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邪君來襲 第二章 驅魔丹
在沙漠裏幾個木屋紮成的寨子確實挺顯眼。
幾人輕鬆解決了在四周放哨實則毫無警戒沒有用處的哨兵。
要說這些人們打扮也怪異,黑色獸皮的衣服,還有好多野獸骨骼做成的骨鎧之類的套在身上。
月言發現這個女孩子確實有兩下子,看了看她手裏的青色長劍顯然也不是凡品,低頭望了望自己手裏的廢鐵短劍,着實有些羨慕了。
師父的劍法很厲害,可卻沒怎麼教過自己,小時候還總任性偷學過一星半點。
可隨着自己慢慢的長大,注意到周圍的人的眼色,那些流言蜚語,自己多少心裏也有點底子,也不在想着去學什麼劍法了。
“那是我們的東西,咱們商量一下怎麼進去,把我爹他們救出來。”她指了指寨子裏堆放的那一堆商物和寨子裏四處走動的人。
“好,咱們的少東家有啥好計劃?”解泊清“鏹”一聲把劍收回鞘內。
隨即盤腿坐下,擺出一副聽從指揮的樣子。
月言也隨即坐下用短劍在地上寥寥幾筆畫出代表山寨的圖。
戳了戳沙子示意杜雙雙準備好了,可以講講她的計劃了。
“我…我還沒想好,不…不如我去引出他們的頭頭,然後你們倆埋伏起來趁機擒住他,然後用他換回我爹他們?”
杜雙雙其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計劃,她也沒有那種主持大局的經驗。
她顯然有些對這師徒倆的舉動有些措不及防,沒想到兩人一幅聽從指揮的樣子。
月言隨手劃掉地上的痕迹跟着師父起身向山寨里走去。
“哎”杜雙雙有些遲疑了一下,也趕緊跟上。
“就這麼進去?”
“一群強盜而已。”月言盯着自己師父的背影。
他對自己師父的實力有很清楚的認識,別看平時自己師父不着調,可是他確實超級強。
寨里走動的人看見了幾個人進來的人,便立刻跑來查看,那人剛跑到解泊清跟前。
“噗”一聲悶響,那人脖間一道血痕,應聲倒地。
隨着這一小卒被殺,寨子瞬間嘈雜了起來,一個身披狼皮的光頭大漢也從木屋中,走了出來。
“就是他!”杜雙雙看到那人從剛才解泊清帶給她的震撼中拉了出來。
解泊清看了一眼那大漢,長劍在右手牽引下挽出一段銀光,他徑直的向那大漢走去。
此時解泊清整個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猶如一道不染的月光,腳下踩着萬古星辰,每一步都跨過一片星河燦爛。
接近的人皆是脖間一涼,一朵血色在身前綻放。
“噗”的一聲,解泊清刺穿那光頭的脖頸,收劍踢開那個已經是屍體的光頭。
劍由心生,百步為兵,凝神化清,劍自蒼穹,漣清幻月決。
解泊清的劍法玄妙,身法獨特,介是因為他的心法絕妙。
月言走向那個光頭,望了望他身上的狼皮,扯了扯發現已經沾滿了血跡。
他搖了搖頭,“可惜了”
杜雙雙連忙去找她的爸爸,解泊清跟在她身後,擔心還會有危險。
結果看到自己的爸爸和幾個下人被綁在一起。
杜雙雙一眼認出她爸爸,急忙上前。
發現自己父親此時閉目不語,不管自己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
“還有呼吸,月言!過來看看怎麼回事。”一旁的解泊清一遍摸着他的鼻息。
估摸着應該是被下了什麼葯,並趕緊呼喚月言過來。
“中了迷煙散,沒什麼大礙。”月言急忙過來。
說著從腰間布袋拿出一個瓷器瓶子,打開蓋子放在他鼻子前晃了一晃。沒過一會兒便醒了過來。
眾人回了客棧,解泊清也如願的得到了紅纓草。
還有一些其他的草藥,說是謝禮。
並邀請他們一同前行向北走去。解泊清想也沒想的答應了他們,說下明日啟程以後,他便帶着月言回了自己的房間。
解泊清把所有驅魔丹的配方都拿了出來,歸歸整整的放在桌子上。
一旁的月言正研究着驅魔丹的配方,和煉製方法。
並不難!這味丹藥名字雖然起的厲害,可煉製起來並不難。
甚至都用不到煉藥爐!
