉止無比的端莊從容,彷彿剛才與太子趙禎調笑之人並非是她。

若說剛剛與太子笑鬧的小楚給趙祉的感覺是活潑,單純,那麼現在的小楚給趙祉的感覺便是端莊秀麗,高貴優雅,偏偏這兩種感覺同時體現在小楚的身上,居然是這樣的相得益彰,一點都不覺得突兀。

“奴才不敢,王爺,王妃請”小公公雙手端與腹間,躬着身子在一側引路。

趙祉拉着小楚大步朝里走,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對身後的準備溜走的趙禎,聲音嚴厲的說道“又要去哪胡混?還不趕快回去讀書”。

“是”趙禎暗中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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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賊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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