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梁換柱騙法場

第8章 偷梁換柱騙法場

若是在平時,賈統這般的拊膺切齒,早就把趙虎打的半死不活,但是此時或是真的被恐嚇住了,深吸了一口氣換了一副面孔說道。

“這樣說見外了不是。”賈統一臉笑嘻嘻把趙虎拉了起來,扶在菜邊坐好。

趙虎這時自然不用再看他的臉色行事,振臂一甩將賈統臃腫的身體甩到地上。

賈統則不以為然,趕快爬了起來拍了怕屁股,笑嘻嘻說道:“我既然敢過來找你,自然也有救你的對策。”

“什麼對策?”趙虎抬頭急道。

賈統一屁股坐在趙虎對面,興沖沖地遞給他一幅筷子,說道:“時間不多,邊吃邊說。”

“你這案子,眾目睽睽,自然是沒有翻案的可能了。”賈統嘖的一聲,“五日之期的問斬,也必定是躲不過去的。”

這次換趙虎一腳踹翻賈統,怒道:“你這不是廢話?說對策!”

賈統一個翻滾滾了回來,湊到耳邊小聲說道:“我們可以找個替罪羊,將他易容成你的樣子,找個時間,偷梁換柱,替你行刑。”

趙虎眼睛亮了一下,但轉眼問道:“誰會替我行刑?掉腦袋的事兒,也有人為了錢頂?頂了也沒命花啊!”

賈統哎了一聲,說道:“我找到個鄉下的二傻,跟他說替你坐幾日的牢獄,出來便予他十兩銀子,行刑之時,就算是他叫喊實話,怕是也沒人信吧。”

“那你要劫獄?如何將他與我偷梁換柱?”趙虎抓這賈統的衣領說道。

賈統嬉笑着扯開趙虎的手說道:“待行刑前一日,我自然會帶他來給你送斷頭酒,那時你們換上各自的衣物,與我大搖大擺走出這牢獄。”

趙虎思索着,嘴角也勾了起來,笑道:“那就,全都仰仗賈老爺了。”

“咚咚。”

獄卒敲了敲欄杆,催道:“時間到了,趕緊的。”

賈統端起眼前的酒杯,說道:“既然如此,與我共飲此杯,我這便離去。”

趙虎端起眼前的酒杯,兩人相視一眼,皆一飲而盡。

不過賈統喝的同時,卻目光如炬死盯着趙虎,直至他喝了那杯酒,才鬆口氣。

“快走吧!”獄卒掏出一大串鑰匙。

趙虎跪了下去,衝著賈統重重磕了個頭,久久不願抬起。

待獄卒帶着賈統走遠時,趙虎才慢慢抬起頭來,將那一口酒吐了出來。

走出牢獄的賈統伸了個懶腰,雖說被踹了兩腳,但不知為何,心情卻甚是舒暢。

“馬夫,駕車。”賈統鑽進馬車,舒舒服服地躺下。

“回去嗎老爺?”馬夫小心地問道。

“去百花樓,昨晚睡的甚是不好,要去好好歇息一番。”

“老爺,今日百花樓停業整頓您忘了?”

賈統一拍大腿,氣道:“我呸,這個趙虎,除了會掃爺的興其他一無是處,真是該死!”

“那便打道回府,明日再去百花樓。”

......

陳七、沈塵二人行跡暴露,一連逃到鬧市之中才停下腳步。

二人尋一茶亭,要了一壺茶,觀人群紛紛擾擾。

“怎麼?勾搭清寒為何惹上個老傢伙?”陳七幹了一碗茶,笑道:“難不成口味變得如此之快?”

“切莫冤枉。”沈塵把長劍放在桌上說道:“僅僅是給你望風之際,你那虛掩的房門早已被發現,我定要為你爭取辦案時間,說起來,你還要感謝我才是。”

沈塵一臉正經的說道,臉一點沒紅。

“不說這個,說說在里發現了什麼。”沈塵趕緊轉移話題。

陳七也不再計較,從懷中掏出帶走的那一封書信,交予沈塵。

沈塵查看良久,咦了一聲,“這不像是那趙虎的筆跡。”

“我也正有此疑問,這兇手遠比我們要想得複雜。”陳七皺眉思索道,“若是猜測不假,這應該是真兇交予死者的信,想是在那晚懿心亭行兇,正好再嫁禍給趙虎。”

“可他沒想到那晚花魁獻藝,打亂了他的計劃,便決定要在樓內行兇。”

“雖然殺人手法是臨時起意,但是要殺人嫁禍的心思,卻是蓄謀已久。”

沈塵這時候接話道:“難道真兇會是趙虎得罪過的人?”

