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佈陣行兵
用完了膳，莫如又伺候着各位主子，漱了口凈了手。
“誰跟我下盤棋？”
振宇走到棋桌前，看着自己的四位弟弟，開口道。
一向粗線條的振博，撇了撇嘴開口道。
“我對這東西可不在行，我逮兔子去了。”
說完他帶着奴才邁步走了。
振宇又看向老二，老三，老四。
老四振耀嬉笑着擺手說道。
“我下不過大哥你，我還是旁邊看着吧！”
老二也笑着道。
“我也是。”
振宇這下把目光集中在了老三身上，他知道這個老三一向是個不願意開口服輸的主。
振翔坐在他對面，開口道。
“那我就領教領教大哥的高招了。”
說完，二人對弈起來。老二和老三坐在旁邊仔細的看着。
莫如和小惠子泡好了茶，端了出來，給各位主子奉上，就站到振翔身後去了。
一盤棋下了半個時辰，振宇看着還在死撐的振翔心裏覺得好笑。
莫如探着頭，看着已經被逼到了死角的振翔，開口道。
“主子，今個那個《孫子兵法》您讀到哪了？”
振翔對着她這沒頭沒腦的問題，皺着眉頭答道。
“圍魏救趙。”
“哦，圍魏救趙。”
莫如又點頭，加重語氣重複了一便。
這時候，振翔靈光一閃，再看黑白交錯的棋盤，掉轉了矛頭，將手中棋子放在了另一處。
旁邊觀看的兩人，看着這出其不意的一招，竟然將大敗的局勢扭轉了過來，都驚奇的不得了。
振宇看着因一子而風雲突變的棋局，心裏也驚，不禁抬頭去看那丫頭。誰知道她正端着茶碗打起了瞌睡，振宇心裏好笑，是自己多心了吧！她也是無心之言。想着他笑着開口道。
“行啦！今就下到這吧！也該回去歇着了，這盤棋留着明接着下。”
“好。”
三人帶着奴才走後，振翔還坐在棋盤前思稱着。
小惠子看着遲遲不肯午休的主子，看着身邊的莫如，沖她一個勁的使眼色。
莫如搖了搖頭，聳了聳肩，只看着不開口。
小惠子見她不說話，硬着頭皮上前，開口道。
“爺，奴才們領食的時辰到了。”
“行，你們去吧！”
振翔頭也不抬，答道。
小惠子這才帶着莫如往殿後走去。
吃過了飯，二人回來，見振翔已經離了棋桌，坐在書桌前看起那本《孫子兵法》來。
莫如給他換了杯茶，跟小惠子站在他身後，伺候他讀書。
過了一個時辰，小惠子都打起了瞌睡，莫如捅了捅他，他這才提了提精神，開口道。
“主子，申時了，該去靶場練箭了。”
莫如一聽練箭這兩個字，來了精神，想去的不得了，再看身前那個無動於衷的人，開口嘆道。
“主子，去靶場吧！奴婢都沒還沒去過呢！”
聽了她這飽含期待的話，振翔抬眼，看着那個滿臉雀躍的小人兒，放下手中的書。
“行！那就歇會兒，去靶場透透氣兒。”
見他應下，兩人歡快的伺候他穿戴好了騎射裝，去了靶場。
等他們到了那，正見到老四和老五也在。
“三哥，你怎麼來了？我還當你得留在屋裏琢磨那盤棋，今兒個不會來了呢！”
老四嬉皮笑臉的開口調笑道。
振翔知道他這是幸災樂禍，白了他一眼睛，開口道。
“怎麼，這靶場是你的。許你來就不許我來？”
“不是這意思！”
老四笑着解釋道。
旁邊的老五錯過了午膳后的棋局，聽不懂他們的話，探頭打聽道。
“怎麼著？今個我走後有戲看呢？”
老四回頭笑道。
“戲還沒完，明接着演！”
“那明我就不逮兔子了，等着看戲了。”
莫如不聽他們閑扯，兩隻大眼睛緊緊的盯着旁邊籃子裏的弓和箭，她心裏好奇的緊。
小惠子看着她那個新奇樣，悄聲說。
“怎麼，小不點看着新鮮了吧？”
莫如回頭看着小惠子，輕聲問道。
“我們碰不得，是不是？”
“主子若允了，就能碰。”
莫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三人收了話，開始拿起弓箭，認真的對着遠處的靶子，練起來。
