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大結局。
夜晚終於姍姍而來。
胤禛終於覺得自己是成親后的男人了。
除了第一次不大順利之外,其餘兩次,他很滿意。為了展示自己的英武不凡,他還想再來一次。
蘇櫻說:“明晚繼續。”
胤禛氣喘吁吁道:“就現在嘛,我還想。”
蘇櫻:“那明晚就不繼續了。”
胤禛:“......好吧。”
他提前做了很多準備,卻忘了次日上早朝的事。也不是忘了,是沒想到自己實在不想起床。依舊到了點醒,摟着嬌軟的小娘子,就是不願動。
高庸在院子外面等到最遲也要出發的時間,也沒等到主子爺,只好讓守夜的丫頭叫人。
守后夜的是秋菊。
“主子爺以前就說過,屋裏不叫人,不許進。”
“你隔着窗子喊一聲。”
“無論歇下的多晚,主子爺從未誤過時辰。”秋菊擔心吵着主子爺被罰。
高庸急急地說:“就是從未誤過,才要叫人,萬一裏面發生什麼事呢?”
秋菊一想也是。
剛在窗戶下喊了一聲,裏面就應話了:“今兒不上朝。”
接下來三天都沒上朝。
以後隔三岔五的不上朝。
皇帝看不下去了,把他叫到乾清宮裏談話。
“究竟哪裏不舒服?讓太醫好好看看。”
胤禛滿面愁雲道:“頭疼。”說得很詳細,“每到子時,一陣緊一陣的疼,像針扎一樣。過了三點后勉強睡着,又總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惡夢。不知道是不是失憶症要好了。”
皇帝關切地問:“都做些什麼夢?”
胤禛看看在大殿裏伺候的太監宮女們不說話。
皇帝擺了擺手讓他們都退了出去。
胤禛道:“我夢見三百年後,大清國完了。”
皇帝:“什麼完了?”
胤禛:“就是被人推翻了。”
兩個人關着殿門談了半下午。最後皇帝說:“老四,以後這些話不許告訴別人。”
胤禛道:“兒臣誰都沒說。跟柳大人只說是頭疼做惡夢。”
皇帝:“跟你媳婦也別說。”
胤禛:“沒說。”
皇帝:“你回去好好休息,身體徹底好了再來上朝。”
此後,胤禛的日子自由自在。直到次年夏天才又開始忙碌。
因為太子又被廢了。
罪名是謀刺皇帝,這次是真有人謀刺。若不是護駕的羽林衛身手敏捷,皇帝得龍馭歸天。
太子高呼冤枉。被拿辦的時候,嘶聲裂肺的叫喊,不是他指使人乾的。
但所有的證據,都指明就是他指使的。
人證、物證都有。
沒了儲君,眾人都在猜測誰會是下一任儲君。
上次推舉胤禛的那些人,又開始往溫達的府上跑。
這時候,朝堂上的情況,跟一年前有所不同。
一年前勢力最大的是八阿哥,現在勢力最大的是九阿哥。
九阿哥在內務府任總管,把內務府管理得井井有條。待人溫和,但不徇私情。蘇櫻借內務府的銀子早就催着讓還上,供貨價也做了調整。
蘇櫻也不在意這些。反正手裏有銀子,別的生意也很賺錢,尤其是青花瓷生意。
漳州那邊的窯場,還是由費揚古管理着。
蘇櫻從天津回來后,就給費揚古去了信,告訴自己冊封了四福晉,還有了三個孩子。她以為阿瑪和額娘會回京城看看她呢,結果回來的只有信。
信倒是很長,問了很多關於她和孩子們的問題,並說讓蘇櫻儘快回信。
富存很少來雍王府,見到胤禛態度也是淡淡的。每次見到三個孩子,倒是挺親熱,挨個抱來抱去。
現在蘇櫻不受人管束,但她也不喜歡出去。她覺得逗三個孩子玩,比賺錢更有樂趣。一歲多點,剛剛會走路,可愛的緊。
張廷璐有事都是到王府里找她。
又一個月初,張廷璐向她交帳時,她說:“我最近什麼力都沒出,只跟着賺錢,怪過意不去的哈。”
張廷璐笑道:“大掌柜不都是這樣嗎?只用管資金和人情往來。具體的事由夥計們去做。”
蘇櫻看着最末處結餘的一千多萬兩銀子,說:“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掙這麼多錢了,夠我們這輩子花了。”
張廷璐說:“那是東家的資產,我們的流動銀子還不到一百萬兩。現在能拿出來隨便花的,最多不過五十萬兩。”
蘇櫻道:“夠花了。四爺一年的年奉才一萬兩,沒有生意,一樣生活。”
張廷璐道:“東家是什麼意思?”