“我倒認為不是。”沈塵盤動着手中的鐵蠶豆說道:“應該會是百花樓中的人,費盡心思殺人嫁禍,定然不會讓人抓到把柄,他一定會想辦法把這封書信收回銷毀,他一定是百花樓中的人,才會有如此的自信,用書信相約再行兇的方法。”

“可是百花樓里趙虎能得罪的人有哪些?為何要深思熟慮嫁禍在趙虎的身上,除了那些煙花女子,在百花樓里也接觸不到旁人吧?”沈塵疑問道。

“這也是我納悶的事兒,但現在可以說真兇在暗,我們也在暗,我拿來這封書信,說不定會讓他方寸大亂。”陳七將書信折了起來,說道:“而一亂,就容易露出馬腳。”

“那下一步該怎麼辦?”

“回去,我已經派人去要了仵作的屍檢情況,看是否有新的發現。”

......

兩人回到百竹亭,天色漸晚。

天邊勾起斜陽,亭內此時不同於清晨的霧氣縹緲,更多的是紅光遮天晚霞耀人。

“小旗大人,這是知縣大人托我送來的書信,是仵作最新的屍檢情況。”陳七剛坐下,還是上次的快班衙役送來的書信。

陳七接過仔細端詳,上面描述屍體亡命於趙虎的佩刀,為一擊斃命,身上並沒有其他的異常。

上面也附帶了仵作的個人看法,屍體的體內的貫穿傷是從上至下,據趙虎的口供和其他目擊人的說法,死者死亡時是坐在趙虎的腿上,不該有此傷口方向,此為疑點。

而且雖說是一擊斃命,但體內的貫穿傷卻不順暢,應該是兇手一刀刺進,受到了阻力,才會有第二次發力,所以兇手可能為力氣較小的女性或者瘦弱男性,此為線索。

還沒來得及好好推敲這一封書信,下一封接踵而至。

“小旗大人,這是花樓主送來的書信。”來者是之前負責死者的龜公,嗓子沙啞的說道。

“花樓主?”沈塵一聽來勁了,從龜公的手中接過書信,問道:“信中可有提及過本俠?”

“並沒有。”龜公低頭輕聲道,彷彿是一直同事的柳兒的死,讓他也打不起精神。

“額。。。”沈塵吃了個癟,笑道:“女兒家害羞自然不能馬上書信來往,本俠也不能隨意毀了花樓主的清譽不是。”

說著把信丟給了陳七。

龜公低頭繼續說道:“不過花樓主要我傳達,昨日因為事急,怠慢了兩位大人,尤其是這位氣。。。。。。氣質非凡的劍俠大人。”龜公似乎昧着良心不敢啟齒的樣子,“所以明日百花樓設宴,宴請二位大人來以示歉意。”

沈塵一聽,專門提名自己,立馬擺正了姿態,正色道:“那你回去告訴你們花樓主,本大俠本來是不問世事,從不摻雜這些世俗場合,但此次,便給你們花樓主的面子,準時赴宴。”

龜公點頭言是,便轉身離去。

沒走兩步就聽到沈塵在身後嘀咕:“還是清寒有眼光。”

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

“這花樓主,好是精明。”陳七讀信讚歎道。

“何出此言?”

“如此看來早上被抓了尾巴啊。”陳七開朗笑道,“信中說此案疑點重重,我們大可去樓中辦案,而且守口如瓶定不會讓知縣知道。”

“讓你勤練輕功,非是不聽,看此時被人抓住尾巴,還得我與你一起丟面。”沈塵嘆氣正經道。

“殊不知是何人在樓上與人大打一場,不過沒記錯的話,那位應該是花家的陸老吧,實力如何?”

“不錯,該是能接我半劍。”

“那也算得上是高手了。”陳七由衷稱讚道。

不是陳七誇張,因為若是提起沈塵的事迹,足夠江湖百曉生開個專場找個茶樓說它個一天一夜。

但如果有人知道的話。

饒是以陳七的資歷,也未曾見過能與沈塵抗衡的人。

如果硬要說整個江湖,那也是掰開手指能數的過來。

比如當今皇帝的統領將軍、錦衣衛最上面的那位指揮使、亦或是東廠廠主、再亦或道家全真教的掌門。

沈塵皆有一戰之力,且難分難解。

不過你要問他為何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那時沈塵便會給你一個最為兇狠的眼神,並一劍刺來。

就像是龍之逆鱗,觸之即死。

陳七與他在京師相識,自認為是世間知道他最多事情的一個人,但也只知道兩件事:

姓沈名塵字桃花,使得一手桃花三劍。

而且從未見過桃花三劍的后兩劍,因為至今還未遇到讓他出第二劍的人。

就是如此謎一樣的高手,現在竟然搶來陳七手中的書信,口中邊叫着小清寒邊嗅着信上的筆墨味道。

“果然是超凡脫俗的清寒,筆墨味也如此的清新。”

陳七看着眼前的沈塵,突然不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之說,苦其心志予他心底逆鱗之事,勞其筋骨予他這一身無雙劍法,難道就僅僅為了更易接近女色而已?

想到這裏頭疼的扶了扶額頭。

這時,亭外傳來響亮的丫鬟聲音,清脆但顯得有些發抖。

“知縣大人到!”

陳七有些疑惑,但還是起身上前迎接了一下。

見蘇來舟一身官服,僅僅帶了個丫鬟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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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斷案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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