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火柴
“哇哦,哇哦!”
修斯山傳來惡龍咆哮,銀克不爽的拍了下狼人的腦袋:
“這龍沒個龍樣,叫聲真難聽,咱上去把他斃了吧!”
狼人錯愕,額頭滲出冷汗,還真是個平易近人的大魔王,一言不合就要崩龍。
“別啦,你忘了上次你在阿爾啤酒山一槍崩死的雪龍嗎?人家七舅公,八姑媽追殺了你一個月,最後九族盡滅,就算對敵人也不能傷及無辜啊!”
銀克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點頭乖乖的嗯道。
十分鐘后,修斯山的惡龍腳下站着一位年輕氣盛,盛氣凌人,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火槍手!
他手持火槍對暴怒的石龍說:
“快,說一下你干過的壞事,我要斃了你!老子叫銀克.加百列,最好讓你親戚全來。”
石龍皮膚乾癟,如同岩石般堅硬,不會吐龍焰,它們最擅長的是做帶頭先鋒,衝鋒陷陣。
“銀克,你居然沒死,那請說出你的願望,只能許一個哦!”
呃,惡龍改行做神龍啦?還能許願!
“好,說出你的罪孽,干過什麼壞事,比如隔壁鎮的厄爾女巫,是不是被你捉走了,她是塞了你牙縫還是打了牙祭?”
幽暗的洞穴中忽然傳出了溫柔的女聲:
“是找我嗎?啊,是你,銀克先生,我的女兒還好嗎?”
嗯?銀克被嚇一跳,女巫厄爾居然大着肚子,很明顯懷有身孕。
他驚訝的向後退去,眼角帶淚:
“你們竟然會違反道德常理,對得起你女兒厄鐵柱女巫嗎?”
狼人一愣戴上了帽子變成小紅帽半信半疑的說:
“她女兒真的叫呃,鐵柱?”
場面一度無法控制,可是大義凜然的厄爾女巫面色憂愁是走到火槍手面前,撫摸着自己肚中的孩子說:
“其實她真正的名字叫做,呀,鐵柱,因為她的親生父親,名為,呀,石龍!它是一頭好龍,並且答應我從今以後不吃人,只吃飛禽走獸,如果你登門拜訪的話還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
小紅帽眼睛通紅,她知道這一切像極了愛情。
月光凄寒,彷彿營造了一個美輪美奐的夢境,火槍手銀克面無表情的填好**,橘子味三分之一,月光色三分之一,純粹火焰三分之一。
“喂,笨蛋,我沒空陪你玩這種可笑的把戲,世上的神靈都有好有壞,如果你真是一頭好龍,我也不會來找你,但是你可曾見過地獄的火焰!”
呀石龍足有三十米的身軀一震,巨翼晃動,那凡人的眸子裏灼燒着綠色的地獄火。
傳說在很久之前的卡亞大陸上,火槍手是罪惡的化身,主宰殺戮,因此受到各方勢力的討伐,直到五年前一個火槍手與惡魔簽訂契約歸來,聽說他以特殊代價獲得了兩種能力。
看穿真假善惡的綠色火瞳,永不超脫的不死之軀,但更為可怕的地方卻是他的致命火槍。
傳聞任何存在都擋不住他一槍,據說他在一次醉酒後說:
“這世界上只有李探花的刀能跟我的火槍一決高下,哈哈,神也不行!”
此刻,那把火槍對準了呀,石龍的腦袋,神派勇者四處尋找能與惡魔銀克對抗的刀客,但是卡亞大陸的先知們都說查無此人。
“不要,他真的是一個好龍,求求你相信我,肚子裏的孩龍不能沒有父親!”
小紅帽正要上去阻止他,猛然間聽到了槍聲。
厄爾女巫被崩,緊接着他再一次毫不留情的指向呀,石龍,厭惡道:
“喂,你真的讓我很噁心!”
歘,那一槍有着淡淡月光,微微涼,彈珠炸裂出純粹的火焰,這來自小鎮對罪惡的憎厭。
碎裂的空氣中瀰漫著橘子水的味道,小紅帽卻傻傻的呆在了原地。
惡龍脖子以上已經煙消雲散,但是周圍的一切才彷彿剛剛現出原形。
遍地屍骨,更近處還有幾把火槍,可能是很久之前來討伐啊惡龍的火槍手殘留,而洞口正有一位做出祈禱姿勢的女巫,她屍體早已風乾,似乎不甘就此死去。
“走吧,誰知道這頭惡龍享受她苦苦哀求的感覺用了多久呢?真是噁心,快點走,我們去卓爾城,那是一座白銀階的城鎮,聽說有一個很強勇者公會,應該是瓦特王國不錯的一座市民小城,可以休息休息,做做補給。”
“可,可是這裏,真的,嘔!”
小紅帽沒撐住,直接跪在地上吐了起來,她雙眼無神的說:
“聽說你的眼睛能看清善惡,那我是個好人嗎?”
銀克連背也沒給她拍,語氣冰冷道:
“快點走,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子不該吐的,上廁所已是大忌!”
“真冷漠,我賭你單身一輩子。”
半小時后,狼人飛速穿行在森林中,它背上的火槍手掰着指頭數數:
“瓦特王國的國王其實是一個蒸汽機械師,我崩掉他爹時路過他的房間,見到一屋子的機械,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我覺得那位投降神靈的機械師一定與他有關,回方桌火槍手會議不着急,得先搗點亂!”
“嗯,有點道理,但你之前為什麼不說這件事呢?我從來沒聽其他火槍手說過!”
狼人的聲音粗啞,令人聽的耳朵痛。
它背上的銀克卻習以為常的趴着吐槽:“懶得,也可能當時忘了,誰知道呢?對吧!”
他這麼說著,嘴角微微上揚,呈現出詭異的弧度。
十分鐘后,漸漸察覺到他入睡的狼人卻眼神異常,似乎心事重重。
不經意的回想起它與火槍手銀克的初遇,那時年幼的她躲在外婆的床上哭泣。
“獵人先生,大灰狼吃掉了我的外婆,求求你救救我!”
“一句話,你想哪挨一彈珠,今天是蘋果醬味,要不給你換草莓醬?”
“獵人先生,我只是一個小女孩啊,今天帶了媽媽給的麵包和果醬。”
那一剎那她見到了一種綠色火焰,在獵人的眼中灼熱燃燒,他說:“這果醬是在一個中年婦女家中找的的,她死了,與門外草叢裏的一樣,對了,那裏還有狼毛,你吃了三個人,肚子還撐嗎?”
嘭,很痛,第一次感覺到致命的一擊,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癒合能力是足以與神比肩。
月下,她終於走近了卓爾鎮,如果她所記不錯的話,這兒還住着一個故友,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