蘇櫻看着他說:“你不想參加個科考什麼的?畢竟做官才是正途。你現在就是有一千萬兩銀子,見到七品縣令,還一樣要拜禮叩頭。”嘆了口氣道,“商人是生活得舒服,但是身份低呢。”
張廷璐笑道:“東家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我二哥嗎?”
蘇櫻:“他對你好?”
張廷璐道:“是我二哥讀書好又聰明,當官好材料。有二哥光耀張家門楣,就不用我再去走仕途,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停頓了片刻后,說:“不是賺錢多少的問題,是我喜歡做生意。把十兩銀子變成一百兩銀子,這個過程讓人特別快樂。”
蘇櫻大笑道:“那你就繼續快樂吧,我坐着不動收錢,也很快樂。”
談完了正事。
張廷璐問:“東家有馬姑娘的消息嗎?”
蘇櫻道:“沒有。”又問,“你有?”
張廷璐:“從去年秋天到現在,都沒再有她的消息。還有納蘭,也消失不見了。”
蘇櫻不關心外人,聽聽就扔在了腦後。
晚上,一番別的快樂后。
低笑道:“爺,我們再生幾個孩子吧?”
胤禛:“不生。”
蘇櫻知道他為什麼不想讓生,就想到了府里的兩個妾室。於是問道:“她們兩個,你準備怎麼安置呢?就讓她們一直在這裏?”
胤禛:“還沒想好。”
蘇櫻:“很難想嗎?”
胤禛:“是沒想。”頓了一下,又說:“把她們給忘了。”
次日蘇櫻分別叫來兩位侍妾談話。
一個說:“我還想再呆一年。”
一個說:“我沒地方去。”
蘇櫻道:“你們有什麼想法,隨時跟我說。平日裏沒事,出去走走。需要錢了,跟蘇總管說。”
府里的事務,仍由蘇培盛管着。
蘇培盛提出過幾次,把管家權交給蘇櫻,每提一次,蘇櫻給他漲一次工錢。後來,蘇培盛不敢提了。再提,好像要加工錢似的。
因為府里有了福晉和小阿哥小格格們,比以前的事務多了許多。蘇培盛整日都很忙碌,但很開心。權力大啊!受人尊重啊!跟着皇子們出宮的太監,誰都沒他的權利大。
九阿哥在朝中的影響力與日俱增,很多人上書皇帝,建議立他為儲君。皇帝為了分散九阿哥的勢頭,又開始重用八阿哥。他是想重用胤禛的,但胤禛三天兩頭的頭疾複發。
皇帝經常召柳院首過問。
柳院首苦不堪言,以前胤禛的病是跟他串通好的,包括失憶的事,他也知道是假的。但現在不能說啊!只有求胤禛:“四爺,別病太久,差不多就行了。下官求您了。”
胤禛:“我真是頭疼。”
柳院首道:“下官知道您是裝的。”
胤禛:“沒裝。”
柳院首快哭了,壯了壯膽子,決定含蓄威脅一把:“四爺再病下去,下官就跟萬歲爺說您的記憶恢復了。”
