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掘金之路

在92認購證前，魔都的新股發行試過各種方式，特別是動用人力物力空前的搖號中籤購買，更是直接造成多人被踩傷的混亂局面，最後集中各家所長，推出了認購證的方式。

魔都居民可以憑藉本人身份證無限量購買30元一本的認購證，認購證，全年有效，可以多次搖號抽籤，憑中籤號碼認購股票。

從1月27日開始，認購證在全市的證券公司、銀行和信託公司的營業網點公開發售。

但30元一本的認購證對於大部分月薪只有一百元左右的工薪家庭來說實在太不划算，經歷過第一天的排隊購買后，此時的營業網點購買認購證的人已經門可羅雀。

趙家成和李強來到魔都已經是20號，這個時候的營業網點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場景。兩人剛一走進客戶大廳，就有工作人員拿着介紹認購證的說明書給兩人推銷起來。

趙家成和李強對視一眼，兩人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說明書，趙家成淡淡的說道“我看看再說。”婉拒工作人員的推銷后，兩人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商量起來。

李強看着門可羅雀的大廳，對着趙家成小聲說道“哥們，咱倆一上午已經看了好幾個營業廳，根本沒幾個人沒那個什麼認購證，這東西有你說的那麼邪乎嘛？”

趙家成聽完笑着說道“人少才是咱們的機會，反正最後都是搖號抽籤拼概率，這對咱們不是更有利嘛，只要買的多最後肯定中的多。”

李強聽完趙家成話，不置可否地說道“萬一最後發行的股票就那麼幾隻，咱們不是相當於賣了一堆廢紙。”

趙家成“嘿嘿”一笑說道“只要中籤率能夠保證百分之三十，咱們就穩賺。”李強聽着趙家成的話，搖搖頭說道“百分之三十太高了，能有百分之十，我就燒高香了，反正哥跟你混了。”

此時趙家成當然不會告訴李強認購證幾乎百分之百中籤，只要買到就相當於賺到。粗略的掃了一眼說明，趙家成對着李強說道“走。”

說完，兩人來到一個工作枱前，趙家成晃了晃手中的紙，說道“我看這上面寫着只允許本地人拿着身份證購買，我們倆不是本地人，買不了。”

萬玲站在工作枱后，腳因為穿高跟鞋有些脹痛，但此時聽着趙家成的話，卻露出一個笑臉，熱情的對着趙家成說道“先生，你放心，只要您想買，我這邊來給您處理，您看您想要買多少。”

萬玲此時的心裏已經樂開了花，如果她今天還完不成任務，就得拿工資自己購買，她一個月工資也就兩百多，根本沒錢買認購證，此刻聽到趙家成想買，她當然迫不及待想要賣給趙家成。

趙家成看着萬玲一邊活動着腳一邊努力向自己打保證，笑着說道“既然你這麼保證，那就一人給我們來一個白板。”

一個白板一百本認購證，兩個就是六千元，萬玲聽着趙家成這麼隨意地說出，此時的她再看趙家成，眼神已經有些不一樣。

趙家成看着萬玲愣愣地看自己，笑着說道“小姑娘，不賣我們走了。”萬玲立馬回過神來，急忙說道“賣，先生您稍等，我立馬給您辦理。”

很快兩人一人拿着一個白板在萬玲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離開。回到酒店，李強把認購證隨意一扔，對着趙家成說道“要我說咱們根本不用這麼費勁，直接一人買個幾萬元錢的，說不定現在哥們我都美人在側。”

趙家成搖搖頭說道“一次買太多太惹眼，咱們還是得分散開買，我讓你辦的事咋樣。”李強“嘿嘿”一笑說道“放心，妥妥的。”

很快兩人接下來的兩天裏又分別從不同的營業網點買了幾十套白板。等到最後一天，李強一邊陪趙家成繼續在網點蹲點，一邊抱怨道“別人來魔都都是美女陪着在東方明珠塔上俯瞰黃浦江，咱們倆在這啃燒餅。”

趙家成不理李強的抱怨，說道“最後一天了，每人一百套，買完你幹啥都行。”李強咬了一口燒餅說道“行，聽你的。”

兩人剛起來，趙家成就看到一個人迎着向自己過來，看着來人，趙家成有些疑惑，但卻聽那人笑着說道“我叫王海澄，黃埔營業部經理，可以借一步說話？”

趙家成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跟着他走到一個角落，說道“不知道王經理找我有什麼事？”

王海澄看着兩人，心裏也疑惑不已，自從兩天前他無意中知道這兩個人後，了解一番，他發覺這兩人手上至少有一百套認購證，這讓王海澄異常驚訝，兩個人出手如此闊綽，可是穿着打扮氣質卻如此普通。

想了半天，王海澄只能把這兩個人當成是白手套，壓下心裏的種種想法，看着趙家成警惕的目光，王海澄笑着說道“我沒有惡意，我看兩位今天過來還是買認購證，明人不說暗話，兩位要多少，我給兩位準備。”

趙家成知道王海澄認出了自己和李強，笑着說道“我們倆每人要一百套，王經理能幫忙嘛。”

王海澄聽着趙家成的話，心裏更加確定兩人是替人辦事，點頭說道“沒問題，我讓人給你們準備。”

在跟王海澄互留電話后，李強抱怨的說道“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果老頭子在魔都有熟人，咱倆哪至於這麼費勁，現在認購證買上了，接下來幹嘛。”

趙家成笑着說道“等。”李強一聽，苦笑着說道“兄弟，咱倆不會新年都在這破地方過吧。”

趙家成說道“就這幾天。”李強痛苦的大喊一聲，頹廢地倒在沙發上。接下來兩天，兩人每天去黃埔門口的馬路沙龍打聽消息。

李強看着認購證在黑市的價格一天比一天漲的快，對趙家成說道“家成，一個白板已經漲到三萬五，咱們賺大了，早知道多買他個一兩千個白板。”

趙家成心裏不是沒有這樣想過，但是幾千個白板相當於幾十萬認購證，整個市場一共才200萬，自己兩個人就佔了百分之10%，這絕對會引起麻煩，就算李強父親在後面也不行，因為規則沒有掌握在自己手裏。

趙家成看着李強想要出手賣掉的心情，說道“現在各種消息涌動，再等等。”李強抑制住內心的衝動，說道“那聽你的，再等等看，走，吃飯去。”

趙家成點點頭，兩人剛走不遠，一個女人走過來對兩人說道“我想請兩位靚仔吃個飯，不知道兩位靚仔賞不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