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邪君來襲 第七十五章 秘密行動
“月言?”蕭羽休見他並沒有理自己。
“啊?怎麼了?怎麼了?”月言被蕭羽休的聲音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我問你是從哪兒得到的這柄短匕?”
“我從哪兒得來的?這是你的?”月言將短匕遞給了蕭羽休。
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蕭羽休的問題,心裏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內心深處總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這個東西就是為他準備的。
“這正是我丟的那一柄!”蕭羽休拿着短匕仔細的端詳着。
月言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現在他已經不想再仔細的思考下去了,權當它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吧。
“是你的就好,這次不要再弄丟了啊,我在大街上撿到的!”月言擺了擺手,轉身上了樓。
“大街上?”蕭羽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短匕,又看了看門外人來人往的街道。
回到屋裏的月言,便躺在了床上,今日出行得到的消息,對於他來說,無疑是震撼性的,他現在需要時間去消化。
月言躺在床上,一雙褐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天花板,今天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腦海中慢慢的閃過,猶如走馬觀燈一般一遍又一遍的閃現,這是月言自己的一套放空,和放鬆自己的方式。
這樣對於他來說,可以讓他污濁的大腦變得清澈起來。
門外蒙稠他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解泊清擔心的看了眼月言的房門,也嘆着氣回到了屋裏。
“你跑這麼快乾嘛啊!月言?”木何也三步並兩步的跑上了樓梯。
可她剛剛走到月言的房門之前,一隻手憑空出現攔住了他。
木何好奇的轉過頭,發現攔她的人居然是侍丘。
“嗯?”木何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頭。
“讓他休息一下吧,今天咱們得到了那麼多的信息,讓他一個人靜靜吧。”侍丘說的很小聲。
“哦!”木何也很聰明,她躡手躡腳的走近房門,透過門上的紙窗想要往裏看看。
侍丘看了看她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木何發現什麼也看不到以後,索性也就放棄了,來到了慕冥琴的房間,兩個小姐妹互相誇讚着彼此的新武器。
侍丘一進房間,剛才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下來,他捏了捏自己已經發白的大拇指。他有一個習慣,就是每次緊張的時候都會攥住自己的大拇指。
侍丘雖然不喜歡家族裏面的氛圍,不喜歡他們和雷家比來比去,可是他本身確實是一個很要強的人,興許也是從小就被冠上了天才的名號,他不希望也不允許自己有表現的不好的地方,無論在什麼領域一定要做那個最優秀的!
侍丘和伏紀是很好的朋友,可是伏紀神經大條的性格再加上他非人的武學天賦,總是在無形之間帶給侍丘很多壓力,再後來又碰到了月言,月言的實力顯然不低於他們,甚至可能還要高於他們,而且最重要的是月言表面雖然也是大大咧咧,可卻也無法掩蓋他是個天資聰穎的人,他總是可以看到侍丘看不到的東西,還有他與生俱來的領導力,雖然他總是刻意的站在侍丘的身後。
可這一切都還是讓侍丘難以釋懷,他變得更加努力,更加不願意讓自己出現一點紕漏的地方!
可這無疑也讓他承受了太多的負擔,坐在屋裏的侍丘伸出顫抖的手,緩緩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風光留在人前,苦痛都留給自己。
歇了許久,他才從疲累的泥潭中探出了頭,可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隨即起身打開了崔叔給他的箱子,整理着裏面的箭矢們,今天晚上他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允許出現任何問題。
此時的月言也已經坐了起來,整理着自己的東西,今天高震那裏是不能去了,他們現在只能靠自己。
兩個人全都坐在屋裏,一動不動,等着夜幕的降臨。
良久過後,日落西山,玄月高掛。
月言換上了一件輕便的衣服,便出了門,坐在屋裏已經準備好的侍丘聽到響聲也出了門。
兩個人對視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便從二樓的窗戶跳上了客棧的屋頂。
“喂!”兩人剛剛站穩,一個聲音喝住了他們。
月言腳下一劃,隨即長棍憑空出現直接捅向那人,步伐之大,可是腳下卻十分輕盈,沒有一點聲音!
“嗯!”這一下正好打在那人胸口,低吟一聲朝一個方向摔去。
“伏紀?”侍丘聽出了那人的聲音,連忙上前查看。
這時又見一人跳上屋頂,矇著面看不出什麼樣子。
侍丘不敢再走一步,隨即抽出長弓拉弓便要射!沒有絲毫的猶豫!