胤禛:“沒有。”他知道柳院首怎麼想的,於是又說:“我這失憶症估計這輩子是好不了了。”暗示柳院首,以前串通假裝失憶這事也不承認了。
佟科多攤上了這麼個主子,也很頭疼。他阿瑪要他全力支持四王爺,四王爺壓根就是個扶不上牆的。一邊是不斷拉攏他的兩個得勢皇子,一個是對他不理不睬的無實職皇子。
他熱臉去貼冷屁股,不要說別人,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腦子有病。
佟國維對他說:“沒到達目的地前,誰是最終的勝利者還不一定。站到哪邊,即使覺得錯了,也要硬着頭皮站到底。他萬一輸了,別人會敬重你品德。你去了別處,他萬一贏了,我們可沒路了。”
年羹堯有些慶幸聽了戴鐸的話,跟了九阿哥。在九阿哥以及郭絡羅氏的幫助下,他調去四川做總督,是正三品。朝中與他差不多年齡的人,數他的官階最高。年輕官員中,除了佟科多之外,就數他了。
年羹堯和戴鐸都去過雍王府,還給孩子們帶過禮物。
不過,都沒說幾句話。
當年怎麼也不會想到,曾經的好朋友,發展到了見面無話說的境地。
溫達跟年羹堯是親戚,他們曾經坦誠地的聊過。
誰也說服不了誰。
最後還是各站各的隊。
九公主漸漸去找蘇櫻的時候少了,她太忙了。忙自家的事,忙別人的事。最近在幫助她三嬸祿夫人和佟科多的妾室鬥法。
唔,祿夫人是佟科多的正室。
妾室叫李四兒,是蘇櫻在白塔寺救過的人。
九公主對蘇櫻說:“李四兒蔫壞蔫壞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朵小白蓮,其實是個黑心蓮。比那時候的納蘭壞多了。三嬸總吃她的虧,我也有點鬥不過她,四嫂有什麼治壞女人的法子嗎?”
跟女子鬥法,蘇櫻拿手的很。
她閑的時候,偶爾還在想,院子裏有幾個女子也不錯。可以費費心思,爭爭寵。
現在過的多沒意思!
什麼都是張口就有。
蘇櫻熱心地問:“你們想長斗,還是短斗?”
九公主反問:“長短有什麼區別?”
蘇櫻:“一巴掌把她拍死,還是慢慢把她拍死。”
九公主為李四兒這事,快煩死了。想把她一巴掌拍死,但覺得這樣容易被抓住把柄,十分不情願地說:“慢慢拍死吧。”
蘇櫻:“去牢裏提個家裏需要錢的死刑犯,讓他找機會把李四兒擄了......”
九公主打斷了她的話:“這個法子根本不行,她沒進佟家前是別人的女人,我三叔根本就不在乎她有沒有跟誰睡過。放回來,還是繼續寵她。”說到這裏,瞪大了眼睛,“你是說直接把她殺了?”
蘇櫻繼續說:“留下證據是你三嬸指使人乾的。”
九公主:“......”
蘇櫻:“等你三叔質問的時候,讓你三嬸不承認也不否認。”
九公主:“......還有呢?”
