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雙雙失蹤不知處

第26章 雙雙失蹤不知處

酒還未過三巡。

花清寒就差點趴在桌上了。

陳七放下酒杯,見花清寒的狀態並不像醉酒。

“花樓主,你可是。。。。。。”

陳七話還未說出口,就感覺一陣眩暈感襲來。

他暗道一聲不好,猛地回頭看向沈塵。

他內功深厚些,該能比自己堅持更長時間。

若是剩下一分力氣,將眼前二人打暈過去再暈倒。

也不至於被行了凶。

轉身後看到沈塵,見他嘟囔了一句。

“劫色可以,劫財不可。”

話畢瞬間趴在桌上。

呼嚕聲應聲而起。

陳七站起身,搖搖晃晃。

用綉春刀支撐着身體,但那股眩暈感如同跗骨之蛆揮之不去。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拔出一寸綉春刀,將手指放了上去。

鮮血順着刀刃一滴一滴落下。

疼痛的刺激只能讓陳七獲得一瞬的清醒。

“小旗大人,放心睡吧,我們不會害你性命的。”只見一旁,花瑾瑾帶着笑意衝著陳七說道。

陳七最後那一瞬的清醒,看到她的笑容。

那笑容發自內心,但是卻沒有任何惡意。

就像是百花樓獻藝完,報以微笑,人畜無害。

陳七看到這笑容,卻有些放下心來。

沒看到她的殺心、別說殺心了,惡意都沒有。

實在撐不住,歪頭便倒。

三人如同一灘爛泥,趴在桌上雷打不動。

花瑾瑾頑皮的在三人面前跳了跳,捏捏陳七的耳朵,掐掐沈塵的鼻子。

沒事拔出綉春刀看看,或者拿起沈塵的桃花劍端詳端詳。

玩夠了,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盒。

捏了一粒,放進花清寒的嘴裏。

後者迷糊了一下,從桌上醒來。

按了按頭,彷彿有些不適。

隨即眼神迷離的看看躺在眼前的陳七與沈塵。

“姐姐,這樣真的好嗎?”花瑾瑾小心的問道。

花清寒起身,拍拍手說道:“這二人有絕世之才,不稍加利用實在可惜。”

說完,只見門外進來兩名男丁。

搬起陳七沈塵二人,便往門外走。

......

不知過了多久。

也不知在什麼地方。

只聽身側滴滴水聲。

“滴答。滴答。”

掉落在地上,還能聽到些迴響。

慢慢的,陳七與沈塵二人睜開雙眼。

不知睡了多久,這股眩暈感還在。

二人原地楞了半晌,甚至還有繼續躺回去睡會兒的心思。

陳七晃晃腦袋,覺得不能這樣睡下去。

揉揉眼睛看看四處的狀況。

“這。。。。。。”陳七驚訝的瞪大雙眼。

他們在一個山洞內,周圍空闊無比。

身後是一個巨大石門,如此看來他們是從石門被送進來的。

陳七搖搖身邊的沈塵,將他叫醒。

後者同樣的迷糊一下。

“別睡了,莫要被人劫了色也渾然不覺。”

沈塵一聽,趕緊看看身上衣服,發現完好,這才鬆口氣。

“還以為是清寒用情至深,怕我不從才略施小計,對我來個霸王硬上弓。”沈塵趕緊隨手摸了摸,發現自己的桃花劍還在,才鬆口氣,“幸好是我多慮。”

“與其關心是否被劫色,不如看看我們現在在哪吧。”陳七活動活動筋骨說道。

沈塵四處張望一下,背後是石門,身前是一條幽深黑暗的路。

身旁還不斷有水滴落下。

“不知我們睡了多久,若是兩三天,恐怕離陵涼州遠着了。”兩人此時恢復了精神,開始四處轉起來。

陳七摸摸手指上的傷痕,血跡已干,隱隱有些結痂的狀態,但是還未結起來。

“這種傷口,我們該睡了一天一夜吧。”陳七用力捏一下,又有絲絲血跡滲透出來。

“一天的話,那該距離涼州不遠。”沈塵閉上眼睛,仔細聽聽身旁的聲音,微風從山洞深處吹來,細聽還能聽到河流涌動聲在迴響,“洞穴風,山邊河。我們該是在山洞內,陵涼州西旁的高山。”

多虧了沈塵喜好這種騎鶴野遊的習慣,陵涼州周圍的高山河流,被他摸了個遍。

“這二人費盡心思,不惜當我們的面共同喝下那杯下了蒙汗藥的酒。”陳七找了塊石頭坐下,“就是為了將我們軟禁在此?”

