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彪悍雨涵
()後天傍晚五點半，張子恆準時赴唐凝煙食堂地溝油之約，抱着必死之心，他壯士斷腕、雄赳赳氣昂昂的坐到她對面。
“吃啥？”
“不餓。”
“你。”
“一碗稀飯吧！”
“你。”
“兩碗稀飯，四個茶葉蛋。”
抵不住唐凝煙兇悍的眼神，張子恆只能硬着頭皮的要了些吃的，但選得都與地溝油搭不上邊。
狐疑的看着他，但並未說什麼，照他的意思買了兩碗粥、四個茶葉蛋，當然還加了瓶酸牛奶。
“有三氯嗎？”
“三氯？啥東東。”唐凝煙彎着雙媚眼狐疑的看着張子恆，不知他在說什麼。
“三氯，三氯不就是。”在張子恆準備解釋時，老遠的就傳來一聲嬌氣的叫喚：“凝煙姐，凝煙姐。”兩人同時尋向聲源。
“是她？”
“雨涵，雨涵這邊來一起吃。”
交換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子恆的同班同學楚雨涵。
今天，楚雨涵一反常態，沒穿緊身的牛才與短衫，而是清純的穿着套深色長裙，一雙黑色高根涼鞋，走起來裙褲腳隨着她搖曳的身姿搖風擺柳的晃動着。
這看的張子恆丹田一陣的熱騰，某個地方不自覺的翹動起來。
雖然今天他穿着沒那天誘人，但露在外面半截的細腿，套上黑絲襪后更加讓人流連忘返。
此時，張子恆一雙賊眼目不轉睛的盯着踩着高蹺搖曳而來的楚雨涵。
“凝煙姐，你今天咋在學校吃了，不回家嗎？”
“哪是啊！不回家睡哪，我這是。”
“睡他那啊！他住的是教室公寓，住兩個人不在話下。”
“雨涵。”聽到楚雨涵不着邊際、不害不臊的話唐凝煙羞着粉臉，嬌叱的喊出她的名字。
這時，楚雨涵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對，連連改口，“不是睡一起，是一起睡。”
“這。”張子恆兩眼圓鼓鼓的瞪着楚雨涵，長得精靈模樣的小丫頭，咋說起話來笨笨呆呆的，一起睡不就睡一起嗎？
此刻，原先臉蛋就微紅的唐凝煙更是羞的抬不起頭，但見楚雨涵還想解釋時，她連忙道岔開話題道：“雨涵，坐着一起吃。”
“凝煙姐，你咋吃這麼多蛋的？”看着盤中放着四個剝好的茶葉蛋，楚雨涵狐疑的詢問道。
“哦，他的蛋。”唐凝煙擺着手指着張子恆，漫不經心道。
“哦，他的蛋啊！”楚雨涵聽到唐凝煙的解釋，渙然大悟的點着頭。
而這話聽的張子恆卻是毛骨悚然，雖然蛋是雞蛋，但若加上他的二字，組合成他的蛋，不明事事的人難免會想偏。
三人各自的吃着飯，張子恆嗦嗦的吸着稀飯，一雙狗眼時不時的瞟瞟楚雨涵粉嫩的脖頸。這小動作被唐凝煙盡收眼底，氣的她直踩張子恆的一雙腳。
在這混亂中，埋着頭啃着法式燒餅的楚雨涵，嘟着油滋滋的小嘴，嬌妮道：“子恆，我能吃你一個蛋嗎？”
“吃吧！吃兩個蛋都沒關係。”剛才還礙於曲解蛋意的張子恆一時沒注意，竟跟着楚雨涵後面扯起蛋來。
“雨涵，後天你妹妹雨瑤有空嗎？”
“不清楚，估計沒有吧！”聽着這問話，楚雨涵狐疑着，解釋道：“你也知道，那丫頭正直高三，哪得啥空閑啊！”
“嗨，也是。”提及到高三二字，唐凝煙頗為感慨道：“想當初我們那個時候”
“嗨，沒事，都過去了，苦盡甘來啊！”
“是啊！是啊，那時候要不是有凝煙姐抽空幫我補習，怕是我也進不得這學校啊！”
“哪的話，哪的話。那時你高三，我也剛上大一，課本不多，閑着也是閑着，幫你補補課也算充分利用業餘時間，沒白過。”
女人一旦聊起話來，那是沒完沒了，拐着彎的繞出十里八里路了，不明高考為何物的張子恆只能矇著頭喝着粥咬着蛋。
“對了，都忘了提醒你，後天一定要來啊！你妹妹沒空，你可閑的很，要是膽敢缺席，我就。”
“就咋樣？”咬着蛋的張子恆不適宜的插嘴問道。
“我就我就。”被他打斷的唐凝煙口吃的念叨這我就二字，就是吐不出下文來，看的旁邊的張子恆一陣的揪心。
“我就，我就撓你痒痒！”好不容易憋出最後幾個字，竟是這低等威脅，不愧是不擅戰的女性。
而聽到唐凝煙的恐嚇，楚雨涵愣是擺出副怕怕模樣，着實讓唐凝煙探長脖子，得以無比。
喝着粥，咬着蛋的張子恆看着兩丫頭鬥法，一時不慎兩粒米竟鑽入鼻孔，很是讓人難受，但又不好當著兩美女的面噴出來，只能活受罪的糾結着。
而就在張子恆百無聊奈、無法忍受時，猛然的感到一股煞氣，目光順勢鎖定到楚雨涵身後，愕然的看到一蒼蠅大小圓球物飆射過來。
若不是張子恆眼裏過人，再加上敏銳的洞察力，定發現不了微乎其微蒼蠅圓球。
感受到蒼蠅球攜帶的危險，張子恆橫眉冷峻，迅速的鎖定飈出蠅球之人，與此同時也做出阻擋飆射而來的蠅球。