體內的真氣托起桌上的草藥,提煉着草藥中的精華,月言小心的將那些精髓糅合在一起。
不多時一顆丹藥就形成了。
月言看着此時自己手裏這顆,自己煉製出來的丹藥,心裏總有些話想說。
成功了嗎!?
解泊清此刻別提多開心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讓月言吃下去。
“快吃啊!看啥玩應呢?”解泊清一直跟他說,這個丹藥是幫他洗鍊身體,對修行有幫助的丹藥。
“紅纓草,山鬼淚,迎花……”月言念着這些草藥的名字,解泊清的臉色有了明顯得變化。
“驅魔丹的配方,我都看到了。”
“那只是它的一個別名!別名你懂嗎?”
“別騙我了!師父!這究竟怎麼回事?我是魔族的人對嗎?”月言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他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他師父對他的一再隱瞞,讓他一度感到很委屈。
“言兒,我…你…並不是魔族,這咋說呢!你不是魔族,你身上的魔氣自有原因,相信我,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解泊清很早就料到自己這德行,一定瞞不了這孩子多久。
只是他一直沒有想好該怎麼告訴孩子那個沉重的真相,他只想順從一個人的意願,讓他像個正常的孩子活下去。
從小的經歷造就了月言的性格,他是個懂事的孩子,他不會去追問一個沒有結果的問題。
而且他相信自己的師父,他對自己的師父有絕對的信任感。
他擦了擦眼淚,他雖然還對這背後的事耿耿於懷,但也相信以後也定會瞭然。
他吃下了驅魔丹,頓時一股氣息自月言體內併發出來,這氣息凶戾醜惡,帶着殺伐血腥猶如驚濤般衝擊到解泊清身上。
“這股氣息,不對勁。”
從月言出生自己就把他帶在身邊,他身上魔氣雖然很重,但卻不是桀驁不馴,而且自己讓月言遠離殺戮,體內的魔氣不該這般凶戾!
正當他詫異之時,這股氣息瘋狂的湧入月言體內。他忙亂的咬破手指在掌心迅速畫了一個符印,向此時的月言拍去。
掌心觸及到月言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按倒在地。解泊清頓時嗓子一甜,此時身上猶如壓了一座大山一般不能動彈。
“言兒!心法!”解泊清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隨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此刻的月言,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洞,四周一片漆黑,無限的下落。
突然他看到一片金色的葉子,他努力的把他握在手裏,好像在這個無盡的地方找到了一絲依靠,突然葉子裏傳開了熟悉的聲音。
他念動口訣,眼前的事物慢慢變了,不再是那個漆黑的無底洞,而是一片白茫茫的山洞。
他在山洞裏,山洞外是一隻只人形怪物,可他們的臉確是一張張恐懼的面容。
他們貪婪的看着他,他恐懼了,他不敢出去,這噩夢般的恐懼紮根在他的內心深處。
突然一個身影自洞中走出。
月言感覺,這個人就是自己,他有着跟自己一樣的氣息,可他確是那麼高大。
他牽着月言的手,帶他穿過所有的怪物,來到了一個年輕人的身邊。
年輕人身穿着白色道袍懷裏抱着一個孩子,拿着一個簡陋的木雕逗着孩子開心,自己也跟着哈哈的笑着。
身後一群穿着道袍的人笑到“嘿!小蝦皮師弟下山做了爸爸了?”
解泊清在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屋裏的床上,屋裏的桌子翻着,椅子都碎成了粉末。
自己得徒弟正望着自己傻笑,一時間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