“難得我們的小旗大人也有不轉腦袋的一天。”沈塵也找個乾淨的石頭坐下,“怕是被蒙汗藥壞了腦袋。”

“如果真要軟禁我們,找個堅韌的繩子將我們捆起來足矣,為何還大費周章將我們留在這山洞裏,佩劍未丟,身後便是出口。”沈塵點破道。

“那你便試試,這出口能否放你出去。”陳七一幅你試試的樣子。

沈塵疑惑的走到石門前,用力的推兩下。

紋絲不動。

“你還愣着作甚,不與我一起將這推開。”

陳七坐在原地,像是看戲一般。

“這石門的厚度。就是你用你的桃花三劍也只能留下三道划痕。”陳七掃興道,“敲一敲便知道,定是有些玄機,只能從外面打開。”

“不信的話,你往裏看看便是。”陳七往深處指指。

沈塵疑惑的過去,見旁邊有一個未點燃的燭台。

四處找找,拿起沈塵的綉春刀,順便找個乾燥的石頭。

猛地一擦打出火星,點燃燭台。

陳七真想一劍斬了這王八蛋,哪有心疼自己的劍用別人的道理。

只不過沈塵拿起一根蠟燭,往下照照。

根根白骨正被沈塵踩在腳下。

這都是以前被困在此處的人,或是餓死渴死,或是失去希望自我了結一了百了。

“這清寒好狠的心。”沈塵往前照照深處還有白骨,有些發冷道。

“再要待下去,我們就是這森森白骨中的一員了。”陳七歇也歇夠了,站起身奪過自己的綉春刀說道。

“我看裏面有路,往下走走看吧。”陳七拿起另一邊蠟燭,點燃了說道。

沈塵點點頭,兩人往深處走去。

在石門,二人醒來的地方是個寬闊的洞穴。

但是深入慢慢走成一條只夠兩人通過的窄路。

路幽深且壓抑,只有兩道微弱的燭光。

也不知走了多遠。

只見眼前的白骨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些交織着羽箭。

這窄窄的一段路,眼前的這一處地方竟被白骨填滿。

“等等。”陳七攔住沈塵。

沈塵恰好也停下腳步。

“這些年遊歷的地方多,也見過多處遺迹。”沈塵只顧着上下左右看看,“這樣劣質的機關,倒也是常見。”

沈塵話畢一腳踩下。

腳下的石磚竟被踩陷,兩側的牆體突然變換,從中探出一根根羽箭。

羽箭上透露着幽暗的黑色,上面淬了劇毒,隨便一根擦到身上,便足以致命。

“唰唰唰。”

羽箭在狹窄的巷子縱橫交錯。

偶爾還有彈射到沈塵這邊的。

後者不慌不忙用着帶鞘的桃花劍隨意撥弄兩下。

這機關足足射了十息的時間,才慢慢停下。

耗費了上百支羽箭。

陳七開始疑惑,說道:“洞穴深處還有這種機關。”

“難道那花清寒並不只是想軟禁我們。”

沈塵見周圍的羽箭停了,回答道:“這樣的洞穴,一般藏着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

“除去先人留下的遺迹不說,眾多家族或是某些王爺密謀造反,販賣國庫或者走私鹽引,只能藏在這種地方。”

陳七點點頭,這些他只是有所耳聞,若是真的發現,那就是通敵叛國的重罪,足矣誅九族。

“那這裏可能只是被花清寒打探到了風聲,只是還沒有找到最深處那東西的路數。”陳七回頭看了看,“所以才將人一個個送進來,為她尋路。”

“不錯。”沈塵同意道,“只是這洞**究竟是何物,值得花清寒如此葬送人命。”

“那就需要我們去探探虛實了。”陳七將腳下的羽箭往旁邊踢踢,繞過那塊暗板繼續往深處走去。

......

知府縣衙。

見福子站在蘇來舟身前。

蘇來舟的一側還做着花清寒。

“知縣大人,小旗大人未曾言語一聲,便已經失蹤一天一夜,各屬下着急的很,只是聽說昨日去赴了花樓主的宴,便不知歸處。”福子眼神犀利,帶着審問的威嚴看向一旁的花清寒。

“緹騎大人什麼意思。”花清寒不慌不忙的端起一杯茶說道,“難不成緹騎大人認為是我將你們小旗大人藏起來了不成?”

“沒有冒犯之意。”福子明顯冒犯的語氣,繼續說道,“只是不知小旗大人身在何處,我們有重要之事相報,或者說花樓主知道小旗大人赴宴后的去向。”

花清寒恢復那份冷艷,沉默一下,說道:“不知。”

“那小旗大人是何時離開花府。”

“緹騎大人可是在審問小女?”花清寒語氣平淡,但可感受到語氣中的不愉快。

此時蘇來舟打圓場道:“緹騎大人,不知小旗大人是否和沈大俠同行?”

福子一拱手,“正是。”

“那緹騎大人莫要多慮了,沈大俠的功夫,怕是陵涼州內無人可傷他。”蘇來舟擺擺手說道,“可能是二人一時興起,便去遠處瀟洒一日,畢竟剛剛結案,也是情理之中。”

福子表情嚴肅,他深知陳七為人,說道:“知縣大人言之雖不無道理,但小人惶恐有人施奸詐小計,一時之間迷惑了二位大人。”

一字一句。

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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