然而，就在張子恆欲要出手的時候，坐着談天屬地的楚雨涵，猛然立起，身子半旋，輕而易舉的握住蠅球，但在外人眼裏卻看不出絲毫的倪端，就連鄰座的唐凝煙也只是不滿的嘀咕着，“雨涵姐，你伸懶腰就伸懶腰，幹嘛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額坐久了，活動活動。”楚雨涵順着唐凝煙的話，不好意思的致歉道。
然而楚雨涵展露的一手盡收子恆眼底，面色雖未變，但心中卻盪起漣漪，就算剛才是自己，也不能比她做的更隱蔽絲毫。
看來外表單純，說話傻乎的楚雨涵並不像表面上簡單，同時張子恆對潛藏在俗世間的武者感起興趣來。
自從上次跟王文博的師兄韓天凌交過手，他發現師傅口中的武者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好對付，若是對方正兒八經的跟自己動手，怕就不是簡單的三招。
對於武者的認識，張子恆只局限於師傅口中的以武入道，至於別的就不太清楚了。
思量着，他不由覺得有必要去趟南京軍區了解了解當今的古武格局。
然而就在張子恆思量着要不要去趟南京軍區時，楚雨涵體表愕然的波動出一絲能量，且以熱的方式傳遞出來。
狐疑的看着緩緩坐下的楚雨涵，張子恆驚然看到她手心空空如也，被她攬入手心的蠅球竟憑空的消失了。
對此結果，張子恆只能把原因歸結到剛才那股熱能上，雖然不理解那糾結是怎樣的一股能量，但他敢肯定蠅球是被那股能量融化蒸發掉的。
坐下來的楚雨涵不露痕迹的拿起筷子繼續的喝起粥來，一點也未發現張子恆已然洞察到她的秘密。
沒一會，三人就吃完晚飯。吃好后的楚雨涵起身道：“你們聊，我有點，先走了。”
“嗯。”對於楚雨涵這話，唐凝煙點點頭回應着，畢竟她找張子恆吃飯是要談些私事的，現在電燈泡要走，她當然是求之不得。
然而就在唐凝煙打着小算盤時，張子恆同樣起身，客客氣氣道：“謝謝，唐小姐的款待，我也先走了。”
“你”
說完話，張子恆不容分說的離開座位，徑直的向樓道口走去。
“這。”站立起的楚雨涵看到張子恆這樣，狐疑着轉頭尋向唐凝煙，只是她嘟着薄唇，雙眼直盯着離去的張子恆，絲毫的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
從入座后，楚雨涵就發現唐凝煙有話要跟張子恆說，礙於她在場並未好意思開口，所以她才吃完就借故離去，但沒想到卻是這結果。
待看不清張子恆身影時，唐凝煙不滿的嘀咕道：“挫人！哼，看大後天你送啥禮物給我？”
拐進樓道，張子恆興緻沖沖的追上前面的長發少女。
“嗨，蘇。”
走在前面的少女聽到後面有人喊，狐疑的轉過頭，發現竟不認識對方，柳葉眉不由皺起，厭惡問道：“什麼事？我們認識嗎？”
“額，對不起，認錯人了。”看請少年容貌，張子恆只能尷尬的抱歉着。
這回答讓對方更加的厭惡，像他這種追美的方法已經過時了，所以她在轉身離去的時候，更加厭惡道：“鄉巴佬，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這。”
“他這樣怎麼了？”與楚雨涵一同走下樓的唐凝煙看到這情景，挺着腰桿的反問道。
羞辱着張子恆的少女看清來人，陰着喉嚨刻薄道：“這是誰啊？這是誰啊？”
連問兩聲，話鋒一轉瞟着眼，不屑道：“不就是個市長千金嘛？有必要這麼張揚嗎？”
雖是不滿，但聲音明顯比先前弱了幾分，且夾着着幾分懼色。
“張淑艷，你少在凝煙姐姐面前擺譜，再敢。”楚雨涵拽着拳頭瞪着眼睛警告着，且同樣酸味道：“不就是高考查凝煙姐姐十分嘛，有必要這麼記仇嗎？”
“你”提及到以前糗事，張淑艷面色明顯的憎紅，兩彎黑眸噴着火的瞪着說話的楚雨涵。但看到她拽着的拳頭，只能把欲要出口的髒話吞入肚中，很顯然吃過對方拳頭的虧。
額，看着因自己杠起來的三個女人，張子恆弱弱的道：“這只是個誤會，誤會，我把你當成。”
“不要臉！”受氣的張淑艷見罪魁禍首發話，驟然暴風雨的把一肚子氣撒到張子恆身上，然後耍頭就走。
張淑艷走後，唐凝煙同樣氣呼呼的踩着高根咚咚離去，楚雨涵當然緊隨其後。
最後，原地只剩下張子恆一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三人離去。
原來剛才吃完飯，張子恆無意的瞟向樓道口，正巧看到張淑艷的背景，煞是與班導蘇筱夢相像，不由追上去，打算看看能不能找出她憔悴的緣由，但不想卻認錯人了。
就在張子恆鬱悶時，他的手機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
“喂，哪位？”
“張子恆嗎？班導失蹤了，你有啥辦？”
“等下，你在哪？好，好，馬上到。”
聽到班導失蹤，他只感到腦一陣悶響，不過片刻就反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