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雙修
趙夫人等在家中,和大孫女趙孟嬌一起玩鬧,瞧見趙行淵領着一個姑娘回家,祖孫兩人對視一眼,雙目發光。
趙孟嬌眨巴眨巴眼睛:“這個姐姐我曾經見過的。”
落雨有點緊張:“什麼時候?”
難道她記得我嗎?
趙孟嬌搖搖頭:“可能是在夢裏,現實生活中,哪有這麼好看的漂亮姐姐。”說完,她滿臉‘我很會’的表情,逗得落雨笑彎了眼睛。
趙夫人見到落雨,雖是個陌生的姑娘,卻陡然生出一股熟悉之感,也沒有多尋思。
落雨假裝初次見面,三個人重新認識一番,趙行淵也不做聲,唇角抿起淡淡的笑意。
到了休息的時候,落雨換了一身柔軟的睡衣,鑽進趙行淵的房中。
閉上門的瞬間,趙孟嬌在走廊間探出頭來:“奶奶,她大晚上的,為什麼去找小叔?”
她的身後,趙夫人也是滿臉笑意,只是笑着笑着,有些疑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個畫面一樣。
趙夫人摸摸頭髮,有些感慨,自己年紀大了,記性也不怎麼靈光。
落雨的腳步很輕,近乎無聲,趙行淵在專註的看着電腦,並沒有看到偌大的房間中,多了一個意外的來客。
落雨靜靜的等在一側,她精力尚好,也不覺得疲倦,便一直瞪着趙行淵的面容,燈光下,他的睫毛如同鴉羽般漆黑,劍眉之下,有深邃的眸子,這雙眼睛很是動人,不,這個人就很讓人心動,落雨越看越覺得歡喜。
落雨的目光有如實質,不知不覺打擾到趙行淵的深思,他有些驚訝的站起身來,走近窩在沙發上的嬌小人影:“我記得這個時辰,你應該在修行。”
落雨笑眯眯的扯着趙行淵的衣角,將他拉近距離,直到他的放大的俊臉,呈現在自己的身前。
落雨輕輕的笑,軟語溫聲,像是呢喃:“修行有很多種啊,我來找你,雙修。”
雙修。
趙行淵初聽這兩個字,未解其中意思,待片刻后反應過來,耳根染上濃稠的紅。
柔軟的手掌貼着趙行淵的胸膛,落雨好奇的眨眨眼睛:“你怎麼心跳的這樣快,是不舒服嗎?”
趙行淵的眼神暗了暗:“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來,你脫下西裝。”
趙行淵沒有動作,落雨便伸手解他的黑色領帶,她不懂怎麼解開,便用蠻力去拽,一邊拽,一邊嘟囔:“竟然比宮絛還難解。”
趙行淵便攥着她的手:“我教你解。”
他的眼光一直落在落雨的臉上,像是帶着迷惑,又帶着渴望。
蛟族算是走獸吧,歡愛屬於常事嗎?她從前遇見心悅之人,也會這樣嗎?
男人的劣根性摻雜在強烈的佔有欲中,讓他眼角生出薄薄的紅。
落雨盤腿坐在地毯上,溫熱的地暖讓她的體溫保持在正常人體的溫度,與趙行淵十指相扣:“你閉上眼睛,跟我說的做,我教你一種吐息之法,最適合你這樣沒有修行基礎的凡人。”
“來,你運氣于丹田之中,唔,你看着我做什麼?不懂什麼叫丹田嗎?就是小腹的意思。”
猶如冷水澆在頭上,旖旎的心思一掃而空。
趙行淵心底生出一種無奈:“你說的雙修,是這個意思嗎?”
落雨點點頭:“不然你以為呢?”
落雨將目光放在兩人緊扣的雙手上,神情中帶着費解:“從前我觸到凡人的手,便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可你不一樣,我與你肌膚相貼,卻從來都沒有看透過你的心思。”
落雨靠近趙行淵,湊到他的耳後:“看的清清楚楚,確實是原生的皮囊,不是什麼畫皮的鬼怪裝作凡人。可是你是怎麼做到,被雷刑所傷,還完好無損呢?”
“我也不知。我的助理經過調查后,告訴我,是因為我腳下踩了一顆釘子,引走大部分的電流。”趙行淵說完這個解釋,自己也覺得有些可笑:“雖然這個理由十分牽強,可我確實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落雨嚇唬他:“那你知不知道,天打雷劈,會死人的。”
“那時候,沒有想那麼多。”趙行淵不懂說什麼漂亮話,回憶起那時候的場景:“只是不想讓你受傷。”
落雨的心頭,軟的一塌糊塗。
她將體內的靈力灌注於一點,引到趙行淵的身體中:“你跟着這股靈氣,遊走你周身的氣息,我教你修行,保你事半功倍。”
趙行淵照着做,只是有些費解:“我做這些,有什麼用呢?我對於得道成仙,沒有什麼執念。”
落雨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人生短短百年,我記性不好,怕忘記了你,我希望你能活的久一些,這樣你我才能長相廝守。”
‘長相廝守’短短四個字,卻是一種承諾。
此後每一晚,落雨都貓在趙行淵的房間裏,一呆便是整夜。
趙孟嬌悄悄的問奶奶:“落雨姐姐天天和小叔呆在一起,是不是要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呀?”
趙夫人嗔怪道:“別叫落雨姐姐,輩分錯啦!”
落雨與趙行淵親近,趙夫人是喜聞樂見的,只是有時候,她總在落雨的臉上,看到一種愁思,那神情彷彿是努力了許久,也沒有什麼結果的失望。
偶爾聽見落雨嘆氣聲:“不應該啊,努力了這麼久,怎麼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趙夫人見狀,便拽着趙行淵說悄悄話:“你別把落雨逼得太緊了,這種事要慢慢來,急不得,我不急着抱孫子,只要你過得開心,我也對得起你爹了。”
趙行淵哭笑不得,一概點頭答應着。
到了晚上,趙行淵又和落雨盤腿而坐,趙行淵提起此事,落雨捂趙行淵的丹田處,怏怏不樂:“我教你的功夫,都是最為基礎的修行之法,不會有錯的,但你為何這麼久了,一點進步都沒有呢?”
不應該啊,趙行淵看起來佛緣頗深,頗有慧根,應該是修行的天才啊!
落雨想的頭都痛了,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更令她意外的是,顧廣平帶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