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的一幕
傅琛伸手捏住照片看了一眼,竟是他單獨跟小糰子的照片。
他又將所有的照片全部看完,竟震驚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因為那四十多張照片上全是他跟小糰子,或者是跟女人,又或者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所有的一切展現在傅琛面前,無疑在告訴他,這三個人曾經是幸福的一家人。
只是,他為什麼什麼都記不清楚,一點印象都沒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傅琛喃喃着,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表情,“小糰子真的是我的女兒,還有那個女人……”
就在這時,房間門口傳來一道女聲。
“是不是感到很不可思議?”
傅琛聞言,下意識朝門口看去,卻發現剛才穿着薄紗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他下意識的朝女人身後看去,卻並未看到小糰子。
“小糰子呢?”他問。
“小糰子在睡……”女人輕咳一聲,“安安在睡午覺,還沒有醒來。”
男人‘嗯’了一聲,又掃視了一眼那些照片,“可不可以告訴我,這些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我們去客廳聊。”話落,夏晗轉身朝客廳走去。
傅琛見狀,再次掃視了一眼那些照片,緊跟在她的身後來到客廳。
客廳的茶几上,放着男人的所有證件,還有一厚沓資料。
夏晗在沙發上坐下來,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東西,“你先把這些看一遍吧。”
聞言,傅琛低眸掃視了一眼茶几上的東西,然後在她對面坐下,“嗯。”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開,可是這個女人似乎又不願意跟他說太多,傅琛先是拿起那些證件看了起來。
證件最下面有個結婚證,結婚證上的人正是他跟面前這個女人。
他沒有說話,又開始拿起一旁的資料看起來。
五分鐘后,男人抬眸朝夏晗看去,“我們是夫妻,小糰子全名叫夏語諾,小名叫安安。”
“對。”
“我是FC集團的總裁,半年前遭到仇家尋仇身受重傷昏迷,而我的妻子……”
傅琛朝女人那邊看了一眼,“也就是你,當時你也突然消失,是因為一個叫陸澈的男人給你和另外一個男人下了葯?”
他將手中的資料放下,眯起眼睛看向夏晗,“只是最後你跟那個男人出了車禍,你雙目失明,那個男人為了控制身體的藥性用匕首扎傷腿。”
夏晗重重的點頭,“對,我知道你可能一時之間不會相信。”
她又拿起手邊的證明給他遞過去,“這是我當時眼睛做手術的證明,還有這個手機……我讓周助理幫忙找到的,這本身就是你的東西。”
傅琛皺着眉頭看向那個手機,然後伸手結果,“上面有什麼?”
夏晗心平氣和道:“半年前我們兩個人的所有聊天記錄,還有那天晚上我給你發的短訊。”
她盯着男人手中的手機,又補充了一句,“這些消息都是半年前我們互相發的,所以也不存在造假一說,我覺得這些更有說服力,所以希望你能好好看一下。”
男人‘嗯’了一聲,“好,我會看的。”
不知為何,男人看到女人似乎有些緊張,她那隻手一直緊緊攥着,眼眶也漸漸泛紅。
他墨色的眸底掠過一抹幽深,忍不住在想她難道是擔心自己不相信她的話?
女人這時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去書房看會兒劇本,你看完手機上的聊天記錄,再去看半年前網絡上的新聞。”
“嗯。”
現在的傅琛完全失憶,夏晗不知道自己這次能不能賭贏,如果輸了的話,以後她會盡量躲他遠遠的。
走了幾步之後,夏晗又急急返回去伸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冰涼的唇上親吻一口。
她語氣哽咽道“二哥,拜託你一定要先看聊天記錄再看網上的新聞,還有……用心去感受。”
話落,她鬆開男人,頭也不回的朝書房門口走去。
傅琛整個人怔愣在沙發上,一分鐘后,他伸手摸着自己的心臟。
那兒,由於剛才那一吻,那顆心跳的似乎更快了。
書房裏面,夏晗拉上厚重的窗帘,整個人縮在牆角處,周圍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絲光亮。
她好像受傷的貓兒,埋着頭舔舐着身上的傷口,腦袋裏也一陣混亂不堪。
發生了那些事情,沒有人再願意去相信她,大家都覺得是她做了背叛傅琛的事情,這幾個月的她,除了江牧野竟然沒有一個朋友。
所以,此刻的夏晗想像不到如果最後連傅琛也不信她,她還擁有什麼?
夏晗靜靜的坐在牆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安安,傅老夫人現在防着我們所有人,但凡跟你聯繫密切,她就再也不會讓我們靠近安安,也不會讓我們知道傅總的消息。”
這是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發過來的,夏晗剛將消息看完,又有一條消息發送過來。
“對了,我是Cloris,我想告訴你我從頭到尾一直都相信你,對你冷漠也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擔心你多想,借的路人的手機,勿回。”
夏晗將消息看完,一滴晶瑩的淚水滴在了屏幕上面,她吸了吸鼻子,心裏卻是溫暖的。
自從她跟江牧野回到青津市之後,唯一聯繫的人就是Cloris,可是當時那個女人對她疏離冷漠的態度,真的讓她傷心難過了很久。
可是,她又不得不依靠這個女人來得到傅琛還有安安的消息。
淚水還未收回,書房的門已經被人打開,緊接着燈光突然亮起。
夏晗的眼睛被刺的有些生疼,她伸手揉了揉眼睛,視線模糊的朝門口看去。
只見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從門口走進來,男人臉色冰冷,身上甚至藏匿着無數怒火。
她的心瞬間涼了,如墜冰窟。
無論她多麼費力的去解釋,費盡心機的去讓他相信,甚至布了這個局讓他自己找到這兒,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有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他不信,那麼她便是輸了,輸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