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辭職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辭職吧

丁知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孕吐的反應會那麼的激烈,才開始還能吃一碗飯的,現在就算吃一口都要趴在馬桶邊上吐了昏天黑地的。

白慕才開始做三菜一湯還能吃的乾淨點,但是現在丁知頂多喝湯。

“你再這樣估計得去醫院打營養針了。”

丁知剛吐完有些委屈的擦了擦嘴,聽到白慕這麼說,有些后怕的咽了口口水。

“你別跟我提針了!我那天去醫院看他們打無痛的針那麼老長....我現在聽到針這個字我都冒冷汗.....”

丁知說完用手比了一下那個針的形狀,白慕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最近蔣天很少過來了,只有白慕和李亦安過來的比較多,聽說蔣衛國的判決結果下來了,還有鄧蘭,兩個人入獄也算是上天有眼。

一個偷稅漏稅挪用公款,一個故意殺人。

李亦安說蔣梓和蔣天知道真的是鄧蘭在爺爺的葯裏面動手腳把爺爺害死之後。

兩個人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特別是蔣梓,自己的生母殺了自己爺爺,這種消息,任誰聽到都不會開心的吧?

蔣天就更別提了,手下的員工最近都是夾着尾巴,生怕自己做錯什麼被罵。

就連遺囑都是被篡改過的。

丁知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居然還有這種父母。

陳鑫楠最近在醫院忙的焦頭爛額的,最近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一種流感。

醫院的病人急速增加,陳鑫楠囑咐蔣梓和其他人沒事不要來醫院。

雖然不是什麼嚴重的流感,但是有些事情能躲就躲吧。

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你聽說了嗎?副院長夫人昨天去世了!”

“啊?不會吧?我記得前幾年做手術不是好多了嗎?”

“誰知道呢,真的是得珍惜眼前人。“

陳鑫楠正在護士站看病曆本,聽到護士們的話的時候愣了愣。

前幾年的確有看過新聞說醫院有一例心臟手術成功了,但是為什麼僅僅幾年就去世了?

陳鑫楠想的出神,就連手上的病例掉到地上都沒發現。

直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的時候,陳鑫楠才回過神。

“陳鑫楠?”

是蔣梓,拎着一個飯盒,穿着一身休閑裝,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最近讓你別來嗎?”

陳鑫楠語氣裏面的欣喜讓蔣梓笑彎了眼睛,陳鑫楠一邊拿出口袋裏面的口罩套在蔣梓臉上。

一邊嘮叨着“不是跟你說最近醫院不太平嗎,你怎麼這麼不乖啊!”

蔣梓一邊聽着嘮叨一邊笑着回應着

“白慕哥煮着湯,想着給你帶點來,順路。”

陳鑫楠看了看身邊幾個看戲的護士,拉着蔣梓的手腕往辦公室走着。

“想我嗎?”

陳鑫楠剛進辦公室就開始用酒精消毒自己,然後迫不及待的扭身把蔣梓抱着懷裏。

蔣梓輕笑着用手拍了拍陳鑫楠的白大褂

“幹嘛啊!注意影響!”

“充會電,你都不知道最近醫院有多忙,你來我挺開心的,但是以後還是少來吧。”

蔣梓聽着陳鑫楠有些撒嬌的語氣,笑着應和了一聲。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擁抱了一會,最後聽到敲門聲,陳鑫楠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手。

“陳醫生,副院長找你。“

陳鑫楠扭頭看了蔣梓一眼,蔣梓點了點頭,示意讓他過去,陳鑫楠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辦公室里,蔣梓揉了揉自己的心臟,不知道為何,最近這個地方總是隱隱作痛。

陳鑫楠想到護士站聽到那些話,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您找我?”

副院長的臉色很不好,看着陳鑫楠,看了很久,也沒說出來什麼。

“鑫楠,你之前進醫院的時候,問過我有關心臟方面的問題,我現在總算有答案了,有些人真的留不住。”

陳鑫楠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寧願自己聽到的所有都是假的,也不想聽這些話。

“您節哀。”

“我也知道換了心臟的人活不久,但是我沒想到,才三年,三年我就失去她了。”

眼前滿頭白髮的老人,滿臉悲痛的樣子,讓陳鑫楠的心一下子落入了谷底。

三年,那蔣梓呢?蔣梓還剩多久?

陳鑫楠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了。

陳鑫楠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邁開腿走出來的了。

只記得回過神之後,蔣梓正在問自己湯好不好喝了。

“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啊?”

蔣梓盯着陳鑫楠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沒事.....”

陳鑫楠不敢去看蔣梓的眼睛,他害怕,害怕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會哭出聲。

“是不是院長罵你了?“

陳鑫楠猶豫了很久抬起頭盯着蔣梓很認真的說了一句

“我們去旅遊吧?去哪裏都行,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帶你去。”

蔣梓看着陳鑫楠這個樣子輕笑了一下

“怎麼啦?真被罵了?想翹班了?”

