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耳鬢廝磨陷兩難
沒有想到會突然有人進來,初雪心中一驚看向門外,背着光的身影有些模糊,但那一襲紅衣初雪還是認得的,進來的人是殷長卿。
“知道酒有問題還喝?”殷長卿黑着臉踱步到初雪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殿下?”初雪已經有些意識不清,努力想站起來讓自己看着不這麼狼狽,可是雙腿不爭氣的軟綿無力,試了兩次都沒能如願。
“自討苦吃。”殷長卿袖手旁觀的看着初雪在掙扎了兩次,才伸手將她拉起,屈身抱起讓初雪靠在自己懷了。
“勞煩殿下,帶我先離開此處。”藥性使得初雪不自覺的貼像殷長卿,似乎這樣會讓自己舒服些。
感受到懷中異樣的熱度,看着面色緋紅的初雪,殷長卿終於是明白了她此刻的狀況,細心聽了下周遭的情況一言不發的帶人離開。殷長卿小時候毒發習慣躲起來,所以知道在宮裏哪些地方可以迴避巡邏的侍衛,哪裏不會有人往來。
初雪是在長公主的慶生宴上種的情葯,長公主的人又要用她做文章,自然不會明目張胆的四處找人,只是安排了心腹四處尋看。天色本就已經入夜,雖然四處點起了宮燈,還是很利於隱藏身形。
綺夢宮離宴席的地方太遠,來回太過不便,只得就近選了一處閑置的宮殿先行躲避。懷中的初雪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依着本能緊貼着殷長卿不斷的磨蹭。
初雪覺得無論是身上還是意識都似乎有火在燒,有什麼想要發泄出來,鳳淵似有所感也變得很是活躍。不知道是被殷長卿的氣息所吸引,還是體內的鳳淵和他身上的龍澤有所感應,初雪本能覺得殷長卿可以幫助她,所以更加貼緊他的胸膛,纖白的玉手更是無力的拉扯着他的衣服。
挑了一間最角落的房間,殷長卿快步進入將初雪放在床榻上,坐在床側揮袖用內勁關閉了房門。屋內昏暗不明,月光也月光也找不到他們此刻的位置。初雪領口的衣襟已經散開,雪白的肌膚透着淡淡的紅霞,有紅色的彼岸花圖案若隱若現。
殷長卿目光暗了暗,黑暗中初雪現在的樣子像是個蠱惑眾生的妖精,媚眼如絲,黑髮凌亂,汗珠順着臉頰緩緩滑入領口。殷長卿一直覺得自己不好女色,現在才發現是沒有碰上他心裏真正女色。感覺到慾念升起,殷長卿也沒有覺得心中羞愧,他喜歡初雪,面對這樣的她自然會有與之歡好的念頭,這沒什麼可恥的,如果此時趁人之危了才是可恥。
“阿初?阿初!”殷長卿輕拍初雪的臉,希望能喚起她一絲清明。
“好熱~好熱~”依然神志不清,只是抓着殷長卿拍她的手不放,卻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可知道酒里是什麼?”殷長卿放緩了語氣,誘哄着想從初雪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酒?合歡!”初雪腦袋裏早已一團漿糊,只隱隱的記得似乎有人提到過合歡兩個字。
“合歡散?”殷長卿心下一沉,合歡散是有些暗娼園子用來調教不聽話的姑娘的,藥效極烈而且藥性長久,除了與人歡好沒有解法,若是不得疏解最後有可能會對種葯之人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傷。
殷長曦手裏怎麼會有這個葯。有謠傳曾有貴人用這葯暗地裏做些骯髒下流的勾當,也有說貴胄用合歡散享淫靡之樂。可宮中從來沒有確鑿的實證,這樣的事也確實不會留下什麼實證。
殷長卿心思百轉千回,盡量忽略身邊極致誘惑的時候,初雪卻又有了新的動作。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初雪的動作極快,眨眼睛就將殷長卿扯倒壓在了身下。殷長卿一直沒有防備,竟讓初雪得了逞。
一時間溫香軟玉抱滿懷,說不心猿意馬那肯定是假的,幸好殷長卿還是能把持住自己。就算是種了情葯,有必要這般投懷送抱,如果換做是別人,或者是那個十一,是不是這丫頭也會將人撲倒,放浪的與人耳鬢廝磨?
咬着牙,殷長卿狠狠地瞪向初雪:“姜初雪!!”
表情是很兇狠,手上的力道卻並不重,殷長卿一個翻身,兩人瞬間位置互換,語氣不善的開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身上的火熱讓一向體溫偏冷的初雪很不舒服,她不斷的扭動身體試圖趕走這種不適,雙手抱住殷長卿的脖頸,滾燙的臉頰在他露出的皮膚上磨蹭,聲音軟綿的撒嬌,“長卿哥哥,我好難受……”
聲音雖然不大,殷長卿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心中驚駭,初雪知道身邊的人是他?還是說她此時此刻心裏想要的人是他?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對於殷長卿來說都是意外之喜。這說明在初雪的心裏,想要與之共赴雲雨的人是他殷長卿。本來陰鬱的臉上換上了幾乎沒有過的溫柔。
殷長卿坐起身將掛在脖子上的初雪抱在懷中,抬手摸了摸初雪的頭,“長卿哥哥在,沒事的。”
昏暗的房間裏,兩個相互擁抱的人影,男人眼裏化不開的溫柔,如此溫馨的畫面並沒有持續多久。初雪的合歡散還沒有解。她胡亂的拉扯着兩個人的衣服,汗水越流越多,已經有些痴狂之態。殷長卿不得已之下只好將初雪身上的衣物脫下為她降溫。在初雪的不懈努力下,殷長卿也被她拖掉了大部分衣物。初入秋的剛有些涼爽之意,這麼折騰也總有些汗。
殷長卿明白初雪現在很是煎熬,而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與她歡好。只是趁人之危並非君子所為,更重要的是他和初雪的關係本就已經複雜的很。初雪最近對他也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如果他真的奪走了她的清白,還不知道這丫頭會怎麼做。到底如何選擇還得初雪自己做決定。
狠心之下,殷長卿點了初雪身上的痛穴。劇痛之下讓初雪的神志有短暫的恢復,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殷長卿認真的看着初雪,他需要她的答覆。
初雪也看着殷長卿,她知道殷長卿在等她開口,她清醒不了多久,必須做出決斷。她命不久矣絕不會出嫁,可她的事情還沒有完成,斷然是不能今日命喪於此的。女兒家的名節於她而言算不得什麼,如果這個人是殷長卿,她就更沒什麼不情願了。
“為我……解合歡……”初雪儘可能清醒的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