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皇上與貓
御書房內:
“什麼?查不到名喚楚雲珊的姑娘,這怎麼可能?莫非她不是本國的人。”皇莆景瑞端起案頭上熱氣騰騰的參茶,狐疑地說道。
“有可能!陛下你覺得她會不會是混進宮中的刺客?”寧天翔抬起頭看了皇莆景瑞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皇莆景瑞略微沉吟了一會兒,不解地問道:“如果說她是混進宮中的刺客,又怎麼可能忽然出現在孤的床邊?然後又在孤的眼皮底下消失了呢?”
“那,會不會是陛下您冷落多時的嬪妃?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引起您的注意?”寧天翔淡淡地看了皇莆景瑞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瑞國的國典應該會有記載的,而且據孤所知,孤的妃嬪當中就沒有一個是姓楚的。”皇莆景瑞把手臂擱在桌上,若有所思地說道。
“……”寧天翔沉默了,而皇莆景瑞則苦苦思索着,楚雲珊?!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你又是如何進入這戒備森嚴的皇宮出現在孤的寢殿又消失不見?你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還有,你畫在孤臉上的墨水,可費了孤很大勁才把它完全洗乾淨了,這筆賬,孤記着,等孤找到你,讓你來還。
想着皇莆景瑞便抬起頭看了寧天翔一眼,不容置疑地說道:“寧天翔將士聽令,無論如何你都必須把那個名叫楚雲珊的姑娘給孤找來,哪怕把整個瑞國倒轉都要給孤找到,倘若皇宮裏沒找到,那孤准許你帶上孤的手諭出宮尋找,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務必給孤找回來。”
“是,臣遵旨。”寧天翔說完后,便安排了另一個將士留在皇莆景瑞身邊保護他,隨後他便帶領了一小隊的侍衛執行陛下的命令去了。
目送着寧天翔的背影在自己的視野里漸行漸遠,皇莆景瑞便起身向寢殿走去,來到寢殿,他習慣性地走到寵兒貓跟前,想要像往常一樣抱起寵兒貓,可他手還沒碰到寵兒貓,便被寵兒貓躲開了,寵兒貓躲開他的懷抱,兀自走到一邊,背對着皇莆景瑞,避開他疑惑的眼神。
看着如此反常的寵兒貓,皇莆景瑞好生奇怪,他蹲下身看着寵兒貓背部的那一團皮毛,自語道:“寵兒貓它到底怎麼了?它以前不是很喜歡孤的懷抱嗎?怎麼今天會那麼抗拒呢?難道說它身體不舒服嗎?”
聽到這話的楚雲珊無語地趴在地上,用長長的貓尾巴對着皇莆景瑞,在心底暗自腹誹道:“雖說這臭男人的懷抱是挺舒服的,但是發生了之前被他強吻的那件事後,對他的好印象就已經來了個大反轉了,面對一個不懂溫柔為何物的大豬蹄子,本姑娘才沒那興緻給你抱呢!”
楚雲珊心底的小九九,皇莆景瑞自然是聽不見的,在他的直線思維中,寵兒貓不理他一定是因為它的身體不適,所以才那麼地無精打采,於是乎,他走到門前對着站在殿門外待命的小太監說道:“來人,給孤宣李太醫進殿。”
“嗻!”門外的小太監聽到皇莆景瑞的這個命令便應了聲,應聲完畢后便抬起腳步去御醫殿請李太醫進殿了。
不一會兒,李太醫便急匆匆地趕到皇莆景瑞的寢殿,一走進寢殿,李太醫便緊張兮兮地詢問道:“不知陛下召老臣進殿所為何事?是陛下您龍體欠安嗎?”
