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道士下山
水火無情,弱水發狂肆虐淹沒了房屋,吞噬了生命,人們無力反抗,死傷不計其數。
楊戩一連數日,不眠不休觀察着弱水走勢。
地上的走勢楊戩看得很清楚,可水底卻讓楊戩犯了難。
正想潛入水底一探究竟的時候,敖寸心衝過來拉開楊戩。“楊戩,上次掉海里沒淹死,弱水之中鴻毛不浮,除龍族以外掉下去必死無疑,你還敢往弱水裏跳,你非要死在水裏嗎?”
楊戩解釋道:“多謝三公主提醒,楊戩不是想尋死,是想看一看這水下的走勢。”
“看走勢做什麼?你想送弱水回天庭嗎?”
“正是,楊戩發現若是每次觸及海水就會自己迴流,如果挖掘溝渠,將所有弱水匯聚一出,到時即可一舉送弱水上天。”
“好辦法,你只管畫好地上的圖,水下走勢圖包在我身上。”
“三公主,楊戩這個亡命之徒,是天庭通緝的要犯,不知何時就會丟了性命,你跟在我身邊太危險了。”
“楊戩,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我不許你死。”
西海的蝦兵蟹將突然出現,“三公主,龍王有令,命你速回西海準備完婚。”
“你們回去告訴我父王,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敖寸心將劍橫在脖子上,“如果你們一定要帶我回西海,那就帶着我的屍體回去。”
“三公主,不要衝動。”楊戩推開敖寸心的劍,“天庭十萬兵馬都不是楊戩的對手,你們幾個也不必自不量力,自取其辱,楊戩不想傷害你們,識相的就原路返回。”
西海的蝦兵蟹將不做抵抗,灰溜溜的離開。
“楊戩,謝謝你,三天之後,你來這裏找我,我們不見不散。”
“好,那楊戩先告辭了。”一個小男孩的哭聲打斷了楊戩的思緒。
楊戩順着聲音走過去,“小兄弟,別哭了,天都要黑了,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一個人在這,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吧。”
小男孩哭着說道:“哥哥,我叫小元,我家已經被淹了,發大水的時候我和爹娘走散了,我不知道他們在哪。”
楊戩按着小元的肩膀,“別怕,你餓了吧?哥哥先帶你去吃東西,我想你的父母也在附近找你,你先吃點東西,然後我幫你找你的父母好不好?”
小元點點頭,“好,謝謝哥哥。”
小元的父母四處尋找着小元。
“小元,小元。”小元的母親看見孩子立即飛奔過來,“嚇死娘了。謝謝你,謝謝。”
楊戩望着一家三口離去的身影暗自感嘆,“能找到自己的母親真好,一家人團團圓圓在一起真好。”
玉鼎真人緩緩走過來,“戩兒。”
楊戩轉身,良久才開口說道:“師父,對不起,徒兒錯了。如果當初徒兒聽師父的話,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戩兒不要難過,也不要再自責了,師父的話,你現在聽,也不算晚。”玉鼎真人攬着楊戩的肩膀,“天快黑了,和師父回金霞洞吧。”
“師父,徒兒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楊戩抬眸,“師父,待徒兒送弱水回天庭之後,一定會玉泉山。”
“好,那師父走了。”
“是,徒兒恭送師父。”楊戩回到灌江口的家中已是深夜。
楊府收留了很多無家可歸的人。
楊嬋自女媧宮回來之後,多了一件無往不勝的法寶――寶蓮燈。
楊戩四處降妖,救助百姓,連日以來很少休息,有一日疲憊不堪,靠在樹旁睡去。
待醒來時,楊戩才發現自己是枕在玉鼎真人腿上,身上也蓋着玉鼎真人的衣服,“師父。”
玉鼎真人按着楊戩,“別動,你太累了,好好睡一會。聽話,再睡會。”
“是,謝謝師父。”楊戩閉上雙眼放心地睡去。
玉鼎真人輕輕拍着楊戩,“戩兒,睡吧,睡吧,不要怕,師父在這,師父在這。”
挖掘溝渠非一日之功,楊戩聯合天蓬元帥的兵馬,耗時近一年才將弱水匯聚一處。
本以為一切按計劃進行會很順利送弱水回去,可是卻根本無法將弱水推起來。
最終還是灌江口的百姓讓楊戩明白他的力量是來自於眾生的愛。
成功送弱水上天,楊戩和楊嬋也算是擺脫了天庭要犯的身份。
楊嬋回到女媧宮繼續修鍊。楊戩將家中事務安排妥當,隨後前往玉泉山。
在玉泉山待了不過五個月,元始天尊的法旨便來了。
商紂無道,民不聊生,玉虛門人,皆要下山輔佐姜尚討伐商紂。
玉鼎真人整理着楊戩的衣領,“戩兒,刀劍無眼,千萬當心,萬勿魯莽,三思後行。”
楊戩跟着重複,“刀劍無眼,千萬當心,萬勿魯莽,三思後行。師父,這話您都說了多少遍了?”
玉鼎真人微笑道:“嫌師父啰嗦了?”
“徒兒不敢,徒兒是擔心您說這麼多話累着自己。”楊戩站到玉鼎真人身旁,“師父,您放心,徒兒會照顧好自己的。有不明白的地方徒兒一定會多多向子牙師叔請教的,如果子牙師叔不能解徒兒所惑,徒兒一定立刻回玉泉山和師父求教。”
“好,師父送你。”玉鼎真人陪着楊戩走出金霞洞,“路上小心。”
“師父放心,徒兒去了。”楊戩化作流光一閃而逝。
魔家四將一時無人可降伏,西岐只得高懸免戰牌。
身着藍色水合服的楊戩,無疑給西岐帶來了希望。“在下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下弟子楊戩,奉師命輔佐姜師叔。”
姜子牙早聽聞楊戩出類拔萃,本領超群,今日一見氣度不凡,心中更是歡欣,與玉虛門人一一引薦。
見到武王之後,楊戩開口問道:“姜師叔,敢問城外是何人叫戰。”
姜子牙將魔家四將所用兵器法寶簡單闡述,無計可施,故此高掛免戰牌。
楊戩信心滿滿,“師叔,楊戩既然來了,師叔就可摘去免戰牌,讓楊戩會一會魔家四將,便知分曉,若不交手,如何能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