“三爺十發全中靶心，四爺十發全中靶心，五爺十發全中靶心。”
對面看靶的人跑過來報了成績。
三人對看，哈哈大笑起來。
莫如看着這三個靶靶中地的三人，心下佩服，小聲對身旁的小惠子開口道。
“皇子們，都這麼厲害？”
小惠子點頭，輕聲答。
“那可不是么！都是從小就練的。”
莫如點了點頭，禁聲了。
練完了箭，回了殿，莫如小心的伺候完振翔更衣洗漱，就傳了晚膳。
用過了晚膳，莫如看着旁邊的棋盤，開口道。
“主子，奴婢也會下棋，要不我陪主子您練上一盤？”
振翔一挑眉毛道。
“你真會下棋？”
莫如點頭道。
“會一點。”
“行，你若贏了爺，要什麼賞賜都給你！”
“那就先謝過主子了。”
莫如心裏歡喜的緊，馬上跟着來到棋盤前。
振翔看着桌上的殘局，開口道。
“小惠子，把這個挪走，拿新盤來。”
莫如開口道。
“主子，咱就用這練吧！”
“弄亂了怎麼辦？”
“沒事，奴婢都記着呢！下完了一定給還原的一模一樣。”
“行！那咱就接着這個下，剛好也為明天練練手先。”
說完兩人各執一色，對下起來。
莫如步步看似單純，但沒下幾步，就都成了連接不暇的大陣。
很快局勢就一邊倒了，振翔都急出了虛汗。
振翔抬頭看着對面的小人兒，小手拿着棋子，愁思滿志的模樣，心裏覺得她真不是一般丫頭。
半個時辰后，振翔輸的一敗塗地，他看着棋盤，嘆了口氣道。
“你贏了，想要什麼說吧！”
莫如邊利索的恢復着棋局，邊笑着開口稚聲道。
“多謝主子手下留情，奴婢大膽想求一套弓箭。”
振翔聽了她這話，挑眉毛開口問道。
“你要弓箭做什麼？”
莫如恢復好棋局，抬頭看着振翔，滿臉認真道。
“奴婢想做女俠。”
聽了她着孩子氣的回答，振翔笑了起來，開口道。
“行，給你一套弓箭，讓你做女俠。”
“謝主子成全。”
莫如接過小惠子遞上來的新弓箭，心裏美滋滋的。
小惠子暗暗側着身子跟她伸大拇指。
過了戌時，小惠子看着靠在床上握着書，睡的正香的主子，為難起來。
“莫如，還是把主子叫醒吧！周大學士交代抄的書都還沒抄呢！”
“不用了，主子今兒用了一天的功，明兒跟學士說他應該不會為難主子的。”
小惠子一臉的不可能，開口道。
“周大學士不會相信的。要不是我今個親眼見到，跟我說我都不相信，更別說是學士了。”
莫如聽了這話，對自己這個小主子平日的行徑也猜出了七八，她想了一下，開口道。
“那就讓主子睡吧！書我們替他抄。”
“莫如你就饒了我吧！我那字跟鬼畫符是的，給學士交上去，肯定又給主子惹麻煩。”
莫如看小惠子滿臉愁苦，大方開口道。
“那行，我來抄，你來研磨。對了再拿幾張主子以前寫的字來比對比對。”
“好。”
裏間振翔睡的迷糊，聽到外邊細碎的聲響，開口叫道。
“人都跑哪去了，爺渴了要喝水。”
聽了叫喚，小惠子趕忙端茶進去，喝完茶有服侍他睡下，這才出來。
“怎麼樣？像主子的字么？”
莫如輕聲問小惠子。
小惠子看着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字，猛點頭。
“像，真像！”
莫如放心，繼續抄起書來。
小惠子看着小如豆丁的莫如，開口道。
“莫如，謝謝你。”
莫如沒抬頭，問道。
“這沒由來的，你謝我做什麼？”
“謝你在學堂上又幫了我。”
莫如這才抬頭，想起堂上大家對小惠子的嘲笑，認真看着他開口道。
“誰做奴才不是情勢所迫呀！咱的苦，那些錦衣玉食的主子自然不知道，他們說什麼你別往心裏去就是了。總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
“恩。”
小惠子聽着這貼心的話，點了點頭，繼續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