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眾仙齊聚 共赴黃泉路上時
看呂岩離了那山谷之地的時候,卻是任誰都沒想到他的收穫竟會如此之多,甚至於都有些一時里難以消受的地步,而他冥冥當中也能感覺得到,如是能多給他半年的時間,煉己功成也只是些水磨功夫罷了!
只可惜現在卻不是閉關修行的時候,尤其是他於此遷延了不少時日,另着也實在不曉得同行的幾位現在到底如何了,幾位天仙中人還好說,藍采和他們不過採藥修為,可千萬別遭了什麼險事!
而他們此行所求牽扯實在太大,卻是斷不能有半分差池,這裏看他略做料理之後,便直接騰身離了此間,再是看他飛騰之間,卻是較之初時足足快了三成有餘,由此自然也不難看出些什麼。
只不過這下土幽冥之地放眼望去儘是曠野荒郊跟陰山黑水,再往遠處里看去便是無有一絲光線的世界了,充斥着無盡的黑氣跟頹廢死亡的氣息,下土世界也好像無有歲月一般,因為年輪在這裏已經顯的無足輕重了。
也是唯有似呂岩這般剛入陰間不久的修行中人才會能感覺到一點時間的氣息,應着距離他們入鬼門關已經足有旬月功夫了罷,可他竟然連傳聞當中掌管幽冥的十大陰司城池都沒撈着一個,可也就更枉論旁的些什麼了。
其實他所不知道的是,余者眾人雖也際遇個不相同,此時卻早是重新彙集於了一起,而且看着另外還有兩位生面孔也一直靜靜的端坐於上首處不做一言。
恩,看着二人雖具是身披袞服做一副人間帝王的模樣,可周身處蘊着的氣息如淵似獄,又哪裏是一朝人王帝主所能比肩,而且身上隱隱透出來的那絲攜着天地位格的莫名意境,卻是連李玄漢鍾離跟那頭老蝙蝠幾位天仙中人都壓不下去,一下子他們二人的身份自也能猜出些什麼了。
只是不曉得眼前這二位該是十殿閻君當中的哪兩個,可他們又怎的會跟李玄幾人撞在了一起,而且還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看此時卻是自這殿外轉進來兩人,瞧着身形也是極為熟悉,一作牛頭模樣,另着那一位自就是那位馬面了,而此時看這兩位具是衝著端坐上首的兩位閻君躬身一禮之後,卻是聽聞那馬面使者才瓮聲瓮氣的道了句什麼。
“二位殿下,我等自受鈞旨之後便傳訊至另外幾位殿下處,可半晌收信來說,卻還是並未有那位呂岩的訊息,而且包括司職看守城門的鬼差也道是除了這幾位仙家,並未有旁人入我陰司地界,莫不是……莫不是這位呂岩道友已經入了黃泉河畔,如不然就是陷在了什麼絕地當中!”
“哼,黃泉大事又豈是爾等所能妄議的,除非他得享果位,沒有孤家印信在身,即便是天界眾神跟佛道兩家的人物也不敢擅闖我黃泉河,爾真當我無數鬼仙是些擺設么,實在聒噪無理,這還不速速了退下!”
卻也只是看那牛頭馬面二使聞聽這般言語,根本連連抬手都不敢,最後里只敢齊聲應諾一聲退了下去。
只不過看場中李玄幾人也是看着神色有異,而此時另着的那位此時卻是也是閻君也是開口道了句:“這兩個不成器的道的雖也難聽了些,可未必沒有道理,前些時候孤也聞尊者有言,道是冥河血海也又亂了起來,甚至有掌管阿修羅的波旬化出分身攜一縷血魔之氣逃了出來,加之我幽冥地界作亂的幾大鬼王,莫不是這位……”
聽這位言尤未盡之意,明顯還是不相信呂岩一個小小的人仙能夠平安到達這裏,而話語當中也透着些內情,其人口中的那所謂尊者恐怕也就是傳聞當中佛門的那位地藏了罷。
嗯,此人好像也就是傳聞當中掌管阿鼻地獄的平等王了罷,自也就是那第九殿主,方玉虛明皇天尊化冥府九殿無上正度真君平等大王。
神居七非宮,司掌豐都城鐵網阿鼻地獄,另設十六小獄。凡陽世殺人放火、斬絞正法者,解到本殿,用空心銅樁,鏈其手足相抱,煽火焚燒,燙燼心肝,隨發阿鼻地獄受刑,直到被害者個個投生,方准提出,解交第十殿發生六道。
而說來另着那位不動如山的黑面閻君跟呂岩也是熟人,自也就是號作閻羅天子的那一位,東北方度仙上聖天尊化冥府五殿最勝耀靈真君閻羅大王,司掌叫喚大地獄,並十六誅心小獄。
當初呂岩數次驚動陰司地府,便是這位經手的,是看這位其實遠比平等王知道的多些,此番也是有他招呼李玄一行人,只是不知怎的平等王竟忽的由別殿趕到了這閻羅殿,卻是明顯的還能感覺到這平等王更多還是將心思放於那位流轉一絲佛門氣息的女冠身上。
心頭冷哼一生的閻羅王本是準備說些的時候,此時殿門外竟是又傳來幾道熟悉的氣息,看着不是牛頭馬面兩位又該是誰,不對不對,其間還夾雜着一道與幽冥世界格格不入的清靈之氣,覺來正是正宗無比的上清之氣。
而看城府稍淺的藍采和幾個小輩此時早起全無形象的起身直奔那道一襲白袍的身影沖了過去,只是見那人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直接也是驅散了這大殿當中瀰漫著的無邊陰氣。
似也是對呂岩身上熾熱的氣息十分避忌,看兩位閻君齊齊一個皺眉,而緊着就是少有的對視了一眼,因為他們儘是掌管生死簿跟判官筆的一份權柄,尋常人等的命數在他們眼前根本無所遁形,甚至於李玄幾位天仙身上都有一絲六道輪迴的氣息,可偏偏在呂岩身上竟連半分痕迹都看不出來。
不單是兩位閻君心有詫異,即便是剛分開不久的李玄幾大天仙也是感覺到了呂岩身上有別於往昔的氣息,分明就是這十幾天當中修為又大有長進,而且若有若無透出來的那股厚重之意,竟也是直看的他們道心一顫,就好像有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隱在呂岩頭頂三尺處的那團雲氣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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