蘇櫻:“後面的你自己想。”
九公主不好再追問,再追問好像自己很傻似的。
她把這些話告訴了祿夫人。
祿夫人一聽,覺得可行。
十二日後,九公主來跟蘇櫻說把人擄了,並且製造機會讓她跑了。
次日,九公主來說,她三叔在家裏大鬧。
接連幾天九公主沒再來,因為情況差不多,她三叔每天去找她三嬸的岔。
大約又過了一個多月,九公主說,擄李四兒那人被她三叔找到了。那人遵守信用說是李四兒指使的他。
九公主非常高興,“李四兒這次徹底失寵了,我三叔一再跟我三嬸道歉呢。”
蘇櫻想說,這種程度還是不行,還可能死灰復燃。
但她沒說。
李四兒當初是她救下的,因為這人,佟科多還跟胤禛鬧過一場。這種程度也算報了當年窩火的仇。
別人的事,讓別人自己去處理吧。
皇帝一年比一年憂心,儲君這件大事,一直拿不定主意。
老九是不錯,可還是缺點東西。
皇帝還憂心老四,身體一直不好,院子裏也不願再收人。因為他經常和德妃去雍王府吃飯,私下裏經常見蘇櫻,也不好意思強給老四塞人。
弘暉以及他的兩個同胞妹妹,在三歲的時候就種了痘,安然無恙地長到了九歲。
秋天的某一天,蘇櫻對胤禛說:“爺,我懷孕了。”
胤禛:“......逗我。”為了讓蘇櫻少喝葯,他都是用魚鰾和羊腸。
蘇櫻:“真的。”
胤禛:“不信。”
蘇櫻:“我提前把羊腸扎了幾個洞。”
胤禛:“......”
蘇櫻:“爺長這麼好看,不多生幾個浪費了。”
胤禛:“早說嘛。”
蘇櫻:“早就說過,你不同意。”
胤禛:“......”早知道不用那物件了,用的快煩死了,一點都不盡興。他忍着難受用,別人把它扎了幾個洞。氣啊!
突如其來的懷孕,胤禛一點也不開心。
一日盼一日,八個月後,終於生了。是個男孩。胤禛有些煩他,不想給他起名字。滿月後,皇帝賜了名,叫:弘曆。
又開始盼。
兩個月後,又可以快樂了。
不料,快樂了半年,又懷孕了。
胤禛這次快氣暈了。
又盼了一年才重又可以快樂。
雍王府里生孩子的時候,皇宮裏也不斷的生孩子。已經排到了二十四阿哥。排在前面的阿哥們,大都有了實職,大都文武雙全。
儲君之位的備選隊伍逐漸擴大。
越擴大,皇帝越覺得老九也不是那麼出色。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選老九當儲君。
這是胤禛告訴他的。
胤禛說他夢到了未來的事,下一任皇帝是老九。
皇帝最滿意的是老四。
有能力,又不覬覦儲君之位。若是覬覦儲君之位的話,完全可以告訴他,下任皇帝是自己啊!若是這樣說,他會信的。因為別的事,他信。比如說後人說他是千古一帝。
儲君一事,困繞着皇帝,讓他夜不能寐。
最後他下定了決心,封胤禛為儲君。
什麼是千古一帝?
千古一帝就是不信命,敢於和命做鬥爭。
詔書頒佈的早朝上,堂下一片嘩然。
溫達最先反應過來,打下袖子,朝胤禛深深揖了一禮:“恭喜太子殿下。”接下來不斷的有人恭喜。
當然也有很多人想反對。
皇帝一揮手說:“朕身體欠安,退朝。”
皇帝是真的身體欠安,五日後龍馭歸天。
胤禛繼了位,改國號為雍正。
後宮只有兩人,一位皇后,一位宋嬪。
有人納諫皇帝要廣開後宮,被張中堂當堂駁回。
張中堂說:“李大人還是把心放在前朝吧,後宮之事自有陛下定奪。”沒過幾日這名御史就被查辦了,理由是他趁生辰宴私收賄賂。
清官擺宴收禮是常有的事。大家都是睜隻眼閉隻眼,想查誰的時候就查,不想查就不查。
蘇櫻得知后,對胤禛說:“要不再添幾個人?李大人也是好意,過幾天另尋理由給他復職吧。嚇這一回,以後估計不敢說了。”
胤禛:“不添。不想白養人吃飯。你現在又不賺錢,哪有資格說讓添人的話。”
皇后不能做生意。
生意全歸在了張廷璐名下。
張廷璐成了大清國的第一個紅頂商人,雖然是商人,但是官爵在身。
漸漸地他成了一個傳奇。