皇莆景瑞隨意地擺了擺手,否認道:“不是孤,是它!請李太醫幫它看下是何病症?”皇莆景瑞說著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寵兒貓對李太醫說道。
“是的,老臣遵旨。”李太醫說著便來到了楚雲珊跟前,抬起手為雲珊把了把脈,對皇莆景瑞說道:“啟稟陛下,您的愛寵脈象平穩,氣血活絡,身體並無大礙,您大可放寬心。”
“那它為什麼對孤不理不睬?”皇莆景瑞看了李太醫一眼,疑惑地說道。
李太醫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略加思索后,便向皇莆景瑞拱了拱手,輕聲說道:“許是寵兒貓悶在宮殿太久覺得有些無趣,心底有些鬱結才會如此,臣建議陛下閑暇之時可以抱着寵兒貓去御花園散散步,看到御花園的美景,相信寵兒貓的心情或許會變得好些。”
“哦,好的,孤知道了,李太醫,請您先退下吧!”皇莆景瑞擺了擺手,對李太醫說道。
“是!老臣先行告退。”李太醫朝皇莆景瑞拱了拱手,便拿起醫療箱退下,離開了皇莆景瑞的寢殿。
“冷暗衛,您可以出來了。”看着李太醫已經離開了寢殿,皇莆景瑞壓低聲音說道。
伴隨着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後走了進來,冷洛塵走到皇莆景瑞跟前,畢恭畢敬地說道:“啟稟陛下,您派遣微臣查的案子,現在有線索了,據微臣所知,此案可能與安總管有關。”
“安總管?”皇莆景瑞看了冷洛塵一眼,狐疑地詢問道。
“嗯,微臣懷疑他私吞了朝廷下發給老百姓的賑災餉銀。”冷洛塵看了皇莆景瑞一眼,臉色嚴峻地說道。
如大提琴般悅耳動聽的嗓音引起了楚雲珊的注意,她轉過身抬起頭,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澄澈的藍眸對上一雙如深海般深不見底的眼眸,眸底真切地掠過一抹淡淡的驚艷。
聲音的主人身着一身黑色的緊身長衫,高束起的黑色長發透出淡淡的雅緻,眉宇之間充斥着淡淡的英氣,一抹冷似寒冰的精芒自他眸間一掠而過,眼角下點着一枚淚痣,無聲地散發出絲絲魅惑,英氣十足的氣質卻絲毫沒被皇莆景瑞的帝王氣場壓倒半分。
正在跟皇莆景瑞談論國事的冷洛塵也注意到了這麼一抹詭異的視線,他抬起頭朝那抹視線看去,卻發現看着自己的竟是陛下的寵兒貓,藍色的眼眸澄澈得如同藍色的天空,看着自己的眼神卻讓冷洛塵有了幾分貓兒其實是個人的錯覺。
看到冷洛塵朝自己看過來了,楚雲珊便抬起自己粉粉的小爪爪朝冷洛塵走了過去,卻沒想到自己的小爪子剛搭上冷洛塵的鞋面。
冷洛塵便快速地退後一步,還沒走到離楚雲珊幾米的地方,他的鼻子便開始發癢,涕泗橫流的同時也不斷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皇莆景瑞見狀,慌忙走到楚雲珊跟前,不顧它的掙扎便把楚雲珊抱了起來,對它說道:“冷暗衛天生就有鼻鼽的頑疾,聞不得貓毛和花的味道,你就別靠近他了。”
聽到這話的楚雲珊立馬乖巧地窩在皇莆景瑞的懷裏,不再靠近冷洛塵,隨後它掙脫皇莆景瑞的懷抱,跳回地面上,兀自走到一旁,自個兒玩去了。
冷洛塵好不容易才停止了打噴嚏,他抬起頭看了皇莆景瑞一眼,抬起手抹了抹鼻子,雙手作揖,有些不好意思地對皇莆景瑞說道:“陛下,是微臣失禮了。”
“無妨,你可以繼續向孤稟告相關情況。”皇莆景瑞看了冷洛塵一眼,沉聲吩咐道。
“是,微臣遵……”冷洛塵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平穩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兩人慌忙噤聲,皇莆景瑞向冷洛塵擺了擺手,低聲說道:“冷暗衛,關於賑災餉銀這個事情的相關情況,你遲些再向孤稟告,現在你先退下吧!”
“是,微臣先行告退。”冷洛塵說完后,便輕抬腳步,走到皇莆景瑞寢殿後的那個小門跟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皇莆景瑞的寢殿。
冷洛塵離開后,負責看守寢殿的士兵便走到了他跟前,跪在地上,向皇莆景瑞通報道:“稟告陛下,安總管有事晉見。”
“傳!”皇莆景瑞頭也不抬,一臉冷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