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憤怒
“查，我要知道凌雪最近都和些什麼人來往。”卓凌川的確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妹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願意相信，自己那天真的妹妹居然和世界級的殺手有關聯。
但，事實面前，他就是再不願意相信，都必須要去查清楚。
他了解季展言的作風，如果凌雪真的跟龍浩磊扯上關係，他絕對不會對凌雪手下留情。就算凌雪為了他放低身段倒追了他六年，季展言的冷血，可以從軍界跨界傳到商界來，凌雪的這些一廂情願對於季展言什麼都不是，可想而知，如果真的是事實，凌雪會是什麼下場。
還有自己那個兒子，他居然有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到了頭緒，也不是個好惹的。
卓凌川不由得揉了下額頭，前有勁敵，他偏偏還後援不足，不足不說，還整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也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看他這些年來過得太安逸了，給他來點刺激的。
“是。”事實上，莫宇在剛剛已經通知了人去查了，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不查出個確切結果，就真的不好解決了。
那個小總裁，真的，很不好惹啊。
總裁的妹，你誰不招惹，你怎麼就敢招惹慕容果兒呢。還派了殺手去，上帝保佑查不到確鑿的證據，否則，只怕總裁不大義滅親的話，他兒子就要滅了他了……
想到這裏，莫宇很同情地看了眼卓凌川：總裁，你要堅強。
莫宇開車將卓凌川送到陸絲然那裏的時候，陸絲然已經等在樓下。
“凌川，沒事兒吧，保安處說你剛才已經來了又突然走了，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陸絲然緊張地拉着卓凌川的手，靠在他的身上。
“我沒事兒，凌雪還在睡？”卓凌川現在沒心情安撫陸絲然的擔心，想到慕容果兒的傷，他火氣正大着。
“已經醒來了，正在樓上。”陸絲然明顯感覺到了卓凌川的不悅，不，不是不悅那麼簡單，是一種強忍着的憤怒。
卓凌川有史以來，第一次推開陸絲然，丟下她在身後，自己直接上樓的。莫宇跟在身後，對着她點了下頭，也快步跟上。他不跟上，怕出人命啊。
陸絲然也察覺了卓凌川的變化，她也來不及多想，急忙追着上樓。
“哥，絲然姐說你……”卓凌雪看着推門而進的哥哥，酒後的胡言亂語，她希望自己的哥哥別當真了才好。畢竟，那些可都是她的心底話。
“啪！”卓凌川沒有多說半個字，上前就是一巴掌。
“哥！你瘋了，你為什麼要打我！就算我酒後說錯話，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卓凌雪以為，這一巴掌是因為自己酒後說的那些話，憤憤不平地瞪向卓凌川。
“酒後說錯話？你是說錯話，還是酒後吐真言，你心裏明白！”卓凌川讓莫宇去徹查，只是作作樣子罷了，那麼多的線索都指向自己的妹妹，又怎麼錯得了？
只是，他不明白，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他的妹妹，怎麼會變得這麼惡毒的？他真的一直以為，她只是有些小任性，有些小自私，但，他怎麼都想不到，她會變成這樣。
“怎麼，我還連言論自由都沒有了嗎！”卓凌雪眼淚掛滿了臉頰，若是以往，卓凌川一定心疼了，一定捨不得再罵了。
但，今天不一樣。
“你有！你連死的自由都有！但是，你沒有資格去傷害別人！”卓凌川的臉因為憤怒，肌肉都抽到了一起。
“我傷害誰了！受傷害的是我，今天是我被別人丟了出來，你不關心我一下就算了，還打我！”卓凌雪委屈地哭了起來。
“我打你是輕的，你做的事情，如果讓季展言查到了證據，你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卓凌川看着哭得滿臉淚的妹妹，突然有一種無力感，佈滿了全身。
卓家是有錢，他曾經也以為錢是萬能的，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但事實上，錢辦不到的事情，多了去。起碼，再有錢，都不能讓死人復活。
“凌川，快彆氣了，發生什麼事兒了？有話咱好好說，好嗎？你先坐下。”追着回來的陸絲然，也是第一次看到卓凌川這麼生氣，走到他身邊，一邊安撫着他，一邊拉他坐到沙發上。
莫宇一直站在卓凌川的身邊，因為，他擔心他家總裁會失控。
“莫宇，你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為什麼凌川會生這麼大的氣？”陸絲然看着卓凌川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好將目光投向莫宇。
“慕容小姐遭到襲擊，受了傷，有證據表明，這個殺手，跟二小姐有關聯。”莫宇看不慣卓凌雪，但對於陸絲然，他並沒有太大的意見，並且，自家總裁的眼神也是讓他來說明。
“這，慕容小姐沒事兒吧？”陸絲然也是吃驚的，她沒想到卓凌雪酒後說的那些話，不僅是真的，還已經行動了。
“肩膀中了一槍，做了手術，子彈已經取出。”莫宇的眼角有瞄到卓凌雪的表情，那先是興奮，再是失望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來，真的只是差證據了。
“慕容果兒那麼囂張，樹敵那麼多，想殺她的人多了去了，她遇到襲擊，那是活該。憑什麼說是我？季展言的眼裏只有那個女人，他當然認為是我做的！證據呢！”卓凌雪不知道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是那麼生硬。
“凌雪……別說了……”陸絲然眼看着卓凌川又要爆發，急忙拉過卓凌雪，讓她閉嘴。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最好明白季展言是個什麼人。還有，你也最好清楚，我兒子是什麼人。別到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卓凌川看着自己妹妹辯駁，已經不想再說什麼。
所幸這一次慕容果兒沒有生命危險，這會兒才會這麼平靜，只是，如果她仍不知悔改，繼續作惡下去，只怕，這將會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然然，你早點休息，我明天來接你出去玩。”卓凌川站了起來，柔情地對着陸絲然交待了一句，便和莫宇走了。丟下卓凌雪楞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