越傳越玄乎,傳說他沒讀過書,家裏窮得要命,是個養馬的,後來四福晉看中了他,讓他趕馬車。再後來讓他跑腿,再後來讓他做生意。四福晉生孩子的時候,他還帶着接生婆去求雨,還真求來了。四福晉成了皇后之後,他也跟着成了全國首富。名利雙收。感嘆他是福星下凡,福運連連。
張廷璐在外地的茶樓里,又一次聽到自己的傳說時。他忍不住糾正:“張三公子是個讀書人,他爹做過尚書大人,還進過內閣。他只是不想科考而已。”為了加大真實性,他又說:“他爹就是張英。”
說話的那人“切”了一聲,“你當我不知啊!張英張大人是張中堂的爹。”接着又繼續跟人講:“你們知道吧?只要讀書好,漢人也一樣能當大官。張中堂不就是,萬歲爺還許諾等他百年以後,讓他進太廟呢。聽說張中堂的兒子也聰明的很,估計明年春闈能中狀元。”
有人接話道:“是啊!張家就是我們漢人的驕傲。”
有人問:“張家的祖墳在哪兒?去他家祖墳上移個小樹苗栽咱們墳地里。”
有人說:“樹苗早被人挖走完了,能移棵草就不錯了。”
張廷璐摳着鼻子走了。終於知道他爹墳上總是不長草的原因。
雍正五年的時候,張廷璐以使者的身份去了准葛爾,巴爾珠爾是汗王。張廷璐覺得王後有點眼熟,後來想了想跟某個人有點像。但他沒敢說。當時沒說,回國后也沒說。
雍正皇帝在位十二年後,終於把愛鬧騰的幾個人調教好了,就把皇位傳給了長子弘暉。
由於操心少,又活了二十多年。
臨終前,他拉着蘇櫻的手說:“櫻櫻,我撐不下去了,不能陪你了......”他想說,別讓他在奈河橋邊等太久,讓她也早些去。話沒說完,便咽了最後一口氣。
好不甘心啊!
話都沒說完呢。
因為不甘心,靈魂盤旋在上空一直不願走。他要看着蘇櫻為他嚎啕大哭。
等來等去,一滴淚也沒等到。
蘇櫻當時沒哭,三天後也沒哭。不能哭啊!哭了傷身,她還想多做幾年太后呢。
這一世太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神仙的日子也沒她好,着實不想死。
胤禛等了四十九日,也沒等到自己想看的場景,被一陣大風捲走。卷得他暈頭轉向,各種記憶塞了個滿腦,待他睜開眼。
發現自己回到了十歲的時候。
這就是馬蓉說的原地穿越?
確定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跑出宮去看他的櫻櫻。
看他的櫻櫻是不是也有前世的記憶。
多番試探后失望了,她非但什麼都不知道,還對自己報有敵意。
胤禛坐在金水河邊,細細的理着他腦袋裏的東西。
最後暗嘆:妾室多的那一世,才活了五十多歲。看來萬不可納妾多!還是守着小福星一個吧。雖然這個狠心的小丫頭在他死的時候都沒掉眼淚。到現在也記不起來他。
哼,爺就不信了,憑爺一百多歲的經歷,還勾搭不上一個小丫頭。
還真是不好勾搭,從她七歲,一直勾搭到十五歲及笄。
也沒勾搭上。
想快樂想的要命。
最後不得不立了個大功,用功勞換了皇帝下旨強行賜婚。
娶到府里,慢慢調教吧。
蘇櫻活到九十二歲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和離書的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放在哪裏了,於是讓人四處找。把能找的地方全找了,依舊沒找到。
急火攻心,閉上了眼。
再睜開眼,正被人按着行快樂之事。
她拳打腳踢的把人踹到了一邊,指着他的鼻子,厲聲問道:“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把和離書偷偷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