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邪君來襲 第四章 蒙稠
大域之南,雨林之深,南極雨林,雨如針,風如刃,泥成山,妖成林,雨家土生土長在這裏。
幾年前,正直壯年的蒙石接過了族長的位置,而此時的妻子也即將為他生下他的第三個孩子。
就在一族之人恭喜蒙石雙喜臨門的時候,故事情節再次轉折,不幸發生了。
妻子陳氏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在分娩時便釋放出相當強大的氣息,陳氏沒有能抵擋住這股陰冷氣息的衝擊,死在了分娩過程中,就連接生的婆婆都沒幸免於難。
孩子的降生給雨家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陰霾。蒙石很疼愛自己得妻子,故而有些不知如何對待這個孩子,還好孩子的爺爺喜歡他,給他取名為蒙稠。
蒙稠從小就在爺爺的住處長大,他有兩個哥哥,兩個哥哥也很愛來找他玩兒。爺爺發現他體內特別的氣息很符合族裏秘傳的心法。
“一水聚萬河,一記化萬象,千河幻水訣,”
那一日蒙稠開心的給兩位哥哥展示自己得學習成果。
他強大的氣息在口訣的牽引下,在四周形成了一層水汽,猶如河水般在身邊流淌。
兩個哥哥很驚奇這個比自己小這麼多的弟弟居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那河水繼續吸收蒙稠適當出來的氣息,開始變得波濤洶湧起來。
大哥突然意識到不對,還未等他開口。那個河水如巨獸般撞來,二弟慌亂之間用手去抵擋,脆弱的身軀沒能抵擋住它的力量,大哥在他快被完全摧毀之前推開了他,巨獸一下便吞沒了大哥的身體,一切發生的那麼快,蒙稠還沒來得及收起氣息,大哥已經被撕碎在了巨獸之中,二哥捂着自己被扯碎的斷臂,驚恐的看着眼前這個如同魔童般自己的弟弟。
那一夜蒙稠哭了很久。
消息片刻便傳遍了整個家族,蒙稠更是被人稱作了妖星的存在,一時間本來就無人問津的他,更是遭受萬人的唾棄。
蒙石一夜之間老了很多,他辛勞一生,可卻在本該收貨所以榮譽的時候,一切都毀了。
族裏的人們打着驅逐妖星的旗號,看着這個新族長驅逐自己親兒子,無非都是想看他的笑話罷了。
他看着自己妻兒的靈位,下定決心與蒙稠在無瓜葛。
從那一天起,蒙稠不再是蒙石的兒子,他或許都不在算是一個雨家人。
也是從那一天起,蒙稠也再也沒有了笑容。
蒙稠的爺爺卻還是那般對待他,在他無路可走的時候收留他,甚至還樂意教他那些雨家心法。
爺爺沒有一刻認為他是個一個不詳的存在,甚至不惜被族人孤立,也還是一如的給予蒙稠無畏的關心。
爺爺是蒙稠唯一的親人,也是他唯一的牽絆。
這些年來,蒙稠沒少遭受各種挫折,可他彷彿沒有了悲傷,任性的成長,那一夜他該是哭完所以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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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泊清叫來月言指了指肩膀,又指了指上面的壁畫,然後蹲了下來。月言看了大腦飛速旋轉,錘了錘解泊清的肩膀,揉了揉起來。
“你幹啥玩意兒?我讓你上去看看上面寫的啥!”解泊清滿頭黑線。
“我以為你看半天,看累了,讓我給你放鬆下。”月言捂着臉,踩上解泊清的肩膀。
“看清楚沒有,寫的啥?”
月言盡量穩住身形,壁畫有些老舊,上面這一行小字被塵土蓋住,他用手輕輕把塵土撣去,一行字浮現在他眼前。
“周而復始,相極交接,心向所誠,必往矣。”
“這寫的什麼意思啊?”月言念出那行小字,他不理解這字裏行間要表達的意思。
“周而復返…復返,交接…交接”解泊清也一時間搞不懂這話中之意。
他只是大概了解到什麼東西是了解在一起的。究竟是什麼呢?
“心向所誠,師父你信佛嗎?”月言早就跳了下來,拍了拍散在自己身上的灰塵。
“談不上有多虔誠,不過總感覺信一信比不信強。”解泊清出身道家,確實說不上對佛教有什麼虔誠。
他看了看那大佛寺的壁畫,可能這就是他最後的希望了,能找到幫助月言的辦法也可能只有這兒了。
“看來得從此刻開始做個佛教徒了。”解泊清拍了拍肩膀,嘟囔着向石窟外走去。
此時那食屍鬼大群已經很接近了,不知道這群食屍鬼的目標是哪兒,只希望他不會在意路邊這麼一個小小的洞口。
解泊清回到洞口周圍,趕走了之前留在洞外的駱駝,在洞口裏不遠處找了塊坍塌的石壁做掩護,躲在了後面,以防萬一,進來洞口的食屍鬼都解決掉最好。
“嗒!嗒!”石窟頂一塊岩壁碎裂,一塊石塊掉到地上。隨後一塊接一塊的開始掉落,整個石窟都跟着劇烈的搖晃起來。
完了!這石窟該是撐不住了!月言反應了過來,他立馬把搬來那些裝貨物的箱子,把裏面裝的瓶瓶罐罐都扔了出去,先把杜雙雙一家塞在了箱子裏。然後自己跑去另外一個箱子。那些下人也學着躲了起來。
“師父!”月言剛蹲進箱子裏,一大塊石頭便砸了下來,把他生生砸倒在箱子裏。這一下砸的月言七葷八素的,隨即便眼前一黑。
解泊清在洞口注意到石窟里的變化,隨後便聽到了月言的聲音,他剛起身,一隻食屍鬼從洞口撲了進來!
解泊清機敏的躲了過去,轉身一劍便刺穿了,眼前這個綠眼黑牙身形佝僂的怪物。
“月言!”他用力喊道,可是沒有人回應。此時更多的食屍鬼湧進洞口。
解泊清無力應對源源不斷的食屍鬼,他找到之前他躲藏那塊巨石。
“氣隨心動,劍由心生,心強則剛!”一劍寒芒劃過,巨石一分為二。解泊清側身一腳將一半巨石踢至洞口,他看着即將塌方的頭頂,找了一個可以棲身的夾縫,躲了進去。
“哄!”伴隨着一聲巨響,塵土和巨石一起自頭頂墜落,將解泊清嚴嚴實實的蓋在了夾縫裏。他現在鼻子嘴裏都是土,眼睛也無法睜開,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一點聲音。
“噗”月言在一片黑暗中醒了過來,吐了吐嘴裏土和血混合在一起的粘稠物。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一片漆黑,他艱難的從腰間拿出小短劍,箱子被石塊砸的扁扁的,他很難做到移動。
他把短劍從背後以一個很艱難的姿勢自下而上換到前方,在箱子上一刀一刀的刺着,由於使不上力氣,半天終於才開了一個小洞。
他小心的透着洞口看着外面,食屍鬼有沒有走還未知。
“咚”頭上的石頭被什麼東西搬開了。一道亮光也順着小洞透了進來。
久違的亮光讓月言有些不適應。
隨後月言感覺自己的箱子在被什麼摸索着,他握緊了短劍,一點一點的調整自己的位置,好讓自己第一時間能做出反擊的準備。他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小心翼翼的挪動着。
箱子被什麼東西一點一點的抬起,亮光照了進來,月言握着短劍衝著那個東西一臉刺入,
突然一隻黑色的大手握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