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慈心只為你一人
黃龍真人默默不語。
玉鼎真人抬眸，“楊戩，你出去迎一迎，若靈鷲山圓覺洞燃燈道人來了，速速通報。”
“是，師父。”楊戩領命而去。
三日之後，燃燈道人與眾人議定破陣之策。
玉虛門下鄧華命喪秦完之手，隨後文殊光法天尊出手破了天絕陣。
燃燈道人便命韓毒龍入地烈陣，五六會合之後，韓毒龍在陣中被雷火焚燒，身體化為齏粉。
趙天君繼續叫陣，“何人再會此陣？”
懼留孫領命而來，破了地烈陣，用捆仙繩綁了趙天君趙江，命黃巾力士將其帶到蘆篷。
聞仲大喝道：“懼留孫休走，老夫來也。”
玉鼎真人說道：“聞道兄不必如此，我等皆奉玉虛宮法旨下山，身染紅塵，來此破陣，如今只破了兩陣，上有八陣未見分曉。何況有言在先，何須勞動聲色，此非道中之高明。”
聞太師啞口無言。
燃燈道人命眾人先回蘆篷。
次日，慈航道人用定風珠破了風吼陣，普賢真人破了寒冰陣，廣成子破了金光陣，太乙真人破了化血陣。
十陣破六，聞太師前往峨嵋山羅浮洞請趙公明相助。
趙公明來到聞太師的大營，說話間，一抬眼看到蘆篷上吊著的趙天君，不由大怒，“豈有此理？三教原是一體，如今如此羞辱趙天君，我等截教門人顏面何存，我也要將闡教的人捉來一個吊在外面，看他們如何猖狂？”
隨後騎虎出營，聞太師連同四天君一起出營。
趙公明氣勢洶洶，“叫姜尚速來見我。”
姜子牙乘四不相出蘆篷，哪吒、雷震子、黃天化、楊戩、金吒，木吒身旁相護。“不知道友是哪一座名山，何處洞府？”
趙公明答道：“我乃峨嵋山羅浮洞趙公明是也，你破了我道友六陣，損我六友，我心痛萬分，現又將趙江高掛蘆篷折辱，可恨至極！姜尚，我知你是玉虛門下，今日一定要與你爭個高低。”
姜子牙招架不住，被擊中后心。
金吒救回姜子牙，哪吒上前抵擋趙公明，也被趙公明一鞭打下，隨後，黃天化雙錘抵住趙公明，雷震子騰空而起，楊戩也過來阻攔，將趙公明團團圍住。
楊戩趁趙公明不備，暗暗放出哮天犬，趙公明被咬傷脖子，狼狽撤回。
次日，趙公明出營叫戰，將黃龍真人捉了回去，吊在幡桿上。
夕陽西下之時，玉鼎真人和楊戩說道：“晚些時候，你去救你黃龍師叔回來。”
楊戩點點頭，“是，師父。”
一更時分，楊戩變作飛蛾飛到黃龍真人耳邊，低聲說道：“師叔，楊戩奉師命來救您回去。”
黃龍真人被救回到蘆篷。
陸壓，赤精子，先後破了烈焰陣，落魂陣。
三霄下山，擺下九曲黃河陣。
楊戩被雲霄扣在混元金斗，隨後丟入陣中。
玉鼎真人不免擔憂。
雲霄又將金吒，木吒抓入陣中。
姜子牙有杏黃旗相護，逃脫一劫。
“姜尚，楊戩若出了差池，貧道饒不了你。”玉鼎真人拂袖而去。
第二天，崑崙十二金仙皆入九曲黃河陣。
“戩兒。”玉鼎真人四處尋找，“楊戩，楊戩，聽到師父的聲音了嗎？”
陣中黑屋瀰漫，陰風侵人。
不知過了多久，玉鼎真人聽到了楊戩微弱的聲音，“師父，師父。”
玉鼎真人順着聲音飛奔過去，“戩兒，師父在這，師父在這。”
楊戩靠在玉鼎真人的肩頭，“師父，徒兒很冷，徒兒想睡一會兒。”
“不許睡。”玉鼎真人脫下外衣披在楊戩身上，將他攬在懷中，“戩兒，你不能睡，千萬不能睡，一定不能睡。你不是說有很多話要和師父說嗎，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師父喜歡聽，師父不嫌你煩，聽話，千萬不能睡。”
楊戩努力打起精神。“師父，徒兒不睡。”
“戩兒，等滅了商紂，結束戰亂，回到玉泉山以後，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什麼條件師父都答應你。”
楊戩緩緩抬眸，“師父，徒兒好冷，徒兒是不是快死了？”
“不許胡說。”玉鼎真人將衣服裹緊了些，“戩兒，別怕，有師父在這，你不會有事的。”
楊戩凝視着玉鼎真人，“師父，這世上，只有您對楊戩最好，也只有您會叫我戩兒了。”
玉鼎真人輕撫着楊戩的臉，“傻孩子，你是我徒兒，我當然會對你好，從你叫我師父的那天起，我就把你當成我自己的孩子了。我說過，只要有我在一日，我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從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亦如此。”
“師父，以後可以不要板著臉，多笑笑好嗎？徒兒喜歡看您笑的樣子。”
“好，師父答應。”
“謝謝師父。”
“好徒兒，只要你開心，師父做什麼都心甘情願。你不是說想要在後山搭一個竹屋嗎？等破陣之後，師父回玉泉山就給你搭。對了，你還說過想養只白鶴，可以，師父也答應，不管是一隻還是十隻，師父都讓你養。還有小鹿，狐狸這些也讓你養。”
“師父，徒兒想回玉泉山。”
“不要着急，不會太久的。”
玉鼎真人劃破手掌將自己的血變成水餵給楊戩喝下，“有沒有好一些，頭還暈嗎？”
楊戩還未作答，只見眼前一道金光閃過，九曲黃河陣已被元始天尊所破。
玉虛門人紛紛行禮拜謝。
“弟子多謝師尊搭救。”
“徒孫多謝師祖搭救。”
“你等被削了頂上三花，消了胸中五氣，此乃劫數，如今姜尚尚需你等相助，不可推辭。爾等震洞之寶皆在混元金斗內，現取來歸還你等。我與師兄暫回玉虛宮，留南極仙翁在此破紅沙陣。”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化作流光離去。
玉鼎真人微微含笑，“照顧好自己，師父走了。”
“是，師父。”楊戩目送着玉鼎真人離去。
十絕陣被破，乘勝追擊，楊戩率三千人馬連夜燒了敵營糧草，聞仲率兵馬撤退。
聞仲邊打邊退。
楊戩按計劃在林中變作樵夫引着聞仲往毒龍嶺的方向走。
聞仲中計，命絕毒龍嶺。
西岐暫得安寧，楊戩奉命外出押運糧草。休息途中，悄悄回了一趟玉泉山，“師父，徒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