陳鑫楠點了點頭,像是真受委屈的小孩一樣。

蔣梓伸手摸了摸陳鑫楠的臉頰,開玩笑的說道

“我早就跟你說了!你辭職我養你就好了啊!你不聽,挨罵了吧?"

陳鑫楠站蹲在蔣梓腿邊,把臉埋在蔣梓的肚子上有些委屈的蹭了蹭。

“我想陪你。”

想逃離,想逃避,想離開這個地方,說不定蔣梓就會好起來,就會一直留在自己身邊。

雖然這樣很幼稚,但是陳鑫楠還是倔強的想着。

陳鑫楠送走蔣梓之後,打開電腦開始編輯着辭職報告。

帶蔣梓做個體檢之後就逃吧,去哪裏都好,就是不要在留在原地了。

陳鑫楠在醫院大廳遇到蔣天的時候,心底突然掀起了一層波瀾。

臉因為口罩的遮蓋,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蔣天劇烈的咳嗽讓陳鑫楠的心懸了起來,不會是流感吧?

蔣天把病例單遞給陳鑫楠,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幫我拿點止咳的葯就好。”

陳鑫楠盯着蔣天有些發白的嘴唇和紅潤的臉頰,搖了搖頭,隨後就把他帶到診斷室檢查了一番。

還好,不是流感,只是輕微的肺部感染,還有些發燒。

陳鑫楠盯着蔣天的x光片看了一會,在電腦上熟練的敲擊着。

“給你開了點葯,一會你先去輸液,我幫你拿葯。“

蔣天扶着暈眩的頭勉強應和了一聲。

這幾天真的太忙了,忙着應酬,忙着簽合同,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

要不是白慕發現,估計蔣天現在還在酒桌上和某個集團的老總虛情假意的喝酒交談。

蔣天剛準備起身去輸液,就聽到陳鑫楠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

“你知道心臟移植手術的人,活不久吧?”

蔣天慢慢抬起了頭,眼神裏面的突然被悲痛充滿,但是很快就有換回了那副冷傲的樣子。

“你是醫生,你知道的應該比我多。”

陳鑫楠聽到蔣天的語氣裏面的肯定,突然覺得心涼了一下,為什麼蔣天就不能否認呢?!

“給,輸液廳出門右轉。”

蔣天看到了陳鑫楠遞過來的手微微顫抖着。

但是兩個人沒有多說話,像是心照不宣似的。

白慕趕到醫院的時候,蔣天正靠在椅背上戴着口罩,眼睛微微閉着,手邊的輸液管正緩慢的往下滴着。

凌晨一點,輸液廳裏面的人還是熙熙攘攘的,但是只有蔣天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裏面。

白慕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蔣天的身上,但是這麼微小的舉動都被蔣天察覺到了。

有些朦朧的睜開了眼,本來警覺的眼神,在看到是白慕的那一瞬間,全都化為溫柔。

“你來了?”

白慕輕輕的應和了一句,然後摸了摸蔣天冰冷的手,有些心疼的盯着蔣天看了好一會。

“還好嗎?”

蔣天有些撒嬌的用另外一隻手拽着白慕的胳膊。

“我好難受....”

白慕坐在蔣天的身邊,用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額頭,還是有點燙,不知道這個傻子到底扛了多少天。

“你休息幾天,公司有我。”

白慕的語氣裏面全是心疼,但又好像聽出了几絲責怪,但這份責怪是怪自己,怪自己沒有早點察覺到蔣天的不舒服。

“不行,我多做一點,蔣梓才能少做一點。你也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蔣梓!蔣梓!蔣天每天腦子裏面都是蔣梓,每次做事之前都是怕蔣梓怎麼怎麼樣,一點都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白慕有些惱怒的看着蔣天,但是沒有辦法,自己不能責怪他,也不配責怪他。

蔣梓的情況,他們兩個都知道,但是那又如何呢?

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都做了。

蔣梓剛到家,就被心臟抽痛的感覺疼的跪倒在地上,額頭上的汗珠浸濕了額前的碎發。

腦海中不斷的重複着那可怕的想法

“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要死了......”

蔣梓掙扎得爬到電視櫃旁邊,慌亂的從盒子裏面翻出藥瓶,一顆....兩顆....三顆.....

心臟傳來的痛還是沒有減輕,蔣梓癱在地上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陳鑫楠的話語

“我們去旅遊吧?去哪裏都行,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帶你去。”

蔣梓突然苦笑了一下,為什麼要在好不容易重新去愛一個人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

陳鑫楠交接完工作已經三點了,剛進輸液廳,就看到了蔣天靠在白慕肩膀上打盹。

“白慕哥....”

白慕看着抱着一個箱子的陳鑫楠有些詫異“你這是.....”

“我辭職了。”

白慕沒多問,盯着陳鑫楠紅紅的眼眶看了一會,隨即點了點頭。

挺好的,陳鑫楠是醫生,很多事情,不用說他肯定會知道了。

既然如此,白慕就不多過問了,支持吧!

陳鑫楠回家的時候,蔣梓正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不知道是月光的照耀,還是什麼,陳鑫楠總覺得蔣梓的臉頰有些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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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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