“等下!是我!”那人連忙拜拜手,隨即一道碧藍的真氣在他身上流出,將一旁的伏紀託了上來。
“蒙稠?”月言聽出了他的聲音,收起了手中的鐵棍。
“你們怎麼來了?”
蒙稠輕飄飄的落到屋檐之上,摘下了臉上的面罩,露出了本來的相貌。
伏紀揉了揉胸口,一屁股坐到了屋檐之上,對着月言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一路上我就覺得你們倆不對勁,我還要問你們呢!你們要去幹嘛?”伏紀抬了抬眼皮,有些不爽的說道。
“你們太不把我們當朋友了吧!說都不說一聲就跑出來了?”
“怎麼會是不把你們當朋友?”侍丘說的很輕。
他和月言本來只是想,出去的人越少就越安全,就越不會引起那個陳磊的注意,所以他才沒有刻意的去告訴其他人。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只會拖後腿?”伏紀繼續說道,能明顯的聽出他口中的不悅。
伏紀就是這樣,心直口快,他想到什麼就直說什麼,在他眼裏看到的是什麼他就相信什麼,他把伏紀和月言當朋友,可是朋友現在卻連出去做什麼都要瞞着自己。
一旁的蒙稠沒說什麼,他其實早就隱約之間猜到了月言他們要去幹什麼,他只是想為自己的朋友們出一份力,於是他早早的就收拾好了,打算跟着他們一起去,結果一出門就遇到了這一幕。
“我倆真的沒有說不想告訴你們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人少一點會安全一些,所以暫時沒有告訴你們,想着回來以後再說的!”侍丘看着伏紀說道。
他最清楚伏紀的心思,他知道現在伏紀一定很生他們的氣。
“安全?合著你們兩個去就安全?明知道這次有危險還不叫上我們?一定要自己去面對那些危險!?侍丘!我不傻!我知道你一直想證明自己!可是我是你朋友啊!”伏紀有些壓抑不住自己心裏的情緒。
“我知道你想證明自己很優秀!可我們是朋友啊!你不需要向我們證明什麼啊!你在我眼裏一直是最優秀的那個···求你了不要總想着自己去做些什麼了!你還有我們。”
伏紀的話猶如重鎚打在侍丘的心上,他看着伏紀堅毅的表情,良久以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伏紀直到看到侍丘點頭以後,才緩緩的鬆了口氣,他邁開步子走到侍丘身邊,緩緩地伸出了自己右手,攥成拳頭伸向了侍丘。
侍丘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拳頭跟他碰在了一起。
“好了,那咱們是不是該趕緊出發了?”月言在一旁幽幽的說道。
“你怎麼可以破壞他們的友情?”蒙稠走到月言身後小聲的說道。
月言一臉不解的看了過去,侍丘跟伏紀對視一眼,已經朝着一個方向跑了出去。
“我哪裏有破壞他們的友情?”月言看了蒙稠一眼,跟上他們的步伐。
“他們兩個那個狀態多好啊?”蒙稠就在月言的身邊。
“那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你我之間也有友誼,你我難道要一直保持那個狀態?”
身邊的蒙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我們這次出來,是因為草堂里聽說的那些種植的草藥,我和月言覺得這可能跟陳磊和郡主性情大變有關係,所以我們打算出來看看。”侍丘對伏紀和蒙稠說著出來的目的。
“他說那些地都是從農民手裏徵用過來的,你我進城的時候,城東那裏村莊眾多,一定能看到那些草藥。”
“可是這些有什麼危險的?”伏紀不解的問道。
“當然,陳磊既然這麼有能力,我感覺你我的事情甚至就連高震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咱們現在可是要去掀他的老底,他能沒有行動?”月言在一旁解答道。
“這麼說,可能這次出來豈不是會很危險?”蒙稠在一旁皺起了眉頭。
“對!”遲疑了很久,月言才肯定的說道。
頓時幾個人都沉默了,一路朝着東邊走着。
三個人的修為並不低,跑起來速度也是不慢,不久便出了城,來到了一個村莊。
“這個村莊的南邊就有耕地了,只是我總感覺有哪兒不對勁。”侍丘攔住了眾人。
“哪不對?”幾個人停了下來,警惕的四處看了看。
“對!這個村子裏面太安靜了,即使是晚上也不該這麼安靜啊,此時正是秋天,居然連蟲子的聲音都沒有?”侍丘四處看着。
突然遠處一片漆黑中,跑出了一個黑影,黑影速度之快轉眼就到了幾個人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