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功法也有大路貨

當真是同人同法不同命！

現在說說那些功法……比如，鐵沙掌，怎麼練的？

那些聽來的方法就是，找一個布袋，先裝沙子來製成沙袋，然後，用掌、拳、指拍、打、刺……

練着練着，等功力深了，沙子就換成小石子，然後繼續打……

打着打着，功力進步了，再把小石子換成鐵砂，然後再練……

等到把雙手練至可以開磚裂石的時候，功成。

買了個表的，練法居然如此之簡單。

還有鐵臂功。

小庄筆凡那時聽到的版本是這樣的：

初練者，用雙臂擊打木樁，力度由輕轉重，自行把握。等到可以舉臂將木樁打斷，而手臂完好無損之後，木樁換成鐵樁，繼續練習。

練到最後，可以舉臂將鐵樁震斷，而雙臂完好無損，方為大成。

如此的簡單粗暴。

難怪小小年紀的庄筆凡也可以理解得到“功法的深刻奧義”。

當時他還曾經也一根筋地認為，這些練功方法一定是正確的，而正確的理由——被很多人開發出來的理由是，大道至簡。

還說什麼道不遠人，皇天不負苦心人。

庄筆凡當然是奉為經典，還真去練了。

練什麼鐵沙掌和鐵臂功的時候，還是挺正常的，畢竟只要去到偏僻一點的地方，找一棵大樹，最多是吐氣開聲打樹樁就可以了。

童年庄筆凡練的時候，連聲都沒吭一聲，這小子對自己可真夠狠的。

不過，練什麼排打功和輕身功的時候，喊出聲來，就有些鬼哭狼嚎的樣子了。

不喊不行，據說那是“功法要求”。

當時，社會是普遍流傳的排打功，也是簡直粗暴的版本。

似乎只要是個人，隨便拿根木棍在身上亂敲，然後讓身體自然而然地習慣了疼痛，進而產生了所謂的抗打能力，就能稱之為排打功似的。

當時，小庄筆凡也沒有那麼高的智慧和經驗去分辯那些“絕世功法”的真假對錯啊。

一時無法，於是，奉為經典來練。

也是為了可以打敗欺負他的“大力三”而追求強大的途徑，於是在練完什麼金剛拳、鐵沙掌、鐵臂功之後，小庄筆凡還加練了排打功。

真的是下了狠心，準備充分。

據那個版本的里的功法介紹，練習這個排打功的時候，不能像個悶葫蘆一樣不吭聲的。

要吐氣開聲，這樣，才是正確的練功方式。

於是，小庄筆凡為了練功有成效，不得不跑到一個更僻靜的地方一邊自虐似的拍打着自己的身體，一邊“啊啊啊，哦哦哦，呃呃呃，嗷嗷嗷”地怪叫着。

沒辦法，吐氣開聲，氣行周身，方能成就神功啊，鬼哭狼嚎也認了。

不過，那些彷彿非人類的怪叫聲，在自己揍自己的時候，的確是可以緩解疼痛的，還能提神醒腦。（這都不知要怎麼說才好，大家自行腦補，想像一下李小龍那怪獸一般的叫聲吧。）

果然這編寫功法的人，還是編得有些道理的。

練完了排打功，小李魚還有一門功夫要練哦。

那就是“輕身功”啊，當然，俗稱輕功。

當時，小庄筆凡得到的功法是怎麼練的呢。

也是很簡單粗`暴的方法。

那就是自製兩個沙袋，一個兩斤多重，兩條腿更綁一隻，增加兩腳的負重，然後就一路跑回去。

因為功法里說了，這樣跑，練至功深后，等腳下可以綁上幾十上百斤的沙袋，仍然能健步如飛的話，就算功法了。

一旦取下沙袋，自由自在地跑起來，那就是傳說中的踏雪無痕，鐵腿水上漂了！

——當時的小庄筆凡，對此，深信不疑，所以，沒說的，為了打敗那時他最大的敵人，大力三，拼了。

小小的庄筆凡，多管齊下，計劃還挺周詳的，還有，他居然沒把身體練壞，還用這些簡單的方法，把身體越練越強壯了。

神奇了。

真的“傻人有傻福”，只不過，多年以後回憶起來，庄筆凡自己都慘不忍睹而已。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小李魚這麼發憤圖強地練功，自然是瞞得了初一，瞞不不了十五。

很快，就有人去嘲笑和挑釁他了。

不過，僅僅過了一個多月，小李魚的身體素質就已經今非昔比了。

雖然沒有強壯太多，但眼裏已經多了一股堅忍不拔的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